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崖一愣道:“这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西子岭抿抿嘴答:“这是妙玉的解药,如今主子已经可以触碰任何人,所以愿意解开陛下的毒,以后,主子再也不会来百芒了。”
朗崖愣住了,本来惊喜的脸一阵僵硬,随后又变得平静无波,看着西子岭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么?既然如此,还要恭喜他,只不过这解药就不必了,朕身体无碍,那妙玉对我不起任何作用,西子大人费心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
西子岭攥了攥拳头,抬头唇角蠕动,却什么都没说,看了朗崖一眼,闪身离开了朗崖大帐。
西子岭走后,朗崖一下子瘫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广袖内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淋。
呵呵!真的是这样啊!他只是利用她而已,没有任何的感情,所有的纵容也不过是她的独一无二罢了!而现在,她不再是那个独一无二,对他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玉千秋,终究是她人生中的过客!呵呵!朗崖长叹一声,颓废的躺在床上,瞪着床幔。
墨莲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朗崖无神的看着床幔,连他进来都没有理会,他走上前去,坐在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说道:“敌人进来了都没有发现,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朗崖没动,甚至是都没搭理他,墨莲不由一笑道:“原来陌雁的朗崖陛下也会为情所困。”
朗崖依旧没动,只是懒懒的说道:“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不会?”
墨莲沉默,随后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爱上他。”
朗崖突然笑了,嘲讽道:“想不到又怎么样?你终究不是神,就像是我也没想到我会来到这里一样。”
说到这,朗崖率性起身,一甩头发道:“算了,缅怀缅怀而已,还能让我因此消沉么?说说你吧!这么晚了,来我这不会就是为了喝杯茶吧!”
墨莲笑笑,端起茶杯对着朗崖道:“只是想着再陪我的知心朋友喝上一杯,就来了,有何不可?”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然后一起笑了,朗崖起身道:“好,要的集市这个劲儿!来人啊,上酒!”
单秋芳目不斜视,将两坛烧酒送了进来,丝毫没有敌军的祭祀在自家军营的危机感,墨莲不由赞叹道:“陛下身边总少不了能人,到是让墨莲自愧不如。”
朗崖摇头浅笑,直接拿起一坛酒送入口中,喝了一大口才道:“你是来挖苦我的还是陪我喝酒的?”
“当然是喝酒的,只不过这烧刀子还是不宜这样牛饮,会坏了脾胃!”
朗崖却是举着酒坛子苦笑,随后看着墨莲说道:“你认为现在的我还怕这东西么?刚才外面你不都是看到了么!”
墨莲一怔,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真的变成了她们?”
朗崖看他:“你是想听是还是不是?”
墨莲沉默,朗崖却是冷其了脸,啪的一下摔了酒坛,道:“你说是陪我来喝酒的,不过还是因为战况吧!金木凡的大军驻扎在此迟迟吃不下我们的边防,
想要探听我陌雁的信息,却因为探子迟迟不到而失去种种先机,而我陌雁大军却又在此时斗志昂扬,就算是临时的招募队伍也是所向披靡,于是你们就想到了我吧!”
朗崖越说语气越凉。看着墨莲的眼神也越加冰冷,道:“我只身从古皇陵中爬了出来,毫发无伤,还带着已经尸变了的玉千秋,将她安然的送回了百芒,于是你们就产生了怀疑,怀疑我得到了宝藏吧!”
墨莲这一次没有沉默,答道:“没错,是金木凡飞鸽传书给陛下,陛下让我来的,只不过,我是因为想要见见你才过来的,与其他无关。”
朗崖突然大笑,指着墨莲道:“说什么与其他无关,既然无关为何出口就是试探?”
墨莲皱眉:“你的警惕性是不是太高了?我只是想关心你。”
“关心我?为什么要关心我?我若是没有警惕性,恐怕已经被你们若离和百芒拆的挫骨扬灰了吧!那还会有现在的两军对垒?”
朗崖冷哼:“哼!墨莲,我朗崖一身正气,也不怕任何人知道,我没有得到什么宝藏,只是我确实是变成了那种东西,只不过比他们高级一些罢了!
我可以和他们沟通,却并不是直接的控制,他们是随着自己的意识在行动。
只不过,有一点你们想错了,我的军队里,除了小白自己的那几十属下,其他的都是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异变,而小白的人也是今晚才到。
所以,打败你们的依旧是我们陌雁的军队,不是你们低估了我们,而是你们没想过我们陌雁也有男人,我们陌雁的男人也是一腔热血,为了可以打败强敌,
我们可以摒弃前嫌,将一千股一万股力量化作一股,所以,我们现在才会与你们僵持到现在,这样,我的回答你满意么?”
墨莲沉默,仰头喝下一口酒道:“你的想法太偏激,并不是所有人对你都充满恶意。”
朗崖苦笑,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悲哀:“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都是有所图谋?玉千秋说再也不会来陌雁了,不也还是放着一个西子楚在这?而你若离,说着两国交好,不也还是在我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兵戈相像,杀了我陌雁多少女儿?
还有你,说的是好朋友,可是好朋友来却是为了刺探军情,你说,这样的人生,你还说没有恶意么?”
墨莲低头:“百芒出兵是我阻止不了,我向你道歉,那日没有等你出来就离开,是因为接到飞鸽传书说陛下突然病重,不知何因,我才急着赶回去。”
“那回去之后呢?”
朗崖抬头问,摇晃着有些微醉意的脑袋,状似天真,严重却精光四射。
墨莲抿嘴,又喝了一口酒道:“陛下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为了让我回去罢了!”
朗崖笑道:“看来你家陛下对你很好,不想让你为难。”
“金木凡给陛下打了小报告,说...”
“说什么?”
朗崖看着墨莲,想要他继续说下去,墨莲看了她一眼,随后将眼撇向别处道:“说我滥用怜悯之心,不适合继续在陌雁。”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
朗崖歪头,一脸的不相信。
墨莲笑了,无所谓的晃了晃酒坛两人对视,干杯。
一夜过去了,酒干了,人醉了。墨莲将朗崖扶上床盖上被子之后离去,离去之后,朗崖就睁开了眼睛,了无醉意。
次日清晨,朗崖揉着脑袋还没睡醒,单秋芳就进来道:“陛下,前方若离使臣前来,要求求见陛下。”
“哦?怎么说的?”
“金木凡王爷要求议和,以这塞城为筹码,说只要我们将塞城割让给他们,他们就退兵。”
朗崖听了,揉揉脑袋烦躁的说道:“再有这样的直接轰出去,我陌雁的土地寸步不让。”
说完又蒙头睡,昨天一夜没睡,困得很。
单秋芳依言退下,将那若离的使者轰了回去,并且覆上了朗崖的豪言壮语,霎时间,守城将士受到渲染,高声喊道:“陌雁领土寸步不让!若离狗滚回去。”
金木凡在大帐中气的摔碎了一整套的茶具,墨莲稳坐,出声安慰道:“气大伤身,小心,你已经摔了一套了,这套莫要在弄坏了,军费紧张啊!”
金木凡转身,一把躲过墨莲手中的茶碗道:“你昨夜去干什么了?不是说和她谈得不错么?怎么今日就是这般样子?”
墨莲淡定的夺回茶碗一字一顿的道:“是聊得不错,可是也没说让人家割地,我怎么知道你今日要提这种事,不是自打嘴巴!”
金木凡听了呲目欲裂道:“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真不该让你过来,就该好好的把你所在宫中,谁都见不到。”
墨莲抬眼,眼中毫无波澜:“王爷似乎管的宽了些,莫说墨莲生来就不懂何为情欲,就算是懂,也轮不到王爷在此管教。”
金木凡听了一愣,然后笑道:“是么?本王倒是忘记了你这名字的由来了呢!染了墨汁的莲花,就算是依旧是莲花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墨莲,你终究不是白莲花,你还想干净了去么?墨莲,你不觉得虚伪么?”
墨莲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周身散打的气息越加的冰冷,他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
“就算是如此,本座依旧是大祭司,而你,若离的王爷,永远不可能站在我的头上,所以,王爷,劝你一句,莫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
金木凡钻进了拳头,一圈打在了茶桌上,顿时木片四溅,他气道:“是么?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得不到。”
“陛下,需不需要我们下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蒋玉子掰着手腕,一脸的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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