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典型创业者的创业历程

    文/王赞

    承蒙华声在线彭文杰老师和熊松林主任错爱，邀我讲讲自己的创业故事。其实我有些忐忑，因为我的故事不属于好莱坞劲爆大片的类型，更像是《肖申克的救赎》，而且还远没有到成功的那一刻，可谓剧情冗长，而又吸引力有限。但是，既然彭老师和熊主任不嫌弃，我也就厚着脸皮，写下这篇长度严重超标的文章。

    一、本能的觉醒

    很多人认为，一定要到工商局去注册一个公司，销售一点什么东西产生盈利才叫创业。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撇开生命的价值，站在商业关系的角度来看，创业和钱也没有必然关系。因为在我看来，几乎每个人都是一个由投资人终生持有的价值投资项目。投资人是父母，自生下我们的那天起，他们便尽最大的努力，持续不间断地投资我们，直到我们产生经济收益，可以独立运营。但父母投资我们是为了钱吗？主观上可能有些是，但客观上从来不是。

    因为，业界几乎找不到一个从立项开始就亏损，亏了二十多年，但依然坚持投资一辈子的投资人。因此，作为我们的投资人，我们的父母到底是巴菲特还是傻瓜，全看我们这辈子能为这个社会创造多大的价值，实现了多大的自我价值。所以，生命天生就是一场基于价值创造的投资，生命的本能便是创造价值。每个人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是老板，是自己的老板，而且是拿了价值投资，以创造价值为目的的老板。

    我始终认为，人与人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一点，就是意识到了价值创造才是生命的根本，生命的本能早早地觉醒。

    说“生命的本能是创造价值”，貌似高大上，而现实中它常常就是一个愚公移山式的笑话。倘若愚公最后连“女朋友”都找不到，他的价值又怎么评判？

    所以，觉醒到生命的本能还远远不够，还要寻找到个人的本能，发现自己的价值。而我，就是这么干的。

    我的创业历程是23岁开始的。

    在23岁之前，我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思考属于我自己的本能，搞清楚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来干啥的？或者说是四个问题：我是谁？从哪来？往哪去？如何去？这几个问题是人类要解决的终极命题，也是历朝历代的思想家倾尽所有智慧进行研究的对象，看似和创业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其实非常的重要。因为每个人都是企业家，是自己的老板，如果搞不清楚这几个问题，那这个人及其企业都不会有什么前途。有的人直到创业了才去想自己要干什么的，看着别人干什么赚了钱就去干什么。那样做会越做越痛苦，最终要么放弃，要么在挣扎中走向倒闭。我也这样做过，比如一时兴起，要去学一门乐器什么的。但涉及到个人生命价值的事情，我没这么草率过。

    到底干什么呢？和世界顶级的哲学家们商量来商量去，发现他们没搞清楚的问题我搞清楚了，他们搞清楚了的问题我搞得更清楚了。这意味着我无形中已经可以比肩千年不遇的宗师，能够引领人类文明的未来道路与潮流，这是多么巨大的价值？所以，我的生命价值的内核，在当时觉得理所当然是搞哲学，成为一个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哲学家。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但是也没有对，只对了一半。因为在经历如此这般的求索后，成为一个哲学家只是必然。而成为哲学家之后接着干什么，才是关键。

    但无论如何，成为哲学家都是必须的第一步。所以我把自己定位成了哲学家，然后开始创业，用一年时间废寝忘食地生产出能够让我成为世界顶级哲学家的产品。这个产品就是《中国的本能》。

    二、《中国的本能》

    《中国的本能》是一本书，也是我第一次创业做出来的产品。

    在这里稍微提一下中国哲学的问题。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哲学基因——道学。但是，由于道学被原生宗教组织借壳上市后被强行转了基因，从哲学经典变成了宗教经典，便从此不见天日。但实际上，道学源自于自然规律，所谓道法自然，指的就是道学来源于自然科学。老子在《老子》中给道的定义就是宇宙，而且，老子是最早提出宇宙大爆炸理论的人，比西方早了近两千四百年。因此，读懂道学的前提也是深厚的自然科学，尤其是宇宙学基础。

    和其他人一样，我也曾一度被道学的宗教外衣所蒙蔽，对之不屑一顾，直到我为了追寻生命的来源，掌握了宇宙学理论后回头偶然间看到《老子》，才借助道家先祖们用智慧搭建的阶梯登堂入室，突破瓶颈。《中国的本能》一书，就是突破瓶颈后的产物。

    《中国的本能》是基于中国传统道家核心理论体系的哲学理论专著，这本书初步解决了中古本土哲学现代化的问题。不能说完善了，更谈不上完美，但是开了个好头。而这意味着，只要中国想实现文明的复兴，实现传统文化的现代化，就必然绕不开这本书，绕不开我。

    那一年，我23岁。对自己的成就感到非常骄傲。自觉和爱因斯坦、乔布斯、比尔盖茨等人站在同一高度。我与他们相比，只有领域的区别，没有成就的区别——爱因斯坦打开了宇宙学研究的大门，乔布斯打开了智能机时代的大门，比尔盖茨打开了电脑操作系统的大门，而我修复了中华文明基因，打开了中华文明走向世界的大门。

    看起来是很完美，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次既成功又失败的创业。成功的地方在于，我确实做出了产品，失败的地方在于，我所生活着的这个世界目前还不需要这个产品。这就好比人们还在念初中，我却研发出了大学教材。产品已经成形了，市场还没有形成。站在市场经济的角度，我理所当然是失败的。

    虽然我知道市场迟早会跟上来，因为中华文明一定会复兴，一定会需要这个东西，但那种挫败感依然是很大的。毕竟，我为了这个产品，放弃了当下可以谋生的资本——重点大学的学业和文凭。

    三、创业的代价

    和乔布斯、比尔盖茨等人一样，为了实现长远目标而付出了重大代价，我也因旷课太多被迫放弃了学业，加入了“退学党”。

    之所以说是被迫放弃，是因为我也曾做过两全其美的安排。这个安排是申请休学。但是这个要求没有得到学院领导的支持。因为当时我的身份是转系生，刚刚突破中南大学“原则上不允许转系”的原则，用两封信说服了当时由于文学名著《沧浪之水》而如日中天的文学院副院长阎真教授，在他的担保下，从根本就不擅长的材料系转入了文学系。

    说我不想好好读书是假的，一个追求生命价值最大化的人，放弃学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放弃学业所能获得的价值与继续读书所能产生的价值相比更大。之所以转系，是因为我是调剂生，被调进了最不擅长最不喜欢的专业。即便如此，我也曾努力过，试图服从命运的安排，每天看数学书看到凌晨几点，但考试还是垫底。赤裸裸的现实证明我没法成为一个一流的材料学家。转入不需要数学的文学系后，我也是想好好读书的。尽管老师们讲的东西完全满足不了我的需要，以致逼得我进文学院没几天就自建美学体系。

    只是我没有料到转过去没几天就因偶然的原因突破了哲学领域的瓶颈，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学业。刚转过去就要休学，领导不同意，站在常理的角度，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必须要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为了这件事，我一度非常郁闷，不知如何处理。最后，是两个人让我下了决心。

    一个是大学的一位物理老师，他看我们上课总是懒洋洋应付，于是在课间和我们谈梦想。我问他梦想是什么，他说梦想就是一个人不顾一切甚至牺牲生命也要去追求的东西。这句话触动了我。我想自己这二十年来，不就做梦也在追求一个答案吗？现在答案在我面前，只是需要我放弃学业才能得到，我为什么不放弃呢？

    不放弃是因为生存问题。没有毕业证，将来找不到工作，连自己都养不活，这是个很现实的麻烦。但这个问题另一个人帮我做了解答。这个人是比尔盖茨。比尔盖茨在他的书籍《未来之路》里说：如果企业经营者不为长远目标付出重大代价，即意味着无视将来的结局公司应有短期目标，但是既然长线策略才是长久立于不败之地不可或缺的要素，那么，我们何不尽早创造这个潮流呢？

    和成为每年批量生产的数百万本科生中的一员追求稳定生活相比，我更愿意与比尔盖茨为伍，实现生命的最大价值。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放弃学业。

    虽然早就有过苦日子的心理准备，但一年后，当我把《中国的本能》写好，却发现没有市场，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那种打击还是相当之大的。因为我本来想得很简单：23岁的大学生完成了中国本土哲学的现代化，这事情传播开去足以震惊世界，在这样的背景下，我这样的天才少年理所当然应该破格成为体制内的学者，有一个安定的环境继续我的研究，良性地放大自己的价值。

    但事实证明，是我“图样图森破”。梦里千条路，醒来发现没有路。

    四、未来之路

    为了给自己找条路，在教我邓论的讲师王祥博士的引荐下，我把稿子拿给了中南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张少雄老师看了。张老师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懂道学的人，看了后觉得我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研究的东西还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得知我已因旷课太多被开除学籍，想帮我重返学校，读完本科读研究生，读完研究生找财团资助我出国读博士，读完博士再回头来继续研究。为助我返校，张老师找到了“说话比校长还管用”的中南大学老校长何继善院士，把我的书稿给何院士看了，何院士看后表示，这个孩子将来会很有前途，如果他想回来，愿意给我做背书。

    按理说，有“说话比校长还管用”的何院士给我做背书，我应该是可以恢复学籍的。但这个回归学校的事情最终没有做成功。我去教务处办手续，当时值班的那个妇女不问青红皂白，态度恶劣地对我说：你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既愤恨又庆幸。愤恨的是，在追求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的道路上，我没有被任何其他困难所打倒，反而被以育人为本的学校给一次又一次地逼入绝境。招生录取时，我所热爱和擅长的、可以最大程度实现自我价值的专业不让上；申请转系被告知原则上不可以（但交六千块钱就可以）；申请休学不被批准；当我本着“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学术精神，抱着改变世界、让世界更美好的愿望完成研究，带着引以为傲的成果想要回来继续深入研究——这本是个光耀学校的事情，结果却反被羞辱！

    庆幸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回来了！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非常大，使我无比深刻地认识到鲁迅所说的未有天才之前先要有适合天才成长的泥土的现实含义。也引发了我进一步的思考：如果连以育人为本的学校都不是天才成长的泥土，那哪里还能有泥土呢？如果连我这样强大的人都找不到泥土，找不到生存的地方，那些没有我这么强大的人又怎么可能存活得下来呢？天才之所以能成为天才，就是因为他们有不屈的坚持和人格，但如果环境容不下他们，而他们又不愿意屈服，那他们除了死，还有别的办法吗？

    2006年被学校拒绝后，我内心深处开始明白我自己的真正价值并不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而是凭借足以成为世界顶尖哲学家的能力，为那些像我一样有天赋的人撑起一片天空，建一所最好的学校，给他们一片肥沃的泥土，引导他们茁壮成长起来，强大起来，再通过他们继承这事业，培养出更多的人，像滚雪球那样，进一步改变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

    五、滚雪球

    滚雪球是做价值投资的股神巴菲特干的事。我要干的事和他一样，只不过他滚的是钱，我要滚的是人。我觉得自己更像摩西：自身难保，却立志要带着一群走投无路的以色列人出埃及。一方面，我要躲避来自现实的追杀生存下来，另一方面，我所拥有的资本不过是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来奇迹的棍子——《中国的本能》。

    离开学校后我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活下去，继续积累知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拥有改变世界的知本。第二件事就是琢磨怎样才能把雪球滚起来。

    活下去，这是我本能中的本能，但要把人的雪球滚起来很难。因为先得有学校这个平台，还得先有足够建立学校并让它永续发展的经济基础、以及能够召集最优秀的老师们的影响力。影响力我不担心，因为人们的文化意识正在觉醒，只要我专注于文化领域，迟早会得到市场的认可，也必然会得到那些“躲在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优秀老师们的认可，而事实上，我已经得到少数优秀的老师的认可了，比如张少雄老师和阎真老师。据我所知，中南大学里面不图名利，真正醉心于学术的老师不超过五个，而且只要平台搭建起来，这几个老师都会响应我的号召。如果他们都响应我的号召了，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规律，他们能带来更多有着“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优秀学者，师资力量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真正难的是足够建立学校，可以让学校永续发展的经济基础。说白了，还是得先成为巴菲特，滚财富的雪球。

    说起赚钱这个事，我还真不擅长，不光不擅长，相当一段时间里还很排斥，因为我总认为自己的价值是成为一名文化生产者，而不是去搞经济建设，内心深处觉得这是在“逼良为娼”。所以这个过程走得比较漫长，一度有过想要依靠志同道合而又擅长搞经济建设的人的财富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放弃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我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聚集和引导那些志同道合而又有财富的人。其二，从2007年离校到2015年的八年间，我滚雪球般积累起了足够的经济建设经验，相信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把财富的雪球滚起来。

    六、湖畔大学

    在2007年离校到2015年决定自己创业的八年间，我为五家企业提供过服务，在这个过程中，我就像是在念马云的湖畔大学，一步一步地积累起了丰富的经验。五家企业中，第一家和第二家相当于读的市场经济预科班，花了我两年时间，最值得一提的是第三家。

    那是家世界五百强里没有名字，却在世界上排名第四的特殊企业。有人认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是谷歌或者苹果，真实情况其实不是。世界上真正伟大的企业是宗教。宗教才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企业，也是最古老、存活时间最长的跨国公司，有着最强大的品牌号召力。在这个过程中，我的那根“棍子”——《中国的本能》开始发挥作用。凭借着《中国的本能》的稿子，我获得了某位宗教领导人的赏识，进入了世界上排名第四的宗教——道教，在里面学习了三年。

    三年时间里，我完成了道家哲学最后一块拼图，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同时也收获了创立和经营一家真正伟大企业的经验与自信：价值观和思想体系——《中国的本能》。

    因此，在完成相关哲学研究后的2013年，我募集资金将尘封了七年的《中国的本能》出版，等于把我的“棍子”正式地从口袋里亮了出来，然后带着这根“棍子”以积极的姿态重返“埃及”，投身残酷的市场经济，开始见习和实习。

    在2013年重返社会到2015年开始自主创业的两年间，我服务了两家创业型公司。第一家公司的投资规模在百万级，第二家在亿级。我亲眼看着它们在领导人充满激情的运筹帷幄下走向惨烈的失败。这个过程，等于别人帮我交了几个亿的学费，让我扎扎实实念了两年的湖畔大学。

    2015年6月，我觉得自己该毕业了，于是开始传统意义上的创业，滚财富的雪球。

    七、如何滚雪球

    巴菲特的价值投资是最经典的滚财富雪球方法，但前提是发现价值型企业的能力与一定的资金。而我只有知本，没有资本，所以，我只能是用知本滚雪球。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正在从资本时代向知本时代转型，从投资拉动到创新拉动，而我的能力正当其时。所以，我与合伙人一道，成立了一家以知识产权为基础，品牌顾问为发展方向的文化传媒公司。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通过知本获得酬劳，养活自己和公司的同时，还获取一定的期权，完成财富的滚雪球式的积累。如果这个想法成真，将会出现如下场景：随着所顾问的企业的稳步增长，我所拥有的期权的价值也会同步增长，我的公司将拥有价值不菲的股份和财富，届时我再将自己的股份捐出来，成立一家品牌创投基金，创立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学。然后，我再将这家基金的所有权交给学校，由学校去做更多的天使投资，实现整个体系的相互增益，建立一种良性循环，从而让这个雪球一直滚下去。

    这个体系本身是完美的，但是前提条件却不成熟。因为这个体系的前提条件是我能找到一定数量的有价值投资潜力的企业家，彼此认可并达成合作关系。而现实情况是，我的影响力和影响面不足以让我找到那样的企业家或被他们找到。巴菲特和他的合伙人一年也难得找到那么一个值得进行价值投资的企业，何况是我。

    这是个坏消息，也有点积极意义——我可以及时调整策略。既然投资他人存在不可控的风险，那就投资我自己吧。发现没有完美的哲学，我不去搞好像没人搞了，那就我来搞吧；发现没有适合天才成长的泥土，我不去创造好像没人去创造了，那就我去创造吧；发现没有钱，我不去提供就没人提供，那就我去赚吧；发现没有企业家可供我智力投资，得，我自己上吧。

    所以，在短短的半年内，在完成这个探索与发现后，我迅速将公司的业务方向从品牌顾问升级成品牌创投公司，并锁定了“道人湾”这个“三位一体”的实体项目作为创投对象，作为我滚财富雪球的起点，也是滚人这个雪球的起点。

    八、三位一体的道人湾

    道人湾是我出生的地方，三十二年前，我在这里获得生命并收获无尽的痛苦。三十二年来，我一直在逃离这个地方，并在逃亡路上为了战胜痛苦而鬼使神差地成为一个道人。三十二年后，不曾想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我曾努力逃离的地方，希望在这里获得生命的升华，让一切从这里开始，也一切从这里结束。

    结束的方式，是“圣父”、“圣子”与“圣灵”三位一体。“圣父”是中国华文明的本能——道家哲学，“圣子”是我，“圣灵”就是道人湾这个实体，道人湾这个小小的实体，是经济基础和未来的学校的起点。

    这个设计的巧妙之处在于，三者之中任何一个的影响力增长，其他两者都会跟着一起同步增长。即，人们认可道学，就必然会认可我，认可我就必然会认可道人湾，这个链条不管是倒过来还是横过来都成立。而且，由于中华文明的复兴不可阻挡，我的个人影响力也一直在成长，而这两者的影响力必然施加于道人湾，所以道人湾这个实体是一定可以发展起来的，经济基础的雪球是一定会滚起来的，学校是一定会建立起来的，我的价值终究会实现，使命也终究会完成的。

    唯一的问题是，道人湾这个实体到底是干啥的？说来纯属意外。

    2015年下半年，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学聚会，有个老同学说1992年后的酒为了增加出酒率在发酵过程中普遍使用了糖化酶，而且用各种东西进行调制，没法喝了，想要找传统的酒曲酿点酒喝，但一直找不到。我对所有传统的东西都有兴趣，印象中老家貌似有，就把这件事情揽了下来。随后不久，我为了躲避长沙的雾霾回到道人湾，果然找到了被工业时代所遗弃的传统酒曲。也就是在找到酒曲的同时，我找到了滚雪球的起点或载体，决定把道人湾做起来。

    这个载体就是，在道人湾以传统方法酿造的一款名叫“道人湾”的酒。

    之所以选定酒，原因有三个：

    其一，世界上没有第二种东西能像酒一样天生自带稳定的价值投资属性。你把它酿出来，放在那里窖藏，它天然便会稳定地升值，而且时间越长越有价值，不用担心它卖不掉会过期变质，因而急着去变现，做出种种目光短浅的事情来。

    其二，世界上没有第二种产品能像酒一样倚重文化而且能做源源不断的价值输出。在做这个决定的过程中，有很多朋友提出了质疑，不看好酒水这个起点，理由是现在市面上的酒太多了，而我要酿的酒是什么味道都还不知道，似乎非得要有一个成熟口感的产品，他们才会认可。其实，酒从来就不是卖的口感，而是品牌。而一个酒水品牌的价值，由文化、历史和技术三个要素组成，三者是7比2比1的关系，文化是最主要的，历史是次要的，技术层面的口感是最次要的，只占酒水品牌要素的十分之一。

    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我能，因为我掌握了酒的核心——文化。之所以选择“道人湾”作为这款酒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地方连名字都透着道文化的气息，而且又出了我这么个道家学者。这款酒的影响力，将跟随中国道文化的复兴以及我的影响力增长而同步成长并互相增益，也就是所谓的“三位一体”。

    当然，这个产品和结构设计并非完美无缺，至少有两个问题：

    其一是单纯的酿酒所创造的经济回报不能满足建立学校的需要。所以，以酿酒为起点，锚定中国社会越来越强烈的安全食品需求，我规划了以生态食材为第二阶段、餐饮连锁为第三阶段的发展规划。简单地说就是，喝的酒准备好了，我就准备菜，菜也准备好了，我就开馆子了，馆子开起来了，可以养活老师和孩子们了，我就办学校了。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其二就是如何实现的问题。要实现这个规划，现阶段基本上是靠我，就像“三位一体”的核心是耶稣一样。毕竟，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我不去弘扬道学，道学估计也会难得复兴。做产品就更加是人做产品，非产品做人，所以，在弘扬道学的同时，我还得把酒酿出来，并不断改进。弘道这个动作，自开公司以来一直在做，而且渐入佳境。做产品的这个动作，自做出决定的那一天起，也已经开始。道人湾的酒窖一直在挖掘中，酒水的制作工艺和最基本的器具也基本上掌握，并于今年正月14日，以掌握基本工艺流程为目的出了第一锅酒。接下来就是等着5月份草药长出来，采草药做酒曲的配方。

    如果一定要说这个规划还有什么问题，那就只剩一个：没钱。说我不差钱是假的，但认为我没钱就做不起来也是不对的。因为这么多年来，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白手起家。所以，道人湾项目从设计时开始，也是白手起家。有钱没钱，对于我来说就像爬山，有钱就坐缆车，可以加快速度，节约时间成本和力气，没钱我就自己爬。这么多年，爬山我已经爬成了习惯。

    至于投资，我当然很欢迎，但我只要符合“血型”的资金。如果想让我转基因，那只好说谢谢了。

    到现在为止，我只有一个合伙人。我想对她说非常感谢。感谢你支持我，愿意跟着我一起携手前行，不管我的目标在你看来有多么的不切实际，你依然没有抛弃我，让我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甚至愿意在经济建设成功的将来和我一起捐出至少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支持我去实现最终的梦想。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未来的合伙人，但我还是要提前感谢你们！我们携手前行，将是共同的荣幸！

    筑造发挥艺术才能的舞台。他不怒不怨，紧紧抓住身边任何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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