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整个人瘦削了许多,净白的脸上多了黑眼圈,嘴唇有些干燥。老魏心里怜惜,但不管怎么看,园园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眼里出西施,老魏越看心跳动的越厉害。西施不知道长得什么样?但园园绝对可以赛过西施。自己就不貌比潘安了。
瓦罐汤,排骨汤,心灵鸡汤(这个不是喝的)......老魏请客以一些大补营养的东西为主。当过了服务生,也知道一些汤菜品类的好坏,也知道一些搭配。
老魏虽然知道女生不太会喜欢吃这些油腻的汤类。但老魏家是开诊所的,深受影响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老魏纵然知道女生多不爱这些,依旧是如此请了。
结果,和老魏预想的一样,园园没有多吃。多吃的一点,可能是看在老魏的面子。不过,吃一些补一些。
老魏请客简直是太值了,一点都没有白请,基本上都是自己照单全包了。
雪,是冬天的精灵。在后半夜,飘飘扬扬舞动起来。
老魏在外面值班,如此安谧的夜里,下起了雪花。良辰美景,老魏内心激动不已。
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孩,她双手托举,扬起面来,迎接着雪花的亲吻。
那灯光如同一束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雪花打着旋在她周围飘舞。她没有动,但感觉衬托出她体态轻盈,在翩翩起舞。
画面太美,老魏也是醉了。突然间老魏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煞风景的念头——大城市的雪花很脏的啊!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就会下起很大的雪,大家都会张着大嘴伸出舌头去舔雪。
她似乎发觉了后面有人,转过身形,抬眼看向老魏。老魏笑了一笑,想要和她说话。那女孩颔首,从老魏身旁走过。
“唉~~”老魏叫道。算是一种搭讪,女孩停下脚步。
老魏张口结舌,往下不知道怎么说了。
女孩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老魏知道自己没戏,继续巡逻,女孩叫住老魏。
老魏不敢相信说:“你是叫我吗?”左右无人。
女孩‘嗯’了一声,说:“不好意思啊,那天把你撇在马路上。”
老魏连忙说:“没关系,我不会丢我又走回来了。”
女孩看老魏穿的制服,说:“你在这里是保安。”
老魏点了点头,说:“嗯,你原来是在这住呀,真巧。”
女孩没有回答,老魏察觉自己问得有点唐突,低下了头。
一会儿,女孩说:“对呀,我就住在这。”
老魏点了点头,说:“没事了,我得继续我的工作。”
女孩莞尔,老魏从侧走开。
女孩在后面喊:“哎,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老魏一听帮忙,心想还是算了吧!大家一来不怎么认识,我怎么帮你的忙?二来,她长相出众,有什么忙会轮到我帮?
可能是**,可能是陷阱。老魏先听听她怎么说,小忙可以,大忙找个理由推辞了就是。
“帮忙,我?”老魏指着自己走了过来。
女孩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这是几个意思?”老魏心里说。不过也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之后无话,两人各走各的。
离新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老魏出来一年了,还没有回过一次家。越来越大,与之带来的紧张感与压力感越来越大。年前老魏打算先不回家,年后假好请,年后再回去。老魏之所以初步这样的打算,也是跟紧了园园的步伐。
这一天休息,白天睡了一觉,晚上精神饱满。暂告一段落的追爱行动,老魏今夜又骑着自行车在园园家后等着。
就在多等一会儿,多等一会儿的延时中。奇迹终于出现了,现在时间已是凌晨三点。那辆车,那个人,同样又送园园回来。
老魏远远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感觉他俩关系亲昵了许多。园园回家,他也跟着上楼。这一下,老魏淡定不住,冲出...
一步未踏实,自己的两个手臂突然被拉住,牢牢紧紧押在背后。老魏撇头一看是两个保安,再往前一看他和园园已经上楼。
老魏又惊有怒,大吼道:“你们干什么你?”
一个保安说:“你在这鬼鬼祟祟,是不是要偷东西?”
老魏说:“我偷什么?”
老魏拼命挣脱,两人合力按到老魏。老魏知道自己蛮力对抗很不明智,他们反而会更加认定自己是小偷。喘着粗气说:“你们说我是小偷,你们有什么证据吗?还是你们看见我正在偷东西?”
保安说:“有人举报。”
“举报?你们这不青红皂白的抓人,是侵犯个人权利的,是违法的。我也是一个保安,我知道保安的职责。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老魏义正言辞说。
保安说:“你跟我们去一趟保安室再说。”
老魏说:“去一趟保安室,凭什么?你们人赃并获了吗?”
保安说:“我们调监控。”
一会儿,又来了俩保安。老魏没辙,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们去保安室。
他们松开了手,老魏坐在最里面。屋里面已经围了七八个人。老魏想掏出手机,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偷。
此时,保安长过来说:“你手机给我。”
老魏说:“我为什么给你?”
保安长说:“你是不是有同伙,让他们赶紧跑。我们要一网打尽。”保安长手一挥,上来两个人来夺老魏的手机,由于老魏握的紧,俩个保安抢夺不下,动了狠手打在老魏身上。
手机被夺了,老魏又怒又气,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老魏惊炸说:“你们不是掉监控吗?赶紧掉啊!”
老魏发了彪,保安一退而散。与此同时,门也被反锁上了。
老魏整个人一下子瘫了,冤枉压在心头不说。心里更想着是园园。虽然男女共处一室,不一定那个。也说不定那个男的把园园送到门口就走。
但不管是男孩喜欢女孩,还是女孩喜欢男孩。心里都有占有欲,心里都有私有欲。老魏也不例外。
老魏眼红快要流泪。但心底有个强烈声音在呼告他,不要哭,尤其是受了别人欺负的时候,要有骨气,千万不能哭。
第二天,清晨,门打开了。
老魏讥讽一笑,心头莫名一松,自己终于清白了。
门虽然被打开了,老魏反而不走了。他想要一个解释,想要一个公道。
外面议论纷纷,有走有来,在分配事务。来了一个大妈,是那位戴眼镜的大妈。大妈往屋里面瞧了一眼,老魏也看到了她。
因为,老魏常见她,所以对她印象很深。她胳膊上有一个红袖头,好像是这里的一个管理员。不过,今天没带。
有一个保安,给老魏送来了早餐。老魏哪还有心情吃,讽刺说:“你们对小偷还真够客气的。”
外面商议了很久,大妈进来。大妈面对老魏显得很羞愧。
大妈说:“年轻人,你先吃点饭。”
老魏问:“我的手机呢?”外面有人把手机传了进来。老魏说:“你们昨晚抓住我,东西都没丢吧?”
大妈干干笑道:“没有。”
老魏顺着她的话来说:“那就证明我的确是一个小偷了?”
大妈说:“不是。”
老魏厉声道:“不是你们就抓我。”声音有些哽咽。
大妈连连道歉,说:“这都是误会。”
老魏哑然失笑说:“误会,你给我讲清楚是怎么一个误会法?”
大妈一五一十诚恳说:“年轻人,都是大妈的错。活了一大把岁数,连人都看不准。”大妈说着,有点快要落泪。老魏心软了下来。
大妈说:“前一时间,大妈经常见到你夜里到这,在这呆了很久才走。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总是见你一副很开心,很满足的样子。不知道你图谋着什么?小区里的监控经常看到你坐在自行车上望着楼发呆。”
说到这,老魏心里一紧,说:“那里有监控,你们还看到了什么?”
大妈被老魏奇怪的一问,吓得不知所措,摇了摇头说:“别的也没有。”
老魏放下心,一来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干啥?二来更不想牵涉到园园。
大妈说:“中间隔了好长时间你没来,我提醒他们要多注意你。快到年关了,偷盗犯罪份子都比较猖獗。小区里发生了几桩失窃案,大家压力都比较大。疑神疑鬼,错把好人当坏人。”
老魏问:“既然把我抓了,为什么不当夜说清楚,还要等到天明。”
大妈说:“这我要严厉的批评他们,思想意识松懈,互相推卸责任,工作作风有问题。”
老魏明白过来,大都是吃这碗闲饭,不干实事。
大妈最后说:“一切都是我多管闲事,我老了夜里睡不着觉,多梦失眠,还一会儿经常出虚汗。老了不中用,还寻思了一个职。夜里睡不着觉,有个事干。没成想...”
大妈掏出手绢为自己擦泪,手绢刷白。看起来是用了许多年。
老魏最后一句听得大妈肺腑之音,大妈这一辈子也不容易,不似倚老卖老。心中的气也就消了。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
大妈‘嗯’了一声,脚下跳起,让开门路。想来举报之人,应该就是大妈。
老魏点了一下头,低头出去。看着那群闲闲散散的保安,没给一个好眼色。老魏想出言骂他们几句,但众怒难处,姑且以德抱怨。
老魏再次来到园园家附近,那辆车已经开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魏不想见到他们,老魏也不想他们见到自己。片刻都不想多留。
老魏去骑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四下里都找不到。老魏气呼呼的去问大妈说:“我的自行车咋不见了?”
大妈说:“你的自行车丢了?”
老魏急说:“我在问你呢。”
大妈赶紧指挥人去找,老魏说:“那里不是有监控吗?”
“对,有监控。”大妈情急之下忘了,经老魏提醒,大妈喜笑颜开,去查监控。
忙活了一通,原来那里的监控早已坏了,也难怪那里成了重点监视对象。老魏的自行车丢了,一下回到解放前,脚踏实地。除了自己的事,一夜风平浪静。最隐蔽的地方不是最妥当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偷做案)。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这句话形容的很不恰当,为时尚早。不过,实在想不出此时此刻形容老魏心境的词语。
大妈要赔钱,老魏慷慨不要。丢东西是小,丢了你的职责是大。
大妈悄悄的问老魏:“你经常在那(傻)站着干嘛?”
老魏没有回答大妈心中的好奇。面对着众人,老魏撂下了一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后面的声音小了,“你们要好好反省自己,我也是干保安的。”
老魏所说的家贼,倒不是小区的人和他们监守自盗。而是提醒他们不要玩忽职守,放贼进门。
老魏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好不威风。
事后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装了。不过,心悲之中略带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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