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点头,信以为真。
小埋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不予理会,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等医生和护士走后,邢时爵坐在床边,半裸着上身,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裤。
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就随随便便坐在那里,都夺目到让人移不开。
他直直凝视着小埋,冷骜的眼神中透露丝丝恼意。
被一条狗绊了一跤?
邢时爵的目光似刀锋,似箭雨,小埋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很识相地远离。
“我还有事,不陪你了。”她抛下一句,准备起身离开。
邢时爵目光更加森冷,小埋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他在身后痛苦的叫声。
中气十足。
“唔好疼。”
邢时爵眉头紧蹙,手指微微攥起,演的很逼真。
小埋立即返回去,紧张地看着他:“你忍着点,我去叫医生。”
邢时爵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拉回来:“不用,一会就好。”
“万一好不了呢。”她见邢时爵痛苦的神情,心里十分难受,焦急如焚,“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邢时爵内心一软,差点被她气笑。
这个白痴。
“药后镇痛,一会就没事了。”他瞎扯道,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
装痛的原因,只是不想让小埋离开而已,
两个小时过去了,小埋看看身边的邢时爵,“还疼吗?”
“疼。”邢腹黑厚着脸皮回答道。
“你这镇痛的时间有点长啊。”小埋唏嘘了一声,不太了解药后镇痛的情况,“还要疼多长时间?”
“不清楚。”邢时爵给她一个模糊的答案。
能赖多长时间,就赖多长时间,他很享受与她独处的时光。
这种感觉就如同,回到了三年前一样。
激起了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
或许他应该放下内心对她的执念,与她促膝长谈一番,从新开始。
小埋的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拿起电话,跟邢时爵打了声招呼,便出去接电话了。
电话是苏见打来的,大概是为工作的问题。
小埋走到接电话的区域,接听电话。
拐角电梯里,林初雪刚从里面出来,小埋接电话的区域是个死角,看不到林初雪的出现。
林初雪打扮的很甜美,脸蛋上昨晚被小埋打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只看得见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脚下的鞋跟也是中规中矩的,并不高,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她进出自如,邢时爵身边的警卫似乎对她并不陌生,都没有拦她。
林初雪直径地走到邢时爵病房门前,停顿了一会儿,拨弄了弄头发,整理了一番。
然后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邢时爵还以为是小埋回来了,抬头望去,失望至极。
眸里欣喜的光亮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爵哥哥,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好开心。”林初雪兴奋地奔到邢时爵跟前,抱着他的胳膊。
邢时爵疏离地推开她,掩不住厌恶之色,叫出她的真名,“厉初雪,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他在今天早上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昨天舞台灯坠落事件,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而他的人,很有效率地查出来幕后操控的主是谁。
正是面前这位看起来单纯无辜的女人。
“爵哥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林初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如同科班出身的婊-子真诚地望着他,用尽全身绿茶解数想要诱导他。
如果是以前,邢时爵可能真的会信以为真。
可是现在,她三番五次地陷害小埋,甚至设计他,证据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么?
委实太过天真。
邢时爵态度坚冷,不带一丝感情:“你是从哪来的自信,敢在我面前上演你拙劣的表演?”
他人生中,从来没有那么厌恶一个人。
眼前的人是第一个,能让他感到厌恶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对不起,爵哥哥。”林初雪知道事迹败露,瞒也瞒不住,索性承认,低头认错。
她自认为自己高贵的身份,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来日方才,爵哥哥终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
林初雪开始扮娇弱,扑在邢时爵脚下,卑微地请求原谅:“我去自首,爵哥哥,你别生气,所有的过错初雪都自己担下,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那好,你去自首。”故意伤害罪,至少被判两年。
林初雪没想到邢时爵态度那么强硬,真的让她去自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爵哥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邢时爵冷静地纠正:“你要搞清楚,我们从来没有回去过,还有,别把我,跟你放在一起,让人作呕。”
她的事情有多过分,她自己很清楚,所以不怪邢时爵把话说这么狠。
林初雪很有自知之明,她了解邢时爵的性子。
他们青梅竹马的关系,不可能会轻易瓦解。
她一味的道歉,服软:“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邢时爵目光冷蛰,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的命,你如果再敢动她,尽管试试看。”
林初雪晃神,听到邢时爵的话,她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
像是小时候,心爱的洋娃娃被人抢走一样。
她眼神里划过一抹死寂,抽泣道:“对不起,爵哥哥。”
邢时爵不想再看见她,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房间的气压低到让林初雪瑟瑟发抖,她不敢再久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凡事都有个因果报应,她做下的事情,早料到会一天被邢时爵发现。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那么快,让她始料不及。
既然惹他那么不快,她索性地就消失一段时间。
有句俗语,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角。
孑然尊贵的男人身边,只配站着高贵的女人。
只有她配站在爵哥哥身边,那乡土野货的南小埋算什么东西。
林初雪带着一身怨念,离开军区医院。
小埋打完电话,返回邢时爵的套房,从走廊里就嗅到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味道一直延伸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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