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看着金木凡眼神平和,那一头的雪白长发,映衬着墨莲那苍白的脸庞显得墨莲更加的羸弱。
金木凡有些不忍,放下墨莲的手道:“你还是好好想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走的时候会告诉你。”
说着,他起身离开,只是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听到墨莲的话猛然顿住,转身惊喜的看着墨莲。
“既然你不想自己一个人离开,那便等我好了一起走吧!左右我一个人也会寂寞。”
墨莲淡淡的说着,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罢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金木凡也是非常兴奋了,点头如捣蒜道:“好的好的,我等你,我们一起走,省的寂寞。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先出去问问你该吃些什么。”
说着,金木凡已经踉踉跄跄的离开,只留下磨练一个人看着打开的房门,良久,他叹息一声,手一挥,房门关闭,他也闭眼开始打坐念咒。
“真的现在就要走?不再多留一些日子了?”
朗崖有些惋惜,墨莲才刚刚有所好转,还没来得及庆贺,他们就要回去了。
“啊!早晚能都是要走的,赶早不赶晚啊!”
“呵!说的这么悲凉啊,墨莲,这不像你啊,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悲天悯人。”
墨莲听了一笑道:“怎么悲天悯人了?你哪里听见我悲天悯人了?不就是想家了,想早点回去么!”
“切!”
朗崖嗤笑:“墨莲祭祀还能说出想家这句话来,还真是不容易啊,说真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咱们还没好好的喝上一杯。”
倚在门框上,朗崖盯着墨莲说着,那一头白发格外的刺眼,却有恰好的合适墨莲,如此的墨莲,如同坐在云端的仙人,一睁眼一闭眼间,俯视众生。
墨莲抬眼,笑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不在乎现在以后,不是麽?还是说以后我们都不会在见面了?”
朗崖眨巴眨巴眼,思索道:“好像也差不多啊!你回你的若离,我去他的百芒,似乎没有什么机会再相见的,不过,山水有相逢么!有缘的话我们还会遇到的,只是想着这一次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了,想痛饮一回么!”
墨莲挑眉,不再相见吗?可是...
抿嘴,之后他说道:“若是你想,我便陪你不醉不归。”
朗崖赶紧摆摆手低声道:“得得得,我可不敢,再把你喝出个好歹来,金木凡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命,我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我可不想再丢了。”
墨莲笑,良久,问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朗崖一愣:“谁啊?啊!你说的是玉千秋吗?我当然不喜欢他。”
墨莲一愣,却见朗崖继续说道:“我是爱他,爱的不能自拔,爱的水深火热,而且,只要他爱我,我就不准备离开。”
“你的意思是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你就会离开吗?”
朗崖听了舔了舔嘴唇邪笑道:“当然,作为曾经的陌雁皇帝,我还是很小心眼的。
不过,我还是蛮相信他的,毕竟他为我做的也不少,细细算下来应该是比我付出的多吧!应该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是么?那便祝福你们。只是,若是有一天你受委屈了,记得我,我若离会替你做主。”
“多谢你的好意,朗崖永远不会去找你,就算食物,也会是我陪着她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玉千秋冰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怒气,他看着床上坐着风轻云淡的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看向朗崖道:“馒头找你。”
朗崖翻了翻白眼,玉千秋这醋吃的还真是干,找借口居然还用上了馒头,她懒懒的起身,对墨莲道:“我先走了,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下,我去送你们。”
“好。”
墨莲点头,唇角上扬,一笑倾国倾城,只是玉千秋早已将朗崖揽入怀中,自然错过了这一笑,墨莲的笑更深,墨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白发无风自动。
“你干嘛啊?至于么?我连屋都没进。”
朗崖被揽着走回去,腰都快被掐断了,埋怨的看着玉千秋,一脸的控诉。
玉千秋抿嘴,语气不善道:“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万一不怀好意怎么办?”
朗崖失笑:“玉千秋,你成熟一点好不好,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根本不能不是爱我的好么?”
玉千秋依旧不耐道:“我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他对你好的出奇。娘子,我妒忌。”
朗崖哭笑不得,看着玉千秋那张冷冰冰的连突然露出的小委屈,顿时泄气软声道:“好,你看不出来,那人家都要走了,你总该放心了吧!你要是觉得他对我好,你就对我更好不就好了,让我离不开你,就算他好的离谱,我都看不到。”
玉千秋顿时眉开眼笑,将朗崖抱进怀里道:“好,那我就对你好的你永远看不到别人的好,这样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了。”
朗崖被抱着,心里翻了个白眼,特么孩子都生了,老夫老妻的了,害怕这个!这玉千秋的安全感还真是太弱了。
罢了!
她叹了一口气,双手回抱住玉千秋道:“我朗崖认定了一个人,就是永远,只是,若是我认定的人真的背叛,那我也不回一棵树上电死,玉千秋,你急着这一点就好,只要你不离,我定不弃。”
玉千秋浑身一颤,搂着朗崖的手更紧了,仿佛要镶入肺腑,从此再也不分开。
“喂!你快勒死我了!快松手。”
朗崖翻了翻白眼,推开玉千秋道:“说说舒尔云吧!不是说已经上门提亲了吗?怎么迟迟不见准备婚礼?”
玉千秋听了答道:“舒尔吉病重,流渊再给他调理身体,舒尔吉和舒尔云想着让云崖早日过门,算是一桩喜事,可是舒尔云的母亲那边却是除了叉子,现在琉璃他们正在另行准备。”
朗崖一愣,皱眉道:“什么乱子?我记得好像是只见过他的母亲一次,好像是因为舒尔吉在朝为官,受不了,所以和离了吧!”
玉千秋点头:“嗯!舒尔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离了,本来那女人就是入赘的,只是今日,突然因为舒尔云的婚事找上门来,坚决拒绝云崖过门,生成男子为政实属不妥,而且舒尔家的产业是舒尔情的,绝对不会分给任何人。”
“舒尔情?谁啊?”
朗崖有些懵,怎么又跳出来一个舒尔情?
“舒尔情是舒尔云的妹妹,因为舒尔吉在朝为官,舒尔云的母亲说舒尔吉管教不好女儿,所以一直将舒尔情带在身边教养,比舒尔云小了两岁,如今是翰林院的官员。”
“翰林院?那不是文官吗?”朗崖皱眉:“后来呢?”
“那舒尔情似乎也是个不好想与的,他母亲去找舒尔吉免谈,整个场面下来,舒尔情就没出现过,舒尔吉气的病发,躺在床上直呼造孽。”
“看来还是个泼妇啊!入赘的,还和离了,居然还这么嚣张?那云崖呢?琉璃怎么处理的?”
玉千秋点头:“确实是泼妇,琉璃那边暂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督促建造驸马府邸。置于云崖你的妹妹什么性子,你该知道。”
朗崖点头道:“确实,这种人我们姐妹都懒的理,还在那自以为是自己赢了,孰不知对手是皇亲国戚,只不过是不屑罢了!算了,这事咱们别管,只等他们成亲之后,咱们就走吧!”
玉千秋闻言,只是笑着将朗崖抱起,温声道:“你真的决定了吗?嫁我?”
朗崖斜眼:“怎么?你不想娶么?若是不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千秋以唇封唇,冰凉与火热一触即发,整个室内温度骤然上升,顿时春色撩人。
将军府内,舒尔吉的身子已经大好,舒尔云的母亲和舒尔情也一起端坐在将军府的宅子里,琉璃稳坐上座,端着茶杯浅酌,看都不看舒尔情母女。
舒尔情的脸色微微发白,拳头紧攥,站在母亲身后一言不发,倒是她的女寝似乎是忍不住了,直接起身道:“陛下,还请还我母女一个公道。”
“公道?”
琉璃一顿,斜眼看着那妇人,突然冷笑,随后声音温和道:“不知夫人所说何事?自古公道自在人心,有什么是夫人觉得不公的呢?”
“陛下,这将军府的继承人本就是我女儿舒尔情,可是现在新的政策下发,如今男子也可以继承,这就是对我女儿的不公。”
“哦?那意思是说朕的新国策有问题?因为此时,你家女儿应得的家产被剥夺了?”
那女子一愣点头道:“妇人不敢,只是自顾女子继承家业,如此妇人不干忘记组训,云崖殿下若是嫁入府中必定会分割将军府的一切,这样对从小就努力成为家主的小女确实有些不公。”
琉璃点头,说道:“确实,既然这样的话,那起哦家二姐真的不便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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