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凜
时间:2021-02-18
“嘀哒!”挺清亮的一个声音,掉在老约翰的耳朵里。他厌烦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耳朵里什么也没有。这声音很像雨滴,那种春天刚刚来到时,悄悄下了一夜后,从屋檐滴水兽的嘴巴里滴落的雨滴。老约翰放下工具箱,走到窗口,看了看天。是个好天!瓦蓝的天空,一丝云都没有。那就真是怪了!滴雨的声音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的。那时,也是万里无云。老约翰身旁的窗口是圆形的,镶着玻璃。
作者:师承燕
钟新明今天要乘机赴京。他怕睡过了头,误了航班,昨天特意嘱托秘书今早打电话叫醒他。秘书讨好地说,那又何必呢,订下午的航班多好,从容一些。秘书是新来的,不清楚钟新明的规矩,他喜欢乘早班飞机,为什么喜欢,钟新明总解释说是图个精神饱满,开飞机的,坐飞机的,都是精神饱满好。其实,他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他妻子三年前因飞机失事去世,航空公司解释说是机械事故,可是小道消息说是飞行员疲劳过度,造成操作失误。
作者:苏七
自断桥东边走来一个喇嘛,遇上西面来的剑客。剑客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光天化日之下,朝着喇嘛就拔出了剑,剑长三尺六寸,薄如纸片,色如银月。喇嘛使拳,与剑客过了百十来招,不敌剑势,节节败退。剑客乘胜追击,一剑割下了喇嘛的脑袋,明黄色的喇嘛帽掉到了地上,光溜溜的喇嘛脑袋落进了护城河里。剑客往剑上啐了口,收剑入鞘,大步朝西面去。
作者:D.M.普利
D.M.普利的惊艳处女成名之作,一炮而红,荣膺诸多大奖!克利夫兰第一银行,这座被完整保留的废弃建筑物,二十年来竟然隐藏着惊人的秘密。1978年,随着几个职员的突然失踪以及银行收到欺诈指控,“恐慌”的银行投资者们连夜出售了克利夫兰市这间最大的银行,并对顾客和银行职员封锁了消息,同时还“成功”地阻挠了一触即发的联邦调查。在这一系列的混乱局势中,保险库的钥匙却不翼而飞了。真相被尘封在这废楼中,直到二十年后,年轻的建筑工程师艾丽丝的到来……她无意间发现一个小隔间中出现的异象,由此被强烈的好奇指使,一步一步揭开了肮脏的历史。越来越多令人不安的线索出现,艾丽丝似乎跟着一道过去的影子走进了漩涡的中心——她很快意识到为了搞清这个神秘诡异的事件,将要付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代价……
作者:撄宁
爱雅每天起得很早,在丈夫和儿子还在熟睡时,不声不响地打扫卫生或是洗涤脏衣服。这两件事究竟先做哪一件,她可以自由安排,毕竟她算是一个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人,所以在这短暂的清晨她发掘到了一种宁静的权威,总之,她很享受这段时光。弟弟三七上个星期突然来了,他一直在外面打工——具体在哪个城市打什么工?连家人都不是太清楚。爱雅自然很高兴,留弟弟小住几日。爱雅发觉三七情绪上有些不大对劲,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从他的肤色和穿戴来看不像是在外受苦的样子,她这个弟弟从小就任性而多变,加上三年没见,亲切之中夹杂着些许生分,念及姐弟情爱雅不好再说什么。
作者:尾巴卷卷
门铃骤响的时候,拉拉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挥舞着小铲子在厨房里做糖醋排骨。很显然,门铃打扰了拉拉的雅兴,她愤愤地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正好瞧见罗天元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拉拉左手叉腰右手挥舞着小铲子指着罗天元,你找谁?一滴油点正好渐到罗天元的鼻尖上,罗天元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刁蛮的小女人,然后又伸长脖子看了看在沙发上看热闹的我,一脸的茫然。
作者:朱广思
“被害人为男性,年龄在19——22岁之间,中等身材,全身只有颈后靠下处有一道伤痕,为大号的斧子或砍刀造成,脊髓受损是死亡的直接原因。脊椎未被砍断,流血不多,衣服上没有血迹,身上有绳子捆绑过的痕迹。衣袋内有本人身份证,标明被害人名叫朱广思,就是那个新出道的作家。”听完这些,心理师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根据你们对被害人社会关系的调查,谁有最大的杀人动机呢?”金警官顿了顿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他的社会关系,他没有什么对他有杀害动机的仇人。”
作者:刘中轩 刘念夕
这天窗外大雪纷飞,K大学图书馆报刊查阅室里,却与往常一样的有序安静,只听得到那一片笔尖在笔记本上划过“沙~沙”声。但不久后,一个学生立起并猛然发出了可怖的尖叫,使在场许多学生都不禁惊讶地抬起了头,大家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他究竟怎么了。他是新闻系的学生张文栋,今天本是来为毕业论文查资料的。他借来一套旧报纸,认真摘抄了许久的笔记后,有些疲惫,就胡乱地翻看着当时的各种新闻报导当做消遣。随后,泛黄的报纸一角跃入了他的视线。
作者:罗四
夜行列车这个离城区很远的火车站坐落于荒野之中,轨道两侧长草茂盛,抬眼就能看见黑沉沉的山。车站空旷,穿堂风呼啸,我缩头拢紧衣领,跟随乌泱泱的大队人马穿过检票口和长廊,上下过几道楼梯,终于上了火车。暖气一下子包裹了冻木了的身体。我继续跟着队伍断断续续前进,不时被托举箱包的人阻挡。走到车厢尾部,掌中的票对上了铺位,我松了一口气,解下背包扔在铺上,把自己也摔了上去。
作者:梅满
公元2010年10月3日。晨间大雾,白昼阴霾。少年湿润明亮的虹膜映出一位年轻女子。她在雾气氤氲中握着手枪朝少年步近。深灰色车手服,乌亮帅气的短发,一绺挑染的红色飘逸而出。“妈妈。”他呼喊着。可是这个被少年呼唤的女人,却在恍惚间举起手中的钢枪对准少年。视线无形地聚焦于枪口,女人的表情朦胧不清。扳机被扣下了。呯。“咕……为什么?妈妈?!”子弹击中了少年左胸,一朵血花绽放。少年充满惊恐和困惑的眼神紧盯着他的妈妈,试图寻得一个解释。
作者:漆雕醒
苦等几个月,梦寐以求的调令终于到手了。明凤桢几乎是半跑着进了警察局——终于告别枯燥乏味的户籍警工作了,现在,她马上就要成为专管要案侦缉的警佐于飞的手下,这意味着她的人生将有一个质的转变于飞的办公室门外拥堵不堪,一大群人把入口围了个严严实实。明凤桢踮起脚尖,朝人群里看,只见于飞正跟着两个黑面警长走出办公室,走道里没有人说话,这安静的热闹让气氛显得十分怪异。“于长官?”明凤桢扒开人群跑过去。
作者:C·A·霍金
《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入选澳大利亚2007ACT写作与出版大奖。其探索的主题为,当被逼无奈时,善良的人们为了生存会做出何种举动。丹·坎贝尔深受往事困扰,随着岁月流逝,越来越陷入绝望。30年前在他11岁生日时,他亲眼目睹父亲被杀,并从一个发疯的陌生人手里救下了母亲。但每当他回忆起那可怕的一天,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看不清楚,似乎在他记忆里失了焦。他每年生日时的抑郁和绝望已经伤及了现在的家庭,于是他决心带着母亲回到儿时的家,去正视他的回忆,并为往事划上句号。回到过去并非易事,而丹在那里发现的事情会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因为一切人事物都与他的记忆相左,而当他的现在遇上过去,他的生命都将受到威胁。
作者:安勇
那场火是4月5日凌晨烧起来的,刚好是清明节。后来有几家媒体报道,起火原因是祭奠引起的意外。但也有传言,火是四季牛肉店老板故意放的,目的是为了骗取一笔数目可观的保费。持这种观点的人,还信誓旦旦说,公安部门对那个名叫康全礼的四川人进行过调查,只是结论不得而知。火灾发生后,引起了多家媒体关注。在失火前两天,古城刚刚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导游伤人事件。很多人认为,二者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如果深入挖掘下去,很可能会有更多发现。以下是《古城早报》在第一时间对火灾发布的一则简报:今日凌晨4点10分左右,云南丽江市古城区束河街道龙泉社区发生火灾。
作者:F·Gwynplaine MacIntyre
据报道:沃里克郡利明顿发生一起离奇的,无法解释的事件。星期三上午,两个银行职员走访詹姆士•菲利莫尔,地点是塔维斯街13A号。他们简短会谈后,决定去银行做进一步财务交易。菲利莫尔出门后,望望天空,他决定进屋带把伞,他走进自己的房子,顺手带拢大门,没有上锁。两个银行职员就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等他,突然他们听到菲利莫尔在屋里大声叫喊:“救命呀!不要——”,接着就没有了声响。
作者:易星穹
新月初升,银光匝地,天宇中疏星闪烁,照得一条宽直大道旁的两排老树影影绰绰。树荫笼罩之下,道上光影斑驳,显出几分静谧的气息来。此地处洛家庄畔。洛家庄在武林中素负盛名,上一代的老庄主洛应雄凭着镇庄绝学七十二路风雷伏魔刀法扬威江湖,已使洛家庄雄霸一方;到了这一代的洛云龙、洛飞虎、洛天豹三兄弟手里,不但继承了老父的绝学,而且三人齐心协力,把个洛家庄治理得井井有条,声势日盛一日,在武林中已渐有与八大门派分庭抗礼之势。一阵凉风拂过,树上枝叶轻颤,发出窸窸窣窣的声息。
作者:佟婕捷
世传粤西之龙神生于周秦之世,载庙碑斑斑可考。西江上下游千载,沿途村寨若立庙祀,鳞甲辉煌必极显应,利泽天下。端州府衙门,后刑堂。灯下,一个少年的身躯在盐水皮鞭下血肉横飞,随着“噼啪”声溅起的一串串红沫子,纷纷贴到霉迹斑驳的墙上。行刑的弓兵抽完鞭子,便熟练地挽回鞭花,托起那少年的下颚。
作者:马铭
利蒙公司的货船被扣在港口的事情董事长赵浩成不可能不知道,他一个电话把罗峰叫来质问。秘书韩少华把速效救心丸放在桌子上,随时准备着董事长心脏出毛病。“咱们都是粗人出身,骂娘的话肚子里有的是!你是不是想让我大骂出口?”董事长赤红着脸大声喊,一边喊一边朝罗峰挥舞着两只手。罗峰老老实实地听着,靠在窗台上抽烟。
作者:鲇川哲也
山手线电车已经转了五圈半,梅冈品子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她乘坐的是内环绕线,电车徐徐驶入新宿站台,车门一开,稀稀落落的乘客下了车。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大半的男乘客都是醉眼蒙眬的样子。这些人在车上的时候坐得东倒西歪,可一到站立马精神起来,下车的步履沉稳坚实。每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品子都觉得无法理解,这些男人为什么要装出这种醉态毕露的样子呢?品子是去新宿还高利贷利息的,她借了很大一笔钱。这是一件令她痛苦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因为今天是发薪日,哪怕延迟一天,利息就会像滚雪球般膨胀起来,让她招架不住。
作者:堂场瞬一
9月28日傍晚,大友铁突然被搜查一课课长福原叫去。福原课长对他用下命令的口气说:“明天你去一趟涉谷中央署的特搜本部,对此案再作一次详细的侦查。”对这突如其来的工作指派,大友感觉有点儿突兀。因为涉谷中央署的特搜本部早已拘捕了案犯,对案子的处理也已进入结案阶段。这个时候却要我去横插一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再说,自己早已换岗到刑事总务课工作了,这次却被搜查一课的福原课长指派工作,他担心,这样一来照料儿子优斗的事怎么办?想到这里,亡妻圣子的嘱托又在耳边响起。唉,没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这项任务。
作者:杰克·布鲁迪斯
“姑娘啊,姑娘啊,漂亮的姑娘啊!”我扯起嗓子朝那些来巴尔的摩臭名昭著的街区寻找刺激的男人们喊道,“这里有金发女郎、黑发女郎,还有红发女郎。趁她们热情似火,赶紧来吧!”1947年,也就是二战结束的第二年,这里唯一穿制服的就是警察以及来自港口的几名外国水手。“她们就在里面,就在这儿,请你进来吧。伙计们,来吧!九个漂亮的姑娘,可只有八件漂亮的衣裳!”星期一的夜晚对我来说十分漫长,大概也只有我还在跟人逗乐。在作为私家侦探忙碌了一阵之后,我遇到了业务上的淡季。于是,万纳西俱乐部业余守门人一职便成了我维持生活开销的临时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