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朗崖一愣,傻道:“扯淡,流川我可以理解,那就是个老妖怪,可是你?也太能扯淡了吧!难道你也是活了百年而不老的老妖怪?”
看着乐音那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朗崖打死都不信,这个小不点公子居然是太子帝师。
乐音被那句老妖怪给说的笑出声来,看着朗崖道:“还朕没有人教过我老妖怪,城中女子也大部分认为我这童颜不是凡人所有,不过也都认为我乃仙人转世下凡,这老妖怪...呵呵!朗崖,你这形容容易得罪人啊!”
朗崖听了歉意道:“对不起啊!我这也是条件反射,谁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就是个百年的老妖怪,看到你了我以为你也是呢!”
乐音摇摇头叹道:“不知者勿怪,在下二十有五,十年前便已经是帝师,这幅童颜...抱歉,我也没办法,爹娘给的,想扔也扔不掉不是!”
见状,朗崖也是笑了道:“帝师不该是很严肃,很老成的么?怎么会是这么年轻。”
乐音一脸的无奈,看着朗崖道:“朗崖问的好生让我问难,我没严肃过,没老成过,这怎么回答!”
朗崖点头,突然想起刚才说的,顿时严肃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联系。”
朗崖要走,却被乐音拉住袖口道:“你就这么回去,不怕玉千秋真的怀疑你?”
朗崖摇头道:“如是不相信我,我们之间也就在没有羁绊,左右要回去,不如正大光明的回去,我想看看,他到底待我如何。”
乐音不赞同道:“若是他一意孤行,你还是要受罪的!”
朗崖一愣,不明所以道:“什么一意孤行?这件事不就是两个结果么!一个是相信我,一个是不相信我。”
“可是若他是情非得已呢?”
“什么情非得已?”
朗崖反问:“两个人在一起,若是连困难都不能一起面对,那么还有什么意思?
他若是因此不相信我,就根本没有把握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若是说,他不相信我的背后有着不能说的苦衷,那么,我更加不会原谅,夫妻是什么,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他连这个都做不到,还凭什么说要保护我的话?”
“你想的太简单了。”
乐音摇头,还没来得及说,就又被朗崖打断,朗崖看着乐音笑道:“乐音,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百芒的江山在谋划,可是,我是朗崖,我不是百芒的人,也不是成就百芒大业的棋子,说白了,我跟着玉千秋,就是想要过我想过的日子,我不喜欢这些争权夺利,我就是喜欢简单一点。
我知道这一点很可能就是个奢望,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有一天,也许我们真的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可是,这些努力,要建立在两个人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上,若是隐瞒,那就变了味道了。”
乐音沉默,随即松开手道:“也对,只是很难想像像你这样的女孩会生在皇家,倒像是山野村庄的,百无禁忌。
就好像你在陌雁倡导的男女平等,若是在百芒,定然是不会成功的。时代不对,人不对。”
朗崖笑笑道:“是啊,时代不对,若是在我的时代,那该多好。好了,我走了。有缘再见。”
我的时代?乐音愣在原地,看着朗崖的背影目光突然闪耀。
“来人,跟着朗崖,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记得护她周全。”
乐音话音落下,便已有数条黑影随同朗崖而去,而他站在原地看着朗崖消失的地方发呆。
若是真的,他也不会再寂寞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朗崖。”
金木凡衣冠不整的被墨莲压在身下,他恨恨的看着墨莲,低吼。
“你冷静一点,朗崖的罪名就是与人私通,你现在过去,不是在给人留下话柄?”
墨莲压着他,低声劝道。同时心里也越加的疑惑,到底是谁,做事做的这么的滴水不漏。
“那你说该怎么办?昨夜你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回来?”
懊恼的翻过身,金木凡低语。
墨莲挑眉,看了看金木凡道:“是我不想吗?你被人下了药,若不是我恰好过去,你和她早就...”
话音刚落,金木凡突然窜起来,将墨莲压在身下,突然的举动使他浑身突然酸痛不已,后庭更是肿胀未消,只是一个翻身,他顿时泄劲,无力的趴在了墨莲的身上。
他懊恼的往边上一骨碌,连埋进被里低咒:“你还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什么叫我干的好事?难道这不是你这十几年日思夜想的?如今趁着药力,你对我付诸行动,难道吃亏的是你么?”
墨莲无辜的语气让金木凡很是受伤,他起身道:“难道不是我么?我被下药了没错,可是...可是难道不该我在上面吗?特娘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谁,在陷害我们?墨莲,你告诉我,这百芒的朝廷,到底在玩什么?朗崖心思单纯,玩不起。”
见金木凡发飙,墨莲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算你说的对吧!你好好休息,你现在的身体,不容许你乱来,我出去打听打听情况,回来告诉你。”
说着,自顾自的下床一边走一边说道:“置于朗崖,你别担心了,就算是玉千秋真的对不起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说完,门已经合上,被气的差点背过气的金木凡咬着牙看着他离开,想要起身穿衣,却因为身体实在吃不消作罢,恨恨的躺在床上,墨莲,等老子好了,要你好看。
朗崖,希望你都好好的,别出事。
朗崖站在鬼王府的大门口,看着蜂拥而出的士兵脸色未变道:“我要见玉千秋。”
嘎吱一下,大门打开了,玉千秋就站在门口,淡漠的看着她,她心头一沉。
“玉千秋,你不信我?”
“我当然信,可是,朗崖,你却没有做出让我相信的事情,你要我如何信你。”
朗崖先是一喜,后又一愣,最后在玉千秋那句我如何信你上,失落。
“你真的不信我?”
朗崖再问,这一次,玉千秋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手看着朗崖,身后的手紧攥,手中的信函已经化成粉末。
终于朗崖神情在玉千秋的默认下化为冰冷,她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要问问王爷,若是我朗崖与人私通,我想问,王爷可抓到那奸夫了?”
“自然是已经被就地正法。”
玉千秋说完,朗崖冷笑道:“既然我与人私通,那朗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是被王爷抓住与那奸夫一同被王爷处决么?难道王爷还念着旧情,想着朗崖会认错?还是说,王爷根本就没有抓到朗崖与人私通,而是借着此事想要抹杀与朗崖的那段情?”
说到这,朗崖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一字一句透着绝望,玉千秋的心是痛的,可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冷冷的道:“若不是亲眼所见,你认为何人骗得过本王?朗崖,本王待你不薄,可是你呢?幸好,幸好本王的王妃之位还没有落在你的头上。”
一句话,瞬间将朗崖砸入地狱,她恍然间又看到了那个在陌雁皇陵中将她打碎了骨头的男人,那个眼角一颗无情泪痔的男人。
可是,这一次,这个男人碎的不是她的骨头,而是她的心,一条条,一片片的碎的无法再拼凑。
玉千秋的手一挥,那些士兵将朗崖押起来,直接送入大牢,朗崖心死,只是踉跄的被推进了牢房,瘫坐在地上,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与其阿牛跟了进来,只是朗崖没有注意,玉千秋见状,心疼的发紧,可是想要去安抚的双手始终背在身后,像是被捆住了一般。
“朗崖,这样你就绝望了?”
朗崖的身子一颤,抬眼,那哥熟悉的又陌生的人站在眼前,她冷笑:“怎么?王爷是想看我落魄的样子?可是王爷不是已经看到过了么?还嫌不够?”
玉千秋猛地蹲下身子,看着朗崖,语气冰冷道:“朗崖,若你是朗崖,便活下去,别让我失望,记得我说的话吗?我说过的,你必须记得。”
朗崖听了突然笑笑道:“记得什么?我们之间还有需要我记得的么?”
玉千秋的心更疼了,朗崖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让他的心口一点点的冰凉。
不,朗崖,你记得的,我说过,你要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
可是,朗崖听不到他的心声,她只是看着玉千秋道:“玉千秋,好好对待馒头,否则,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玉千秋身子一颤,心里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却又在最后一瞬间忍住,他艰难起身,转身背对着朗崖,一步一步的艰难前行,道:“你放心,馒头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亏待。”
玉千秋离开了,朗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笑着抱住自己的双膝,看着墙角的蟑螂发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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