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很久的困惑,在朦朦胧胧中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我的前方。我现在写的这一章这是本文集第几章我记不清了,在医院体检完回家的第二天,我去到了伟子和本东的家乡——白邱。
白邱和其它的濮阳村庄一样,一花一草一房一屋都散发着浓郁的农乡气息,我的感冒还没有好,压抑在体内两年半之久的慢性支气管炎如同被点燃了导火索的烈性炸弹一样,轰然炸开。
咳嗽令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得换十几次姿势,嗓子里仿佛有吐不完的痰。不管现在身体状况如何不佳,但我的心却火热,精神抖擞,满腔热血,踌躇满志。疲惫苍白的脸上焕发着容光。
我平均每隔半个月左右都会重新看一遍《芳草鲜美》回顾一下不久前的往事,我看着我自己写的文章,稚嫩青涩的组句和杂乱的写作手法以及极个别的错别字。
在准备写这本文集的时候,我是抱着很自信甚至很自负的心态来写的,我觉得我的文笔是值得骄傲的,是能拿得出手在人前大肆炫耀的。可真到回过头来自己阅读的时候,我看着手机屏幕,羞赧中夹杂着愤怒,自语道:“啥啥啥,我写的这都是啥?”
画面没有描写好,人物的情感和神态也没表达好。但我不准备改它,一是因为赖得改,二是不敢改也不想改,我已经忘了当初发生那些事件时候的具体细节和每个人的感情以及身体语言,怕改了就不是当初的故事了。
还有就是,虽然我写的不是很好,但是,看见那些潦草的句子和逻辑略微混乱的故事情节我能一下子进入到当时那个画面中,看见伟子、大童、老白他们三个或屁股倚在课桌上或坐在板凳上对着我笑。
现在,我感觉我是飘着的,活在自己不切实际看似理论上能行得通实践上根本行不通的幻想泡沫里,一直都不脚踏实地不务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而是抱怨所遇到的一切。心高气傲。
抱怨只能使自己口舌上得到一时的宣泄和快乐,宣泄完事实还是事实,它没有因为我滔滔不绝的抱怨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我还愤恨自己怀才不遇,祈求能有个慧眼识珠的人能给我指点方向。越这样我越抱怨,越焦躁,越浮躁。
现在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务实,活在当下。
带着初愈未愈的重感冒,我和伟子、本东、大童踏上了去往上海的大巴。我们在车上过了一夜,又在上海住了一夜,到上海的第二天下午我们到了常州。
JS省,常州,某粉末冶金厂。
车间弥漫着金属粉尘,铁粉,铜粉,刚粉……,我们带着橙色的工帽,带着防尘口罩,勒的我耳后的皮都破了。大家的都很不好受,只是有人说了,有人埋藏在心底。
这是一件很正常,很符合常理和北方乡下年轻人到南方电子厂捞金的套路,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可是我们为什么都在抱怨,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我们发现这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画面,理想与现实发生了冲撞。
什么累啊脏啊,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就好像我收到了一个红包,我幻想着里面有一个亿,可里面就只有二十块钱,在拆开红包之前我还天真的打算着我这一个亿怎么花。
心情激动的拆开红包,二十块钱,就是二十块钱,事实就是二十块钱。我失落,难受,但那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做作的。
满一个月的前七天,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电子厂的办公楼,兵叩他们人事部办公室。
那个人事部的干部让我们下午去,我们回到车间继续干活。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又去了,她又说让我们四点以后,于是,我们又撑到四点以后。
四点整,我、伟子、大童、本东我们四个人去人事部,还没上楼就在一楼大厅看见了人事部的那个女人和她的助手在那里接待一个新的员工。
她见我们几人并肩走过来,抬眼瞄了我们一下,不阴不阳的说:“你们倒是准时啊!”
一番激烈的辩论过后,我们凯旋而归。
几天后,我们退完厂里的东西收拾好行李,从粉末冶金厂‘铩羽而出’,为什么说铩羽,雁过拔毛的电子厂对我们做了什么我就不说了。
我们在村口坐上公交车来到了常州的火车站。取完票,进入候车区,我很恐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坐车。
拉着行李箱,背着鼓囊囊的书包,我看着车票上的号,去跟着别人去排队。
我们几个人彼此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们就算是各奔东西了。我去郑州,他们去上海。
坐上车,我和伟子彼此发了个‘企鹅’问候:“我坐上车了。”
到了郑州,我在我哥那住了两天三夜后找到了工作。
入职,前几天我也是在我哥那住着,几天后我搬进了公司的宿舍。
后来,通过‘企鹅’,我得知伟子和大童他们离开了上海去了苏州。
现在,伟子、大童、本东他们仨稳定了工作,我也稳定了工作,我们之前的投奔目标之一老白带着他的女朋友也找到了理想中的电子厂。
从白邱坐车,到现在,一共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们当初上车前的满腔热血都被浇灭的差不多了,不那么斗志昂扬,容光焕发。
务实,务实,务实,这是重点,重中之重的重点。脚踏实地,理想还是要有的,但要把理想建立在活在当下的基础上。
岁月荏苒,我前几天还跟伟子、大童、老白他们感叹:“学校里的一切都仿佛在昨日啊!”
他们听完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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