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戏剧系,分配到总政话剧团当演员。曾参加过《淮海战役》等多部话剧的演出。1986年吴若甫初登银幕,在著名导演陈凯歌执导的影片《大阅兵》中饰演军人吕纯的形象。吴若甫在优秀的创作集体里耳濡目染,再加上自己独特的艺术天赋,非常有深度地刻画出吕纯的形象,赢得影圈内外的一致称赞。
之后相继接拍过《望日莲》《周恩来(上、下)》《远山姐弟》《越狱女囚》《恐怖的夜》、《摇滚杀手》《冰城擒魔》《弹道无痕》《征服死亡地带》《哥哥们的青春往事》《黑脸》等角色。吴若甫优秀的演技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从此在电影界崛起。
开场白:
吴若甫是东北人,出生在齐齐哈尔市,1979年,17岁的他从家乡齐齐哈尔市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戏剧系;四年之后,毕业分配到总政话剧团,成为一名穿军装的职业演员。
1986年的电影《大阅兵》是吴若甫触电之后的第一部作品;此后,他又相继在电影《陆军见习官》和《望日莲》中担当重要角色。当时,这两部电影在国内外都获了大奖。就在吴若甫事业越来越顺之时,却突然提出不再出演电影角色。吴若甫毕业分配到总政话剧团,需要演话剧。本来吴若甫想停半年,结果因为演话剧一停就是三年没拍一部戏。
吴若甫:那些年也就这么过的。后来发现周围开始拍电影的那一批朋友,他们都有自己的车了。因为当时开始流行拍商业片。当时就想说,得拍点电影了。
鲁豫:别人在开车的时候,你还在骑车吗?
吴若甫:我在骑单车。我记得台湾的一个导演,家在台北的白警瑞,现在已经过世了。还有黄灼汉大的制片人,他们来国内的时候,先安排见面。然后白先生说,若甫,你开的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车吧;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我说我的车是飞鱼牌的。他当时很奇怪,我说的是自行车,他说的是汽车。然后他说你的公寓在哪,我说我是单身宿舍,是一个非常简陋的一个六平米的小房间,而且当时还是跟别人一起同住的。想想挺有意思,后来一咬牙,一口气一年半的时间里,拍了五部电影,就是为了买一部车。我记得我买的第一部车是(切诺基),然后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面,开着车就是疯跑,漫无目的地跑。有的时候,拿着一个地图,然后开着车,就是北京郊区的燕山山脉啊,甚至于往内蒙方向去的一些地方,都跑遍了。就只按照地图跑,有时一看路不对了,原来地图已经老了,路都是新修的了。
1998年,电视连续剧《牵手》热播内地;也正是从这部戏开始,在剧中出演男主角的吴若甫为更多观众接受。吴若甫在剧中扮演男主角钟锐,一个在婚外情中苦苦挣扎但最终回归家庭的男人。吴若甫在剧中塑造的形象深入人心,以至于多年以后他的名字还是和那部戏紧紧相连。
鲁豫:《牵手》这部戏对你来说意味着很多吗?
吴若甫:我觉得《牵手》所有的主创部门,包括责编、导演,我们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所以在那之后,一想到婚外恋,情种的一些戏,我就很别扭,真的很别扭,所以也一直尽力在回避。但是说实话,在那以后再也没有接拍。因为我不愿意让我的观众把我锁定在他们印象深刻的一类角色里去。
鲁豫:有时候你一个角色成功了,沿着这个路走下去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会比你再开一条路大一点。但是你不是一个愿意走一条路的人?
吴若甫:对,有时候我想想自己所走过的路。不像个别的一些演员一夜成名,成星了,我没有那么幸运。只是想,这是我的饭碗我的事业,扎扎实实地做,老老实实地做,没想更多的事。所以走过的路,也远远不如他们那么轻松,但感觉很踏实。
吴若甫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在他的性格中有一种不会拐弯的东西,从小到大,包括他从事演艺这行起,直到今天他在选择一个剧本的时候,都会凭自己的第一个直觉去看他自己是否喜欢,是否能够胜任。在他的创作道路上,最希望的就是能够看到,若干的剧本中翻到一个爱不释手,放不下的好东西。人的性格,就是一把双刃剑,要没有吴若甫的这种性格,可能也不会成就他的事业。
吴若甫说,他从来不掉泪,但是谈起家人,特别是谈起几年前去世的父亲,他的眼睛就会泛起泪光。
吴若甫:因为父亲是得癌症去世的。而且从发现癌症到去世这个时间一共是七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爸爸在这七年里面他从来没有一次,当着我、我的妈妈、我的姐姐、哥哥说疼。大家应该知道肝癌是癌症的顽症,是特别特别疼的。但是我爸爸从来没有抱怨过疼,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要退缩过,及其乐观。我印象中有一次,因为化疗那个头发就老在掉,我爸爸就说,“真可惜,这毛本来就没年轻的时候那么多了,现在它还不断地掉,真可惜。”他是在说笑。说实话当时我觉得,他的身体,他的体力各方面都不成但他还那么乐观。
我记得有一次在他做完手术第二天,就把我叫到他身边说,“儿子,能不能找个地儿钓鱼啊?”。第一次给他找的地方是叫紫竹院的钓鱼区,那里的鱼都很大,也很容易钓,但是那个鱼钓上来,比市场要贵得多。我就跟我爸爸说,这里只要交十块钱,交十块钱随便钓,你钓吧,一钓就能钓几十斤鱼。后来有一次我接他的时候晚了,他钓了很多的鱼,人家跟他一称,说吴若甫没来,这个钱,要不然你们先交一下,我爸爸突然就意识到我骗他了,很多天里面,天天送他来钓鱼,每次要花这么多钱。后来他就再也不来钓了。但在最后的一次,也是在手术的第三天,那个时候他基本上走路都在晃了,他又提出过一次想钓鱼。
说实话,那个时候心里很难受。我记得那天去了很多人,包括北影厂的剧团,导演马长乐,张国民,张金生,张光北,很多的影视界的朋友都去陪着。当时我爸爸连扔竿的力量都没有了,我把竿帮他甩下去,他拿着,他从头到尾他都很快乐。
吴若甫还提到,那次钓完鱼之后,随行的人一起去吃饭;因为吴若甫的父亲当时已经是肝癌晚期,病毒早已遍布全身,吴若甫的父亲就主动提出来不要和大家坐同桌。让吴若甫感动的是,随行所有的人员没有一个同意,坚持要和老爷子一起吃。这在吴若甫的心底深处一直是感到很美好的事情。
吴若甫一直保留着父亲去世前几天的那些记忆,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谈及父亲在最后日子里一直苦苦与病魔抗争的时候,吴若甫早已是泪流满面。
在父亲病重的日子里,吴若甫推掉了所有的片约。但他按照父亲的嘱咐参加了两个公众活动:一个是去杭州领取《大众电视》杂志读者评选出来的最佳男主角奖,另一个是参加母校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校庆。
吴若甫:我就按照父亲的嘱咐去领那个最佳男主角奖了。然后回到北京准备第二天参加校庆。就在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突然接到我哥哥的电话,就说让我往回赶越快越好。当时特别清楚肯定是父亲快不行了。印象就是,当时接完电话脸都没有洗,穿上衣服开车就奔机场。
不巧的是当天正好没有直飞齐齐哈尔的飞机,只能飞从哈尔滨然后开车去齐齐哈尔。一到哈尔滨下飞机,吴若甫就开着朋友的车一路飞奔齐齐哈尔。一路上本来需要4个多小时的车程吴若甫只用了2个多小时就到了齐齐哈尔市父亲所在的医院。但是遗憾的是,在吴若甫赶来的路上,他的就父亲已经去世了。
吴若甫:我印象特别深,刚一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前面站了大概100多人,中间站的那个人是我哥哥,他已经带上那个黑纱了。当时真是脑子就,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我哥哥走过来就拍了我一下,我特别清楚,觉得这一下哥哥就是要告诉我说,弟弟你要镇定点,要冷静。然后我跟哥哥上楼之后,楼道两边包括市里领导,亲友,满满得都是人。但是没有一人敢跟我们说话,他们怕只要一句问候,我们会控制不住。我然后跟我哥还有朋友一起把我爸爸送到太平间。从守灵,一直到我爸爸火化,下葬,我和我哥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我跟我哥哥非常爱我爸爸,我们了解我爸爸,知道他绝对不希望他的儿子流眼泪。即使是没有人的时候我们也没有。
父亲离开人世后,母亲是吴若甫在世上最亲的人。吴若甫知道他应该竭尽全力多一些时间去陪伴母亲。并且对“孝”的意义有着自己的理解。
鲁豫: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吴若甫:好,还好。我妈妈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一个女人,非常善良。我记得因为姐姐出国了,大学毕业又继续拿其他的学位,又继续留在国外;我姐姐是一个特别孝顺的人,她想放弃加拿大的国籍,想回来,来陪我妈妈。因为我姐姐想的是能够在老人身边,那才是孝顺。那次我惟一次给我姐姐写信,写了很长的一封信,就是跟我姐姐聊了“孝”这个字。我跟我姐姐说,你守在老人身边,给他端茶倒水,或者是发了工资,去买一些好吃的,去给老人送去,这是概念上的孝;但是好儿女闯天下,闯大业,才为大孝。我也跟姐姐说,其实老人养儿女,他最希望的是看到你有出息,希望你遵纪守法,希望你平安地活着。所以你平安,本身对于老人就是孝;你能够做一番事业,未来建立家庭能够和睦,对老人来说都是孝。所以说,未必你回到老人身边,天天守着他,就是惟一的孝。我平时不写信,那次是惟一的一封信,对我姐姐触动很大,所以后来她也就被说通了。
吴若甫是个充满爱心的人,有一次某时尚杂志举办一次慈善拍卖,当时吴若甫捐出了一个他自己珍藏很多年二战时期的摄像机和放映机,非常珍贵。主办方也觉得太贵重了,就劝他换一样东西捐。但吴若甫很坚持,他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非常感动。他说,为了爱,忍痛割爱。他既是中华慈善总会的慈善大使又是全国绿化委的绿色大使。
但正是这样一个充满爱心的人,在2004年2月3日却被歹徒劫持。
2004年猴年春节刚过,大陆演员吴若甫遭到绑架、并被勒索巨额赎金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街头巷尾,各种猜测也随之四起。
2004年2月3日凌晨2点多钟,吴若甫从北京朝阳区某酒吧出来时被一伙冒充警察的歹徒劫持。
吴若甫:开始的时候,还认为真的是公安。他们让我必须跟他们走的时候,我说要报警等110警车来的时候,我坐上警车跟你们走。因为当时我发现他的车,后面不是警车的车牌。再一个,大黑天的,我很难判断是真是假。一说打110,他们马上就翻脸了,然后就拿出手铐,过来铐我。当时我身边的两个朋友,就与他们撕扯在一起了,就在撕扯的过程中,他们就给枪上膛,而且动作都非常迅速,上膛那时候,他们完全是一种疯狂的状态了。
吴若甫是个军人,因为自己的特殊经历,对枪的真假,对上膛时有子弹和没有子弹的声音,非常清楚。此刻他已判定劫匪手中的枪械都是真枪实弹的了。看着劫匪们近乎疯狂的状态吴若甫怕不配合他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番撕扯之后,吴若甫被强行带上一辆桑塔纳轿车疾驰而去;一上车,他的头就被强行摁到座位以下。
鲁豫:我现在面对你,我还是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你害怕过吗?
吴若甫:没有。整个过程一直到营救出来,这个中间来不及有太多让你害怕的机会。我所指的是,可能跟我的年龄,和我自己的经历,和我自己的个性,一些关系。说实话,在不足24个小时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有过短时间的沮丧,这种沮丧也就是无能为力。因为脚和手都被锁链完全锁住,而且锁得非常地死。后来我听特警队的队长说是9把锁。
就在吴若甫被带走的同时,和他一起走出酒吧的朋友立即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当天夜里,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会同朝阳分局立即组成专案组。通过目击者对绑架嫌疑人及绑架手段的描述,专案组判断这起案件与之前发生在北京远郊平谷的另一起绑架案极为相似,而犯罪嫌疑人王立华也因此被迅速锁定。
但此时的吴若甫却浑然不知他将被带往何处。
鲁豫:被绑上车以后,车开了多长时间,一路上你在想什么?
吴若甫:我印象平坦的路大概走了有四十几分钟,然后有十分钟左右特别颠簸的路,我就觉得,不是柏油路了,一定是乡间的土路。因为当时我上车的时候,他们一直把我的头按在下面,这不是警察所为。说实话,当时我就已经很清楚是劫匪了。只是想,头在下面,尽量去记牢车开的方向,在哪里转弯,多少时间开始转弯。先判别方向,之后寻找机会。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转了多少个弯,即便我有这种意识去记,我也很难判定。
鲁豫:你有这种意识,你已经是很难得了。当时根据你判断的车往哪个方向开,大概哪个位置?
吴若甫:因为首先想,有一段是高速路,很平坦的,车速非常地快。还有就是,快到地方的时候,能够听到空中有飞机。我们常坐飞机的有经验,就是飞机降落前,离机场特别近的地方,声音噪音会特别大。当时听到的声音,能判断它离机场很近,而且大概有一二十公里这样的一个距离。剩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鲁豫:他们把你关在什么样子的地方呢?
吴若甫:一个非常非常偏僻的地方,是个农家的院子,他们车进了院后把我的头压的很低,院子什么样我一点也没看到,进屋能看到的就是四面全是窗帘。
劫匪的目标是停在酒吧门口的一辆奔驰S500的主人,但守候在酒吧门口的歹徒看到从酒吧出来的吴若甫时立即改变了主意,把吴若甫定为了绑架的对象。被带到已经周密布置过的小屋以后,吴若甫才明白,他是这伙绑架者一番阴差阳错之后的对象;而他也不只是这伙绑匪的第一个猎物。绑匪的窝点里还有另外一个被绑架的小伙。
吴若甫:他们说话的时候也不回避我们。他们就说到,在昨天绑架了一个开黄色奔驰跑车的小伙,以为他是个公子,但只是一个司机,当时小伙子不配合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友,按照他们说的给骗来,再遭绑架,再同样去经历生与死的问题。这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劫匪们特别恼火,然后后来就商量说,到天亮把小伙子给埋了。当时我只知道,因为小伙子没有钱,天亮之前,就要被杀。我就一直试着跟劫匪谈判,我说如果你要是能保住他的生命,不杀他;我可以再多给你们钱,我把我一生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但你们必须要保证,他能活着出去。
鲁豫:你当时有把握吗?他们会放了那个小伙吗?
吴若甫:真实地讲我觉得把握不大,但是看着他们的表情,我感觉还是存在着希望。起码是一线生机。
就这样吴若甫以良好的心理素质与歹徒周旋,尽量不去触怒情绪紧张的歹徒们,因为他知道一旦触怒他们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始终比较镇定,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并力求保护同样遭绑架的一个小伙。甚至为了缓和劫匪的情绪,吴若甫还和劫匪们开起玩笑。
鲁豫:他们向你要钱的时候,允许你打电话吗?你当时能给谁打电话呢?
吴若甫:我的手机刚刚被绑架的时候,就被他们扔到车外去了,用他们的手机打。他们的卡,都是外地的神州行,十几秒钟就换卡。开始他们说,给你父母打电话,给你爸爸打电话。我说我爸爸已经去世了。然后他们就问我有哥哥姐姐吗?我当时想,我不能说出我姐姐,但如果再说没有哥哥的话,他们不会相信。因为在我这个年龄,独生子女非常少。所以我说有哥哥,但是他在外地,我也没有说出我哥哥的身份。我只说我哥哥是一个工厂的小术员。我还说,我跟哥哥感情不好,我爸爸去世的时候,连一个墓碑钱他都不愿意出。其实我哥哥不是这样,我哥哥非常好,他的事业也比我好。但是我不可能说真话,因为我们家,就我们这两个孩子,丢一个还有一个。所以我不能再说出让他哥哥来冒险。当时我给一个朋友打的电话,只是在拖延时间,你足以想象,在酒吧门口我被他们带来的时候我的那三个朋友,就肯定已经报案了。现在我们的公安干警,一定开始寻找。我当时判断给那个朋友打电话的话,可能有危险,但是危险不是很大。因为那个时候在他身边肯定都已经埋伏了一些特警。
鲁豫:在这个过程当中,劫匪给你们喝水吃东西吗?打人吗他们?
吴若甫:也给喝水,就是上车之前,有一些推搡。好像打了两下,后来到了小屋之后就没有打人了。
鲁豫:你坐在那,你想过,你找过什么机会,跑掉吗?
吴若甫:实际上这个念头在车上就一直在想。但是前边、左右,包括司机的位置都是绑匪,而且他们都一直拿着枪在对着我。在车上逃脱的可能是没有。就想着到地方寻找机会,结果没有想到,他们非常的职业。到地方之后,他们首先用很粗的铁链,把手完全地锁上,锁的非常地紧。到第二天的时候,盖着被子的时候,我也试着用最大的力量去挣脱,包括手上,可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从牢里面,蹲了很多年的监狱出来的人。他们能够锁得很牢。所以找机会逃跑这个念头就放弃了,只能再等待机会。因为看到他们使用的武器,像AK47、五连发的滑膛枪,很多的手枪,五四手雷,八一四手雷。可以想到的是,他们是一个相当职业的绑架团伙。
2004年2月3日中午,也就是吴若甫被绑架近十个小时之后,绑匪给……打来电话,索要200万元人民币赎金。半小时之后,绑匪电话再次打进,催问进展。
而此时,北京警方寻找疑犯王立华的工作依然没有实质线索。专案组再次下达指令,扩大寻找范围。
2月3日晚7时左右,也就是吴若甫被绑架17个小时之后,疑犯王立华驾驶的车辆被北京警方发现。随即,侦查人员将准备开车去拿赎金的王立华一举抓获,带进了朝阳区劲松派出所。
起初,王立华就承认吴若甫是他们绑架的,但始终不肯说出藏匿地方。
直到当天晚上10点多,王立华突然向警方提出,要求见一见他的女朋友和养的一条宠物狗。而这也是疑犯松口前的唯一要求。
2月3日深夜23点多,当所有绑匪都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北京警方的特警部队正在一步步接近他们。
吴若甫:当时,屋子里有一个绑匪在看着我们。他们有手枪也有手雷。长短枪都有。八一式手雷。包括他们有,AK47冲锋枪,有五连发的滑膛枪,有左轮手枪,有五四手枪,而且枪全是满弹上膛的。而且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们的枪都不上保险的,就随时准备着。我现在回忆起来当时事实上危险是特别大的。那个玻璃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铝合金的,被救那一刻,所有的窗子和门,就完全是在瞬间,完全是瞬间的事情,突然地爆裂,我想只能用爆裂这两个字是最准确的。就是所有的窗户和门都破碎。我们的特警队员,飞进来了,从窗户,窗框,太快了!哗,就进来了。一进来之后,当时我的印象就是,一拨特警队员去制服这个罪犯,一拨特警队员,前后左右,用他们的身体把我埋在中间,因为特警队员们已经知道对方有手雷,他们就怕万一瞬间被拉响了,一拨人去制服这些人,另一拨人用血肉之躯,来给我们搭成人墙。说实话,我觉得真是,非常非常……
鲁豫:旁边那个男孩呢,当时?
吴若甫:他也被救了。
从2004年2月3日凌晨2点被绑架,到2月3日深夜23点被成功解救,吴若甫前后22个小时面临了生死绝境。
鲁豫:他们把你救出来以后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吴若甫:他们对我说了很多话。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今生今世我也不能忘的,就是在特警队冲进去的一瞬间,刑警总队的队长,特警队的队长,在我的左右,把我抱在一起。说:“若甫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我们来救你了”。
一同被解救出来的还有和吴若甫关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两人共同经历了生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被解救出来后的第三天,吴若甫接到小伙子打来的电话,从小伙子的母亲到小伙子的女朋友都一一表示了对吴若甫的感谢,不久之后并登门拜访和吴若甫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鲁豫:绑架的事你们家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吴若甫:好像我没被营救出来之前,警方和朋友,就已经都通知到我们家了。我爸爸去世了,因为我没有告诉我妈妈,我哥哥就马上飞过来了。我哥哥很振奋,一直在朝阳公安局绑架事件算是尘埃落定,惊魂22小时之后,吴若甫表示他最感谢的就是北京警方。而他也在事后向母亲和远在国外的姐姐轻描淡写地述说了整个过程。对吴若甫来说,2004年春节之后的绑架算是一场意外的劫难;而他作为艺人、作为演员的职业生涯依然还会继续。
经历了这样的一个事情之后,以后拍一些警察戏,吴若甫更想把他们的可爱可敬、把这种最直接、最真切的感受,融入到作品里面。
2006年9月29日,吴若甫与青年舞蹈家刘莎走向婚姻的殿堂,吴若甫向来作风低调,因此这场婚礼在圈中绝对独树一帜,没有豪华婚车、没有豪华派对,新郎新娘穿着简单的T恤,没有奢华婚礼场面却尽显温馨与感动。
结束语:
吴若甫现在对生活中很多事情已经能放的很开了,并且很喜欢千古名句“难得糊涂”,糊涂很多时候是福,但吴若甫认为人生中婚姻是绝不能糊涂的,要家就一定要有爱,所以他到42岁才结婚。吴若甫觉得人这一辈子什么都不要强求,没什么都能活,就是不能没了尊严和人格。美丽的人生有了上述这两点,再能拥有一份同舟共济的爱,无论贫富都可称得上是圆满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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