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这些光球为什么要袭击人类?
这个问题如果我回答它们根本不袭击人类,算不算是不合格的答案呢,但事实如此,你跟我讲再多也没有用。
它们根本不袭击人类,虽然是光球的姿态存在着,但是在名字都一番解释后我们也该明白了,这些家伙就是我们人类这台机器关机后,拿出来的cpu。它们除了外形跟我们有着巨大的差别外,跟我们一样有着正常的思维。
它们之间甚至还可以对话呢,不过这些是普通人类无法听见的超高频,即使不小心听见了,也比世上最难懂的语种难翻译一万倍。
我现在既然也算是个打“临时工”的幽灵,跟它们沟通起来自然是没有半点的障碍。
恰好,来来往往的“游客幽灵们”正从我身边经过,准备去乘坐旋转木马,我也得以听闻一些只言片语的对话。在这里,我可以无偿的为大家翻译,不过在那个之前——
“名字都!!”
这愤怒的声音无疑是从我的嗓子眼里冲出来的,声波在两个宇宙的夹缝中穿行的过程中会不会损失能量,会不会改变传播速度,有没有可能发生反射这些我都无从得知,我唯一确定的是,名字都一定正在捂耳朵。
“怎么了?”
“装傻也没有用了,你所说的危险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吗,这里明明不是一番‘人鬼相处和睦,相安无事’的太平光景,你把我骗过来的用意何在,还有你办公室墙上的监控画面都是假的吧。”
眼下,夏艾厉正坐在一张长椅上休息,视线虚拟的焦点都汇集在她手中的掌上游戏机的屏幕上,而且脸上也没有可以叫做表情的事物存在。
这家伙也是把我哄骗到这个“鬼地方”的帮凶。要追究法律责任,别想逃脱干系。虽说我朦朦胧胧对这个女生有点好感,但是——那些都不做考虑啦。
“危险确实存在,不过和你想的不太一样罢了,再有,你在那边呆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我现在唯一思考的就是怎样穿越时空使自己的拳头击中他的猫咪眼,让他变熊猫眼。
“那是多久啊?”我有气无力。
“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反正不超过七天就是了,那时就算任务完不成,我们也会以生命第一的原则把你传送回来。”
“你要想想,你可是男生啊,你的同事还是女生,她都可以受得了。”
喂,不要把我和她那样的神秘人类混为一谈。
的确,夏艾厉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定义标准就是我这样的家伙。至于她到底怎么个不普通,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不普通就对了。我认为普通不普通跟性别是男是女半点关系也没有。
好了,我把从刚才就想讲的话茬接起来,幽灵(超大版球状闪电)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最近正在想办法推翻费马大定理的内容?”
“哦,进展怎么样。”
“还早的很,上次我为了证明出歌德巴赫猜想花去了整整325年又37天,这次应该会少一些。”
“我最近也在...”
接下来它们讲的都是我既听不懂,也绝对记不住的专业领域的词句。
好在我的兴趣也不在这上面,接下来找个地方坐一下才是首要大事。这么想的原因既不是我累了,而是出于一种习惯,站着总不是一个安稳的状态,唯有坐着才能暂时安心。
我在夏艾厉专属的长椅坐下后,出于无聊我开始找寻话题。
无论怎么想都不对劲,周边的事物完全相同,我现在正在一条长椅上休息,但是这里却是另一个宇宙,四周漂浮着思考高深问题的“光球”,这叫什么世界啊。我还记得马克吐温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真实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有时毫无逻辑可言。”
“这就算是出差吧。”
她的双眸中闪耀着有如沙漏中细密沙粒的二次元光芒,不过不是对着我,而是游戏机屏幕,口里说出上面那句话。
这是出的哪门子差啊,一般人顶多是跨个省,至多出个国,有谁会到“后置平行宇宙”来度假。托今天这些怪人的福祉,我已经完全记住了一个又一个的专有名词,至于它们的用途,完全没有,绝对。
“嗯,是吧,出差,呵呵。”我为什么要笑啊,该不会我已经疯了自己还没发现吧。
“你放心在这里等一下吧,要不四处逛一下也好,抱歉我完全没有预估到现在的状况,所以派消遣用场的杂志一本也没带,游戏机也只带了这一台。”她扬扬手里的那玩意。
“感谢你的好意,不用啦,我走走吧。”
“走多远都没问题,现在的你就是要超越光速也不成问题”,我大脑里浮现出我和手电筒一起站在一条跑道上的场景,3,2,1,跑,光从手电直直的冒出来,我竟然先到达阿尔法星球,光直到几秒后才姗姗来迟。
回魂啦,我用手不留情面的拍自己脑瓜,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当然该弄清情况的时候啦。
“但是只要我发出信号就得要回来。”她空出右手,用纤细而白皙的食指敲她耳朵上的“神媒”。
“我们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如果当时有摄像机拍的话,就知道我表情有多诚恳,结果夏同学的回答非常敷衍:“没什么。”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再追问下去也不像有用的样子,我决定真的去走走。
我站起身,开始在公园里无意义的游荡。大脑里还不是过着那几件破事儿——任务内容要真的是拿着枪收灭一大群灵体就真是太好了,现在最烦恼的是不知道停留在这里的道理何在,我在这里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请相信我接下来一直在公园的小径用人类状态时的那种步速缓慢的行走着,走了接近十分钟,因为漫无目的,十分钟的路程我就感觉已经是无聊到不可忍受了。
现在的公园里看不到半个人类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上看到夏艾厉是在拿弓箭射击什么啊?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了无生气,真的是这样,从身旁滑过的那些“球状能量体”都在结伴按一定的顺序来来往往的,不断的用只有同类(现在我也算)才听的懂的超声波议论着“这个定理”,“那个学问”的,喏,仅仅是刚才半分钟就有2个大哲学家,4个新理论奠基人,3个公式的创造者从我身边经过。
通过我的分析,这些家伙,空有一个“虚拟脑瓜”,没有身体,自然不必吃饭,喝水,娱乐活动也很缺乏,好像还都是很长寿的,所以才会把心思都用在研究各类学科上,不过它们就算搞出发明创造又有什么用,我想不到,可能会有用也不一定。
诶,我向它们打听一下吧,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随即就开口了,正如我所想的,我发出的也是和它们类似的超高频,这可不可以算作掌握了一门外语呢。
“这里最近有什么异常状况么?”
“你知道那件事?”灵体甲说。
对于一个光球的这句问话,我努力想象它呆着它的前身那样的惊异表情。
“这件事情跟他讲好吗?”灵体甲身旁那个,姑且称作灵体乙,试图阻止它的同伴。
“我们这次就是为了那件事而来。”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胸膛里塞满了一套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一样底气十足,但读者和我自己都知道大脑中问题最多的就是我,发生的状况我半件都没弄明白。这么虚张声势就是个技巧。
技巧真的管用了,看来这里的家伙一门心思放在理论研究上,很少使用拐弯抹角。
接下来幽灵甲和幽灵乙,你一言我一语的跟我讲了一大堆,真是话多的可以。
当然在那之前,我已经把“神媒”摘下来,并且放在一边的石凳上。
它们的大意,其实也不复杂,我大致弄明白了。原来,它们这个宇宙的灵体愈来愈多,积累到今天,这个由“鬼魂”占据的世界也面临着“鬼魂”过多,负荷过大的窘境。
能量一味的增加,找不到方式消亡,这样可能会导致整个宇宙爆裂,某种程度上也可能危害到我们人类的宇宙。
问题既然已经摆上台面,我想现在最好的拯救我自己的办法就是帮助它们解决“人口”过剩的问题。
就在此刻,夏艾厉同学她那惯常的处变不惊的口吻跟我说了些恐怖的事实。
眼前越聚越笼,看不出丝毫善意的“幽灵群体”慢慢的向我袭来,恐怕没有什么是比这种状况更糟糕的了。
幽灵们将我团团围住,难道我做了什么错事?就在我几乎绝望的那一刻,夏艾厉及时赶到。
“我们需要谈谈。”夏艾厉用刚刚掌握的幽灵语言说道。
白色的球体象是遭遇了红灯的汽车一样停滞不前了,看来这简单的一句话起了作用。
在我们原来的那个宇宙里有一种叫做汽车的交通工具,可惜这里的家伙们从来就不使用交通工具。虽然不会有累的感觉,但确实是花了很长时间我们才跟随众位幽灵到了一栋诡异的建筑物。
虽然夏艾厉对我一路上提出的种种疑惑半个都没有回答,但是据我推测啊,我们一定被带去见一个这个宇宙中的重要幽灵。
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我们见到了几个幽灵的高层管理者。
在那之后,我们提出了我们对于它们的帮助办法,那就是通过将这个世界失去意识的那些灵体通过电能的方式储存起来,然后由我们派人在固定的时间来将这些能量带到我们的世界,作为电能使用。
这样一来,两边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且两个宇宙象近来这种频繁的不规则碰撞也会减少很多。
谈判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吧,我和夏艾厉终于从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回到了自己的宇宙。
这次可以说是完满的完成了任务,名字都非常客气的把我从死神电话上弄下来的那一刻我却突然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也因此失去了找名字都算帐的机会。
至于那之后,我终于从名字都手上拿到了他所许诺的发明道具,因为这个关系,我不但没有对他大发雷霆,还很少见的请他吃了一顿饭。但是我的心情也格外不错,这是因为终于可以给海沉冰交差了,而且很快就能离开墨守七处,并且彻底跟眼前的这一切说拜拜了。
就在六月一日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拿着发明工具,那是一种可以根据携带者的位置变化画出路线图的小装置,登上了前往总部的专车。在我到达总部,认为万无一失的打开装置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忘了放一截新电池,装置早就没电了,于是什么也没画出来。
而当我第二次执行这个计划时却发现原来专车进门的时候已经多了一道金属检测装置,因此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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