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视左右曰：“欲知此事，直须如枯木花开方与他合。”
有僧到石霜，霜问：“和尚有何言句示徒？”僧举前话。
霜曰：“有人下语否？”云：“无。”
霜曰：“何不道，出门便是草？”
僧回举似师，师曰：“此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语，大唐国内能有几人？”
《筠州洞山悟本禅师语录》，
大正藏第四十七册页五一○上
【白话新唱】
洞山良价在结夏安居结束时对大家说：“夏天刚结束，秋天才到了，兄弟们开始要各奔东西，记住！要走向万里无寸草的地方才对！”
他看看大家，没有人能接得下话，又说：“想明白这个道理，等到枯木花开的时候就可以了。”
后来有僧人来到石霜庆诸的道场，石霜问他：“洞山和尚有没有对你们说些什么？”
僧人就把上述话说了。
石霜问：“有人接下洞山和尚的话吗？”
僧人说：“没有。”
石霜庆诸就说：“何不回答：出门就遍地都是草？”
僧人后来回去讲给洞山良价听，洞山说：“这是有资格带领一千五百人修行的大善知识所说的话，全国又能有几人呢？”
【分析与鉴赏】
“万里无寸草”，一派孤绝景象，象征了悟境一法不立的本地风光。
“出门便是草”，一副欣欣向荣的天地生气，象征了缘起的森罗万象。
万里无寸草，是真空；出门便是草，是妙有。
以妙有回答真空，代表悟道者并不以安居于真空的悟境中为终点，还要走向充满有情众生的妙有世界，履践“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心怀。
所以洞山良价才会给予极高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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