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想想那些被你困了几百年的村民?”阿扎的手紧紧握着龙鞭,“你要不要去问问他们同不同意你的将功赎罪?被你困了几百年,你得多久能还上?”
“不够的我可以慢慢赎啊,不然我现在回去给你们当牛做马?”诡丧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在阿扎面前低着头。
“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好好的活着赎罪,不然,怕是阿扎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吧?”我看着阿扎那已经握的发白的指节,示意阿扎暂时不要动。
“山神爷爷现在在哪?”没等我开口,贡布先过来问道。
“山神我们哪动的了啊,他自然是原来在哪,现在还在哪。”诡丧乖乖的对我们说着。
“你再胡说,现在我就让你死在锋刃下。”我以为诡丧还在花言巧语,手中的锋刃贴在诡丧的皮肤上,喷薄的龙气在诡丧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的小口子。
“别别别,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你把锋刃拿开一点。”诡丧感觉到脖子上被划伤,更加慌张了。
我将锋刃拿开了一些,毕竟还要通过他的嘴得到巫毒教的线索,就算是杀他,也得问完之后交给阿扎处理才是。
“这山神我们是真的没动,山神的神力那么强,又在他的地盘上,谁能斗得过他啊。再说,你们都说了,你们是山神请来的,若是他真的出了事,那谁请你们来的呢?”诡丧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可是山神在的话,圣湖又怎么会被污染呢?
“那圣湖是怎么回事?若是山神真的还在,你们又是怎么污染圣湖的?”我发出心中的疑惑。
“那就是我们伟大的斯辰师的厉害了,他将山神困在了圣树里,所以蛊娃娃才得手。”诡丧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有些得意,看来这个什么斯辰师还说有点能耐,能让诡丧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对他这么敬佩。
“那斯辰师很强大么?”突然听到了陌生的字眼,让我很是诧异,巫毒教所拥有的资源似乎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光目前来看,乌鸦,蛊娃娃和诡丧就已经让我够伤脑筋的了。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缺失的线索还很多,如果说巫毒教是一张巨大的拼图,或许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不过几个小小的拼图碎片而已,想要拼完这张拼图,要走的路还很长。
“斯辰师在我们眼里是超脱凡人般的存在,只要是他想的,所有事情都能成真,但是要让他帮一次忙,代价也十分惨重。”诡丧一脸凝重的说道,丝毫没有最开始的慌张的感觉。
诡丧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和我们一起喝下午茶时闲聊一样,一点也没有之前紧张的样子了。
“那斯辰师在哪?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我疑惑的问着诡丧,他越是得意,说出来的也就越多,越得意就会越不控制,我们能得到的信息也就会变得越多。
“这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也没和他接触过,是蛊娃娃和他去谈的,你们要找,只能去问蛊娃娃了。”诡丧无奈的对我们说着。
“好吧,那我问你,你们在圣湖水里种下魂蛊,是准备做什么?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动物魂魄,一个个身负巨大的怨气,正常的动物不会是这样的吧?你们是从哪弄到的?”我一连串的问着诡丧。
“大哥,你一次问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先回答什么啊,不如你把我先放开,然后我慢慢给你解答。”诡丧感受着身后我的气息,似乎是怕我一怒之下毁了他的新皮囊,诡丧说完之后又在最后加了一句。
“反正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我也跑不了不是么?”我看着诡丧,一脸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还指望我能放了他,他也太天真了点吧。
“哼,要不我用墨网把你捆上?不过那墨网上的龙角铃铛可是能对灵魂造成极大的伤害,我可没法保证你不会受伤啊,毕竟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一脸奸笑的说着。
“那还是算了,我还想好好活着赎罪呢。”诡丧乖巧的说着,头向后靠了靠。
“那还不快回答我的问题。”我没好气的说着。
“额,刚才有点乱,我忘了你问的什么了,要不你重新问一下吧?一个一个的问。”诡丧说这话的时候越说越小声,显然是对我还有些恐惧。
“为什么要在圣湖里种下魂蛊?”我还是重新问了一遍,毕竟想套出话来也不容易,若是他一心想死,不和我们说,我也没什么办法,顶多就是草草的消灭他,给我们未来的路减轻一些负担罢了。
“这是蛊娃娃做的实验,他在找让灵魂和身体完美融合的方法,因为他的身体被你破了,他又不像我一样,能占领别人的身体,只能自己想办法,但是他又不舍得用自己做实验,就用野兽的灵魂做成魂蛊,然后在山里的精怪身上做实验。”诡丧十分详细的解释着。
“这些都是没成功的作品吧?”我问着诡丧。
“是啊,这些魂蛊都不是成功的作品,因为即使魂蛊种在其他生物的身体里,那些生物的灵魂也还在它们的身体里,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本体就会和魂蛊起冲突,然后那些灵魂就会被逼出身体。”诡丧很爽快的回答着我。
“去你个担担面的,怪不得你回的这么果断,合着你跟我说的,都是没用的信息呗?”随着我的一声骂声。阿扎的龙鞭也恰到好处的击在了诡丧的身上。
“别打,我这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嘛,你也没问我有用的啊。”诡丧挨了这一下,脸上十分的委屈。
“我问你有用的,你也没说吧?”我咬牙切齿的说着。
合着这么半天,他就在这逗我们玩呢,怪不得这么配合,我还真以为他转了性,突然想要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呢。
“别生气,我说,我说。”诡丧看着阿扎手中拉的啪啪作响的龙鞭,一抹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看来阿扎这一下还真不是白打的,至少让诡丧又老实了一会。
“说吧,那些满是怨气的灵魂你们是从哪弄到的。”我见诡丧又配合起来,继续问着诡丧下一个问题。
“那些灵魂都是从黑森林里带来的,黑森林本来就充满怨气,那些怨气熏得树木都变成了黑色,而在那生存的野兽也都是生来就十分暴戾嗜血,再加上它们几乎都是战斗致死,基本上没有正常死亡的情况发生,所以它们的灵魂在死后也都充满了怨气。”诡丧这次倒是直接说了真话。
听诡丧这么说着,我也大致了解了诡丧的套路,只要是比较重要的问题,他不是不知道,就是把话题扯开,而那些没有用的,被他们放弃了的事情,诡丧就会很痛快的讲给我们。
就像他刚刚说过的黑森林,他巴不得我们能去黑森林找线索,所以才会这么痛快的和我们说,而从诡丧的描述中看,黑森林必然是穷凶极恶之地,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怨气呢?
“黑森林在哪?”我虽然知道黑森林百分百是个套,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踩了上去,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不以身犯险,是不可能获得更多的线索了。
“这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要是想找的话,也不难,在卫星地图上看神农谷,在神农谷的北面,有一处黑色的森林,在地图上十分明显,只是和这里一样,是一片无人区。”见我问起黑森林,诡丧很爽快的解释道。
“无人区?”我继续发出疑问。
“嗯,其实开荒的时候,曾经有人去过那里,不过所有人都是有去无回,那里的野兽太凶猛,有些怨气重的野兽已经快成妖了,我们这次的野兽魂魄,也是从一名大妖手里拿来的。”诡丧解释着。
“那,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问完了,只要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我对着诡丧说。
但我说的是我会放了诡丧,至于阿扎会怎么做,我就无权过问了。
因为诡丧的存在,阿扎祖辈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地下,过着非人般的生活,这份怨念,是我们所有人都没体会到的。
但阿扎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为了走进我们的团体,成为我们的一员,阿扎克服了阳光灼伤皮肤的疼痛,克服了对水的恐惧,他学着我们用筷子,勺子,为我们烤肉,还学会了使用手机,这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能否认阿扎的努力呢?
但是要是没有诡丧呢?那阿扎或许会是个健康正常的孩子,他能做的还有很多事情,也不用承受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他年轻的生命会变得更加美好,所以就算阿扎在我面前杀了诡丧,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本来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我见诡丧没有异议,继续问道:“那我问你,巫毒教最大的头目是谁,他现在在哪?”
我虽然这样问了,但我心理也早有准备,在这个问题上,可能诡丧也不会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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