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听一下情况，看情况定。”
“是！”
前面的车先到，一个跟候睿杰年纪差不多的警察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回来汇报。
“你下去不？”
候睿杰连乔禾的名字都没叫，应该就是不想让别人注意他。如果小楼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进去探访一下也好满足一下心中的好奇。等火扑灭，只剩下一片废墟，候睿杰她们有事可做，对乔禾的意义真的不大。
“嫂子，我在这儿就行，你们去忙。”
候睿杰知道乔禾的本事不是她能理解的，也不多说，倒是前排那个中年人，下车之前，又冷哼一声，分明就是对乔禾的。乔禾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穿的是一件不太新的旧衣服，这也不至于得罪别人啊？
乔禾虽然没出去，可他派出去两员悍将，大黑和小旗绝对比候睿杰的手段更给力，如果这里是战争，大黑和小旗不夸张地说都可以力挽狂澜。
乔禾突然发现，大黑能巡视的范围比过去远了些，能力增长了差不多两成，也就是说，大黑如今的活动范围扩大到方圆一百二十米的样子。
乔禾记不起大黑的能力什么时候增长的，有可能就是夜里到现在这一会儿。
这几天乔禾好像没出过特别的事，如果有，那就是夜里挨了一枪，手心里的根系消耗掉两个黑豆。乔禾似乎奔跑时，耐力比过去明显持久些，就这也能让大黑受益嘛？这么看来大黑成长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还有一点快要被乔禾忘记了，那种可能也是存在的。夜里还找到一个有点恶心人的香炉，黑色根系也不嫌弃就收进去，或许跟香炉也有关系。
外面有两员悍将，乔禾装腔作势地往外看了看，大黑和小旗已经扫荡过，怎么还可能有煞气留给他发现？乔禾于是开始观察手心里的根系。
乔禾又有点想不明白，他的左手究竟算是什么属性，就是单纯地主宰黑暗嘛？
煞气可以归属于黑暗，不论明煞还是暗煞，白天偶尔也可以看到明煞，可是轻易不会消散，更不分白天黑夜。
黑色根系本身就是化不开的浓重黑色，也就造成它结的果子也是黑色，被它炼化过的，一样会变成黑色，像是表明与根系是一伙的坚定立场。小旗是那样，如今香炉也变得，比收进去时更纯粹的黑了。
乔禾在偷着乐，大黑和小旗那里有收获，小旗是新兵，还不能给乔禾传递信息，大黑可以让乔禾感觉到它的情绪波动，比较高兴的时候，就是它发现煞气并且顺利收取了。高兴一次，就是发现了一团煞气。
这里还会出现煞气，有可能是地下才钻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受到香炉吸引，过来投奔的。没想到它动作不够快，香炉不等它先进了乔禾手心里，煞气只能在这里流浪，等待下一次召唤出现。
煞气还在这里，也可以证明，乔禾又成功地瓦解了一个能吸引煞气的地方。
同时左手里也有进展，按照以往的经验，过去的时间不算长，黑色根系上的黑豆已经从一个变成两个，香炉的炼化还没有结束，看来夜里的损失，能从香炉这里补回来。
五福会是大户人家，随便一个器物都能让乔禾少辛苦许多天，打劫也是有前途的，尤其是打劫五福会这样的大户。看着黑色根系上的黑豆，乔禾只想得意地大笑三声。
消防车先开走，建筑面积不是很大孤立的小楼，周边没有建筑，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很容易易燃物品就烧完，在整体倒塌之前，消防员控制住火势，再过一会儿就扑灭了，这时候乔禾在车里也就坐了一个小时左右。
“好了，乔禾，咱们先回去吧，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让我来，还没开过警车呢，你的同事呢？”
“幸亏你告诉我，不然就要被动了，这是大案子，我们已经接手，他们有的忙，有派出所同志配合，我正好可以忙里偷一会儿闲，你不请我去你家看看？”
乔禾才不相信候睿杰是忙里偷闲，乔禾知道的情况更多，她又不想暴露乔禾，这个借口自然是最好的。
“嫂子，火场你们进去了，有什么发现？”
“发现不少，有用处的，还不如你了解的多，我就不问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了，听村民说，夜里听到有人打枪，还有人疯了一样喊叫，他们害怕不敢过来，这些跟你说的吻合。”
“那你没问问小楼里住的是什么人？”
“据说小楼是外面的一个老板盖的，说是准备在这里投资，小楼建好又没了动静，这几个人住进来也就半个月左右，不清楚在这里做什么。”
“我怀疑他们跟五福会有关系，那些不能作为证据，我就不说了。”
“夜里你被他们发现了，有枪战，你没受伤？”
“没有，我比较机灵，我看他们像是火拼。”
“有村民说天快亮的时候听到有车过来，之后就看到小楼着火，没看见谁开车过来，他们不敢出来，火场里发现五具烧焦的尸体，初步检查，不是死于火灾。”
“五个人没错，我离开的时候应该还有人没死，而且有三个人距离小楼有好几十米远，嫂子，这是人为纵火，会不会是毁尸灭迹？”
“所以我们才接手，县里好久都没遇到这么大的案子，又该有的忙了！”
“这不正好让你有机会调查五福会嘛？”
“我感觉不会那么容易，首先他们怎么会来这么快？再就是你说当时还有人活着，为什么会发现五具尸体，这种行事手段不仅残忍，还很嚣张，而且这里没有监控，想找到过来的车不容易，五福会也不会那么容易抓住把柄，不然也不会一直没有进展，乔禾，就看你了，有情况我会通报给你……我爸昨天去世了……”
“嫂子你节哀，我会尽力的，我家到了，要不要开警笛吓唬他们一回？”
“下次吧，我第一次见他们，应该留下好印象。”
路不是很远，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乔禾家门口。院子里空间足够大，车直接开进院子里。
“衰马，看来你还不是猪脑子，那么多警察我没敢跟嫂子亲近，就怕你不知道，你还行，知道请嫂子来！”
“瘦猪在哪儿？我怎么会有他的脑子？”
“嫂子你别介意，衰马又发神经，瘦猪也是我们兄弟，叫乔大志，是个当兵的，还是军官呢，两年都没回来啦，来嫂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公……”
顾芬和乔雅在广田镇可是得了候睿杰的好处，这时候好处就看出来了，一边一个围着候睿杰，把家里的人介绍一遍，也就只有乔成和飞狗，最后又把黑旋风和三只小狗都挨个点名。
“嫂子，来尝尝，看看我是不是说大话，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顾芬够意思，端过来一盘切成片的桃子，除了桃核都在这里。
乔禾没工夫欣赏候睿杰对桃子的发自内心的赞不绝口，家里能让她叹为观止的可不是只有桃子。
候睿杰不能耽搁太久，再说胖鸡没回来，也不好去胖鸡家，所以只能吃一顿午饭。
顾芬就是有意让乔禾露一手，时间已过中午，还等着乔禾回来。乔禾自然要拿出看家本领，因为有后院儿建大棚的工人，乔禾可是照着一桌酒席整的，家里有的菜都用上了。
“小芬，今天真高兴，见到你们这么多兄弟，你们跟别人所谓的兄弟有很多不一样，就是亲兄弟，许多都不如你们的关系好！”
“嫂子，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们认识的时候都很穷，那时候哪有现在的生活条件，尤其是我，每天就想着怎么才能吃饱饭，胖鸡一定骗你了，我认为有必要揭穿他，那时候他比我大，还欺负我，那时候兄弟还没有这么多，只有我、憨虎、羊蛋、幺猴几个……”
“嫂子，羊蛋和幺猴丢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突然人就不见了，不过给我们留了封信，说是有出息了，就回来找我们，我们感觉也快回来啦！衰马，你怎么不说全，那时候还有我和小琪呢！”
“对，就算还有笨兔和火龙，是她俩赖着我们，有一次胖鸡抢我们东西，虽然他比我们大，还是被我们按住揍一顿，结果他就想当我们老大，虽然跟他玩，我们才不会认他当老大呢！”
乔禾虽然说的简单，候睿杰还是眼前浮现出清晰的画面，乔禾很小就没了爸妈，很容易联想出当时的情形。让候睿杰想不到的，是乔禾看不出有多悲观，就是旧事重提，也坦然地当笑话在说。
乔禾从小就跟别的孩子有不同，不然他也不会叫衰马。候睿杰想象不出这些兄弟怎么就不离不弃地始终聚在一起呢？没有鄙视，没有疏远，可能就是因为那时候他们穷，情感才更淳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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