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芳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容浅心,当事人不松口,她再大的能耐又能怎么样呢?
“浅心,这为人需得正直诚信,古语有云,是人而无信,不知其可,难道你已经忘了是如何与容家诸位兄弟姐妹说的了吗?”赵廷芳看似苦口婆心地说道,却是口口声声将容浅心置于无信的境地。
容浅心盯着赵廷芳看了半晌,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这赵廷芳和容锦芝才两个女人,竟然也唱出了一场大戏,是是非非,竟然就这样被她们完全给颠倒了。
“原来浅心在赵夫人心里也不过是个无信之人,既然如此,那赵夫人不如说一说浅心何时何处无信了?”容浅心满脸讥讽地看着赵廷芳,想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赵廷芳自然也想好了说辞,仿佛生怕容浅心不这样问她似的。“你这孩子,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的吗?委屈你深入狼窝,趁山匪不备的时候纵火,然后便与咱们汇合,一同去报官……”
“赵夫人记错了吧?”容浅心打断了赵廷芳,冷笑道,“这里只有我儿时的玩伴,赵夫人有什么话什么心思也不必藏着掖着,但是只凭着一面之词就想要夺了我的功劳,赵夫人不觉得不太可能吗?”
赵廷芳神色一僵,继而笑道:“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正所谓荣辱与共,你想想,咱们是一同出来的,既然有这功劳,倒不如也让几位公子小姐一起沾沾光,也好让人家瞧瞧我们容家的后辈是如何的英勇无畏。”
其实说白了,赵廷芳是铁了心要容浅心松口,不仅如此,甚至还带上了一同出来的容家人,想以此来给容浅心施压。
李金香瞪圆了眼睛,她本以为容锦芝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个赵廷芳还要有能耐些,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何况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金香当下就要开口,却被李金蛋给拉住了。
李金蛋递了个眼神给李金香,意思是叫她不要冲动。这事情是怎么样的他们心知肚明,但是赵廷芳却装傻充愣,硬说是他们一大家子人一起出的主意,明摆着是要抢占容浅心的功劳。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为容浅心打抱不平也没有什么办法,说得直白些,这毕竟是容家的争斗,何况他们身分低微,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上话的。
可谁知容浅心竟然是一脸的轻松,兀自笑了笑,道:“赵夫人可就说得不对了,既然是一家人,那这功劳归了谁不都是容家的荣誉吗?书函已经呈给了朝廷,那朝廷自然有明辨的能力,总不好硬逼着县令大人将书函追回来或者再上书一份,传出去非但不能表现出容家后辈的识大体顾大局,反而会叫人以为容家后辈中缺少团结,争名逐利的歪风邪气愈演愈烈,这样一来,可就有损容家脸面。赵夫人身为续弦夫人,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吧?”
没关系的,既然赵廷芳想要算计她,那她也不介意花费点时间与她打打太极,说说歪理。
赵廷芳一时语塞,她实在是没想到容浅心竟然这么能说会道,看来她还真得好好估量估量她的分量了。
容浅心没心思去揣摩赵廷芳此刻的想法,呷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何况有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今日既得了功劳,自然也就不会少了各位兄弟姐妹的。容家后辈的事情也就不牢赵夫人操心了,比起这个,浅心觉得赵夫人是该想想后嗣的事情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赵夫人的身份也不再是小小妾室,总该为容家开枝散叶了。”
容浅心无疑是故意说这番话的,赵廷芳这辈子可谓是富贵隆宠一样也不缺,但是唯独没有孩子,容浅心可是一度认为是因为赵廷芳这样的人不配做母亲,因而上天才没有赐予她孩子,而她曾今本来拥有的孩子却被她自己放弃了。
“看来大小姐今天是铁了心不愿意了?”赵廷芳沉下了脸,容浅心说这些不是存心揭她的短,明摆着和她过不去吗?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容浅心却不觉得似的悠然自得,“没什么愿不愿意的,真相如何便是如何罢了。我承认赵夫人的确有一张巧嘴,能够混淆是非黑白,但是一同出来的人那么多,赵夫人难保能够让他们都乖乖听话不是吗?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于这功劳呢?”
李金香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赵廷芳,说着说着又被姐姐给绕回去了,还真是傻得要命。
要是放在以前,赵廷芳大可就此放弃,可是今日却是不同的,本来已经被容致远给打点好了的山匪偏偏按捺不住出来劫了人,而好巧不巧只劫了容浅心一个,其他的财物东西一件没少,这可不叫人怀疑吗?要是她没法让容浅心听话,如果哪天容浅心说了出去,那不是给她捅娄子吗?
赵廷芳稳了稳神,想着要怎么接容浅心的话才不会被她给绕进去,可是半晌也不见她说话,这时候只听见外头一阵喧闹,县令火急火燎地快步进来,一双精明的眼睛将大堂里的人扫了一遍,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容浅心的身上,他咧嘴一笑,一双眼睛硬生生笑成了一条缝。
“哎呀呀,想必这位就是剿灭山匪的容小姐了吧?本官是这里的县令,早就听闻容小姐冰雪聪明,今日能够见上一面真是幸会,幸会!”县令一个箭步冲过来,完全无视了赵廷芳,对容浅心点头哈腰道。
“幸会。”容浅心皱皱眉,这就是县令吗?这动作,这样子,她也不认识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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