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追梦人举杯
——《梦中的梦》序
王玮
如果遍地都是金子,那么金子还不如泥土值钱,这将是地球的悲哀。金子因闪光而招万目倾情,而泥土却能生长出万物,之所以人们在平凡的生活中去努力地追寻金子般的东西,这也就是我们真正生存下去的重要意义了!
认识王涛(梦情)该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笔财富,至少我对朋友是这样认为的。他热爱生活,而其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文学了,王涛(梦情)对文学一丝不苟,绝对的真诚和执着,就像一个在无限大雪里寻找炊烟的人,如果不拼命地走近目标,就只有被冻死。尽管他也知道文学在物质年代的生存与发展是那么的艰难与辛酸。
在中学时,王涛(梦情)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学习之余写了数十万字的小说、散文和诗歌,以至于他现在才上大一就出第二本书了。他还在中学组织办起了文学社和《追梦文学报》,但那时校长和老师都不支持,况且学生又没有几个钱,这给一个有志难展的学子深深地打击和苦恼。同时,文学上的不良现象也时常袭击着这样一个校园里的文学热衷者,之所以他写出了《文学是什么?姓什么?干什么?》(发表于2000年第4期《同学》)《校园文学: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发表于2000年第5期《南方文学网》)。
巴尔扎克毕业后,选择了写作这个事业,父母给他的条件是:家庭供给二年最低的生活费,两年以后如果不能自供,就去当律师谋生。在这两年里,巴尔扎克几乎是足不出户,夜以继日地刻苦创作,最后终于成为法国伟大的小说家。王涛(梦情)的创作环境是不容乐观的,尽管父母是支持他的,但也是有限的。他曾给我说过“远方没有终点”,但为了远方,他始终自己把握着自己。
我们说“江南佳丽”,是因为南方女子生活在青山秀水之中,总带着水一般的轻柔和妩媚;我们说“燕山豪杰”,则因为齐鲁燕赵的人生活在雄伟苍茫的山里,多带着大山一样的粗犷和豪放。那么,生活在中原大地上的王涛(梦情)该是怎样的性情与精神呢?来看他的一首爱情诗:我把泪、和在雨里/让雨水满天挥洒/无论你躲到何处/都能感觉到我的关怀//我把情、融进诗里/让诗歌长出翅膀/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跟在你身旁//我把心、置放风中/让风沙伴你同行/无论彼此相距多远/都能让你听到我的心声。他的爱那么纯洁,他的情那么忠贞,中原大地赋予了他中原精神,这也即是一个中原才子的美丽!
近些年来,很多学生似乎宣称自己不读书也成了一种时髦,又特别是韩寒的《三重门》出世以后更有“进步”了。不读书,拒绝与传统的关系,缺乏人文科学的,所做之事又有多少含金量和艺术价值呢?我相信王涛(梦情)不是这样的人,他完全能处理好学习与写作的关系,况且他已经这样做了。我们有理由相信将来的伟大作家之一,即是现在的这个追梦人!
文艺是反映生活的,它的功能是塑造人类的灵魂,影响改造人类的灵魂,启迪人们对客观事物正确的认识。因此称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们写东西是要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权势服务。作为一个作者,要不断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要执着地进行艺术追求、人生的追求、哲理的追求。确定自己的艺术观、世界观,摒弃一些世俗观念,没有一个高尚的思想境界,同样,创作之路也是走不下去的。要有一个热爱一切事物的博大感情,防止感情枯竭。
“文学即人学”,你用文学这一艺术形式,去表现社会美也好,表现自然美也好,表现人性美也罢,总离不开两个方面,即被表现的客观存在与表现者的主观意识。当然,文学也要以科学为基础,应“科学人文、和而不同”,去追求真善美。
只要读完这本《梦中的梦》,就不难发现作者朴实真切的博大感情,追求真善美的信念。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的文学追梦人实在不多见,这是人类的幸运。
后面的路还长,永远坚持下去才是真正的英雄。此时此刻,我更相信王涛(梦情)了……
为追梦人举杯/斟满人生的困难和悲欢/斟满文学的神圣与高尚
贴着爱人的心/和着太阳大醉一场/为昨日的风雨和明天的光辉
这里满是迷人的风景/
为追梦人举杯/走过的路会成为庆典的佐证
2001年5月10日郑州
浪漫才子的爱情童话
——文集《困惑的童话》(代序)
雨辰
我是看着王涛(梦情)读完大学的。1999年,在校园文坛上初展头角的王涛(梦情)揣着高中时代曾给他带来不少荣耀和爱情灾难的单色诗集《梦归何处》和大量书稿从颍河与沙河交汇的渭水流域来到省城读书。初出茅庐的少年颇为雄姿英发,气宇轩昂,在与我纵论文学时睿智敏捷壮怀激烈,表现出了人生对文学志向的远大抱负,我很欣赏他谦虚谨慎、清新内秀的样子。年轻人的文学路大多越走越窄半途而废,而他的那个劲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勤奋执着,博览群书,在文化圈里进行了广泛的接触和交流,成绩自然立竿见影:创办了诗报,出了第二部作品集《梦中的梦》,大量地发表作品,光彩照人。三年时光匆匆,大学毕业时,单薄稚嫩的少年转眼就长成了厚敦成熟的文学青年。
这是我所熟知的王涛(梦情)的一段历程。他离开郑州到家乡工作后告诉我,他又要出书了,要我写点东西,我自然为这孜孜不倦的小弟感到高兴,于是书稿寄来了,这便是让我叹为观止的《困惑的童话》。对于他精彩感人而又举步维艰的爱情我是始料不及的,我怀着极大的热忱聆听他的爱情童话,悲剧意识洇红了我视野之外文学少年清瘦和挣扎的身影,他对爱情的童贞和呢喃,激烈与纯粹,字字珠玑,声声如泣,他的单纯让人怜悯,我无法不介入到书稿的过程和具体的细节里去。然而,当我阅读完书稿后,我也不得不深深困惑了,作者是因为对望穿秋水薄如蝉翼的爱情的困惑,而我为爱的艺术和意义而困惑。爱情所承载的内涵太博大了,她所支撑起的感情像母亲创造生命一样伟岸深邃,在需要用良知的回归和人性的纯洁来诠释的严肃命题面前,谁敢轻易夸大其词?何况这又是一个比较私人和隐秘的话题!
现在想来,大学校园造就了无数凄美哀怨的爱情故事,烟花烂漫,沸沸扬扬,而王涛(梦情)在那时却不见声色,毫无端倪,他显然对身边的恋爱不屑一顾。原来,沉稳的心早已尘埃落定,坚忍不拔,滚烫炙热的青春连同出类拔萃的才情一同交给了那个美丽得让他绝望并为之漂泊的女孩。爱情的河流只有一只白帆,他已看不到河那边的明媚的春光,心扉紧锁,任谁也别想进去。霜冷寒天,潮起潮落,守住伊人河畔亿万斯年不变的诺言。
毫无疑问,王涛(梦情)才华横溢。虽然年轻但年轻的岁月却不知不觉地张扬起了承重如磐的翅膀。也许玩转了风花雪月的文字,也许惊瞥了天空的云卷云舒,也许这注定的前世恩怨纠葛,激烈而纯粹的心期待燃烧期待惊蛰期待多情的黎明。然而,爱情的飞翔在初试云雨惊心动魄之后,本该彩虹满天枝繁叶茂的的花季承受着暴风骤雨的摧折。才子终于没有超越多舛多难的宿命,爱情的花园没有花开果落,惟伤心雨淅淅沥沥,敲打着接踵而来的怨或者恨,纤纤地痛。
他固执地守望着用心跳和热血构建的爱情,纵然荆棘迷途,爱的脚步形单影只,枯似风中之草。爱,早已满目疮痍,不堪重负。而心,是无法回头了,今生来世,只为秋水宜人种植红豆,地老天荒,坚守着这份遥不可知的姻缘决不改变。只为了少不更事时那一抹别样灿烂的眼神,只为了三年多来每一个日日夜夜未竟未了的心愿。就像追寻缪斯女神的圣子圣婴,虔诚得感人肺腑,足以让人对日益荒芜的爱情刮目相看。
如果没有距离,就没有魅力。欲近而不近时,如果不是一种错误,就是一种痛苦。
罗素所构建的三种人生情感是: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时世悲剧的怜悯意识。海子说:所有的幸福与痛苦都源于爱情。爱情,超越了世俗的羁绊改变并定格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如果一生从未真正爱过一次,是悲哀的;如果没有一个值得相依相偎的人,是痛苦的。那些爱,那些等,那些怨,那些恨,生生死死,承载着爱或者缘分的天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机。当我们在为古代文学作品中的张生与崔莺莺,柳梦梅与杜丽娘,李香君与侯方域们的叛逆爱情感古怀旧,为近代的才子徐志摩与郁达夫们的浪漫爱情顶礼膜拜时,不禁为《困惑的童话》的现代悲剧爱情黯然伤神,触目惊心。
长久以来一直在学习、创作、工作上都一帆风顺的王涛(梦情),却在爱情的河流里踯躅不前,踌躇满怀。情感的小舟被爱的洪流围困,就像在地狱里泅渡一样,艰于视听,不能自拔。来自心仪女孩的无情的情书总是昭示着拒绝的信息,一次次地把他编织的浪漫梦想残忍生硬地带到灰色的深渊里,有如乱箭穿心,切肤般疼痛。他是困惑了,迷惘了,她的冷漠让他几度伤心欲绝,爱情把他锁在青春的门楣上,度日如年,痛苦不堪。而此时,爱完全成为了一种色彩斑斓的童话,收获是渺茫的,哪怕是与深爱的人的一次黄昏的邂逅或者意味深长的吻。他曾经想逃,但他逃不过用自己的文化氛围和年少的热血堆积出来的爱情堡垒,历时三年有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精心守望的信仰,岂能洒脱地舍弃。至今,他对爱的探索仍是故步自封,心无旁骛。这是多么心清如水纯洁无瑕的爱,却不知他那个红颜知己为何不解风情。
也许世间最真的情怀都如此坎坷曲折,因为爱的基点和追寻的要求已经超越了世俗的程式。为了梦开始时的心跳,双手写着爱的软语而不能抵达圣洁的土地,这种感觉注定充满孤独。这是一种很与自己过不去的文化生活,身心疲惫,甚至伤感的心要沦落为浮萍或者水草,方能“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然而,爱的意义决非是一定要得到和拥有,情到浓时情转薄,烟花如雪雪如花,在《困惑的童话》里,作者一步一步地浩叹尘缘的清凉,却已把结局置之度外,他只知道爱已无法回头,只知道一如既往地对心仪女孩燃烧和付出,而爱的航向何去何从已不重要,影响他成长和内心的是爱的过程和意义。由此可以看到他超然而平静的心态,他用较好的文化涵养演绎了一场晶莹剔透的爱情,为知识分子的爱情观和人格赢得了尊严。这让我们欣慰。
然而,爱情毕竟是爱情。我们同样祝福王涛(梦情)和书中暗线上的那位美丽的女主人,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为序。
2004年4月22日
告别纯情就是走向成熟
——《独醒的灯》序一
盛大林
认识王涛(梦情)的时候,他还是郑州大学的一名学生。不及弱冠,青春洋溢。一见面,他就把自己的诗集和散文集送给了我。这不能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之后,他又不断地送来自己主编的校园文学报纸,常常有整版整版的文章出自王涛(梦情)的手笔。
老实说,他以前的那些文章,我并没有读很多。因为那大都是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文字。这对于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我来说,确实已经“过时”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对王涛(梦情)及其文字不屑一顾。二十上下,“哪个少年不多情”?十几年前,我也不是这样么?想当年,我也愁肠百结,却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而没有写出来——不是不写,而是不敢,因为我认为自己拙劣的文笔根本写不出那既痛也美的忧伤。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年自己把自己的苦闷和迷茫写下来,不管写得怎么样,不都会有一种倾诉之后的解脱感吗?而王涛(梦情)不仅写了,而且写得那么优美——吾不及也!
如果说以前对王涛(梦情)还只是怀有几分钦佩的话,当读了《独醒的灯》的一些篇章后,我简直有些吃惊了,因为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走出了纯真的年代”,这么早就开始观察社会并“指点江山”。他甚至对教科书都发出了质疑,比如《一道历史试题的思想》——
有一首高考历史单项选择题:抗日进入相持阶段是因为:A,国民党正面战场的抵抗;B,日本战线太长;C,人民抗日力量未充分发展;D,敌后根据地的斗争。“标准答案”是D。王涛(梦情)认为这根本就不应该是“单项选择题”,因为除了D之外,A和B也应该是对的。但“即使是不定项选择题,我们的学生仍会义无反顾地只选D的。这不能怪他们,也不能怪任课老师,我们的教育本身就是这么引导培养下一代的,这是国情所决定的呀!”王涛(梦情)在文中提到以前曾看到的史实:“抗战八年里,国民党军队共歼灭日军三百多万,共产党军队及其他人民抗战力量共歼灭日军一百多万……”继而发问:“一部充满了不实不敬的否定之辞的历史教科书,我们还想靠它培养出后代的爱国主义精神?”这实际上涉及到了中国历史教育中的根本问题。古人说“士当以器识为先”。作为一个二十才出头的年轻人来说,能有这种怀疑权威的胆与识,殊为难得。
当然,王涛(梦情)对有些事情的看法未必正确,甚至是错误的。但这不能怪王涛(梦情),因为他还太年轻。人的思想认识水平与阅历的关系甚大。不同的年龄阶段,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可能迥然不同。而且每个年龄阶段的看法在当时看来往往都是理所当然、无可置疑的。十年二十年之后,人们可能会觉得以前的看法实在幼稚可笑,但在当时如果有人说他的观点不对,他可能怎么都接受不了。实际上,认识上的“对”与“错”也是相对的。从这个意义上讲,王涛(梦情)的有些认识“错误”相对于他的年龄来说,也可以说是“正确”的。同样的道理,我说王涛(梦情)“错”了也未必“对”,因为我的思想水平也还在不断地提高之中。人的认识水平就是这样阶梯式的前进,不断的阅读和思考。很显然,王涛(梦情)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走出纯真,就是走向成熟。我相信,随着阅历的增长,王涛(梦情)一定能不断地超越自己。
和王涛(梦情)一样,我也是思想道路上的探索者。本来,我没有资格为王涛(梦情)写序。但王涛(梦情)执意要我写几句。作为朋友,我无可推辞。写下了这些,就算是与王涛(梦情)共勉吧。
2004年7月3日
年轻的狂想与呐喊
——《独醒的灯》序二
郑长春
梦情利用“纯真年代”,感悟到了许多同龄人难以察觉的伤痛和幸福,他用新奇的方式寻找着自己的所爱、所恨,用诗人的敏感和哲学家的思维,感触社会、历史与人性的神经,去拷问青春、爱情、梦想的困惑!
追寻失落的对象或追寻未来的梦想,都是从困惑和痛苦开始的。因为,表现心灵自由、追求革新民主、向往博爱的“审美文学”历来是一个“沉重的主题”。“忧患意识”往往成为这个主题风格的内核。从梦情直言不讳的“高官醉红楼”、“公安大家族”、“赵薇穿日本旗服”到“可笑的丰碑”等作品中烘托得暴烈的场面,不仅表现了中国社会当下的人情世态,展示了社会和人心中潜伏的危机,揭示了目前存在的各方面问题,而且聚焦于国民素质,带有批判国民性意味。让我们随着他敏锐的笔锋,领略到中国转型时期人性和信仰的冲突、现实与传统的激荡……这都是必然发生的。因此,鞭打假、恶、丑现象,呼唤真、善、美良知,理所当然成为所有青年及艺术家追寻的问题,而梦情的《独醒的灯》用“黑色幽默”式的文笔,为我们提供一幅心灵的、充满意象与形象的现代社会全息图。
梦情刚刚从校门走向社会,和我一样过早地饱尝了人世间的痛苦、挫败与迷惘,但一直没有放弃心中的梦想。时常顶着世俗的目光,不知疲倦地跋涉于城市边缘,靠写作当饭吃,拿青春赌明天。在有钱有势之流眼中,我们似乎显得那么可笑与不屑。但我们能用“超凡脱俗”的激情留守着青春的色彩,让精神能够在自由的时空里尽情地飞翔,足以满足一颗年轻的心。尤其是,梦情那种悲天悯人的创作态度,尽管稍嫌稚嫩和荒诞,但在特定历史背景下所具有的全部张力和丰富深邃的内涵,以及强烈燃烧着的迫切的社会责任感,已显得灼灼烫人。
也许,这就是青春和青年文学的全部特点。虽然激情有余而经验不足,创新心切而功力不够。但是,我们完全不必过于在乎和悲观,况且艺术创作本身就是一种充满遗憾的工作。就梦情《独醒的灯》而言,让人看到的绝不仅仅是孤独的温暖和力量,而是成长的活力和创新的气息。
艺术之路漫漫,但愿青春之光永存!
2004年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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