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沩山）上堂示众云：“老僧百年后向山下作一头水牯牛，左胁书五字云：沩山僧某甲。此时唤作沩山僧又是水牯牛，唤作水牯牛又云沩山僧，唤作什么即得？”

    《景德传灯录》卷九页一五二

    【白话新唱】

    沩山灵佑上法堂对大众说：“老僧死了以后，就要到山下做一头水牛，左胁写着：我是沩山。这时候，如果你说我是沩山，那我偏是一只水牛，你说我是水牛，偏偏我又是沩山，那么，你们应该叫我是什么才对？”

    【分析与鉴赏】

    沩山灵佑拐了一个弯，来说明佛性与色身的关系——即是在我们现存的身心中，佛性宛然，只是未悟之人懵懂无知而已。

    比如说吧，人人皆是佛，众生的佛性与诸佛毫无两样，那么，你说癞皮狗是佛，可是他偏偏是癞皮狗，可是你说癞皮狗是癞皮狗，他又偏偏是佛——这即是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其实，说牛或说沩山，说癞皮狗或说佛，都还隔了一层兽皮呢！

    感觉一下，那种潇洒劲儿，毫不在乎是沩山僧或水牯牛，好像玻璃珠与夜明珠都只是弹珠一般好玩而已——这是禅者特有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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