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尴尬了，乔禾演节目一样，变了好几种表情。警察本来就不是很信他，这下该怎么解释对小偷的诬陷？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啦！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钱包都有两个？”
“警察同志，这钱包只有一个是我的，我怎么能拿女人用的钱包，是我老婆的，熊娘们总是丢三落四，这不才让我帮她拿着嘛？”
“是嘛，那你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们要确认一下，这也是为了广大旅客的财产安全。”
“警察同志，我带你们去找，她的手机没电，电话打不通。”
“那个，警察同志……”
“你先等一下，处理完他再说。”
乔禾担心手机会出车站，不想这件事再出其它麻烦。
“警察同志，要不让我自己去找回手机，我的手机挺重要的，你们只要相信我不是坏人就行。”
“谁的手机不重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警察同志，我好像想起来他把我的手机转移给谁了，我应该能找到，要不麻烦你们再跟我过去一趟？”
乔禾哪里会找到小偷的同伙，只是心意传达给大黑，没想到大黑那里很快就有情绪波动，这正是大黑每次发现猎物的表现，乔禾不敢相信，还是抱了很大希望。
一个车站有多少警察乔禾不知道，这时候警务室又进来一个女警察。他们有人手了，大概也是想看看乔禾是不是开玩笑，竟然敢跟警察比抓贼，让一个警察跟乔禾一起出来。
“警察同志，就在前面。”
乔禾找到大黑，就知道他要找到的目标不远了。不过乔禾可没大黑的本事，认出谁拿了他的手机，乔禾也很好奇的。
“警察同志，你可看见了，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禾先申辩，警察都露出很无奈的神情，还得跟着乔禾走过去，这算救人还是抓贼？警察也想不通，为什么跟乔禾有关系的都会先摔一跤，这么平的地面，又不像是滑倒的。
“你确认她拿了你的手机？”
“确认，不会有错，你再相信我一回！”
“警察同志，你们干什么，我摔倒了，还抱着孩子，你们就不能扶我一下？”
乔禾的心软了，她摔的不如刚刚那个男人惨，至少没看到血，一个膝盖着地，十指尚且连心，何况她是实打实的鸡蛋碰石头？
大黑飘到乔禾面前，看大黑的动作就是想要表扬。乔禾顿时明白，有可能是大黑的功劳，而不是这个女人有意护着怀里的孩子。那次大黑带着顾芬和乔雅飘，小狗也爬上去，都没有掉下来，大黑也是有经验的。
“咋，你还想告车站的地太平摔了你啊？不用装，我们知道你的底细，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不然我们能来找你嘛？”
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乔禾也学一回。效果不是很好，女人坐在地上还哭开了，身边围观的人看到有警察，才没有凑太近，不过还是有人认为两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人。
乔禾没办法证明女人跟小偷一伙，他没权利搜查，幸好这时候警察肩头传出通话的声音，让他们带人回去。那边一定是在监控上发现证据了，乔禾也悄悄松口气。
警察到底比乔禾有办法，女人想撒泼都没用，还是要去警务室。这下终于真想大白，从女人身上搜出两部手机，孩子的襁褓里还搜出三个钱包。
乔禾能把他的手机解开指纹锁，自然不需要再证明。钱包的主人也报过案，警察已经在联系失主。事情经过再重复一遍，警察就让乔禾离开了，态度明显比刚遇到乔禾的时候好了一些。
实在是透着诡异，乔禾能自己找回手机已经够不容易，最让警察想不明白的，还是为什么这对儿雌雄大盗都以摔跤结束呢？
晚上十点乔禾坐上去省城的过路车，有子弹牛和文鼠给他提前普及知识，乔禾顺利找到应该属于他的硬卧。拿着车票乔禾确认过才走进去，然后又退出来重新确认。
“不好意思，这个应该是我的卧铺，麻烦你让一下。”
乔禾的卧铺竟然有人，虽然是第一次坐卧铺，乔禾也坚定地认为不应该是两个人挤一个那么窄的小床。
“小伙子，原来这个位置是你的，我上岁数了，腿脚不方便，我的是上铺，要不咱们换一换？”
占乔禾卧铺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为难，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兄弟，你就跟你叔换一下吧，你看这个大兄弟跟我换了呢，好心人就是多，出门在外不容易，就应该互相帮助，共建和谐社会嘛，你说是不是？”
看来这女人不像乔禾是第一次出远门，还一套一套的。就几个小时乔禾本来无所谓，坐硬座也能坚持。乔禾感觉不好的，是这两个人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乔禾跟他换就是共建和谐社会，乔禾如果不换，那就是破坏社会主义和谐，就要受到谴责。
“我出来打工的，每天挣不来几个钱，要不你把上铺和下铺的差价补给我，也没几个钱，你还省的爬高了不是？”
“小伙子你咋这样，至于嘛为一盒烟钱？”
乔禾就是想试试，如果他真想换，乔禾也不会要他的钱。乔禾不希望看到这结果，他竟然变脸这么快，好像乔禾做了多丢人的事。这么点钱就让他暴露，实在不值得。
“一盒烟也是钱，不想给就老实给我躲开。”
“你咋能这样？我这么大岁数会为了几个钱跟你换？你咋就不能体谅一下老年人，你也会有老的一天！”
“走不走？还是让我去喊乘警过来请你？”
乔禾的体型可不像学生那么嫩弱，不然工地的活可熬不下来，在这个男人眼中就是人高马大。再说乔禾的穿着，不像有钱人，唯一一件新买的夹克夜里挨那一枪还报废了。男人怕乔禾会揍他，嘟嘟囔囔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他的上铺竟然不在这里。
女人上铺也是个年轻人，乔禾的做法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乔禾打量车厢时，他还给乔禾竖起大拇指呢！
乔禾躺在卧铺上，嘴角就露出笑容，跟抢回卧铺无关，突然就心情很好，类似情形出现过，飞狗还说乔禾红光满面，这次为什么又出现，乔禾还是没找到源头。
没多久车厢里调暗灯光。别人都休息了，乔禾还是没有睡意。以往晚上还睡两三个小时，今天比较特别。
火车上不能把大黑和小旗放出去狩猎，让乔禾睡不着的，是心中的喜悦，还是那么莫名其妙，喜悦之情还是像一股激流在身体里肆意妄为地乱窜，看不出究竟想冲破什么？
乔禾尝试着要控制激流，有点像控制心情，他可以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是真的不能让自己的心情转变。
喜悦也挺好的，多么阳光，难道非要用一些不开心的事取代么？
乔禾身体内的激流也是一样，对乔禾的努力置若罔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除了搞破坏，什么都可以横行无忌。
这一次身体内由喜悦心情带动的激流，出现的时间比上次长一些，乔禾感觉到的有一个多小时，然后才慢慢安静下来。
当激流平静后，乔禾又找不到了，不知道来自哪里，同样不知道去向何方。
乔禾大概睡了一会儿，又好像没睡，他一直在考虑身体里的激流。火车到省城站了，还是一无所获。
早上五点。每天这个时候，飞狗就该起来去菜地，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时候还在睡梦中。这大多数人不包括老刘，乔禾从火车站出来，还没想好该不该这么早打电话，老刘的电话先打过来。
昨天乔禾是上车后给老刘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老刘已经提前到火车站。
“乔大师，辛苦了，先去吃点早饭，还是先休息一下？”
“吃完早饭再休息，这么早不能去打扰周部长，你也该休息一下。”
“我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习惯了。”
火车站离市区还不近，车开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大亮才停在一个宾馆停车场，老刘昨天就把房间安排好。
乔禾洗漱完，早餐也送到，比在家里丰盛。和老刘两个人，吃饱喝足，乔禾让老刘躺一会儿，他则是悄悄离开宾馆。
乔禾睡不着，与其在床上折磨自己，还不如出去走走。这是乔禾第一次来省城，电视机什么都见过，乔禾不至于像山炮一样出洋相，也想多见识一点。
白天看的是人，这个时候乔禾想看的，当然就是别人不能见到的。
老刘问乔禾要不要车，乔禾拒绝了，他没想走多远，省的老刘担心。
才早上六点半，城市里就开始喧嚣起来，乔禾本想安静地走一走的愿望被那么多车撵着一样，不得不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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