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连自己的侄女都能忍心不救,可见你的心肠有多狠毒。”我露出了嘲讽。
歃血的眼里闪动着阴冷仇恨的光芒:“侄女?所有家族的人没有个认我是他们的亲戚,一个个都嫌弃我是个怪物,若不是师父从小收养了被丢在山里的我,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我能有这样一身本事吗?他们谁还记得有我这个人?”
歃血随着自己的说话,渐渐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我静默的注视着她,她的贪婪和自私,原来是这样来的。
猛然从记忆里恢复过来的歃血,狠狠的盯着我:“快说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给我点根烟。”我戏虐的说道。
“你……”一丝嗜血的光芒从她眼中快速闪过,最后,她还是伸手去掏我的口袋。
也就在这眨眼的功夫,我骤然一个往前猛扑,将她活生生的压在了我的身下。我的手脚是没有力气,但是不代表我没有重量,当初就是用的这一招将梁秀娟死死压住,这回,我依然用的这一招。
被我扑倒了的歃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也就趁着她惊讶的走神几秒里,一抬双手,分别将两根银针扎入了她的两只耳朵的后面,也正是她扎在孟邦生和郑凯耳后的位置。
并不是我身上的阴阳和合散的毒解除了,而是我在被松了绑之后,一直在尝试自己的手臂究竟能用到多大的力气,最后,才发现,拼尽全力的一次抬手,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没有后续力。因此,在我将银针扎入了她的耳后之后,我的双手也就软软的垂了下来,再也无法用力。
而被我这样扎入了银针的歃血原本正准备将我掀翻时,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无力的落了回去,没了还手之力的她,就只能这样被我压着。
她惊恐的看着我,张大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这招用银针扎进她的耳后,其实并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既然她用在了孟、郑二人的身上,就一定是用来抑制住人体的什么部位,我这样的做法,也不过是依样画葫,只要能抑制住她的某些部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没想到的是居然也起到了与阴阳和合散相同的作用,真是天助我也!
与此同时,一见我有了行动,阿扎双臂一振,挣断身上的绳索,蹲在我的身边,正要将我从歃血的身上扶起来时,被我摇摇头阻止。
“阿扎,拿出玄钉,钉住她的手掌和脚掌。”我吸取了从诡丧身上得到的教训,先将歃血的魂魄封在体内。
像歃血或诡丧这样级别的巫师,想要用圣木一次彻底诛灭,就需先防止他们的魂魄跑出体内。
阿扎分分钟完成了我的任务后,将我扶起来,依旧靠墙而坐。
“烧鸡好吃吗?”我露出了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一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歃血的双目中依旧惊恐不减,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有弄明白。
“我只是对你做了你对别人做的事而已。”
歃血转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孟、郑二人,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笑,轻动唇瓣,默念着什么。
我仍由她去做,对阿扎说了声给我点根烟,手脚不灵泛也真是极为不方便。
烟入口入肺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几口烟之后,我才慢悠悠说道:“别念了,省省你的口水。”
那一丝丝诡笑在歃血的嘴角边慢慢消退:“你解了他们的咒?”
“不信?”我转而对孟、郑二人喊道:“你们都起来吧。”
听到我的声音,孟、郑二人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拍着身上的衣服,来到了我的身边。
孟郑二人正常的神情,正常的行为,都让歃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全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叼着烟道:“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歃血瞟了一眼手掌中的玄钉,讥笑道:“就凭这个也想制住我?”
“玄钉是制不住你,但是我的圣木却能灭了你!”我忽然大喝一声:“阿扎!胸口处,三寸!”
阿扎掏出我的圣木,对准地上的歃血胸口处,迅速扎了下去,手起木落,动作之快,之准,均在呼吸间。
圣木不是金属武器,木尖也没有那么的锋利,所以在扎进肉、体时需要用力,阿扎的力气不小,在他扎进歃血的胸口时,就能听到刺穿皮肤和肋骨的声音。
“啊!”的一声惨叫,从歃血的口中发出,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此刻已经变得尤为惨白。
透过袅袅的烟雾,我看着在地上无力挣扎,涔涔冒着冷汗的歃血:“回答我的两个问题,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说!”歃血痛苦的强忍着圣木对阴邪魂魄的破坏,大口喘着粗气。
“白煜城的鬼魂在哪儿?”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歃血一怔:“你要他的鬼魂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
歃血沉默了,她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要说出来。
我摇摇头:“你现在连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别人的钱?不知道你是假聪明还是真傻。”
“那个,歃、歃血是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犹豫啊?保命要紧,赶紧回答完问题,就可以走了。”总是心存一丝仁慈的孟邦生忍不住的开始劝说起来。
面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此时此刻又被我给折磨的发丝凌乱,神情痛苦,面容憔悴不堪,这一切在孟邦生的眼里,难免会泛起怜悯和同情。
“……在我的项链坠子里……”最终,歃血还是说了出来。
我嘴角的笑容在扩大,歃血这个对手,在我和她有过无数次直接或间接的交手后,也渐渐摸到了她的命门——贪!
她对钱财贪,对自己的命更贪。知道自己会被我杀死,这么多年来处心积虑的想尽一切办法在和命运做对抗,现在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求生机会,她也一样不会放过,这就是我的笃定。
阿扎走过去,摸到她的脖子处,一把拽下项链,拿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水滴型的玻璃坠子,在透明的玻璃里面缓慢的游动着一抹浅白色的雾氲。不错,这是被她缩小了封在里面的魂魄。
不得不承认歃血是个藏东西的高手,藏在随身带着的饰物中,确实很难找到。
我满意的点点头:“收好了!”
阿扎便将手中的项链放入了自己的衣兜里。
“第二个问题,我身上的阴阳和合散怎样解?”
“嘿嘿嘿嘿……这是我最后保命的杀手锏,怎么能轻易的告诉你?”
这样的结果,我早就已经料到了,并不觉得惊讶,转而淡淡地对阿扎说道:“再扎进去三寸!”
“是!”阿扎说干就干,毫不留情的将一直插、在歃血胸口的圣木往下又刺了不多不少刚刚三寸。
“啊……啊……”歃血立马痛苦的全身痉挛,脸色发青,五官全都扭曲的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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