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声音,带着一股随意,但听在某些人耳中,却像是惊涛骇浪一样。
仙凝丝与公羊美若两人被辛芮的这一声“嗯”,彻底断了在王府待下去的希望,被花司寇打包赶到了城郊的别院。
两人气愤有余,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各自报信回家,想着另寻他路!
东翎公主与仙苑仙子被赶出端王府的消息,如插了翅膀一样,转眼飞遍了整个北辰帝都。丞相府中,容红殇拿着最新得到的情报,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讲道:“哥哥,不能再等了!他连凝仙子都舍得那样子对待,可见对那花家废材是真的上心了!”
其他人也许并不知道端王辛芮与仙凝丝的关系,但是从小与皇家非常亲近的容家,不会不知。辛芮从小性格孤僻,不愿意与人交谈。但是他小时候,有一个人却一直呆在他身边,这个人就是仙凝丝!
就连对自己父皇都总是爱理不理的辛芮,对仙凝丝却从小非常亲和,可见两人之间关系的亲厚。但是现在,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插足,辛芮竟然愿意将仙凝丝放到别远去,这事情不得不说非常严重!
容元昌也是面有忧色,想了想,点点头:“如今看来,是耗不起了。端王摆明了是要护着花家了,我们再等下去万一让花家准备好,那就失了先机了。”
容红殇沉吟了一下,排版道:“那就行动吧!”
一天之后,原本暗藏汹涌的北辰突然风云变化,暗流被彻底引爆,成了惊天怒浪,各种内幕层出不穷。
首选是飞仙瀑靠近北辰这一端突然发生异动,生灵涂炭。北辰皇帝辛庆延派端王辛芮前往查探镇压,势必要将事态控制住。
就在端王离开后没多久,北辰朝堂上忽然发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朝堂上,容元昌拿着一本奏折,跨出队伍,对着皇帝讲道:“启禀皇上,臣有有事启奏。”
“容爱卿所奏何事?”辛庆延坐在龙椅上,微笑地看着底下的臣子。
容元昌将奏折递给走过来接的太监,讲道:“臣要弹劾骠骑将军花战,他纵容女儿行凶杀人,害我女儿容舒夏无辜枉死。更纵容属下恣意行凶,暗中结党营私,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辛庆延已经将接过奏折看起来,耳中听着容元昌的话,面色越来越沉。一息后,合上奏折,冷声道:“容爱卿,花家时代总量,花将军又是朝中老臣,你可不能随便乱说。”
“回禀皇上,臣如果没有企确凿的证据,也不敢弹劾。花家所为实在令人发指,臣实在是以与这样的败类同朝为官为耻!”容元昌讲道:“请皇上罢免花战官职,依法处置!”
“启禀皇上,沉也要弹劾花将军。”
“臣也要弹劾花将军。”
陆续又有几位官员站出来,辛庆延面色冷峻,这几位都是朝中重臣,看来这件事情要难办了。他心中山过一抹狠戾,容元昌定是准备好了,此次趁着辛芮不在发难,实在可恨!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对着花战问道:“花将军可有话要说?”
花战对这一切非常平静,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容元昌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是栽赃陷害,都会弄一大串的罪名在自己头上。
百口莫辩,不如不说。他只站出来,跪在地上,讲道:“臣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任凭皇上处罚!”
“哼,花战,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容元昌面色一厉,随后对着朝上的辛庆延讲道:“请皇上要一定要严肃处理,切不可轻易饶恕这等害群之马。”
“请皇上万不可轻饶!”旁边立即跪倒了一大片人,就连平日里与花家亲厚的几人此刻也不敢乱讲话。他们都有自己的顾虑,此次容元昌来势汹汹,定是准备充分,花家怕是真的要玩了!
辛庆延坐在龙椅上,并没有表态。他脸上的笑容终于终于被冷酷取代,严肃地看着底下跪倒的臣子们。
容元昌见状,继续讲道:“皇上,如今飞仙瀑发生异动,死伤无数。舍妹担忧天下苍生,念端王身患隐疾,特意去协助。内忧外患,攘外必先安内,还请皇上早日做决定。”
辛庆延面色一凛。容元昌的话他怎么会听不懂!他有意无意提醒自己容红殇这位金尊强者也去了飞仙瀑,而辛芮却身患隐疾,也许随时都会发作,到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对不起花家了。
想了想,沉声讲道:“先将花战革职下入天牢,吏部负责查清楚。”
他讲完便站起来转身离开了这里,留下一屋子的朝臣。
容元昌嘴角挂着冷笑,看着从天上跌倒地上的花战,心里重重地出了口气。他并没有忙着上前奚落,而是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花战一直都非常平静,上前来缉拿他的侍卫都很尊敬他,并没有强行执行。他淡然地转身,对着他们讲道:“我自己走。”
说罢,英雄豪迈,大步往前走。许多先前与他交好的人,见到这一幕,眼眶都有些微红,但谁都没有上前,只在暗中着急。
就在花战随着侍卫前往天牢的时候,容元昌几人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旁边有人不服气地讲道:“皇上为何不直接办了花战,这还有什么好查的?”
容元昌冷笑:“他自然不会杀他!下入天牢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他只不过是想拖时间,拖到端王回来而已。但这一次,他的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立即有人谄媚地讲道:“相爷自然不会让他活太久……”
众人心照不宣,满意地离去。
花战被下天牢的消息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在谈论这件事情。
花司寇得到消息后,与卷耳第一时间赶到了将军府。一入门就见到走出来打算去找她的花司天。
“师兄你什么都比而说了,我有准备。”花司寇镇定地讲道。这阵子她心中一直都很不安,如今不安变成现实,她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敌人已经出招,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见招拆招,将损失减到最小。
花司天对花司寇的反应并不意外,这个师妹在他眼中一直是非常冷静好战的人,环境越艰难越能激发她体内的潜能。
当下讲所有事情都给她讲了一遍:“花家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义母与一些长辈们都已经被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去营救义父。”
花司寇想了想,道:“父亲那边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估计救出回来。所以不用浪费。我们另外想办法。”
“师妹是不是已经有注意了?”花司天问道。
花司寇想了想,讲道:“我确实有最后的几步棋,但那是到了真的穷途末路的时候才愿意走的。此刻,我们先想想其他办法吧。”
花司寇并不愿意多将,在还有办法之前,她并不像走到哪一步。不然,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那王爷那边……”花司天说起辛芮的时候,多了一丝小心。如今他们花家落难,平衡被打破,那她跟辛芮的关系……
花司寇却笑着道:“他那边不用担心。只不过此刻他分身乏术,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先前做了那么都,试探了那么多,如果她还不了解辛芮的心,那就枉费她两世为人了!但是正因为了解,所以她更不想去打扰他。
容红殇也在那边,她不得不防。如今,她最大的筹码,就是辛芮的平安。
“师兄,去将我恢复实力的消息放出去吧。”花司寇忽然讲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你这是将所有目标都转到了你身上!”花司天坚决反对。
“小姐,要不我回中州吧?”卷耳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凝重的表情,拉了拉花司寇的手,慎重地讲道。
“不用,你忘记你是我的护卫?我在这里,你要去哪里?”花司寇笑道。卷耳是她的最后三步棋之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动。
卷耳咬咬唇,并未坚持,只道:“好,我相信你。”
一切尽在不言中。但花司天明显对这一切不是很明白,他此刻最关心的还是花司寇的安慰。急忙讲道:“师妹,你听我一句,花家如此努力就是为了保护你,你可不能让义父义母和花家所有人都担心你啊!”
“师兄,你什么都别说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比谁都惜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花司寇坚持道。
她如今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她虽然还是不能聚气,但很明显,她有了一个别人没有的新技能……神念的运用!
“就当真是的催眠师吧,用催眠师的气魄去战斗!”花司寇在心中对着自己讲道。她已经没有退路,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的家人!
花司天见说服不了她,也只好作罢,对着她讲道:“如今皇上并没有牵连到花家其他人,但之后的事态发展会怎样还不好说,你先回王府,在哪里,起码还是安全的。”
那些人再厉害,也不敢去端王府撒野!花司寇只要呆在哪里,暂时不会有事,只希望端王能够早点回来。
花司寇回王府的时候,被一人拦住了去路。卷耳差点直接与他打起来,但一见到来人的面容,当下多云转晴,脸色一下子好起来。
“妖孽,你怎么在这里?”
宫潜羽被卷耳的话惹得哭笑不得,抽着脸颊讲道:“卷姑娘,你能否换个词?”
也不知道花司寇是怎么宠奴才的,明明是一位侍从,却惯得无法无天,要是他的手下,早就不知道死了几遍了!
卷耳瘪瘪嘴,见他们有事要谈,转身便离开了。
宫潜羽也没继续计较,对着花司寇讲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后,可千万别激动。”
花司寇挑眉:“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要比我父亲被下天牢还严重吗?”
宫潜羽看着她,淡淡地讲道:“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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