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日早上九时许,恐怖分子对美国本土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发动前所未有的突击行动。纽约世贸中心两座高楼被夷为平地,国防部大楼部分坍塌。世贸中心现场死伤枕籍,一片愁云惨雾。据统计,死于这场恐怖袭击的人数,达六千多人,事件震惊全球。恐怖袭击导致纽约这美国和国际经济中心,以及首都华盛顿,陷于瘫痪,全国大乱。正在佛罗里达州的总统布什,随即赶返白宫。他更一天内三度发表讲话,稳定民心,誓言缉凶。
十月七日,美国攻打阿富汗,原因是美国认为策动“九一一恐怖袭击”的拉登及其基地组织,与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关系密切。结果,美国打垮了塔利班政权,却无法擒拿拉登,恐怖分子依然威胁世界和平。同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对外开放,从此进入一个新纪元。
北京申办奥运成功,是中国历史上首次获得奥运会的主办权。
中国投资三千亿元进行西部大开发,西电东送,西气东输等重点工程相继展开。
江泽民发表“七一”重要讲话,提出“三个代表”的纲领。
在香港,影视明星曾志伟遇袭,影视暴力事件受关注。曾志伟于凌晨在界限街一酒吧内,突遭三名凶徒以电筒伏击,头部重创被送入院。警方重案组邀请早前受袭艺人梁思浩返警署提供有关线索,并拘捕多名怀疑涉案人士返警署,其后杨受成亦被带返九龙警署协助调查。
利率协议取消,多间银行向小存户收取服务费,标志着银行免费提供服务时代的终结,为出纳额低的小户带来负担,惹来不少团体抨击。
特区政府耗资九百万元,设计出特区首个代表香港品牌的“飞龙”标志,用以宣传香港,市民反应毁誉参半。
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宣布提早退休,结束逾三十八年公务员生涯。曾荫权接任为政务司司长,银行家梁锦松则接任财政司司长一职。
粤港两地政府经过长达四年磋商后决定将罗湖及落马洲客货运通关时间,延至凌晨十二时,方便港人往返两地。
中银集团进行架构重组,四百多名员工遭遣散。
在职教师抵制语文基准试,只有百分之一人报考,而教统局公布考试成绩,发现只有三分之一人书写能力合格,会话也只有一半人合格,令人担忧本地教师的语文能力。
国泰机师发起工潮,大量航班及旅客受影响。期间资方解雇近五十名参与此次工业行动的机师,国泰航班在一个多月后才陆续回复正常。
落实输入内地专才,雇主员工反应迥异。有舆论指输入内地专才是与本地大学生及打工仔抢饭碗,政府却认为是填补空缺。
为挽救持续疲弱的楼市,特区政府宣布停售居屋十个月,并检讨资助自置居所政策。
香港经济持续不景气,八大政党联盟要求特区政府调低公共机构收费,纾解民困。
“六七暴动”核心人物杨光受勋“大紫荆勋章”,惹起争议。
经过八年筹备,耗资七亿元兴建的中央图书馆,正式启用。
高级程度会考及会考均有试题出错,加上发榜遇台风引起混乱,考试局连番出错遭社会谴责。
“国际财富论坛”在香港举行,不少国际政要及国际大企业家会聚香江,讨论经济大事,当中包括国家主席江泽民及前美国总统克林顿。
响应西部大开发,曾荫权率领港商西征寻商机。
两大电视台推出的常识游戏节目《百万富翁》及《一笔Out消》,广受欢迎,在香港掀起热潮。
特区政府行政长官发表施政报告,公布一系列纾解民困之措施,包括创造三万个短期职位、减免差饷、调高居所货款利息扣额上限等。另外政府继续拓展其他项目,例如拨备五十亿以资助成人持续进修;设立支持中小企业基金等。
由李安执导,周润发、杨紫琼、章子怡主演的《卧虎藏龙》,获得第七十三届奥斯卡金像奖,包括“最佳外语片”、“最佳摄影”、“最佳电影音乐”及“最佳美术指导”四项殊荣。其中获得“最佳摄影”的鲍德熹更被誉为“香港之子”。行政长官董建华在礼宾府举行酒会,表扬香港电影工作者的成就及祝贺《卧虎藏龙》的骄人成绩。
那时候,吴宇森拍竣大型战争片《风语者》(Windtalkers),可惜因“九一一事件”影响,未能如期上映。
同年,吴宇森晋身好莱坞十大导演,《风语者》于华盛顿首映。
意料之外
二〇〇二年,为期五年的居港权案告一段落,三月底逾期居留人士返回内地宽限期过后,入境处可入屋强行遣返。
财政预算案多项宽减收费,包括差饷、水费等,同时提出严格控制政府开支,要求各部门削减开支1.58%。
特区政府耗资六十七亿,于添马舰兴建新特区政府总部与新立法会大楼,以及一系列公共设施。
政府公布《实施基本法第二十三条咨询文件》,提出颠覆、叛国、分裂国家及窃取国家机密等七种罪名的立法建议,当中四罪可囚终身。
公务员立法减薪,由1.58%至4.42%,这与财政司司长假设划一减4.75%有距离。
谢霆锋车祸顶包罪成,于十四日监禁后被判一百四十小时社会服务令。
歌星罗文因肝癌逝世,丧礼上多名高官及艺人前往致哀,大批歌迷及市民于殡仪馆外悼念。
《东周刊》封面刊登一名女明星疑被人强迫拍下裸照的事件,引起社会广泛批评,演艺界更谴责为“天地不容”,最后《东周刊》停刊,并被列为三级刊物及遭起诉。
年中失业率攀升至7.8%,超过二十七万人失业,政府及商界推出多项计划协助青少年就业。
政府推出九项措施,包括停止拍卖土地、无限期停止兴建及售卖居屋、终止出售公屋、放宽租务管制等,以期市场可以消化积存的单位及重建市民对楼市的信心。
印度尼西亚度假胜地巴厘岛一间挤满多国游客的夜总会,一个周未晚上遭汽车炸弹袭击,造成最少一百八十七死三百零九伤,其中九十人伤势危殆,多人失踪,是“九一一事件”以来最大的恐怖袭击。
中共“第四代”领导人上台。胡锦涛接任江泽民成为总书记,温家宝接替朱镕基出任总理,吴邦国接替李鹏出任全国人大委员长。
那时候,吴宇森把手脚印留在好莱坞中国戏院前的星光大道上,成为获此殊荣的首位华裔导演。同时,吴宇森更被美国权威电影杂志《Premiere》选为好莱坞五十位最具权威人士之一。
吴宇森获得香港演艺学院颁发荣誉院士的殊荣,表扬他在电影界的贡献。
同年,吴宇森的心血之作《风语者》终于上映,可惜“映不逢时”,成绩未如理想。
吴宇森恩师张彻逝世。
二〇〇三年,香港于三月陆续出现非典型肺炎病例,引致大规模疫症爆发,被列为疫区。政府史无前例引用隔离令,封闭淘大花园E座,居民必须进入隔离营十日。全港学校一度全面停课。疫情历时三个多月,累积感染人数一千七百五十五人,死亡人数近三百,包括多名医护人员。
“神舟五号”飞船于十月十五日上午九时,载着中国航天第一人杨利伟,进入距地球三百四十三公里的太空预定轨道,历时二十一小时二十三分,飞行六十万公里,绕地球十四周后,于十六日早晨六时二十三分安全返回,实现中华民族几千年的飞天梦想。杨利伟成功飞天后,随即来港访问,掀起热潮。
梁锦松涉偷步买车下台,唐英年接任财政司长。
叶刘淑仪辞职,李少光接任保安局长。
九巴在屯门公路堕山坡,二十一死二十人伤。
著名歌星及影视明星张国荣于愚人节堕楼身亡,万人冒雨惜别。
二十三条立法峰回路转,田北俊辞去行政会议成员职务,政府撤回草案。
内地开放“个人游”,大量自由行旅客来港带旺消费。
警方于平安夜出动二百多人,包括飞虎队协助,攻入油麻地渡船街一个单位,拘捕被警方视为叶继欢之后的头号通缉犯季炳雄,行动中起出大批军火,包括AK47自动步枪八支,七枚手榴弹及八百多发子弹,是近三十年来最大的一批军火。
美国指责伊拉克境内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与英国连手攻打伊拉克,战事旷日持久,涂炭生灵,但美国结果并没有在伊拉克发现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布什出兵伊拉克的行动,至今找不到充分理据。
美国加州发生六点五级地震,由洛杉矶以至旧金山都可以感到强烈震动。地震至少造成两人死亡,四十六人受伤,七万人因停电受影响。
美国人这个圣诞和新年,都在“高危”警戒下度过,因大量情报显示“基地”恐怖分子密谋偷袭保安较松懈的机场,然后骑劫飞机,发动比“九一一”更甚的袭击,国土安全部宣布防范恐怖袭击的警戒由“黄色”提高至“橙色”,全国如临大敌,进入高度保安戒备。
那时候,吴宇森执导的第一部科幻电影《记忆裂痕》(Paycheck)在美国圣诞档期上映,遇强劲对手《魔戒III》等,结果成绩也未如理想。
会见美国总统
二〇〇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当李安在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台上捧着因“最佳外语片”而获得的小金人之际,吴宇森在外甥的家中,与妻子儿女和一群年轻人一起,一边开派对一边在电视上看颁奖礼。
“《卧虎藏龙》是一部很精彩的电影,李安得不到最佳导演,我有点意外。但能够一口气得四个奖,这已是一项创举,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也感到很骄傲。……李安得不到最佳导演奖,我会不会有压力?绝对没有!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寄望在自己身上,因为奖项对我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只会尽我所能,拍好每部电影,那便足够了。因为拍—部电影所承受的压力已够大的了,还要为了得奖,为了寻求某一种荣耀面工作,徒添自己的压力,那是一件很不快乐的事。我认为做人还是潇洒一点好……”
二〇〇一年七月二十六日,华盛顿白宫的美国国旗迎风飘扬,银乐队演奏着雄壮的军乐。这一天,吴宇森在白宫出席美国最高荣誉的美国国会勋章的颁奖礼,与总统乔治布什见了面,交谈了几句。而令吴宇森最感动的,还是领奖的老兵。
“总统他很和气、很亲切,脸上常挂一个温煦的笑容,他还说很期待看我这部电影的试映呢。而这一次我最感动的,是可以看到真的密码员(codetalkers)。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军与日军在太平洋塞班岛上展开激战,这群出身纳瓦霍族(Navajo)印第安人的密码兵,凭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语言,创出一套日军无法破解的密码,传送军情,打了不少胜仗,为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天政府做了一件大好事,就是表扬他们的功绩,使年轻人更了解到他们对国家也有一份责任,同时更了解及认知印第安人的文化。"
吴宇森坦言,他拍《风语者》,就是被这些密码员舍身为国的精神深深感动,令他兴起拍一部以反战为目的的战争电影。
“我无意拍一部美国历史片,却以塞班岛的那场战争,作为背景,去刻画人性。”
结果,充满着人性的冲突与融合的《风语者》,在吴宇森“入宫”会见总统、参与通讯老兵的颁奖典礼之后,于华盛顿试映,场面盛大。
情绪激动
“九一一事件”发生的时候,吴宇森仍在梦中。
“那个早上,我还在睡觉。我的大女儿准备上学,看到新闻,立即把我唤醒。我一看电视,已望着第二架飞机正冲向世界贸易中心第二座,我登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真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我流着泪,很伤心,也很愤怒,情绪极其激动……”
一年之后,当吴宇森跟我再说起这件事,他坦言情绪还没有恢复平静。
“我还在为那些牺牲和受伤的人感到伤心,虽然这件事发生在美国,但我也感同身受。无论这类事件发生在哪里,在中国也好,在印度也好,我都会非常伤心,非常同情。”
从“九一一事件”中,吴宇森看到纽约消防员与警察的伟大,看到了美国人的团结精神,也令他回想起我们的香港精神。
“我在徙置区长大,生活环境很差,我也经历过很多灾难,目睹过他人的死亡和很多不愉快事件的发生。但在那样的艰苦中,大部分香港人都同心协力,帮助贫苦,这是十分令人感动的。而这种互相关怀和共同努力的精神,就是我心目中的香港精神。我们香港在过去几十年间能有那么好的发展,全凭这股香港精神。”
“九一一事件”对吴宇森的影响,更大的还在于他对人生的改观。
“‘九一一’令我感触最深的,是感受到危机无处不在。你以为美国很安全吗?结果可以是这样脆弱。又或者你以为中国安全吗?其实也随时有不幸事件发生。这就引发我有一个信念,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要竭尽所能,保护我的家庭。‘九一一’的发生,令我更加觉得我应该爱我的妻儿,还有香港的妈妈和弟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同时,我要自己更关心身边的朋友,以至整个社会。”
“九一一事件”不仅影响了吴宇森的人生观,更令他明白生命无常,同时更影响了他的事业,令他领略到另一种无常。
世事无常
“本来《风语者》是在二〇〇—年十一月上映的,但经过了“九一一事件”,整个美国变得很混乱,美国人也处于一种很激动、很伤痛的情绪。米高梅公司担心那时候推出这部战争片,观众不知道会不会受落。而且这是米高梅有史以来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他们很重视,
也不希望因为映期的问题而受到任何损失,于是决定押后到二〇〇二年的暑期才上映。”
怎么也料不到的是,《风语者》押后了映期,其他如期上映的战争片,竟非常卖座。
“原来美国人受到那么大的伤痛,心中藏着那么大的愤怒,但他们都怀着一腔爱国心。看战争片,反而激发起他们的爱国情绪。”
到二○○二年《风语者》》上映,观众的伤痛与激情,已不可同日而语,《风语者》并未如导演所愿,赢取佳绩。
《风语者》是吴宇森寄望甚殷的心血之作,结果电影没有如他所望,叫好叫座,在吴宇森如日方中的电影事业中,可谓一个挫折,但在生命中经历过无数惊涛骇浪的吴大导,已可豁然地以平常心面对。
“人生总有高低潮,一个人当他面对得失时,首先要客观地看自己、看他人。当然先要问自己,到底我拍的东西,是好还是不好?再去想想人家的意见。人家的看法有可能对,也有可能错,那就要凭你自己的客观判断。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永远也不要对自己失望。假如因为《风语者》不卖座而令很多人不找我拍片,那我顶多不拍大片好了。我拍一些小型的独立制片,一样可以继续我的创作。”
二〇〇二年,《风语者》之后,吴宇森再接再厉,完成《记忆裂痕》,于二〇〇三年圣诞档期再战江湖。
美国洛杉矶好莱坞中国戏院门外,人山人海翘首以待。戏院前的星光大道上,铺上了红地毯,好莱坞明星与电影公司巨头一字排开,坐等着主角出场。
“……John Woo!”司仪一叫,掌声雷动。席间站出个西装笔挺的吴宇森来,先跟尼古拉斯·凯奇来个熊抱,又与马克·鲁弗洛他们逐一握手,然后跑上台去,说了一番感激的话。
跪在地上的泥版前,吴宇森留下手印、脚印与亲笔签名。马路对面,隔着警方临时围起的栏杆,影迷们不断高叫着吴宇森的名字,吴宇森一时挥手,一时作揖,一时展示胜利手势。迎着摄影记者的镜头,他一如既往,尴馗尬尬地笑。末了他说:“As a Chinese,it’s a bighonor,like a dream!"
那一天,是二〇〇二年五月二十一日,吴宇森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留下印记,名垂影史。
二〇〇三年底,吴宇森在好莱坞设立了自己的办事处,不必再寄居于大电影公司的篱下。这天他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回看来时路,很有点感慨:“来了好莱坞十二年,拍了六部戏,有得有失,但总结整个经验来说,得来不易!”
吴宇森的好莱坞故事,远远未到结局篇。继《风语者》与《记忆裂痕》的“稍为回落”之后,吴宇森又再雄心万丈地开拍他的最新作品,二〇〇四年,吴宇森执导的《喋血双雄》,被《时代周刊》选为二十世纪亚洲十大影片。《英雄本色》名列二十世纪百大香港电影之首。吴宇森获香港政府颁授“铜紫荆星章”,被喻为“一位具创意的资深导演,其备受尊崇的才华为香港电影带来贡献,亦令香港电影的形象在国际间得以提升”。同年,吴宇森获香港浸会大学颁授荣誉博士学位。
终身成就
二〇〇三年圣诞节,吴宇森的《记忆裂痕》隆重上映,大导演亲自返港宣传。这出改编自科幻小说家菲利普·狄克(Philip Dick)作品,由奥斯卡得主本·阿弗莱克(Ben Affleck)主演的大电影,备受期待。
吴大导一手将菲利普·狄克的未来世界,以及吴氏独家招牌动作风格,共冶一炉,拍出这部描述人如何发现自我与真爱的惊悚动作片。《记忆裂痕》极有创意地结合了现实与未来的元素,创造出一个既有情有义又充满尖端科技与奇谲谜团的世界。然而,大导演的一番心血并没有得到一致认同,与期许中的“叫好叫座”,有点距离。
蛰伏经年,由二○○四年至二〇〇七年,吴宇森除了为扶掖后辈而监制电影,如荒牧伸志导演的日本动画《苹果核战记》(二〇〇七年)及陈奕利导演的《天堂口》(二〇〇七年)等之外,并没有个人作品公映。直到二〇〇八年,《赤壁》一出,石破天惊。
重返华人影坛的吴宇森,气魄更胜从前。《赤壁》以三国时代魏、蜀、吴的战争历史故事为蓝本,包罗海峡两岸和香港的巨星担纲演出,结果吴宇森吐气扬眉,创下佳绩。《赤壁》上下集打破中国电影卖座纪录。据内地传媒报道,票房收入逾九千万美元。
吴大导的选角眼光与角色塑造,令人折服。梁朝伟的周瑜台型十足,眉目之间都是戏;金城武的诸葛亮足智多谋,带点顽童本色的智者形象,虽然和传统的孔明大相径庭,却胜在活泼新鲜;张丰毅的曹操甚有霸气,张震面部表情之丰富,把孙权的内心挣扎表现得淋漓尽致。《赤壁》上下集的八卦阵与火烧连环船,排阵、变阵的场面调度,十分考究,吴大导对大场面的驾驭能力,炉火纯青,令人叹为观止。
二〇〇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吴宇森收到一份来自意大利的圣诞大礼——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宣布,第六十七届威尼斯电影节的“终身成就金狮奖”将颁给华人电影导演吴宇森,以表彰他在香港及好莱坞动作电影发展上所作的贡献。
威尼斯影展官方公布获奖名单时,赞扬六十三岁的吴宇森“营造和剪辑的革命性概念彻底重塑了动作电影……其在亚洲及好莱坞作品创出强烈风格,近乎视觉艺术。”
威尼斯影展历史悠久,堪称年中最瞩目的一大电影盛事。二〇—〇年九月四日,当吴宇森在颁奖台上接过终身成就金狮奖,他便成为获得这个重要奖项的历史上第一位华人得主。
终身成就金狮奖历届得主,全是国际公认的电影大师,包括日本导演黑泽明及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英国演员查理卓别林及美国导演马丁斯科西斯等。
喜讯传来,身在横店影视城拍摄电影《剑雨》的吴宇森,兴奋不已:“感到十分意外和极大的惊喜!很高兴,感谢大会颁这个奖给我,能透过电影与全世界人做朋友真的很幸福和感激。”
这就是吴宇森。诚如他在这本书的序言里所说:“要问我如何回报、感激朋友的热情,答案是尽在电影中。因而我大部分所拍的电影只有一个主题——友情,就这么简单。我一向拙于言辞,说话间也从不晓得如何引用哲人的名句,用文字来表达又怕会过于矫饰而失真,心想透过电影来说话,会比较直接而透彻,因我的电影也是在说一些朋友间的生活和故事。朋友的话也就应该要真。所以有些时候在拍摄电影当中,感觉上就像在写一封信给一位好朋友,感念一番。”凭着一颗赤子之心,凭着一股对电影的痴痴爱恋,吴宇森四十年如一日,透过电影,与观众做朋友。而当“朋友”感受到导演的激情,继而产生共鸣共振的关系,自然对他赏识有加。一代大导的才华,终于备受肯定。成为成尼斯影展终身成就奖第一位年人,吴宇森实至名归。能够将个人的兴趣变成事业,并在过程中注入源源不绝的激情,终此一生对电影不离不弃,吴宇森的成功,绝非偶然。
目前,吴宇森除了紧锣密鼓地宣传悬疑武侠片《剑雨》之外,正在筹备另一部电影——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题材的《飞虎群英》。据内地传媒报道,该片获高达一亿美元之投资,是中国内地至今投资最巨的影片,而吴导演则形容这部电影将拍出中国电影史上最宏大的空战场面。吴宇森透露,故事会从一九三八年美国退伍空军军官陈纳德到达云南开始,至一九四五年奉命回国结束。看来吴氏电影中心思想“战争与和平”再度回归。到底,吴宇森的英雄本色与香港精神,能不能为他创造冲上云霄的下一个高峰?我们何妨怀着信心,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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