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画:远古岩画之美-千里画廊的阿尔泰山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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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泰山是我国北方重要山脉,也是亚洲中部的古老山系之一,阿尔泰是蒙古语,意为“金山”,因产金子而得名。

    我国境内的阿尔泰山脉,属阿勒泰地区,在新疆的最北部,形状似三角形,三角形的东边与蒙古交界,西边和俄罗斯接壤。它是新疆境内的富水地区,山间森林茂密,坡度平缓,湖泊棋布,草深林密,气候凉爽,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优良的牧场。

    在这座山的岩石上,有2000年至3000余年前的古代游牧民族留下的岩画。

    从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吉木乃县、哈巴河县直至阿勒泰地区最东部的青河县,每处山上几乎都有岩画,因此被称为“阿勒泰山千里岩画长廊”。

    阿尔泰山岩画是由一代代游牧民族不断补充而成的艺术巨作,分为岩刻和彩绘两种。内容多为狩猎,放牧、舞蹈、宗教活动及家畜和野生动物形象。

    阿尔泰山区为早期游牧民族的文化类型,人类从远古时代起,就在这里狩猎,已发现的遗址可以推算至旧石器时代晚期。

    在被誉为人间仙境的喀纳斯湖正南的一处牧羊山道上,造型古朴的动物和人的图像岩画绵延5千米,有近百幅之多;阿勒泰市多拉特山谷也密集有百幅以上的岩画,被称为“岩画走廊”;阿勒泰地区吉木乃县的阿乌尔山石岩壁上岩画分布也在5千米之上,是新疆面积最大的岩画群。

    新疆境内的各大山系几乎都有内容丰富的岩画遗迹,从昆仑山到天山,再到阿尔泰山,由南向北岩画数量逐渐增多,又以阿尔泰山岩画数量分布最广。

    阿尔泰山的这些岩画分布在冬季牧场、中低山区以及转场牧道上,高山草原的山岩上只有零星发现,这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点决定的。

    阿尔泰山北坡海拔1.4千米以下的低山地带处在逆温层中,这里气温略高,有利于牲畜越冬。牧民深秋至此,仲春以后转移。

    这一地带成为牧民生活中最主要的留居地,婚姻嫁娶、休憩娱乐、宗教祭祀等活动往往都在这一时期举行,与宗教祭祀关系密切的岩画也多在这些区域完成。

    阿尔泰山岩画的分布,从地貌上看,主要见于高山牧场,而中低山区以及它们之间的转场牧道上,在部分河谷地带亦有所见。因为这些地方是牧民们一年中居住时间较长的地点,以及四季转移草场时的必经之路。

    岩画多凿刻在青褐或黑褐色的岩石上,如平整而硬度较大的黑砂岩、花岗岩和板岩等,方向大都朝东向阳。

    据说,朝东向阳的黑石是古代游牧民族一种原始崇拜的对象。凿刻的方法,主要是粗线条的阴刻,或以线条勾画出画面的轮廓,再进行平凿磨研。

    阿尔泰山岩画分布较为集中的有位于阿勒泰市西南的切木尔切克乡“玉依塔斯”岩画群,这里有一幅岩画长15米,高2米,为阿尔泰山在我国境内中最大的一幅。

    位于阿勒泰市正南的汗德尕特蒙古民族乡的雀尔海和多拉特沟岩画也十分出色,内容多为狩猎、征战、舞蹈、放牧活动以及虎、狼、狗、牛、马、驼、鹿等动物形象。

    距阿勒泰市22千米的草尔黑岩画,分布在汗德尕特河西岸裸露的岩石上,海拔高度880米,岩画散凿在200平方米范围的岩石上,有10余幅。

    草尔黑岩画制作以平铺敲凿为主,内容表现动物居多,包括鹿类、食肉类、羊类和马。此外还有代表性的人物画面:其中一组由6人和一只野山羊构成,呈上下排列,表现出一种平衡状;另外一组也由6人横向排列,做舞蹈状,构图很是新颖。

    位于克兰河西面驼峰附近的骆驼峰岩画,海拔1千米,分布面积约8000平方米,有20余幅。图像中除常见的动物外,还有狐狸和一些符号图案,在整个画面中又穿插着拉弓射箭的人物,形成射猎场面。

    奥克孜拜克、杜拉特岩画,地处阿尔泰山系低山带,分布于奥古孜拜克、杜拉特古孜道间的数条小沟中,在城区阿尔泰山岩画长廊东南16千米,海拔1千米,岩画分布面积达11000平方米,有近百幅之多,为阿勒泰地区少有的岩画群之一。

    奥克孜拜克、杜拉特岩画在构图中,有的似同类动物成排,对峙呈上下交错布局,有的将食肉类或食草类动物同凿一石,形成追逐、撕咬等场面,有的将动物同人类放在一起,形成一幅远古先民放牧、狩猎的生活画面。

    这几处较典型的岩画在构图形式上灵活多样,画面形象自然,有生活气息,属于现实主义的作品,在表现手法上也有它独到之处,这些古代先民善于运用夸张和对比来弥补绘画技巧上的不足,以期达到艺术的效果。

    此外,在哈巴河县、吉木乃县和富蕴县也发现一些颜色制作的岩画,数量不多,主要在浅洞穴中,颜色有红、黑、白等。

    阿尔泰山岩画创作于不同的时代。早期的作品,可能出自先秦时期塞种人之手,晚期则为唐代以后的突厥、契丹等族人民所作。

    阿勒泰的岩画,构成一条1000多千米的艺术画廊,其规模之大、内容之丰富都是世上罕见的:或表现古代的狩猎和游牧生活、或描绘久远的群婚制的情景,或追忆部落间的争夺、或刻画劳动后的欢乐。

    种种画面描绘了大量的不为文献所记载的我国阿尔泰山地区古代的自然和历史,为了解和研究我国各族人民开发阿尔泰山及其周围地区的进程,提供了丰富的形象性资料。

    同时,岩画中留下的图形,如单峰骆驼、大象等,这些动物早已从阿尔泰地区消失了,所以这些岩画形象的出现,就成为阿尔泰地区以及我国西北部草原生态变迁的珍贵资料。

    阿尔泰山岩画有很多十分优秀的作品,其中有一些非常富有代表性。《唐巴拉塔斯狩猎图》位于阿尔泰山东段南麓、富蕴县喀拉布勒根乡唐巴拉塔斯村,海拔1千米的半山腰一岩洞内,洞壁上赭绘了一幅祭祀狩猎图。

    《唐巴拉塔斯狩猎图》赭绘猎人两个、野骆驼一头、野马一匹、男女舞蹈者30人、脚印一个、印记一个。两个猎人一个赭绘于洞前右壁拐弯处,一个赭绘于洞的右壁稍前处。右壁稍前处的猎人为一女性,她有三根角饰,手持弓箭,身躯呈三角形,两脚叉开。女猎人左面有一头野骆驼和一匹野马。

    洞前右壁拐弯处的猎人为男性,他头戴尖顶帽,手持弓箭,两脚叉开,正挽弓搭箭瞄准前方。此人有尾饰,身躯直桶形。

    男女舞蹈者主要分成4组,洞窟正壁有2组:

    第一组位于洞窟正壁左面,五人形成环形。个个都有尾饰,两手均左右向下斜伸,双脚叉开。这五个人步调一致,动作整齐划一。

    第二组位于洞窟正壁中间,四人一组,分上、下两排,其舞蹈动作和第一组基本相同。只是这四人均无尾饰。

    除第一组右下方一人外,两组舞蹈者似乎都戴有尖顶帽,都在严肃认真地跳。这极可能是信奉萨满教的原始民族在狩猎出发前举行的巫术祈祷仪式。

    在第二组下排舞蹈者的左面还有一个脚印,这种脚印在原始社会是常见之物,与神话传说履足迹而孕有关,其内涵表现出生殖崇拜。

    在洞窟正壁的右面,有一个饰双角的舞蹈者,两腿叉开,左臂下斜,右臂平伸,臂上直立三根棒状物。这个装饰特别的人正是主持狩猎前后进行宗教仪式的巫师。

    第三组舞蹈者位于洞窟右壁,分上、中、下三排,共十四人。上排六人、中排三人、下排五人。上排和下排共十一人头上都有三根角饰。女人下身好像穿有裙子,身躯赭绘成正三角形。

    由此可知,上排左面第一个是女人,第二个是男人,依此循序为一男一女相间排列,然后男女两臂舒展,以手相连,叉开两脚,舞姿非常优美。

    其中左面两人的舞蹈动作均做两臂平伸、双脚叉开状。右面一人则是两脚叉开、双手斜向上举,与上、下两排舞蹈者手拉着手连在一起跳舞不同,而是各自放开手脚尽情欢跳。

    第四组舞蹈者位于洞窟入口拐弯及右壁前部。在洞窟入口靠右拐弯处赭绘有三人、靠里面的两个人头饰双角,两脚叉开,双手向上斜举,欢呼雀跃。

    洞窟右壁前部那个手持弓箭的男猎人的左面有两个人也在翩翩起舞。其靠里面的一个人双手斜向上举,两脚叉开;此人与男猎人之间那个有尾饰的人,也是一手向下、一手稍举,舞步轻轻、动作优美。

    第四组舞蹈者与两个男女猎人和一峰野骆驼、一匹野马所形成的画面,反映的是围猎者归来收获甚富,围绕着猎获物跳啊、唱啊的喜庆场面。这幅描绘祭祀狩猎前后场面的巨幅作品,真实地再现了信奉萨满教的原始民族在集体狩猎出行前和狩猎载物归来后所举行的宗教仪式。

    在喀拉布勒根乡唐巴勒塔斯一块岩石上,凿刻着一幅情深意切的牧归图,称为“唐巴勒塔斯牧归图”。“唐巴拉塔斯”或“唐巴勒塔斯”在哈萨克语意为石头章子,或有文字的石头。

    牧归图画面左方是一个头戴尖顶帽的骑马人,有一条小狗迎着他跑过来;小狗上方有一只飞禽,飞禽左方绘有两个符号;小狗的右方是一个戴尖顶帽、穿长袍、着长筒靴的人;此人的上方也有一只飞鸟。这幅作品描绘的是家人迎接放牧者归来的情景。画面布局合理,构思巧妙。充分表达了草原牧民殷切盼望亲人早日放牧归来、全家团聚的心情。

    《徐云恰耳狩猎放牧图》位于杜热乡徐云恰耳海拔890米处。

    “狩猎图”有一幅,凿刻着一个猎人和两只大角羊。猎人位于画面右方,头戴尖顶帽,有尾饰,右腿前弓、左腿后蹬、挽弓搭箭,正瞄准前面领头的一只大角羊。这幅作品反映的情况是:即便是古代狩猎,猎人也是选择肥大的野兽为目标。作品构图简单,却主题明确。

    “放牧图”有两幅:凿刻着一个骑马牧人和五只北山羊。骑马牧人位于画面右下方。画面上虽然只刻绘了五只羊,但代表的是一大群羊。俗话说:三五成群,三只羊可以代表一群羊,那么五只羊自然可以代表一大群羊了。

    这幅作品描绘的是:一个牧人骑着马赶着羊群到牧场去放牧,半道上羊群分了家,一伙羊跟着领头羊继续走,少数羊跟着另一只大角羊往另一个方向跑。

    牧人发现情况不对,立即策马迂回到羊群的后面进行吆赶,此时一只跟错了队伍的大角羊听到牧人的吆喝声,似乎迷失了方向,掉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岂不知还是不对。牧人张开双臂,上下挥动,让它拐回。此情此景,形象十分生动。

    在另一块岩石上,凿刻着三个骑马牧人、一头牛、两只鹿、四匹马、八只北山羊、一只犬及男女生殖器各一个。三个骑马牧人骑了两匹马,其中有一匹马是骑了两人。一匹马骑一大一小两个人,这在草原上是常见现象。

    这是一幅牛、马、羊、鹿混合放牧图。画面上牛、马、羊、鹿各具神态,有低头吃草的、有抬头远眺的;有往西行的、有往东走的,形象地表现出草原上水草肥美、牲畜兴旺、牧民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的景象。

    男女生殖器在岩画中的出现,说明这幅岩画大约创作于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过渡时期,年代当在3500年以上。其历史价值、艺术价值都是不言而喻的。

    《迦肯村牧犬看羊图》在杜热乡迦肯村的一岩石上,画面凿刻着一条牧犬和两只北山羊。这幅作品反映的情况是:在牧区,通常情况下如果羊群不大,牧犬就可以代替牧人看护羊群。即使有狼骚扰,凶猛的犬也能对付得了。这幅《牧犬看羊图》刻绘的形象非常逼真,牧犬翘着尾巴、舒展着四条腿,爬卧在地上看护着,两只北山羊亲热地一前一后站在牧犬的身旁,它们彼此用目光交流着感情。画面虽然动物不多,但显得十分干净洗练。

    《博塔毛音围猎放牧图》位于富蕴县的喀拉通克乡博塔毛音。“围猎图”凿刻在岩石上。图上共凿刻了九个骑马人、一个徒步猎人、一个有尾饰的裸体男子、一只猎犬、两只鹿、一匹马、一头大骆驼、三十多只大角羊和一只狼。在画面的中间还有一只形象突出的大骆驼。

    画面可以分为左右两部分,从偌大的围猎场面来看,这是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集体围猎行动,行动前首先选择好围猎地点,确定好围猎时间。

    围猎开始后,临场有指挥,每个狩猎者既有具体分工,又要相互合作。当一群野羊和野鹿、野骆驼等野兽聚集在一起吃草、歇息、共享大自然所赐给它们的幸福时,一伙围猎者突然出现,并且迅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一下子打破了草原上以往的平静。

    野兽群顿时大乱,东南西北,到处乱窜。徒步进入兽群携带弓箭的猎人则显得不慌不忙,用箭杆挑着弓放在肩头上,小跑的样子往东赶。骑马的猎人则从不同方向把野兽往一起撵,包围圈越来越小。

    一只大灰狼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野羊群,还未来得及下手,就被呼啸而至的骑马猎人吓跑了。有6位骑马猎人将一头大骆驼围在中间,其中被裹进来的羊、鹿也吓得不知所措。

    在兽群的西面,不仅有骑马猎人,还有一只猎犬把企图逃跑的羊、鹿仍然往包围圈里赶。东面远处一骑马猎人正弯腰曲背、张开双臂,竭尽全力把逃散了的羊、马往包围圈里撵。

    那位后有尾饰的裸体男子也是挥动着双臂把野山羊往包围圈里赶。整个画面是一幅人与兽、生与死的大搏斗场面。

    “放牧图”凿刻在岩石上,一个骑马牧人后跟一只牧犬,驱赶着一只大鹿。大鹿单角、上分四叉。虽然画面上只刻绘了一只鹿,但作品表明的是牧人与牧犬驱赶的是一群鹿,故画面上的鹿凿刻得特别大,与牧人骑的马和所带的牧犬形成巨大的反差。

    从绘画艺术的角度讲,这是一幅看似纪实、实为写意的作品。同时,这幅作品还揭示出:在很早以前,或者说在原始社会时期,人们就把野鹿驯化成了家鹿。

    《多阿特沟放牧图》共有放牧图3幅,在阿勒泰市汉达尕特乡多阿特沟一座山崖顶上,东面向阳。

    其中一幅图中共有骑牛牧童一个、鹿两只、牛两头、马三匹、十多只北山羊。

    画面左侧刻有一只远离畜群、头部朝下的鹿,表示此鹿可能已经死亡。画面右下角刻有一只小羊正拱在母羊肚下吃奶。由于岩石破碎,小羊羔仅存上半身。骑牛牧童位于画面右边第一排羊群中间。

    此幅作品描绘的,是畜群在草原上吃饱以后集体休息的场面,虽然是小马跟着大马、小羊随着大羊、公牛伴着母牛,但整个畜群还是排列成行在一起的。画面左边中间就有一匹小马静卧在一匹大公马的身边。此幅岩画系敲打加磨制而成,部分画面已被很厚的黄色石苔覆盖,其创作年代比较久远。

    另外,在一块岩石上,凿刻着牛、羊、狗、驴、象、人物等。它们或伫立不动,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前行走。

    画面右下方刻绘一人,正双腿叉开、两臂平伸做吆喝畜群状。最令人惊奇的是画面上有一头小象,它卷扬着长鼻,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迈着蹒跚的步伐,形象十分逼真。

    这是在阿尔泰山系以至全新疆地区都属于首次发现的大象岩画。它的发现这对研究远古时期的阿勒泰地区的地貌特征、气候条件、生态环境、动物群构成抑或历史某一时期的文化面貌及社会生活都有重大价值。

    在多阿特沟有一幅岩画,画面上凿刻了一个骑驼牧人、一个骑马牧人、两位斗士、十多只北山羊。

    岩画上的两位斗士刻于画面上方,左面斗士右手叉腰,左手抓住对方右肩,两脚前后叉开,侧身而立;臀部后横悬一根棒状物。

    而右面的那个斗士左脚在前、右脚稍后、右手抓住藏在身后的棒柄,左手握住棒的中间,也是侧身而立,与对方毫不示弱。斗士双方都列出一副一决高下的架势。

    很明显,两斗士一个代表骑驼牧人一方,一个代表骑马牧人一方,他们是为争夺牧场而决斗。画面为敲打磨制而成,其年代甚为古老,作品反映了阿尔泰草原当时兴旺发达的畜牧业景象。

    《杜拉特沟狩猎放牧图》位于阿勒泰市康布铁堡乡杜拉特沟,其中有“狩猎图”一幅凿刻着一个步猎者及大小三只北山羊。

    步猎者位于画面的左下方,正正瞄射前面的一只山羊。位于猎人右上方的一大一小两只山羊,见状后吓得不知所措,只好原地不动呆立着。“放牧图”共三幅:

    第一幅凿刻着一个牧人、一条牛、三只北山羊。这幅作品描绘的是:一个牧人赶着牛羊去放牧,牛走得比较快,一只小羊羔大概是走不动了,就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走了。另一只小北山羊也站在那里观望,牧人伸开左臂,举起右手吆喝它们快走。画面把人的动作和小羊羔的姿态刻画得惟妙惟肖。

    第二幅凿刻着一个牧童、七只山羊、两只恶狼。这幅作品描绘的情景是:一个牧童正赶着一群山羊去放牧,半道上两只大狼窜进了羊群,羊群顿时大乱起来。多数羊一个劲地往前奔。

    跑在前面的一只狼已经咬住了一只小山羊的尾部,另一只尾随在羊群后面的狼也准备选择一只大山羊为捕食对象。

    而此时的牧童却被吓得呆在了那里,只好两脚平站,双臂斜垂,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观望。一只大山羊躲在牧童的身后朝尾随羊群的那只狼观望。

    这幅作品揭示的是,在狼群危害严重的草原上,由儿童放牧是十分危险的,一旦遇到狼群来袭的情况,牧童是没有丝毫办法的。

    第三幅凿刻着六个牧人、五十多只山羊、七只鹿、一条牧犬。这是一幅场面宏大的羊、鹿混合放牧图,牧群以羊为主,鹿随其中。

    五十多只山羊和七只鹿身躯、姿态各不相同,它们多数向东走,少数向西行;有的在吃草,有的在观望;有的嘴对嘴、有的尾对尾;有的小羊爬到大羊背上,有的羊正向鹿挑衅。

    六个牧人右面和上面还各有一人,正张开双臂、叉开两腿吆喝羊群和鹿群,阻止羊、鹿跑到牧圈以外。右上角有尾饰的人也正在吆喝赶跑出牧圈的羊只。

    牧群中位于上面的一人则双手叉腰、迈出右脚和一只山羊逗趣。其下一人则双手斜垂、两脚站立,吆喝羊群边走边吃。左面一人则右手抓住羊角,双膝跪在羊背上取乐。

    拓展阅读

    关于我国阿尔泰地区的岩画,过去除了点滴的报道之外,基本上无人问津。1965年,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曾在该地区进行考古调查,发现了大量的古岩画遗迹。

    后来当地的考古工作者又经过了几年的努力,对东起青河县,西止哈巴河县和吉木乃县,在分布于阿尔泰地区7县市、18个乡的幽深山谷中的岩画,进行了实地考察,共发现了数十个岩画点。

    新疆草原文化研究专家经过多方考证认为:阿尔泰山岩画内容之丰富、数量之多堪称中国之最,甚至在整个欧亚草原都非常醒目,是极具研究价值的岩画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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