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这个。”我抛出一把麟粉,之前对抗这种绿光的时候,麟粉发挥了奇效。
就在我们以为麟粉会穿透绿芒的时候,麟粉被淹没在绿芒中,像投入海水的一滴墨汁,短短数秒,就消失不见了。
“小心,他身上的绿光比我们之前见过的强大。”我警惕的对乐雪他们说道。
与此同时,水鬼的铁钩也抛向我们,我甩出锋刃,向铁钩砍去。
嘶!
锋刃和铁钩迎着划过,铁钩上覆盖的绿芒发出了嘶嘶的悲鸣。
是怨气,铁钩上满满的,都是冲天的怨气。
我们四个从不同的方位对水鬼展开攻击,可水鬼身上的绿芒不减反盛。
阿扎的龙鞭和水鬼的铁钩缠在一起,直接被水鬼拖起来,摔向了床边,对我们三个的攻击,水鬼则浑然未觉,就那样让我们肆意攻击着。
“阿扎,小心。”水鬼继续向阿扎展开了攻击,我举起锋刃狠狠的向水鬼刺去。
嘶!
绿芒中发出了震耳的嘶鸣,水鬼收回正准备甩向阿扎的铁钩,转而向我甩过来。
我收起锋刃,赶紧向后跳了一下,但铁钩的速度太快,我的衣服被铁钩挂出一道口子。
“萧远!”乐雪看到我被钩子挂到,心疼的叫了出来。
“没事,只挂破了衣服。”我回了乐雪一句,示意她专心战斗。
“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水鬼的喉咙中咕嘟咕嘟的冒了这句话。
水鬼的钩子甩成一道道绿芒,向着我们袭来,我们不断的用武器格挡着,屋里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
“用锋刃刺他!”我对罗谷和阿扎说道。
我们三个同时避开了钩子的轨迹,然后用锋刃刺到水鬼身上的绿芒中。
绿芒中不断发出嘶鸣声,刺的人耳膜发疼。
我极力的将手中的锋刃插入水鬼的身体。
水鬼那被水泡的发胀腐烂的脸就在我的眼前,皮肤早就肿胀的不成样子,眼睛肿的像两个水泡,一股股腐烂的恶臭扑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禁干呕了一下。
水鬼看着我干呕了一下,然后冲着我张了张嘴,吐出一口粘稠的黑水,腥臭和腐烂的气味立刻扑向了我的鼻子,我用力蹬着他的身体向后一跃,躲开了那口黑水。
罗谷和阿扎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阿扎再次被水鬼的铁钩勾中,甩向了罗谷,罗谷虽然收了锋刃,却仍旧躲闪不及,被阿扎岩石般的身躯撞了个正着。
“阿扎?罗谷?”我一边焦急的询问着阿扎和罗谷的情况,一边格挡着水鬼的攻击。
“老大!我没事。”阿扎捡起脚边的龙鞭。甩开水鬼的攻击,回答着我。
“那倒是从我的身上起来啊,阿扎!你的身体真硬。”罗谷在阿扎的身下挣扎着。
“差不多,该结束了。”水鬼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无数的水草从四面八方喷涌生长而出,像一道道的爪牙,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锋刃斩断水草的速度越发吃力,随着水草的生长,上面幽绿色的光芒也更盛了。
锋刃砍在水草上,就像旧柴刀砍在木头上一般。与此同时,我们还要不时的格挡水鬼的铁钩。
水鬼的攻击愈发频繁,水草也变得越来越坚硬。
“老大,黄大仙儿又出现了。”阿扎灵敏的耳朵再次发挥了作用。
在我们和水鬼纠缠的时候,黄大仙儿叼起了那个被水草包裹起来的婴儿。
“你这扁毛畜牲,居然真的敢背叛大人!”水鬼咕嘟咕嘟的说着,转而把攻击重心转移到了黄大仙儿身上。
我们四个则挥舞着武器,继续阻挡着那些幽绿色的水草。
而黄大仙儿那边也并不乐观,一簇簇水草从黄大仙儿周围生出来,黄大仙儿紧叼着嘴里的婴儿,不停的甩着尾巴,向着窗外跑去。
尾巴发出的一道道绿气与水草交织的同时,水草就碎成了粉末,但水草的数量实在太多,黄大仙儿只能一边开路一边向着外面跑,还要不时躲避水鬼的攻击。
“白龙大哥们,靠你们了!”我手中的锋刃光芒突然更盛了几分,长度变长了一倍还多。
“喝!”我将锋刃猛地向着水鬼劈去。
锋刃的白芒穿透绿芒,水鬼的一条手臂和着悲鸣声掉落在地上。
就在我要再次砍下的时候,水鬼身上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还往哪跑!”我抛出三张冥牌,三张冥牌立刻浮在了黄大仙儿的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
那黄大仙回头看了看我,又摇了摇头,将口中的婴儿轻轻放在了面前。
然后它就像人一样,前爪托着它那尖长下巴,趴在地上和我对视着。
我们四人一兽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它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别耗了,想问什么,就问吧。”黄大仙儿抬了抬头,慢慢抬起身,变成了那个虬髯老道的模样。
“你既然已经成仙,为何还要与水鬼为伍,残害清河村的村民呢?”我点上一支烟,给它也点上一支。
求这些大仙儿问事的时候,一般都要给仙儿点上一支烟,出于礼貌,我也给眼前的老道点上一支。
“我也是出于无奈,我要是不帮他们,村里会有更多人死。”老道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口中的他们是谁,还有,刚才那个水鬼提到的大人又是谁?”我继续问道。
“那不是水鬼,是水怨。”黄大仙儿纠正着我的错误。
“它口中提到的大人是一个名叫乌鸦的男人,那些命格中和的魂魄全是他要的,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孩子一样的人,我与他们接触不多,但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黄大仙继续说道。
“乌鸦?他在哪?”我疑惑的问着,巫毒教已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出现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我只匆匆见过他们一面。后来就只剩下那个小娃娃和那个水怨了。”黄大仙儿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多数都是和水怨一起行动,那个小娃娃的命令也多数都是水怨转告给我。”
黄大仙儿说完,熟练的熄灭了手中的烟。
“那你在李寡妇家留下的影像又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着。
“李寡妇是我劝死的。”黄大仙儿眼中满是失落。
“李寡妇是极少见的至阴之命,在她嫁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好苗子,想收她做我的出马弟子,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我十分的抗拒,虽然并不怕我,却也对我并不是很友好,后来李寡妇婆家的人因为命格都不硬,受李寡妇命里的阴气侵染,身体越来越羸弱,我发现了这点,就开始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们。”黄大仙儿突然叹了口气。“唉,可惜那李寡妇始终不同意做我的出马弟子,我虽然已修炼百年,仍是没有救回她婆家人的性命,只留下了她婆家人的魂魄,日日夜夜的陪伴着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同意做我的出马弟子。却从来不帮人问事看病。无聊的时候就和她丈夫的鬼魂说话,渐渐的,村子里的人都把她当成了精神病,她也从来不解释,再后来的,你应该都看到了。”
“继续往下说!你和李寡妇到底都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自杀了?”我继续问着。
“你们看到那个每天浮沉的鲜红色棺材了么?”黄大仙儿问我们。
“看到了,可这和那棺材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来的时候虽然看到了那个不断浮沉的血红棺材,却从未多想,难道那里面真的封印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三百年前,一位贝勒爷的女儿破格与平民结了婚,两人未成亲的时候,那男人对她是百依百顺,还对她许诺,今生只娶她一个,成亲以后再不纳妾。可是好景不长,成亲后,男人享受到了荣华富贵,渐渐的对贝勒爷的女儿产生了厌烦,没日没夜的在青楼滥情。贝勒的女儿终归是爱他的,直到贝勒爷去世后,男人对贝勒爷的女儿越来越差,不但对贝勒爷的女儿呼来喝去,当婢女般使唤,还纳了三个小妾。”黄大仙儿见我们已经没了敌意,沿着窗边坐了下来,“女人再也忍受不了,一次她去丈夫房外的时候偶然听到了父亲的死竟然是男人做了手脚,万般悔恨的贝勒爷女儿就在贝勒府的大堂中穿着红衣服上吊了。”
“男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找来道士做了法,继续他荣华富贵妻妾成群的日子,但和我们知道的其他故事一样,恐怖是从头七开始的,头七那天晚上,贝勒爷的女儿回魂了。”黄达仙儿叹了口气,像是自己亲眼看到了那般景象一般。
“那天晚上,贝勒府里一个活人也没剩,所有人都被女鬼用指甲生生剐死了,最惨的是那个男人,他是被女鬼活活吓死的,女鬼没动男人,就让男人在院子里不停的跑着。男人跑到哪里,女鬼就在哪出现,男人受了鬼打墙,看到的每个人回过头都是女鬼的样子,最后生生的撞死在了贝勒府的门柱上。”
“那和那棺材又有什么关系?”我满肚子的疑惑无处发泄。
“因为一个人。”黄大仙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抬头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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