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就开枪！”枪口指着赵大明。
当然是骗人的。
赵大明不动他也开枪。
手指扣动扳机。
眼前又是一黑，恐怖的濒死感又一次袭击阿鬼。
赵大明趁机朝左边翻滚。
躲过延迟的一枪。
却躲不过应声而落的巨大广告牌。
先前两枪打中的铁栏，正巧是主要受力的两根，苦苦支撑终于落下，刚好砸中翻滚的赵大明。
残渣四射，电火乱爆。
将赵大明吞没在九死一生的险境中。
“大明！”叶十年揪心狂喝。
刚刚捡起来的尼泊尔军刀旋转掷出。
阿鬼持枪的手已落地。
五感恢复的第一时间，手臂上传来剧痛，水龙头一样流血。
阿鬼跳进楼梯，仓皇逃串。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克服一阵又一阵的虚弱感。
没人追击，阿鬼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扯下前台小妹的丝袜，牙齿咬着丝袜，配合着另一只手，将手臂死死困扎。
要是放任着流血，恐怕跑不到车里。
雨还在下。
阿鬼将手臂藏进雨衣里，拖着一条血路回到车上。
颤抖着左手发动6次才将火点燃，将车驶离青年路。
叶十年无心追击阿鬼。
赵大明生死未卜，叶十年拼命地将那些破碎的残体刨开。
短短5分钟时间，手上已被划开三十多道伤口，血还来不及流出就被大雨冲走。
猛的一声，带着火花电苗的玻璃残渣被远远轰开。
浑身是血的赵大明站在由钢架支撑的空洞里，手臂上电光游动。
“十年，我……觉醒了！”
阿鬼将车停在路边，他越来越虚弱了，要是再不止血恐怕只有命丧当场。
他不断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拨通了帽子的电话。
“任务失败。我受伤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帮我联系十点的医生。”
“现在是7点30分，8点就能让你接受治疗。”帽子冷静道。
“不，不需要。我还有场电影要看。”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虚弱地点了一支烟。
从口袋里取出6颗子弹，将子弹里的火药抖在被丝袜捆着的小臂上。
猛吸了几口只剩半截的烟，用烟头引燃了火药。
一阵闪击的火光，伴随着阿鬼痛苦的惨叫，车里只剩下无力的喘息。
比雨点还粗的汗水在雨衣上滚落。
这时候雨终于停了，却没有转晴的意思，灰蒙蒙的天，又黑又压。
车里响起一声松气的长吁。
从死门关逃回的阿鬼缓过劲来，从控制台的盒子里掏出十多块巧克力胡乱塞进嘴里，大口吞嚼。
他需要能量。
将雨衣脱下，里面的夹克干净如初，一滴血也没沾染。
喷了些车用香水在将焦糊的手臂上，藏在袖子里。
看了看时间。
“该死！”
黑色大众再次启动。
“阿丽应该不会怪我迟到几分钟吧。”
一脸惨白的阿鬼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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