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军揉了揉眼视乎在回忆自己所处的位置,看到面前的站着一名警察才算是回到了现实中。年轻警察没有再说话又给郑光军带上冰凉的手铐,“走”不由分说,掐着郑光军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带到了已经准备好的一个房间,把郑光军锁在了一把全铁打造的椅子上就径自的坐在了对面的桌子后面,翻开了面前的一个笔记本。随后又有一名中年警察走了进来,坐在了年轻警察的边上。
“姓名”年轻警察毫无表情的问。
“郑光军!”郑光军回答说
“年龄?”依然是那么冰冷。
“37岁!”
“籍贯”?
“XX省XX县!”
“职业?”
“医生!”郑光军猛地抬头说:“呃不!无业!”
“到底是什么?”警察抬头看了郑光军一眼。
“医师资格证前两天被吊销了!”郑光军低着头说。
“为什么?”
“超范围执业!”
“郑光军,我们是M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民警!先就‘建天建设集团总公司’重大偷税漏税一案对你进行第一次询问!”年轻警察不在纠缠郑光军的职业问题,直接切入了主题。
“‘建天集团’?我也是受害者,我愿意当证人!”郑光军一听到“建天集团”几个字一腔怒火就涌上了心头。
“你说说!”年轻警察饶有兴趣的说。
“前一段儿时间我找‘建天集团’谈合作,……”郑光军一五一十的吧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边,当然不包括行贿受贿的事情,那是个哑巴亏,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这么说你真的是受害者了?”年轻警察面带微笑、饶有兴趣的说。不过这笑容中视乎有着更深的含义。
“是呀,我想找他们到处都找不到!”郑光军的眼中充满着愤怒。
“啪”的一声脆响惊得郑光军一哆嗦,抬头看到怒视着自己的警察心中没有来由的一惊。年轻警察视乎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停了停指了指郑光军背后的墙说:“回头看看你的后面!”
郑光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按照指示回头看去,才看清楚和电视上一样,背后的墙上有粗重的笔画书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字。
“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郑光军真的慌神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警察看着郑光军慢慢的说。说完看了一眼桌子上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
年轻警察心领神会的抄起档案袋,掏出里面的几页纸,走到郑光军的面前说:“这个你不陌生吧?”
郑光军看了一眼觉得非常熟悉,联系到“建天集团”他恍然大悟,急忙说:“不是的同志这是误会!是误会!”。郑光军看看年轻警察,又看看向中年警察,中年警察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看透郑光军心底的一切。郑光军对上这样的眼神心中一空,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
“你刚才怎么不说这个合同?”中年警察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郑光军。
“忘了!刚才是我太紧张了!”郑光军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忘呢?这可是30%的股份!”青年警察站在他跟前问。
“我的精神太紧张了!”郑光军脸上的汗水已经流了下来。
“心中没有鬼你紧张什么?”青年警察一边收回合同一边说。
“这……”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阵势、这样的眼神谁能不紧张?郑光军心中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
“你再说说这份合同吧!”中年警察点了支烟,走过来递给了郑光军。
“谢谢!”郑光军说完颤抖的用手接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吸了一口,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想着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郑光军把吸进去的烟吐了出来说:“当时就是怕我们的钱到了他们的账上,他们不能履约给了我们所以才签了这样一个补充合同的!”
“我们在搜查的时候为什么只见到了这一份而没有你说的补充合同呐?”中年警察走回了桌子后面也点燃了一支烟说。
“这……”这真的见鬼了!
“合同应该是两份儿吧?你的那一份儿呢?”中年警察又问道。
“这……”郑光军思索着说:“因为当时签完合同后我们没有把这个工程拿到手,所以合同我就顺手丢在家里了!”。郑光军突然抬起头说:“就在我租住房子的茶几抽屉里!”
“你租住的房子在哪里?”中年警察问道。
郑光军说出了租住房子的具体地址,不过目光又暗淡了下来:“那房子我已经退掉了,如果已经有了新的住户可能就已经找不到了!”
“还有谁能证明?”中年警察又问了一句。
“我女朋友!”郑光军突然想到了刘妍芳,刘妍芳现在一定比自己还要着急,就问:“我能见见我女朋友吗?”
“在事实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见她!我们会联系她了解情况,但是要有更充分的证据才能证明你是无辜的!”中年警察看着郑光军认真的说。
郑光军默默的地下了头没有在说话。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年轻警察问道。
郑光军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年轻警察整理了一下询问记录并让郑光军签了字看向了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郑光军又对年轻警察说:“你抓紧时间落实他说的情况,特别是他说的那份合同!如果能证明他说的问题该放人就放人!如果不能就先送看守所吧!”说完中年警察就走出了房间。
年轻警察按照郑光军提供的地址发现郑光军原来租住的房子已经有了新的租客。是一对儿刚毕业的青年情侣,当然抹去了郑光军所有的痕迹。
倒是联系上了刘妍芳。其实刘妍芳这一天一夜也是度过了她人生当中最漫长的一天,和郑光军的大嫂一起把郑妈妈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后做CT显示:脑干出血,随即就有医生谈话说病情十分重,需要尽快手术。但关键问题是镇上的卫生院没有手术的条件要转诊到县医院,而且在转送的途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刘妍芳的汗一下就流了下来,郑家大嫂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一下子就软瘫在走廊的长椅上。
“赶紧给两个哥哥打电话吧!”刘妍芳提醒说,两个哥哥当然说的就是郑光军的大哥二哥了。
这才提醒了六神无主的郑家大嫂,颤抖的双手拼命地操作着手机硬是找不到他老公的电话,手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袖口,郑家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母亲有啥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偏偏忘了这个茬。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郑家大哥的电话拨了过去,但是说话已经是语无伦次了。刘妍芳上前一步拿过电话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和医生的意见。郑家大哥要求和医生通话,当得知病人是郑光军的母亲时,医生也进一步的说明了厉害关系。因为郑光军原来就是这个卫生院的医生,和接诊医生的关系还算不错,接诊医生也知道郑光军家的情况,所以说还是希望可以转到县医院试试,也许会有一丝希望!
郑家大哥也拿不定主意,说要和老二商量一下,同时说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刘妍芳在担心郑妈妈的同时更牵挂着郑光军,一遍遍的拨着郑光军的电话,希望能够有人接听,哪怕是警察也好,也可以探听一些郑光军的情况。可惜一直没有人接,最后干脆传出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直到深夜11点多郑家老大、老二急冲冲的跑进来卫生院的急诊室内,看到不省人事的郑妈妈兄弟两人都没有确定到底是转院还是在卫生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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