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我们-第44章 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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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位大师受邀到某大学演讲。

    在演讲前,他拿了一张很大的白纸贴在墙上,然后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小黑点,之后,他找了一位学生,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那位学生说:“那是一个黑点。”

    这位大师接着又点名问了许多人,每一个人都说:“那是一个黑点。”大师笑了笑说:“你们说的都没有错,这里是有一个黑点,但你们为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这张大白纸呢?”

    如果你的脸上长了一颗痘,你的注意力是集中在这颗痘上,还是其他干净的部位?

    如果你跟某个人闹翻了,你整个的思绪是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还是其他好友的身上?我们经常都把注意的焦点放在缺点上,以至于把问题过度放大。其实,除了这些小黑点之外,还有许多的空白,不是吗?

    所以我们看问题要全方位的,不要说只看到那小小的一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大师有大师的深意与道理,老魏却径走偏解,觉得大师无非是在自圆其说,说些高深的话。这个演讲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老魏的反驳:这张很大的白纸,就好比人这一生的记忆。从小到老,吃喝拉撒睡占据了我们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你会记得那一次重要的宴会,你会记得那一次特别的蹲厕所,你会记得那一次深刻的睡梦。然而更多的是空白,毫无记忆。

    人类的大脑细胞数以万计,所见所闻所感所受,我们虽然会一时清晰,但时间久了,便会模糊不清,渐渐遗忘于脑海之中。

    白纸上的黑点,恰似我们脑海深处不可磨灭,刻骨铭心的追忆。当我们老态龙钟,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回忆起来,有青春有热血,暖暖的很温馨。便不会觉得凄凉,不会觉得满目萧条。

    所以,白纸上的黑点对我们来说,自然而然会是我们注意的焦点。何必去留意那些空白,人一辈子不能空叹年华似水,不分昼夜。碌碌而为,一张白纸上什么都不会留下。

    在CQ的这一段时间,老魏通过了家兴认识了一群可爱的人。小凯,玉姐,大哥,雯雯等等。不知是冥冥的注定,还是特意的安排。能遇到他们,老魏心中充满了感谢与荣幸。

    这个地方,老魏一定不会忘记;这些人,老魏一定会记得。

    一段精彩的旅程,在这里发生了很多事。自己有参与其中,但更多感觉自己是一个路人,一个看客。因为自己要离开了嘛!

    老魏不舍,离别是很伤感的,就不在多提。简简单单的人,细细琐琐的事。感情的纠葛牵绊,事情的错综连络。我们欲脱还就,欲罢不能。

    在这里接踵而来的人和事,就像大师画得那个小黑点。我们注意力集中上去,初时感觉家兴,玉姐,大哥他们经历了好多,觉得好复杂。现在在一起,不陌生不客套,感觉好好。就像那些空白,胸臆得以舒展。

    大师的深意:除了这些小黑点之外,还有许多的空白。相形之下,自己的辩驳是多么的强词夺理,苍白无力。但言之不同,言理各方嘛!

    命运的安排如此相似,却各尽不同。自己没有那么悲惨,固然也就没有那么幸运。复杂与简单是一对常见的矛盾。矛盾是对立统一的。可怜自己的哲学水平仅限于些许几个名词上。试着说服让自己明白,说服让自己清楚,却越搞越乱。

    是简单,是复杂。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熙熙攘攘,纷纷扰扰。在复杂无绪中,我们需要寻个明白,找到简单。追求返璞归真,回归自然。同样,往往是因为一个简单,我们面对繁琐反复,激流动荡,会心志笃定,排杂理陈,坚强坚持下去。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或起源于一个简单的念头,或在污浊中难持清濯。我们在改变,世界也在改变。相互影响之中,不能妄自菲薄,谁改变了谁。简单的一个词语‘变化’,蕴含万千,万象无穷。

    喜欢但丁的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路上的我们,各奔东西。是大道坦途,是荆棘密布,是路险难移。让别人说去吧,我们拿出我们全部的勇气在路上行走。不理解和嘲弄。我们的坚持,是要证明我们是可以的,是要证明我们是对的。假如是一条不归的路,要立刻回头,悬崖勒马。

    坐在火车上,老魏的思绪如同窗外的风景,接连成对络绎逝去。一闪而过,模糊其状。胡思乱想一直都是老魏的一个毛病。云里雾里,不切实际的瞎想,一点主题都没有。当清醒过来,脑子空空如也,什么都记不起来。但都想得脑子疼。

    一个问题没搞明白,老魏会直接跳过去,去想另外一件事。想着想着,又会想到原处,接着其它的事。最后,是乱麻一样糟。蓦地,老魏莫名哀叹一声:“自己头二十年白活了。”

    老魏话出口,自己吃了一惊。仔细想想,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村里面没有电。那时候早早就吃完晚饭,村里的所有人都会出来玩。小小的我们不知疲累满村子的捉迷藏。那是一段多么天真浪漫的时期。明明的月亮,你走它也在走。

    现在村里道路硬化,安上路灯。回到家里,晚上出来感觉很不适应。河里能抓鱼,山上能**。现在河渠干涸,到处仍满生活垃圾。山上光秃秃的,一点景色都没了。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村里面有了网吧。从那之后,我便没人玩了。我是守规守矩到了十八岁才进了网吧。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性格内向的自己慢慢习惯于深居简出的日子。日子很无聊,一点一滴地受着时间的煎熬。是以草样年华中少了许多趣味。不会打篮球,不会玩游戏,学习也并不出色。平平碌碌,虚度着年华。

    初中的时候,同级中的一个富二代欺负到家兴的头上。为出心中的一口怨气,家兴拿刀伤人,出言恐吓。事态说严重吧,家兴是用刀背砍的。只是那个挑事的头,家兴气急,失手用了刀锋。

    是轻微伤。之后,家兴被送进少管所一年。此事,完全不赖家兴。是他们看家兴不惯,出手打了家兴在先,家兴报复在后,家兴也是受害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家兴的做法是有些失当,但也不至于被关进少管所。家兴的父母对人家磕头作揖,提钱送礼。人家不缺钱,就是缺孩子。硬是铁石心肠,走通关系,把家兴送进少管所劳教。

    人家的孩子是宝贝疙瘩,家兴是黄土疙瘩。

    出来之后,家兴背负着心里极大的阴影。学校劝退,家兴的父母又是磕头作揖,门槛踏破,让学校收留家兴。学校同意了,家兴死活不去。家兴有骨气,亦有胆气。便独自一个人,离家出走,到外面闯。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小时候打架,拳对拳,脚对脚,互相搂在一起,比谁力气大。大了,刀子对棒子。有的怕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好狠斗勇,家兴是其中的佼佼者。猛虎吓退群狼,群殴大多都是在比架势。

    相对于男生打架,女生打架更为暴力,更为血腥,更为惨不忍睹。扇脸,扯头发,踢下阴。动起手来,比男生都要厉害。现在战斗升级,更加**。扒光衣服,拍**,上传到网上。真是静时淑女,动时剽悍啊!

    唉!作人学得乌龟法,能缩头时就缩头。年轻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犯下的一些错误,可以被理解,但有的不能原谅。

    由不成熟,逐渐的变成熟。由人生的低谷,走到人生的上坡。中国人讲究内方外圆,可家兴的脾气性格依旧是棱角分明。就是这些棱角,可圈可点,更加彰显人格的魅力。

    临走的时候,家兴嘱咐老魏:“你去SH,人生地不熟的。你先去找大哥,让大哥给你安排安排。社会无论发展到哪个地步,讲究的就是一个人脉,脸皮薄什么都办不成。”

    “你知道?”老魏反问。

    家兴说:“我...知道呀,这是中国文化决定的。”

    老魏无话可说,家兴说的好像是吧,点了点头。

    提到大哥,初中考高中。大哥第一年没考上,复习了一年,大哥还是没考上。皇天不负有心人,皇天难道还让大哥考第三次?大哥很想上学,就是学习不好。家里不让上了。大哥就开始跟着邻里亲朋,四处奔波,到外打工。

    年头到年尾,大哥有时候连自己都顾不住。然而,在SH打工那一年。大哥就就地而起了。娶了一个SH姑娘,当了上门女婿。不知道他干得什么?但回家看很阔气,应该赚了不少钱。

    家兴不上了,大哥也不上了。玩的最好的两个人都走了,老魏心里十分不舒服,逐渐地也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如果去找大哥,老魏总觉得和大哥有些距离与陌生,不似家兴那样亲近。可能是因为自己是老二的缘故?

    从这开始,园园走到了老魏的视线。青春的荷尔蒙,老魏逐渐暗恋上了园园。更让人惊奇的是女大十八变。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出落的美女。

    记得小时候,夏天天气热,她有几次都光着身子,跑出来玩。画面难忘,每每想到这里,老魏心里就砰砰乱跳。

    园园越来越优秀,不光是学习成绩好。但就是因为学习成绩好,高中分科。园园选了理科。老魏自己要对自己负责,没得选,只有文科。不过,不久园园转了文科。

    老魏兴奋不已。第一次摸底考试。园园考进了全年级第五十名。自己比二百五还要靠后。园园进了重点班,自己依旧是普通班的后几排。

    小说里常写,一个男生爱上一个女生,学习就会突飞猛进。可自己百尺难进,千丈易退。学习成绩起伏很大。所以说自己也是一个潜力股。

    潜到最后,园园考上了重点大学,自己上了大专。

    接下来,就是这样了。

    小说的最后通常是男女主人公遗憾地分开。纵观古今,美好的爱情总是不完整的。就像断臂维纳斯一样,如果补上那条胳膊,反而不完美。

    老魏不想遗憾,不想分开,不去奢求爱情的完整。以前分开就分开了,以后要在一起。

    想到园园变化极大。老魏想自己好像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化。难道自己从小到大都这么老吗?呸!自己哪有那么老,都是被他们说老的。呸!自己还年轻,本来都不老。呸!什么叫还年轻,明明是正年轻,拿出点自信。

    老魏连呸三下,自言自语,自我沉浸在自己美好的世界里。抬眼瞥见,对面坐着一对小情侣,目瞪口呆地正看着自己。

    “有什么可看的?”老魏心里说,低头装睡。什么小情侣,穿着花花的情侣衣服。比自己看上去都老,装萌扮可爱。老魏坐了一夜,两人依偎在一起,秀恩爱了一夜。作为单身汉的老魏,排斥,厌烦,反感。但终究是拿人家没有办法,只有忍气吞声。

    爱情和事业不能两手空空。一事无成,爱情不能让她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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