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安想蓉,看到那一副嘴脸,只是觉得反胃,当真是污了眼睛。
“公子请自重。”
安想蓉冷冰冰的丢下了这一句话,便是提了裙摆走出去。
果然还是一样的杂碎,见了姑娘的面儿,便是只知道一句闭月羞花了。
拓拔傲然便是一愣。
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摆在自己的风度之下的女子。
拓拔傲然本是一抬腿便要跟上去的,可是却被身边的小厮一把拉住。
“公子,大事要紧。”
那小厮很认真的说着,塞给了拓拔傲然什么东西。
拓拔傲然脸色微冷,拿过那东西看都没看,只是盯着安想蓉离去的背影。
“把这姑娘的身份给我调过来,若是可以的话——”
那小厮却是明白了拓拔傲然的意思,连忙点头。
两道搀杂着不一样情绪的目光,送着安想蓉出去。
安想蓉没有察觉到,脚步都有些乱,满脑子乱乱的。
恨意和一些情绪翻滚到一起,根本都无法好好的思考。
他怎的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拓跋府上吗?若是他出现在这里,岂不是说他和拓跋府,还有几丝牵连?
可是前世的时候确实不曾听,两者有什么牵扯。
自己嫁给他之后,便是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而且,十堰却是听说犯了什么事情,便是再也没有见过了。
安想蓉心里思索着这些的时候,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确实脚步一顿,发现前方十堰在等着自己。
“想蓉,你可是没事了?”
十堰迎上来,小心的拉着安想蓉的手,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彷徨的表情。
她刚刚真的被吓惨了,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怕是现在的安想蓉已经是满身淋漓鲜血了。
“怎得担心这些,哪有那么娇贵的?”
安想蓉摇了摇头,四处一看,确实没见的安想慈。
“安想慈还变在偏房等着咱们呢,快些过去吧,刚刚见安想慈也是自责的很。”
十堰到底还是不了解安想慈的秉性,若是深知的话,怕也不会这么想了。
安想蓉想到那些,确实有些后怕,刚刚她可是命悬一线。
可是又怎么能料到,安想慈竟是被逼的如此疯狂?
若是安想蓉出了什么事,毕竟是嫡长女,身为庶女的安想慈是逃离不了责发的。
毕竟是安想慈的错。
安想蓉却是想起了刚刚撞见的那人。
有心问问十堰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这院子里的外男怕是不能随便问的。
安想蓉便是拐弯儿起来。
随便打听了几番之后倒是从十堰的嘴里知道了一点儿什么。
拓跋府里,今日果真是来了人的。
只是来的这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人,所以也不曾大张旗鼓。
若是说不光彩,除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便是一些商家了。
毕竟商人这种人是在所有人之中最没有地位的。
安想蓉便是明白了几分了,拓拔傲然家当真是京城叫的出名字来的富豪之家。
败就败在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身份来。
怪不得那个时候说什么非自己不娶,怕也只是看中的嫡长女的位子吧。
只怪自己太天真。
确实没有想到进了偏房的门子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安想慈。
十堰便是有些着急,问一边的嬷嬷,却也是回答不曾见过。
安想慈是去了哪里?
安想蓉也有些奇怪,安想慈的性子是个处处谨慎的,今儿怎么处处都是状况?
莫不是真的也出了什么事情?
安想蓉没由来的就像到了院子里的那个人。
想着,会不会和那人有关系?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一边的嬷嬷却是领了命去寻安想慈。
他家的姑娘,若是在拓拔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如何按压,怕也是按压不下去的。
毕竟树大招风,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盯着拓拔府呢。
安想蓉便是有些放心不下了。
若是这件事情传倒家里,怕也是要被有心人去惦记了。
纵然祖母不曾怪罪,怕是刘氏哪里也不好过去。
便听到十堰抱怨:“我便说你,这些个劳什子的人,带了也变觉得污了眼睛了。”
这话说的是言重了,却也是十堰最直观的表达。
她本就不喜这种娇滴滴的女子,交往起来甚是麻烦,更何况,她还差点伤了安想蓉。
安想蓉深知十堰的脾气,便是没有心生嫌隙,但是自家的妹妹好歹也是连着自己的名声,不能让人便是如此说。
“小妹便是越发口无遮拦了。”便有声音说道:“也不怕污了人家姑娘的耳朵。”
是在指责十堰说话没有个轻重的,可是说话里却都是透着宠溺的味道的。
安想蓉却是僵直了后背。
是男子。
十堰却是欣喜起来,便是抬脚冲了过去:“大哥,你怎的回来了!”
却是才想起来自己忘却了安想蓉,又冲过来拉着安想蓉:“大哥,你看,这便是我前几次和你说的,安想蓉。”
拓跋家的老大安想蓉是听过的,号称拓跋小将军,乃是不输给拓跋将军的一号人物。
只是天妒英才,听说是早早的便逝世了,但是死的光荣,怎的说也是战死沙场,被皇上三书表彰,挂做爵位。
只可惜,却也是将军不再了。
却是没想到,现在也能见到人。
拓跋安彦垂首,便是看到那直到自己胸口的小人儿。
分外精致,却是只能看到娇媚的发鬓和一小节白嫩下巴。
“见过拓跋大公子。”
拓跋安彦便是仔细的看了一眼。
能被自家妹妹这样念叨的姑娘可是少数,便是其余的几个将军世家的子女都未曾有过这等殊荣。
“见过安姑娘。”
只可惜,这安姑娘看去分外瘦弱,并没有拓跋安彦想象之中的那等孑然傲骨。
十堰却还是兴头上。
大抵还是因为有段日子不曾见过安想蓉和拓跋安彦了,现在便是见了,就有一种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意思。
“大哥,我前些日子可是和你说过。”说罢,又拉着拓跋安彦走得近了些:“你可是见过比想蓉更俊俏的女子?母亲样的白荷兰都俊不过想蓉呢!”
这话到时极其夸耀安想蓉了。
拓跋安彦只是顺着十堰,却是一眼落下,便觉得呼吸都顿了。
果真是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怪不得十堰肯是夸下海口的。
安想蓉便只是笑着。
拓跋安彦到底是个将军,有着征战沙场的气魄,站在那里便是一杆标枪。
便是整个人身上都透着几分凌厉,安想蓉和他对上的时候,几乎是要强迫自己,才能抬得起头来。
不过,却也是个极其俊美的。
闺中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明里暗里都是说着那拓跋小将军,句句都是不离的。
便是安月凤那等泼辣性子,说起来这些的时候,都是脸上带着娇羞的。
拓跋家出了三个将军,两个战死沙场,只剩下一个受了重伤苟延残喘。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这倒是第一次见到拓跋小将军,幸而也便是安想慈不在这里,否则怕是又生的些许麻烦。
怕是她那个二妹妹,可是不能放的这么一个肥肉,在自己的面前溜走。
“听闻安姑娘芳名已久了。”拓跋安彦被十堰缠的没办法,倒是和安想蓉开口:“便是不知,姑娘可是见的惯的?”
果真是个放肆的,否则哪有见了姑娘的面儿,变这么问的。
天庭饱满,目光微凌,却是噙着笑的,明明是个征战沙场的,却是面白唇赤,带着几分书生气质,单单是站在那里,也颇有几分春意绿柳之资。
只是四目相对,却是逼人了些。
“公子自是出尘的很。”安想蓉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便是挂着端庄的笑容不变言语。
其实她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虽说是应了十堰的邀约,却是不应该面对这外男。
幸而也是拓跋小将军,便是说出去,也是有身份的人,一般人等,不敢拿来造谣生事。
却是没想到,这个念头刚落下,便是听的了后花园里传来声响。
她们本来距离便是不远的。
便听到了不少动静来,竟是几个男子笑着说话的声音。
是一群男子。
不单单是安想蓉,就连十堰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有姑娘所在的地方,怕是容不得人这样放肆的。
安想蓉本是不想去看,却听得几分熟悉的声音,一侧头,便是觉得有几分刺眼。
竟是拓跋傲然。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油头粉面的公子,看衣着打扮也是光鲜亮丽之辈,可是目光流盼之间却是不带着几分正经。
这几个人,是怎的也进了来这里的?
不仅仅是安想蓉奇怪,就连十堰脸上也带着惊讶和紧张。
“怎的混进来着多个人?也不曾见过!”十堰说着,便拉着安想蓉的手要走。
也来不及和拓跋安彦告别了。
她们也不便继续待下去了。
可是却不想,那一身白衣模样甚是俊朗的男子便是一夺步跟了来,恰好堵住了安想蓉和十堰的去路。
竟是做得分外无礼。
“见过两位姑娘。”那人一笑便是有几分阳光明媚:“小生拓跋傲然。”
此话落下,十堰那紧皱的眉头竟是又深了几分:“你是那个分支的?谁允了你入了这后花园?”
分支便是指家族的一些小分支,大抵也就是一些叫不出名字来的罢了。
跟拓跋将军府相比,这拓跋傲然纵然富可敌国,却也是最末流得了,十堰是由着嫡长女的身份,自然是能教训的。
拓跋傲然脸上闪过一些不快,却还是脸上带着笑:“是小生的错,只是见得了这花园,一时有些流连忘返,不曾想却是惊扰了姑娘。”
顿了顿,又说:“按辈分算,我是傲字一辈,若是要攀附亲名,还要叫一声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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