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坎坷,乐于跋涉,自强不息,路在脚下
先天不足,后天调养,学而不厌,温故知新
兴趣浓厚,半路出家,辛勤付出,咬定青山
人生在世,谁个不渴望成功?
我,一个跋涉在成功路上的行者。
人生就是赶路。走过来的就是成功的,自豪的,就是一部精采的书。面对青年听众,我常常用以下64个字来表述我的成功之路:生活坎坷,乐于跋涉,自强不息,路在脚下;先天不足,后天调养,学而不厌,温故知新;兴趣浓厚,半路出家,辛勤付出,咬定青山。
“黒五类”后代、少年丧父、两次失学、回乡务农、台风打不死、上山下乡、考大学、当兵,学写作,当公务员,当总编,出书,当作家,投身青年励志写作和演讲…这就是我的人生之路,成功之路。
这一幕幕,是人生大戏,更是一部动人的书。
人生失败有几多。学医,失败;想当“工农兵大学生”,失败;高考报志愿失败,想经商,做总经理,失败;炒股票炒得一塌糊涂;写诗歌、创作歌曲、写剧本,写小说,都失败了,至今抽屉里还保留着上千篇完全失败的作品…
正是这数不清的失败,才是我人生的财富!
人活一口气。17岁那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为一名很有成就的作家。我多神气,怀着成功的喜悦回到自己的老家,曾经跟我一起玩耍的儿时的伙伴们把我围起来,一个劲地向我问这问那,一个劲地夸我,让我签名送书,叫我讲奋斗成功的故事,把他当成英雄抬起来抛向天空。醒来,才知道是一个梦。梦毕竟是梦。我失望了。但是,正是由于这个失望,才使我充滿着希望。
一个梦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自此我勤奋写作,自学成才。出了11本书,发表100万字作品,荣获《人民日报》“金台杂文奖”,成为中国作家队伍中的一员。
我关注青年成长,用作品与青年交友,用人生励志讲座引导和激励青年成功,讲座数百场,青年听众三十多万。
回顾我的人生之路,我向青年人说:今生无愧。
然而,成功路上的我还总没有“成功”。还有许多许多梦。正是:“人生路正长,成功正前方。”
坎坷风雨人生路
生不逢时:出生在那个年代
1955年12月5日,一个小小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生命在美丽的海南岛琼海县县的一间中学的红色的大楼里出诞生了,那就是我。
然而我是生不逢时。那是个共和国历史上特殊的年代--20世纪50-年代末期到70年中期。这个时代,共和国刚刚诞生,尚处在幼年多灾多难、躁动不安、不断演化的政治运动频繁、知识和文明遭受严重蹂躏的年代。那时的中国,整个中国家处在“一穷二白”、“人口多,底子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年代。接踵而来的运动如“反右”、“大跃进”,“人民公社”、全国闹“共产”,“四清”、 “史无前例”的浩劫“文化大革命”等,无不在无情地摧残着共和国和她的公民们,尤其是共和国的孩子们。
然而家总是温馨的。我的家庭是个普通的百姓之家,父母亲都是中学教师,生活清苦,但还是有米饭吃,有粗布衣穿,比起农村的百姓家境总要好一些;我家的兄弟姐妹多,共五人,四男一女,我排行第四。校园多宁静,鸟鸣花香间,书声多清脆,小小的我又有多欢乐--跳绳就跳绳,唱歌就唱歌,画画就画画,在母亲的怀抱里是温暖的开心的。值得怀念的还有奶奶,她同样母亲一样是最疼我的人,是料理我们吃喝拉撒、抱着我哄我入睡的人,应该说,一个人能够有奶奶爱,他应该感到幸福。
沒有父亲之痛
当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父亲就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了。生活还是那么欢乐,那时我们哪懂事。三四岁时,便知道人要有个爸爸,总在问妈妈我有没有爸爸,爸爸到哪里去了。妈妈总是说爸爸到外地工作了,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长大后才知道,这是中国历史上那场“反右”斗争和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所致。父亲是政治上的遭殃,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而到外地去“政治教养”,也有人称为“劳改”。父亲由于早年在旧政府里干事而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被安排到海边一个钛矿接受劳动改造。上了小学,最怕的事就是同学这样的问话:你爸爸在哪里?是做什么的?我有爸爸,可是我又没有爸爸。我们作为“历史反革命”的子女,自然是受人歧视,成为心灵卑微的“弱势群体”,上学时连头都抬不起来。每当我们问起父亲在哪里,在做什么时,母亲和奶奶眼里都闪烁着伤楚的泪光。最令我至今难忘的是,每当我们几个童真无忌玩得起劲的时候,妈妈和奶奶总在在里偷偷抹泪。
失学的少年
然而清苦和劫难,挡不住童年那天生的欢乐。记忆犹新的是1963年在琼海的乡下长坡镇念小学时与小朋友们一起游泳、抓鱼虾的快乐的情形。我和哥哥和小朋友们一道拿着鸡罩扎到水中,用手在罩中地毯式的捉摸,抓住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各种鱼虾蟹。还有与哥哥姐姐们一起登山、打柴,采野果都是乐不可支的事,有一次我们去岭上砍柴,竟围起猎来,在我们勇猛的家狗配合下抓到了一只活脱脱的黄猄,带回来做了一顿美餐。
那时的欢乐,还在于对生活的寄托。那时的爷爷在南洋打工,经常寄回“佳音捷报”(即通过民间批局寄来的家书和汇款)。每当身实绿色制服的邮差骑着单车到家门,我们总要欢呼雀跃,因为爷爷又来信和寄钱了。我经常这样问奶奶:“什么时候爷爷才寄钱来?”奶奶说,待到“火笑”(即火炉中的火苗实实朝着一个方向)时!所以,我们几个最大的盼头就是“火笑”。说来也巧,一年到头还真那二三次“火笑”!
人生最怕的是少年的不幸。11岁时,正赶上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浩劫。街上人打人,人斗人,人拉着人去游街。看了不明白,却害怕。忙问母亲,母亲总是说你还小,长大后才会懂,其实那时候的母亲实在也搞不懂。幸好母亲不挨斗,不被打。有谁知道,那时的父亲,在“劳教”中该是承受怎样的煎熬。历史在那一年写上:1966年。
那一年,我失学了。四年级居然考不上五年级。妈妈告诉我说,不是你笨,而是你家庭出身差,谁叫你父亲是个“历史反革命”。一句话,说得我心凉了一大截。一个人在少年时代得不到正规的小学教育,其命运可想而知。人生最糟糕的事是充满希望之时却失去了希望。
母亲是个美丽温柔而坚强的女性。她对我说,人家不让咱上五年级,咱就不上呗。让你去拾牛粪。就这样,我被母亲安排到一个叫“榕树园”的小村去参加劳动,主要是帮村(生产队)里人拾牛粪,一拾就是一年多。每天,我跟着队里的阿宝哥去赶牛群,待牛拉屎便去捡。跟着牛群在青山绿水中走呀走呀全不觉苦和累。山上的野花很美,漫步年其中就像逛公园;山上的各类野果呀好吃得很,饱尝着它们我总不觉得饿。队里的社员很好,毎年社里分红,我虽然得不到现金,但也总有一两萝筺的花生。对我的这一劳动成果,兄弟姐妹都乐坏了,而只有母亲才晓得个中的辛酸。
难忘那家乡的岁月
1967年的中国,是“文革”正狂、天下大乱的年代。母亲被“清除”出教师队伍,我们被赶回文昌市老家农村劳动。父亲呢,更是戴上“历史反革命”的帽子,在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监督改造”。那时最令人痛苦也最丢人的是每逢星期六,我们这些“可以改造好的子女”要跟着父亲到大队里做“劳动改造思想汇报”。
这年,我们全家被赶回农村文昌老家。那原因,是母亲“站错队”外加历史反革命家属所致。
老家在文昌东北角部昌洒乡的麟趾村,虽然很穷,很苦,但那里风光秀丽,禾苗青青,流水潺潺,荔枝飘香。这里,生活真够清苦,一碗米汤,几个番薯,一把白盐就是一顿饭。能吃上一顿白米饭或一顿肉,那可是了不起的事,那可得逢人就说“我家煮白米饭,吃肉啦”。不久,父亲也被赶了回家,按官方全家可谓在老家“大团圆”。父亲的脸似乎永远是板着的,经常一个劲地抽着自个卷的旱烟,还不时喝着那本地糖厂生产的低廉的白酒。父亲并不是一个沉沦的人,生活的希望在他心中当然是有的:他总是这样对我们说:“全家回来好。那我们就要养鸡,养多多的鸡,生很多很多的蛋,我们要过上有鸡有蛋的日子!”一句话,使我们小孩子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憧憬。可不,人生靠的就是希望。
苦归苦,可正是这故乡的土地上,在我度过了六七年美好天真的少年生活。村里百姓淳朴,真诚,待我家不薄,村里的小孩子更是纯真烂漫,一拍即合。村前在一条小河,弯弯曲曲,河床尽染绿,树高枝繁茂,木桥底下鱼儿游。这条河呀,留给我太多的记忆和太多的故事。在这河边,我和伙伴们经常钓鱼,“戽鱼”(海南话:把水淘干然后抓鱼);在这河边。我和小伙伴们玩得天翻地覆:脱个精光,抓迷藏,打水仗,戏水喷洒那些青梅竹马的小姑娘。我们村是远近闻名的荔枝村,每逢荔枝成就季节,那大人小孩聚在一块中学荔枝的开心劲儿就别提啦。再就是放风筝,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放飞自己制作的风筝,比一比谁的风筝飞得高,飞得稳,还学会给风筝送信,那是最快乐不过的了。放风筝的我是最投入的事,从早上放到晚上,中午可以不国家吃饭,天黑了还不舍得收下来,多少次还梦想放风筝“过夜”。
1967年,劳动使我长大,劳动使我懂事。回忆当年在老家劳动,生产队长敲响了木鼓,大伙就出工,挑粪就挑粪,插秧就插秧,割稻就割稻,那情景至今我还要笑出声来。我们弟兄四个,还有二姐,常在一起读书,习作古诗,读医书,学按摩针灸,拉二胡吹箫。晚上,我们躺在长凳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倒也自得其乐。我排行第三。在红兵小学,我成为学校文艺宣传队的二胡手,时常到各大队各村演出。我还有一项特殊的“劳动”:提着玻璃瓶给父亲买酒。有一次买了酒,在路上喝了个半瓶,摇摇晃晃倒在路边的小沟里怎样也起不来。
少年失学的事,在初中时竟又一次出现。那时,我的初中总是断断续续地读。初二时我再次因父亲问题自卑得不敢到学校报名,便悄悄弃学回村劳动。妈妈问我:“为什么不上学?”我哄我妈说:“报名的指标早就完啦!”想那时的我,好可怜哟。劳动就劳动呗,反正劳动最光荣,劳动磨炼人,说起来还真得感谢那段劳动的日子呢!
万泉河畔好时光
1973年,母亲恢复教师工作,我们几弟兄又随之定居琼海县万泉中学。在万泉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虽说是粗饭淡菜,但心境较好,长高得快,常常与同学畅游万泉河,还学写作,还是一位知天高地厚的诗歌发烧友呢。晚上下了课,就开始写诗歌,虽然夜深人静还不罢笔,第二天就急急如律令地投寄报社杂志,总希望几天后会有惊人的喜讯。那时候还十分醉心于写大批判的理论文章,往往是洋洋得意几千字文投寄《人民日报》、《红旗》杂志等。这段岁月我们过得还快乐,我将之称之为“万泉河畔好时光”。
1973年9月13日,对我来说是一个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我差一点儿丧命于那场百年罕见的特大强台风!是夜,台风呼天啸地,排山倒海,校园里一排排瓦房轰然被卷掉,几人合抱的大榕树被连根拔起!天崩地裂之际我们的学生宿舍也哗啦啦倒将下来,一时死伤众多。幸好我爬滚得快,才捡了一条小命,然而左腰还是给石头砸开一个两寸的洞,鲜血喷涌。打不死就好,不是说“大难死必有大福”么。那时真不知道什么叫痛。我常开玩笑说,假如打在脑袋上,我可得去见马克思了!好在我正在申请入团,虽然血流不止,还忍着伤痛去抬伤员和抢救学校受灾物资。那时,我在琼海县万泉中学念高一。
1975年,高中毕业的我加入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队伍。那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城里的高中毕业生绝不会有大学上,惟一的道路就是“上山”或“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那时候能上山下乡,有多光荣,多带劲。
在农场吃饭干活,干活吃饭,一干就是三年,挖茶沟、种甘蔗,修水利,砍木料,挑大粪,还有插秧割稻之类的农活。那时人听话,身体棒,风里来雨里去,晒黒了皮肤炼红了心。那时最不怕冷,为了锻炼身体,寒冬里脱光身子到户外的水井去冲冷水,惹得同伴们披着棉衣前往观看。还有,最盼的事是下大雨,下得越大越好,因为下雨了就不出工干活了。那时的待遇说起来谁相信,每月有“知青费”9元,每顿饭费用5分钱,一碗饭,一份青菜,一碗清汤,用不着减肥,一天二十四小时总觉得饿,有时理个发,交几个月的团费居然回家求母亲救济。那时的夜生活十分单调,唯一使人兴奋的是“做公道”,就是十人八人凑点儿钱买只鸡或买只鸭,围在一起平平分吃,还吃饭团。那时最大的渴望是表现出色,好让场里推荐我上大学。
“围墙外大学生学生”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1977年,中国结束了对知识的践踏,恢复了高考。1978年10月,一个下乡知青的我忽然身价百倍:经过艰苦拼搏,百里挑一,我成了一名骄傲于时代和同龄人的大学生。回想起在农场复习准备应考的情景,总要会心地笑起来。那时干活还饿着肚子,白天吆喝着牛奋力犁田,中午晚上拼命攻书。那时闹“书荒”,根本没有什么正规的语文、数理化课本,几十号人围着老师抄黑板上的复习资料,假如能借到一两本旧课本就谢天谢地了。
说老实话,我所念的那所大学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大学,它叫广东琼台师范大专班,只是中师里头的大专班,我们戏称为“围墙外的大学”。作为海南学子,考大学考不出岛,困在岛里读,每想到这里那心又要凉了一截!虽然我有着几分失望,但想起过去的苦日子,想起身后还有大把大把的落榜者,就有几分慰藉:然而,它毕竟是我的大学。大学生在当时毕竟还是天之骄子呀。与上山下乡相比,我们毕竟是熬出了头! 报到那天,我穿的是解放鞋。至今我还保存着一幅特别珍贵的照片,那是刚入学时的那个冬天,我与二哥在海口公园的合影的照片。照片中,我们理着平头,穿着“的确卡”布做的衣服,我的脚下是解放鞋,二哥的脚下是塑料凉鞋,没有祙子穿。
我念的是化学,毎毎与试管烧瓶打交道。念师范能有什么大出息,注定是要当孩子王。
在这里,我度过了三年大学时代,有多少青春的梦想、浪漫的时分、美好的爱情、令人捧腹的故事在这里发生。
我的大学,是建于清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5年),有三百多年历史的海南著名名胜古迹琼台书院。这里有红墙绿瓦的古楼,有数人合抱、芳香沁人的玉兰花,有清脆悠扬的琴筝声。这些,驱走了我的失意和不快,带给我青春的乐趣,奋斗的希望。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古老的书院一直传颂着“搜书院”这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带给我们这些乡下的学子一丝自豪。
特别感到自豪一辈子的故事是:琼台是我用心灵书写爱情故事的地方,在这块古老的书院,我找到了一位一辈子只有她的爱人,而且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满告终。她叫严朝晖。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琴声优扬的音乐室,她那姣美的笑貌和扣人心弦的风琴声使我倾倒,从此锦书传情,鸿雁送信,心心相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用七天七夜写了一首长达三百句的如诉如泣的爱情诗,以此感动芳心,以致有情人终成百年之好。
每当有人问我你是哪间大学出来的,我总会神气十足地回答:我来自琼台书院!
那一年,我穿上了绿军装
三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我又该回到我出来的地方。分配那年,我被“塞”到琼海县边远地区的一个只有三四百师生的初级中学当教师。那生活条件好吓人,每人一间小瓦房,一间茅房当厨房。每个老师都得自己做饭,且要自我解决柴米油盐酱醋茶。好在那里的学生听话,挑水呀,拾柴劈柴,全给学生们“包”了。那时的工资标准是每月60多元,与老百姓相比,算是高的了。
1984年6月的一天,我正在讲台上给同学们上化学课,教导把我叫了出去捎给我一个消息:你当上兵了!请立即到海南军区干部文化学校报到。我高兴得跳了起来。
穿上了绿军装,戴上了八角帽,我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军官。
简直是个梦!然而不是梦。记得小时也想当兵,几次偷了当军官的姑父的军帽戴,给奶奶断喝了:“别胡闹,这兵是咱们当的?”可不,咱可是“黒五类”的孩子呀。
部队是个人生大熔炉,我在里面得到了良好的打造。入了党,提了干,虽然职位不高,但副连级教员的头衔足使我心满意足。我干的是文官,新兵连没下过,歩枪手枪实弹射击还是打了几次。在部队,最大的收获是严格的工作纪律、制度和粗茶淡饭,对于提升我的道德修养,增强我的组织纪律性和吃苦耐劳的毅力可以说是裨益良多。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三年。1987年底,我转业到地方工作,在省委一部门供职,从科员一直干到杂志社总编辑、处长、机关党委副书记什么的,算是尽职尽责,胜任愉快,不断进步。
《圣经》上说,人是原罪主义者,人生下来就得吃苦、受罪。可不,我是坎坷的儿子,我是苦难的学生。然而,坎坷何足畏,人活一口气,奋斗才成功。在坎坷中打滾成长、跋涉的人哪怕取得那么一丁点的成绩也会感到对得起爹妈对得起自己。
回首那一段段人生路,我还是这么一句老话:今生无愧。
我的作家梦
作家,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名字。当一名作家,是我儿时的梦,一个美好的绿色的梦。
也许是一种天性,我从小爱啃书本,喜欢作文章。妈妈从不强令我读书写作、当作家,可是妈妈书架上的书给我创造了读书写作的氛围。儿童故事呀,历史故事呀,科普读物呀象磁铁般吸引着我。小学四五年级时,我在班里的作文总是领先。还有二姐对我的影响很大,她四年级时那篇《我爱美丽的加积》的作文入选县里“小学生优秀作文选”,我是羡慕之至,爱不释手,暗中下决心也要写出比这更好的作文。在老家的小学里念初中时,作文是我的强项,语文老师每每将我的作文在班上宣读和讲评,令我十分得意。
那时候真是读书的黄金时代。除了上学、劳动和玩耍外,读书就是我极为开心的事。那时最爱看的是《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林海雪原》、《青春之歌》之类的书。一读书就入迷,躺倒在床上啥活都不干啦,以至奶奶常常这样骂我:“你这孩子是吃薯还是吃书?书能养你一辈子吗?”那时没有大米饭吃,番薯是填饱肚子最重要的主粮。还有一次,给队里晒花生,都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了,我还是抱着那本《三国》一个劲在哪里啃而被队长臭骂一顿。
那时,我常常在上学的路上给同村里一起的孩子“讲古”,(即讲《三国演义》、《水浒》和〈西游记〉之类的故事),听得他们人了谜,以至他们在上学放学时全都紧紧跟着我。岂止是本村的,邻村的小孩也跟着来听,甚至一直跟到村里来。那时,我成了学校里大名鼎鼎的“讲古大王”。值得一提的是那时我有一副天生的记忆力,在“讲古”时熟能生巧,总要来一番添油加醋,使之更加活灵活现,这在文学上说也可以说是一种“再创作”吧。
1973年,母亲给平了反,回到工作岗位,我们全家也就离开了文昌老家,到琼海的万泉镇定居。镇子不大,座落在美丽的万泉河畔,山光水色,风光旖旎。我的初二第二学期和两年高中就在这里度过。这里是我的作家梦做得最美好的地方,也是我文学写作的摇篮。
我为什么要学写作?除了所谓“情性”之外,主要还有三个原因:一是幼年多读点书,作文有天资,有功底,成长在老师同学们的赞扬和鼓励之中更容易进步;二是学好样。中学里常展览一些学生优秀作文,一位叫王惠的同学的精采文章每每打动了我的心,就象当年我崇拜二姐那样。三是好强心,王惠能写得好文章,咱为什么不能?早在小学和老家念书时,写文章就比人家强,如今怎甘居人后?
于是学着写些诗歌,散文。处处都想露一手。高一时,学校参加水利建设,工地上我积极向工地宣传广播站投稿,想不到崭露头角,其文章常作为通讯员来稿而受好评。记得那回到中原公社参加“大治坡”,我的那篇《以革命的精神从事工作》作为全公社优秀广播稿回响在数千人工地上空,让我的老师同学们夸奖和羡慕,更令我激动不巳。
那时的我写东西,最大的特点是有蛮劲,不觉得累。那时写的是诗歌,小评论,有时赶的是应景稿,“五四”来了写青年的稿,“七一”到了就写歌颂党的稿,“十一”来了就写歌颂祖国的稿。常常赶早晨,开夜车,写到半夜三更然后第二天将之寄到报社杂志社。为什么不知苦累,因为有一个美好的企盼,一个美好的梦--当作家的梦:让自己的手稿不断地变成铅字,最好是第二天。
然而,梦,毕竟总是梦。事实偏偏让我每每希望每每失望:几百篇稿件除了几件收到了“退稿单”外,全无音讯,甭说就是给丢进了编辑部的废纸篓!
1977年的一天,正在上山下乡的我收到一张有生以来第一次特别的汇款单,汇款金额为2元,落款是《海南日报》社。哟,那是我的那篇才有三二百字的小杂文《好新恶老之妙用》上了报纸。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作品见报,第一次稿费收入。我高兴得挥着它跳跃狂呼:我成功啦!
我写作真正出成果,应该说自军营开始,我写作的成功也应该归功于当兵。那时,我在部队当文化教员,课较少,上了几个月的课,就没得上了。那可是下岗啊。我的上司、教务处长让我去管图书馆,并鼓励我多读书,多写作。青年人没说的,党叫干啥就干啥。谁知当这图书馆管理员,竟改变了我的人生。白天,我泡在图书馆里阅读报章杂志中外名著,寻找写作题材,谋篇布局,下班后起早贪黑伏案学写作。写什么,还不是从新闻报道的豆腐块文章写起。那时候的写法甚是好玩,先是认真采访,写好稿件,再找领导批准,再盖上单位公章,然后骑着自行车急急送到报社、电台电视台,风吹雨打从不叫苦。
就这样,军校少了一个化学教员,多了一个写作爱好者,报社电台多了一个发烧友通讯员。那阵子真的写得好苦也好欢,不到一年就发表了近百篇章新闻作品(当然是“豆腐块”居多)。成绩虽小,却振奋人心,既提高了写作水平,又常领到积极通讯员奖,还有点小稿费。知足了,没事儿时还偷着乐。
百尺竿头,更进一歩。写新闻多了,总想换个品种,写些别的什么?掂量再三,于是写小杂文。干吗要写杂文呢?爱好使然。总记得1977年我在万泉上山下乡时不就在《海南日报》上发表过三两百字的小杂文。过去多么幼稚,现在应该说是成熟多了。况且,社会需要杂文,社会呼唤杂文,杂文能直面人生,干预生活,激浊扬清,使文坛热闹,净化社会和人的心灵。说写就写,总在那么一股“拼命三郞”的劲头。然而那杂文不断地写出,又同时不断地成为编辑部废纸篓里的废纸。
兴趣是成功之母,把写作当成了乐趣,你就成功了一半。有的人把玩麻将下歌厅什么的当成最大乐趣,而我恰恰是换成了写作。写作的乐趣,我是这样描述的:“数点梅花天地心”。
终于,1986年7月16日,我的那篇《莫坠钱眼中》的杂文在《羊城晚报》上头炮打响,我的文学创作事业自此一发而不可收。
近二十年来,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等三十几家报刊发表杂文散文随笔800多篇计100多万字,出版《谈笑风生》、《晨窗集》、《县长与牛》等杂文随笔著作5部,其中9篇作品获奖,《求人不如求已》等三篇作品被选入《中国青年杂文选》和全国中青年杂文征文选萃系列丛书《枫叶集》。杂文《县长与牛》荣获1994年人民日报“金台奖”,成为海南省颇有影响的杂文作家之一。1993年,我当选为海南省杂文学会副会长。
1998年,海南省作家协会专门召开“符江、华子奇作品讨论会”,对我的杂文作品进行讨论。1999年,我与周文彰等合作写思想随笔集《李向群的人生启示》荣获团中央“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2001年我与刘国安合作出版了少年儿童启蒙读本《爱我海南三字经》,深受广大少年儿童读者欢迎。
2004年8月10日,我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圆了我的作家梦。
写作是我的事业,正象我们的古人所说的“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我常想,宇宙无穷,生命有限,人生在世,应有所作为,能建功立业尽管建功立业,能著书立说的著书立说。而我擅长于熬文煮墨,要留墨迹在人间。
对我来说,读书太重要了,读书是我写作的基石,读书是我进步的阶梯,读书使我饱汲知识的琼浆。这些年来,我总在不断读书,一有空就泡书斋,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出门无侣漫读书”,“一生乐做蛀书虫”。我的藏书不多,只有三个比人高一点的大柜的书,不超过2000本,文学、史学、哲学、宗教、政治经济学、人物传记、电脑网络、居家旅游、保健医疗之类的书大都有点儿。
读书对我写作帮助很大,正象古人所说:“劳于读书,逸于作文”;“读书如销铜,写作如铸铁”。我读书并不是突击读,整天读,而是分散读,天天读一点,闲来翻翻,长点知识,增加点书卷气。
文学养育了我,读者鼓励着我,这些年来,我经常深入大中学校举办的青年文学讲座、青年写作讲座、青年读书讲座和签名售书活动,与数以千计的青年读者交流文学写作体会,共同探讨人生,这是我人生中最为快慰之事。
当作家是一个美丽的梦,遥远的梦,我真的做梦也没有料到,这个梦会这么如期而至。不!我想这毕竟还是个梦,我顶多只是个“末流”的业余作家。
新的起跑:为青年励志
人生需要创新,写作同样需要创新。写杂文、随笔是我的强项,如何发挥我的优势和强项,不断拓宽和创新我的写作领域,写出更有特色,更有社会价值的作品呢?近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探索着。
终于,我“瞄准”了新的“目标”:发挥自己优势和长处,写引导和鼓励青少年励志成功的作品。我用随笔这种体裁写出了一部部青少年成功励志作品。
2003年,我出版了青年励志成功的通俗读物《青年成功茶座》,这是我第一本以当代青年为对象,探讨青年如何立志成才,迈向成功的随笔小品。我想这应该是我以文学的方式关注青年成长,,鼓励青年进步,歩入青年思想修养教育的一个良好的开端。这是海南省第一部青年励志成功随笔小品。
2004年,我出版了国内第一部青年励志演讲稿专著《成功正前方》。这本书就是我的200多场青年励志成功报告演讲稿中精心提炼出来的。书中力争用简短明快,生动活泼的语言,讲述众多成功故事,阐述成功的内涵、规律和奥秘,并讲述了我数十年来追求成功的人生经历。这部书出版后历经三次修改,力图精益求精,力图成为激励广大青年立志、奋发,迈向成功的“青年成功学”。
2007年,我出版了国内第一部“做优秀员工”专题演讲稿专著《怎样做最优秀的员工》。它取材于我在全国各地企业所做的200多场“怎样做最优秀的员工”专题报告,书中讲述了一个个优秀员工的故事和案例,阐述了做优秀员工的十大意识和八大行动。我努力将之打造成青年员工励志成功的通俗读本。
《八荣八耻三字经》,是我2008年出版的青少年励志成才的通俗读本。这本书秉承古老而瑰丽的“三字经”艺术形式和风格,全面阐述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我努力做到内容丰富,思想健康,观点鲜明,经文通俗易懂,易诵易记,成为广大青少年提高思想修养素质,陶冶精神情操,励志成才的通俗读本。
2009年,是我励志作品写作丰收的一年。这一年,我出版了青年励志通俗读物《打开幸福之门》《七种要素决定人生成败》。
《打开幸福之门》以“正确认识幸福,快乐打造幸福”为宗旨,结合中西传统幸福观和当今社会实际,提出了独特的“幸福学”--幸福的内涵、特点和“正确幸福观”,提出了“打开幸福之门”的方法和奥秘。
《七种要素决定人生成败》针对现代青年人对成功的渴望和困惑,力图对人生成败的大源大本做了深刻的思考。从200多场青年励志成功演讲中精心取材,潜心归纳,总结出“品德决定成败”、“方向决定成败”、“知识决定成败”、“思维决定成败”、“行动决定成败”、“心态决定成败”、“人缘决定成败”7条人生哲理。
2010年,我的又一部青少年乡土知识通俗读本《美丽的海南 可爱的家乡》问世。这部书以“让千百万青少年朋友了解家乡,热爱家乡,从而立志成才,回报和造福家乡”为宗旨,以与青少年朋友聊天的方式,为广大读者勾勒出了一幅包含海南自然、历史、人文之美在内的乡土海南画卷。
2011年,我出版了职场成功心理学通俗读本《带着快乐去工作》。这本书针对现代人越来越感到压抑、不满意,不快乐的严酷现实,用笔谈形式与职业界青年探索人生的意义和追求,阐述了快乐的内涵和当今职业青年应有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工作心态,让职业界青年领悟成功和幸福本源,开心工作,走上人生的阳光大道和成功幸福之路。
敝帚总自珍。我把这八部青少年励志作品列为“青少年励志幸福成长丛书”。该丛书受国内广大青少年读者热烈欢迎,国内多家媒体、网络对此做了报道。国内500强企业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南方航空、南方电网、海南航空集团、中国邮政等等百余家企业火爆订购,成为员工素质提升和幸福成长的必读书。仅国酒茅台集团一次性就购买4000册《带着快乐去工作》。琼海市新华书店一次就销售5000册《青年成功茶座》。国内不少企业团购本丛书作为“员工励志必读书”、“优秀员工”赠送品和“员工生日礼物”。本丛书巳经多次改版、再版,力求精益求精,成为国内青年励志成长之精品。
作为一名作家和青年的朋友,我喜欢以书会文,以书交友。用我自己的书与广大青年交流,到学校、企业、农村和部队做了数百多场青年成功讲座和报告会,听众达三十多万人次。值得欣慰的是他们当中不少人成为我的崇拜者,争相请我签名,与我合影留念。
2004年4月,我应邀参加了珠海市首届读书节,为8000多名中学生做青年成功的演讲和签名售书。
2009年,我的新书《打开幸福之门》《七种要素决定人生成败》在北京大学首发,并向北大学生做题为《大学生成功对策》的演讲。当我与北大学子面对面交流并给他们赠送新书和签名时,那心扉充满年青活力和成就感。
2011年5月,我应邀到中国移动成都公司,为1300名青年骨干员工做青年心理励志讲座“带着快乐去工作”的主题演讲,我的《带着快乐去工作》成为该公司青年职业心理励志教材。
近年来,我的“青年励志成功系列讲座”“在北京、新疆、广东、广西、云南、四川、海南等地深受欢迎,众多高校和中小学、在机关、企业、军营、医院、戒毒所、社团等机构纷纷邀请我前往做”青年成功讲座“,并开展”人生励志交流、作家给读者签名活动。
我高兴,我自豪,因为我拥有众多青年“粉丝”。北京、广东、广西、海南众多的青年学生给我写信、发短信交流。珠海市三灶中学一位初二女学生写道:“我的学习成绩太差了,真想放声大哭。符江老师,是您和您和书,还有您的青年成功讲座,把我从伤心和绝望中引领出来,谢谢您!现在,我的心亮堂多了……”广西药科学校的一位男生写信对我说:“你的书扬起了我理想的风帆。”我的家乡海南等各地青年刮起了一股“青年成功”的热风。
面对新的“起点”,新的目标,我总在不断追求着,开拓着。现在我全力投身于青年修养和励志成功系列丛书的写作,有四部书稿巳完成,正在提交出版社。
梦未尽,路正长
记得一部战争大片中有这么一句令人深思的话:“战争在继续,生活也在继续。”
这是热爱生活的人的思想境界。而对我来说就应该是:生命在继续,工作在继续,写作也将继续,成功更要继续。
人在登山中累了,总要歇息一下。是的,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少,生活担子沉甸甸。我也该歇歇一会儿了。就像一部机器运转了多少年,总得停下来大修。然而我总不觉得有点累。许多好的书我还没读,许多计划中的书还没有写。
人生的梦是美丽的绿色的,而我这美丽的绿色的梦还没做完。梦,还在继续,脚下的路更长,更长。我常想,人到中年时日更珍贵,更应该有“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徳载物”那么一种自强刚健、生生不息的宇宙精神,该做的赶快做,该写的赶快写。
生命如歌。正像“吾生也亦有涯,吾学亦无涯”一样,奔成功的人总是“吾生亦有涯,吾成功亦无涯”,成功是每天不住地追求,不住地进步。
梦未尽,路正长。现在,我还在不住地确定着我新的工作和写作目标,制定着实现这些目标的计划和步骤,每天都在演绎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人生壮歌。
2003年3月15日于海口
2011年12月5日改于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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