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章作为侯安国身边的管事,在侯府拥有很高的话语权,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身份地位甚至不比精英长老差。多少青年才俊,名字闪耀一时的人物,在他面前都需要恭恭敬敬。所以,能够被他打内心不敢得罪的人并不多。
可面对眼前的这位没任何背景的少年,他却生不出任何的不敬之心。不仅仅是因为眼前少年的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更因为他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了连他最为敬重的侯府继承人侯安国都没有感受到的气势。
尽管侯文章下意识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每当他的目光触及前方的少年,心中却生不起半点反抗,所以由不得他不恭敬。
陈酒心有所得,精神沉浸在感悟中,但身边发生的一切却尽数入他的眼中,无一遗漏。等侯文章伸手一引,他的心神已经从感悟中脱出来,一身气势忽然荡然无存,而且比原来更加的深沉,人也更加的让人看不出深浅。
展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酒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项行疆跟在陈酒的身后,也屁颠屁颠地上了豪华的飞舟。
侯文章咂了咂嘴巴,想说什么,可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嘴巴张了张又闭合了起来。
飞舟腾空而起,只留下山谷里一圈身份高贵的青年俊才,抬头仰望着的景象。对此,侯文章甚至没有没有想过要低头看上他们一眼。
神山真传弟子第一人?
大王朝皇子皇孙?
不好意思,这种身份在侯文章心中没有丁点分量。这就是他,作为宗门世家管家应有的傲气。
飞舟的速度飞快,上升过程中,陈酒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灵气越来越谷浓郁。
“早就觉得这三圣山不同寻常了,果然……。”
陈酒目光四下扫过,以他现在的修为和境界依旧只能隐隐感觉,其中有些山头有些山谷很不同寻常,可却又雾里看花,看不清究竟哪里不寻常。等他要再仔细看,飞舟已经来到了一块巨大的飞来石前。
飞石上,飞凤亭里坐着八位气质各异,却同样不凡的青年,他们没有装模作样的故作高傲,也没有过分关注陈酒的到来。尽管所有人都对陈酒报以好奇,对陈酒方才表现出来的战力和那一式秘技都为之惊艳,然而他们的出身赋予了他们高出寻常人太多的眼界。
陈酒下了飞舟,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飞凤亭里一男一女身上。尽管这两人做在左边最边缘的而非中人围绕的中心,可哪怕再没眼色的人都能看出,飞凤亭里的核心就是这两位。
“小胡子邋遢的那位是侯家的侯安军,漂亮妞就是今天的大宴的正主。”项行疆的传音及时出现在陈酒耳朵里。
陈酒点头表示知道,同时他发现侯安军与庄子萱表情均有些古怪,双眼都往项行疆身上飘。
这两人这点细微的表现却让陈酒心头为之一惊,须知以项行疆的实力以及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已经极为出色,他真气传音的时候,陈酒自问也不太可能窃听得到。可观这两人的表情,明显项行疆的话被两人听了个清楚。
由此可见一斑,这些宗门世家的核心子弟远比他想象中更为强大。
不过话说回来,侯安军嘴唇上的那两撇小胡子,尽管因为年龄还不够大的关系,胡须还有些稀疏,但人家修整得很整齐漂亮呀。尽管人家侯安军长得有些未老先衰,可完全不能算是胡子邋遢不是。
这就不怪人家看向项行疆的眼神不爽了。
庄子萱盈盈站起,脸上挂着有些忍禁不住的笑容,落落大方想陈酒二人打招呼。
“两位师弟,冒然请二位上来,还望二位海量。”本来他们只是想见陈酒一见,项行疆完全是自己跟过来的,但庄子萱自然不会冷落了他。
“刚好小圣君带了瓶他们家里酿的猴儿酒,颇为有些不凡,不如入内共品吧!”
项行疆亮眼猛然一亮,眼睛直接盯上了亭中白玉无瑕的玉石桌上放着一只优雅的玉瓶,急切道:“难道是侯家传说中以上百种灵果酿成猴儿酒!”
“你倒是见识不凡,这猴儿酒的方子因为所学的灵果种类极多,我们侯家也仅存十数瓶,下次再酿也不知是哪日了。”侯安军微笑着道,给人感觉很温和。
他话才说完,项行疆已经出现在飞凤亭里,一把抓起玉瓶,“嘣”一声打开瓶塞。
项行疆把脸往前一凑,鼻子猛吸!
“香,太香了!最好的烈家焜酒在它面前完全没有没有说道的资格!”
侯安军脸上的笑容愈盛,可下一刻这笑容直接僵在他的脸上。
只见项行疆一脸沉醉,忽然对着玉瓶闷了一口,然后满眼幸福,痛流鼻涕道:“啊!这才是真正的美酒啊!”
咕噜噜,咕噜噜!
“呃!”一声满足的酒嗝响起。
这,这,这可是连宗门世家都难得一品的顶级佳酿,更是接近圣级灵药灵丹的顶级补品,这可是寻常宗门子弟只需要小小一口就可以顶的上数年苦修的超级灵物啊。
什么人啊这是?无耻的人多了,可这样没脸没皮的实在不多见!
飞凤亭里的的八位宗门世家的继承人身份何等尊贵,平常所见哪个不是端庄有礼,矩步方行之人。所以直等到项行疆把一瓶子足足有一斤来重的猴儿酒喝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人反应过来。只是都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看傻了眼,尤其是侯安军,脸色一红一白,嘴巴张了又张,想要骂人,又骂不出口,因为这从来没当面骂过人,他这项技能太弱。
陈酒脸皮一抽,有股强烈的扭头就跑的冲动。
忽然,项行疆面色迅速发红,很快就红得给鸡血一样。看他脖子和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都如此,好像被煮熟了的小龙虾。
“天,天怎么,怎么旋转起、起来了。”
“呃!地也,地怎么也……,呃,好难受!”
亭里亭外所有人看着项行疆身体东歪西倒,然后如同伐树一样直挺挺倒在地上。项行疆摔得很重,可亭里亭外看过去的眼神里只有“活该”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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