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曰：“不得不知。”
悟曰：“向上更有转处也无？”
师曰：“长空不碍白云飞。”
《景德传灯录》卷十四页二五九
【白话新唱】
天皇道悟问：“什么是佛法最深的道理？”
石头希迁说：“佛法不可得，不可知。”
道悟又问：“怎么样才能开悟呢？”
石头说：“天空如此广大，毫不妨碍白云飞翔。”
【分析与鉴赏】
又是表面答非所问，其实意思深深。
佛法大意即是禅心，是不可说的，是以石头希迁旁敲侧击说不得不知，就是不说出来。
“向上更有转处也无？”
在石头眼中，“向上”与“转处”都是未悟的人在玩的语言游戏。本无上下，何来“向上”？一切为一，何来“转处”？
“长空不碍白云飞”，正是禅无所不在，真理无远弗届。人们再怎么修行向上也好，堕落向下也好，都宛如逃不出如来佛的孙悟空。无论戒定慧或贪瞋痴，都是佛性偶然化现，它们幕后的主子并无差别。
宇宙留给人们无垠的空间，不管是物理的、心理的、灵性的，人们有多少想象力，宇宙的奇妙都还会再多十倍、百倍。
长空不碍白云飞，大海岂拒百川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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