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里三个月,如同朗崖的一辈子,她每天都会和玉千秋说话,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可是,日复一日,孩子都快临盆了,玉千秋依然没有动静。
朗崖不免有些着急,找两个老头问原因,却被两个老头含糊其辞的打发了,一直到朗崖生产,玉千秋依旧如常,静静的睡着。
这时候,玉千秋一只处在混沌之中,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他赤身裸体的坐在方盘之上,闭眼调息。
“五行,八方,云冲,定坤,显宿,护心,余冲,困锁,固体。”
“多谢前辈指教。”
玉千秋闭眼与那神秘的声音交谈,从他被那斗篷男人袭击之后,他就身处这混沌之中,从刚开始的气息微弱到之后可以随处走动,他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一直到有一天,一个声音你突然出现。
“想出去吗?”
“是,你是谁?快放我出去。”
“你出去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尸骨无存?还连累其他人为你奔波送命。”
“你到底是谁?就算是如此,我也要出去,她在等我,我不能让她等的太久,我答应过她要去找她的。”
玉千秋紧攥着拳头,看着四周想要找到那说话之人。
“若是可以使你变强,你还愿意现在就出去吗?在这里,你可以变强,然后找到你的爱人,可以保护她,你的选择是什么?”
玉千秋一顿,犹豫了,他以为他够强,可是从认识她开始,他就内有任何能力保护她,一直让她自己面对所有的危险,最后还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葬送性命。
“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你救了你自己,你身负奇缘,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在这里,我能使你变强,要不要随你,你只需要说是或不是。”
玉千秋沉默了,良久,他抬头,目光坚定道:“请您使我变强吧!我要保护她,只有变强,我才能守护她一辈子。”
朗崖痛苦的躺在床上,眼里全是泪花,浑身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汗水湿透了全身。
可是孩子还是卡在盆骨上边下不来,黑胡子老头眉头紧锁,白胡子老头急的问道:“怎么样?怎么还生不下来?”
黑胡子被烦得不行,回头吼道:“你吵吵什么?我是大夫,又不是稳婆,我还是个男的,我有什么办法,最多只能找点丹药吊着,一点点的来了。”
白胡子老头搓搓脑袋道:“不行我去绑一个回来!”
黑胡子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是修行之人呢!还绑架,你是土匪么?”
“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丫头就这么吊着吧,这样,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行啊!”
朗崖无力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全身玉千秋的影子,玉千秋,我就要死了,是给你生孩子生不下来死的,你不内疚吗?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孩子,妈妈好爱你的,你是在怪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吗?妈妈错了,你好好的出生好不好?
两耳不闻两个老头的争吵,朗崖虚弱的看着黑胡子老头道:“爷爷,麻烦你给我一些参片,我必须要把孩子生下来。”
黑胡子也不多说,直接掏出补气丹塞进她的嘴里道:“这是上好的补气丹,修炼之人用的,比参片好多了,你努努力,孩子很快就要下来了。”
朗崖点头,补气丹入喉她就已经感觉到丝丝不断的力气恢复,她换了一口气,再一次的用力。
终于,黑胡子老头欢呼道:“快点,快点,仙气已经探查到孩子快出来了。”
朗崖顿时一喜,拼着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便听到一声震天的孩童哭泣响起,如同雨后春笋,让她的心迅速融化。
而在这时,玉千秋突然心头一动,眉宇间耐力尽失,真气一个冲刺,啪的一下击碎了眼前的壁垒,成功结丹了。
他看看双手喃喃道:“居然这么快就结丹了,那股力量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是先天之气,你借着与你血缘想通之人的出生之气成功结丹了,恭喜你,你可以回去了。”
朗崖满头的汗水,看着白胡子递过来一个襁褓欣喜道:“是个臭小子啊!丫头,你有福啊!”
朗崖很高兴,想要看看孩子,却突然又是一阵腹痛,黑胡子突然道:“居然还有一个,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事藏在哪来着?”
说话间,朗崖已经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这一次没费什么力气,白胡子乐得不行,凑上去看着黑胡子笨拙的给孩子剪脐带包裹,随后惊喜道:
“是个丫头,是个丫头,儿女双全啊!丫头,你真厉害!”
黑胡子此时也是有些激动,朗崖可是他第一个接生的女人,还一下子生了两个,怪不得她的肚子那么大,不过,这孩子到底是藏哪了?怎么他的仙气都没有探查到呢!奇怪啊!
小丫头生下来没有哭声,朗崖本来还很担心,可是看着被抱着睡的很香的小丫头,再加上两个老头的保重,她才安下心来疲惫的睡了过去。
云崖静静的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护城河发呆,两年了,朗崖失踪两年了,音讯全无。
两年前,琉璃登基为帝,无涯带着五兄弟在塞城自立为皇,开始与陌雁分庭抗衡。
流渊让小白守在了塞城外,只要无涯出兵,小白就会带着活尸军队进行阻击,无涯多次无功而返,也只能作罢,守着塞城死死盯着陌雁。
只是,没过多久,小白就消失了,不知所踪,留下的活尸大军始终执行着小白失踪之前的命令。
自此,塞城边上,便成了无人区,塞城的无涯只得从若离高价收购日用品和兵器,苦苦支撑。
若离的政权瓦解了,据说金木列失踪,金木凡带着十万大军回到若离就见若离皇宫血流成河,不知被谁血洗了。
墨莲从回到皇宫之中就闭门不出,在祭祀殿中打坐,说是为若离祈福,而等了两年,金木凡也没有敢坐上帝位,只是作为摄政王,一边处理朝政,一边等着金木列的回归。
可是金木列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任金木凡如何寻找都找寻不见。
陌雁也不平静,琉璃登基是祭祀的指引,姝崖因此被百万军魂吞噬,只留下遗体葬入皇陵。
可是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女人自称是陌雁的第一任女帝,想要拿回政权,不过祭祀大人只是轻轻的用了一点手段,那女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流渊更沉默,每天只是找西子岭学习医术毒术,有时候祭祀也会将他找去指点一番,经过一年的时间,一身的本事已经比西子岭更为出色。
云崖猜测过祭祀的身份,也曾怀疑过朗崖的失踪和祭祀有关,她甚至是去找祭祀确认过,可是,祭祀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张字条,写着等待二字。
等待是多么遥远不可触及的东西,这一等,就是两年,琉璃可以独自处理朝政,对待那些针锋相对的臣子也已经面不改色,只是会时不时的陪着云崖站在这皇城的最高处,看着城外的护城河等着流浪呀的归来。
云崖一直没有和舒尔云成亲,她说过要让朗崖为她主婚的,所以不能食言。舒尔吉将军以为姝崖的折磨,身体受了创伤,恢复的不好,便卸去了将军的职责。
舒尔云继承了舒尔吉的官职,每天忙着整顿军队,朝纲,没事的时候也会来到这皇宫之中陪着云崖看看这护城河的景色。
“两年了,也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云崖叹着气坐在城墙之上,眼神有些悠远,舒尔云环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没事的,祭祀不是说过么,陛下一定会安然无恙。”
“这么多年了,这么称呼姐姐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舒尔云笑笑,淡淡说道:“陛下永远是我的陛下,若不是陛下,陌雁应该已经被吞并了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家常,云崖突然问道:“和亲王皇叔现在怎么样?”
舒尔云听了只是微微皱眉道:“卸了王爷的职位,现在在军中操练新兵。他到是一身的傲气,难道当个闲散的王爷不好么?”
“两年前进京,她和权亲王皇叔为的就是皇室血统而来,现在血统的事情解决了却突然变成了男子称帝,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女子的政权被威胁到,她肯定会觉得自己没有用处,很快就会被削藩了。当然想要做出点事情来。”
云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这些政事与自己无关一样。接着说道:
“琉璃和我与姐姐的作风不同,削藩的事情他肯定会斟酌再斟酌的,更何况,女子政权已经维持了一百多年,根深蒂固,想要完全的清除也不可能。
更何况,琉璃的意思和姐姐一样,有能者得之,无论男女,这样的竞争力,相信陌雁的朝廷会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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