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对方还没说完,丁峦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对方两眼冒金星,杯子,勺子都甩到地上。
“我跟你哥很熟的,我这就……”
“啪!”丁峦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对方直冒鼻血,滴得白衬衣上面到处都是。
“我报……”
第三巴掌还没打下去,对方好像早有防备,一下子溜到地上,跪了起来。
“饶了我吧!这些钱都给你。”老板从抽屉里扔出一大摞钱。
“现在可以走了吧!”
老板以及众人点头如啄米。
丁峦来到冯力跟前,察看他的伤势。随手抓来一件干净的工作服,撕出一大张布片,将对方的右手包好,他的右手皮开肉绽,手指上的皮肉快要提下来,搞不好很难恢复的。外面又冷,要是冻坏了就很麻烦。
他把冯力小心翼翼的背起来,顺手在桌上拿了一万块钱,那是自己应得的“奖金”,然后把其它的钱抛向空中,大把的钞票像红色的纸片一样在空中飞舞,丁峦踏着大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离开。
这人和我们不一样。
“‘红魔’,这人很像传说中的‘红魔’,”
“不可能,他是佳丽的仓管。”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丁峦背着冯力很轻松的一路前行,在地上留下一排清晰又笔直的脚印。
“放下来,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在北风的呼啸声中,冯力醒了过来。
这人怎么回事,打傻了吗,说出这样的话来。丁峦有些想不通,没有把他放下来,继续赶路。
对方松开扣在丁峦脖子下的双手,整个人直往下滑,执意要下来。丁峦实在没有办法,找了个避风的角落把他放下来。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和他们一样,都是靠欺压我这样的搬运工发家的。”
“会死人的,你必须马上去医院!”丁峦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自己说的是本地话,冯力是外地人,他可能对本地人有偏见。
“现在这个样子,治好了也是残疾,活着更累。我家里还有老母和三个孩子,帮我把这张存折寄给他们,上面有地址。”
“还是你自己亲自去寄吧!”
“那钱是他们一年的生活费,千万不能浪费在我身上。”冯力有气无力的说着。
说到这里,丁峦总算明白,对方是担心医疗费的问题。
“早就为你想好了!”
丁峦把那一万块钱拿了出来。
“放心,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要配合。钱用完了我再去找那个老板拿,如果有半句怨言,我拆了他的招牌。”
“不要你还的!”见冯力还在推辞,丁峦就知道他还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丁峦觉察到身后有个黑影闪了一下,又藏了起来。
“谁!”丁峦转过身去,大吼一声,只见角落里有个身影跳出来,蹿进小巷里,一眨眼就不见了。尽管身手很快,丁峦还是看到了那人的脸,是个女人,五官没有看清楚,脸色很白。
丁峦四处观望,身后的雪地里,只有自己深深的脚印和冯力身上血滴,没有其它脚印。对方不可能在这里埋伏,自已现在的举动是随意的,没有谁提前预知。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跟踪而来,至少为什么没有脚印,或者说脚印很浅,被后来的雪填平,这一切,不得而知。
先救人要紧!
丁峦把冯力送往最近的医院,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放下来。除了那一万,他又掏出一千多块,只留了一点生活费。
“其实我跟你一样,咱们都是搬运工。”丁峦把钱塞在对方手上。
冯力看着跟前的年轻人,厚实的手掌上布满老茧,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跟那些纨绔子弟确实不一样,禁不住热泪纵横。
“好好养伤,不要瞎想,”交待完,丁峦正要离开,碰到一个熟人,还是名护士,胸前的牌子上印着“杨敏”两个大字。
“咦!你不是上回那个被打成骨折的什么小峦,”杨敏觉得很诧异,她对一般的病人都不会留意姓名,因为丁峦比较特殊,而且手心有莲花印,就记了个大概。
“美女,认错人了吧,像我这样的帅哥怎么也得叫美男,不可能取个女人的名字。”丁峦不愿意相认,免得生出事端。
“又被打了吧,你个垃圾,上次你偷偷的跑掉,害得我被上面骂了一顿。所以,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才被打,被骂也是活该,谁叫你那么蛮横又不专业。
丁峦有些得意。
“笑什么,承认了是吧。看样子这回是把别人打了,下手还挺重,良心发现就把人给送了过来。”
这小姐姐就是心直口快,什么都敢想,又敢说,下手又狠,以后找女朋友,千万不能找这样的。丁峦不怀好意的笑着,没有吭声。
“你给我等着,”杨敏甩下一句话,快步走到冯力跟前。
“大叔,怎么伤成这样,我帮你报警吧,绝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你搞错了,他是好人!”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不用害怕,我可以替你作证。”
“闺女,先扶我进去吧,我觉得自己应该提前抢救。”
回到仓库,丁峦吃饱喝足,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上午,堂哥和老板娘一起来到仓库,来势汹汹,敲铁皮门的声音,像拆房子一样。
堂哥昨天晚上就和“东阳”的老板联系好了,今天一大早去拿货款。(昨晚丁峦走得匆忙,只拿了那一万块钱的“奖金”,没有拿货款。)他来到对方仓库一瞧,一片狼藉,像“开片”了一样。看到老板鼻青脸肿,哭丧着脸坐在那里,对于事情的缘由也猜到了几分。他无法想象,一向老实本分的堂弟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找老板想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方什么都没讲,只是不停的说是自己的不对,不该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他越是这么说,堂哥心里越是觉得过意不去,差点没把货款作为精神补偿退给别人。
多大的事,为了这么点钱把人家老板打成那样。这个堂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力气大,会点手段就可以胡作非作,是时候教训他了。当然,只能是“口头教训。”
堂哥和老板娘一起进来,什么话都没说,一人拖一张椅子先坐下来。
看来,又要上课了,还是旷日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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