余子澜一身素朴的衣服,纤细柔软的头发高高盘在头上,漂亮的瓜子脸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一个月不见,不管这男人骨子里有多渣,最起码那张脸还是帅的不行不行。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冷硬的轮廓,宛如出自上帝之手最无可挑剔的雕塑。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余子澜笑的特别灿烂,仿佛眼前坐着的男人从来没有拧断过她的手,更没有禽兽不如的欺侮过她。
对上她阳光下嫣然的笑脸,裴夜煌眉宇间微微隆起,“我要你辞职。”
余子澜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下一秒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裴少该不会真打算金屋藏娇,舍不得外面的野男人多看我一眼吧?”
啧,真荣幸。
裴夜煌勾了勾薄凉性感的唇:“辞职,你要怎么想,随便。”
余子澜眯了眯眼睛,笑的漫不经心,“抱歉啊裴少,我是卖给了你,不过只是身体,至于其他的,你无权干涉。”她白皙好看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不用白费心机了,你能找到我哥,温三少一样可以。”
她也不是每次都要受制于人。
她的话让裴夜煌眼底寸寸结冰,声音都像是碎成了冰渣,似笑非笑的说,“哦?一个月不见,上了温子君的床?”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剥皮剜肉。
余子澜垂眸,绯红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痕,“裴少,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耻。”
“余子澜。”裴夜煌眼底的冰渣更扎人了,“皮又痒了?”
他无耻?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给他下药。
“怎么?”余子澜玩味的看着裴夜煌,“上次姐姐没有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抬眸,好笑的看他,声音低低的,“真是识大体呢。”
裴夜煌冷冷一笑:“余子澜,你以为搞这些小动作能改变什么?趁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答应。要不然……”他盯着他精致的小脸,一字一顿道,“后果,你知道的。”
余子澜同样望着裴夜煌,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呢?
供他发泄的床伴,又或者花钱买来的廉价玩具。
她摇头一笑:“裴夜煌,离开余家这一年,我只会学了两件事情。”
她没有一如小时候那般叫他煌哥哥,也没有跟生气的时候一样叫他裴少,而是清清冷冷的叫了他的名字。
“第一件事,我学会了不喜欢你,不在乎你,更不会想你。”还是那副嫣然的笑脸,明媚的刺眼,“第二件事,我学会了认清现实。”
从哥哥倒下,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什么叫做现实了。
打开包包,她从里面拿出一张保存了很久的B超图,缓缓推到裴夜煌面前。
盯着图片里得小东西,裴夜煌顿时皱了眉头。
余子澜眉目间尽是嘲讽,虽然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可微微握起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年前,我跪在地上求你救哥哥,可是余欢欢一脚踹开。裴夜煌,你连阻止都没有,这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裴夜煌抬眸看她,眼底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
良久,他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想要我补偿你?”
余子澜的心狠狠一揪,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一年不见,威胁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从她把B超照放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依旧笑着,只是眼底泛着冰冷。
人人都说,裴少的笑难得一见,除了面对余欢欢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见他笑过。那只是没有惹毛他,越是生气,裴夜煌越是笑的魅惑。如同此刻,他一脸倾国倾城,天人共愤的笑意,下场就是等着被收拾。
“辞职可以,我要搬进裴家主宅。”
只有住到裴家主宅,睡在裴夜煌的房间里,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余家少夫人,也才能真真正正气死余国治那对贱人父女。
裴夜煌冷眸一眯:“余子澜,如果哪天你突然横尸街头,你说会有人关心吗?”
余子澜身子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骤然蹿上她那颗找死的小脑袋。
裴夜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不惜杀她灭口!
二十年啊……真狠。
“既然认清楚了现实,就不要自寻死路。”只要他一句话,她死也是白死,不会有哪家报社想要跟她一起殉葬。
余子澜缓缓搅拌咖啡,笑的没心没肺,“我说过,我一点都不介意同归于尽。”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凑到裴夜煌面前,笑盈盈的说,“但凡我有个万一,不用报纸,我保证第二天网上就会有铺天盖地的消息传出来。裴少压得再快,还能有网络传播速度快?”
她笑他幼稚,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可在裴夜煌看来却邪恶的像个小恶魔。
“就算余欢欢不介意这些事情,裴少,你说外面那些人会怎么想,怎么看你?”轻轻喝了口咖啡,她继续说,“裴少这可是欺骗了全国人民,说好的二十四孝好情人呢?结果是个不敢认账的人渣,说不定裴爷爷会被你活活气死,而裴少的一世英名也怕是彻底玩完了。想要跟裴大少斗?”她咯咯一笑:“裴少,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裴夜煌的眼眸骤然一愣,宛如鹰隼般充满了狠劣,“余子澜,好样的!”
因为了解,所以伤的彻底。
不仅仅是裴夜煌能伤她,她也一样能把人逼上绝路。
只是,却也把自己伤的彻底。
她缓缓站起身来,隔着雅致的咖啡桌,微微俯身,凑到裴夜煌面前,“不要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相信我,裴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就等着身败名裂。你可以不在乎裴家,但我相信,你在乎跟裴秉辰的输赢。”
“搬进裴家,你想做什么?”裴夜煌冷笑,像是今天才第一次正视她,当初的单蠢执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诈,胆大包天。他伸手,用力掐住余子澜的下巴,“想要跟余欢欢炫耀,要她难堪?余子澜,你敢毁了我的感情,信不信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余子澜挥开他的手,眼底尽是冰冷,“既然你敢娶我,就不要妄想还能跟余欢欢有个美好结局。我余子澜,没有离婚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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