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青春活成传奇-恋曲:大爱无言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爱的极端是——痴,人生的极端是——疯。”哲人所预言的两大灾难境界全让我这么个渺小平凡的弱者、“小人物”给碰上了!我的未来注定不会再幸福,我的生命注定不会再辉煌,我的爱情注定不会再圆满,我的一切注定都要付之东流水……

    初恋最真

    这几天做梦,每次我都梦见旭。她是我的初恋,已好久没见面了。事过境迁,如今我对她已谈不上什么爱或恨,有的只是亲情,就如兄弟姐妹的情谊一样纯而真。尽管如此,我仍要说,旭是我的第一个梦中情人,是我的“初恋”。无论时空如何转变,这份爱都不可能磨灭,亦不可能转换。或许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可以代替的,但绝对有感情是不可以更替的,那就是你对一个女孩所付出的真爱。纵然你们分手,纵然你再找到更好的一个女孩,但是你曾经拥有的那份爱却不可能会重现,它是唯一的,任什么也不可代替……

    人生一世,最难忘的总归是初恋,最美好的也是初恋。初恋最真、最纯,没有一丝功利色彩,只是它真的太过空洞,纯得太过苍白,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趋向。这注定只能是童话,现实之中王子是不可能与白雪公主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的。走在大街上瞧瞧,看看都是些啥风景,不是黑孩配白妮,便是“八婆”配“帅哥”,就是真有一对“郎才女貌”的,那个“才”也是“财”产的“财”,人嘛长得是贼头鼠目的,一瞅就不是好“鸟”!有人说:“五十年代嫁农民,六十年代嫁工人,七十年代嫁知青,八十年代个体户,九十年代之后嫁大款。”有谁还以“才”、“貌”来定终身的呢?文人是有才没钱,不会有好女孩喜欢;戏子是有貌没钱,还是没人喜欢;唯有大款们不论是小学毕业,还是斗字不识,不论是一脸麻子,还是歪眼斜嘴,都会有漂亮女子看上。

    人这一生,仅仅初恋这段时光是最单纯、最真实、最感人的了!它无欲、无私、无求,不图财、不图权、不图钱,令真情实实在在地洒在青春的沃土上。但是,动人的初恋往往没有圆满的结局,或许正因为这一点遗憾,才是人们欲忘不能、欲弃不成,最为怀念、最为眷恋、最为推崇它的地方吧!若有人问我这世上什么最纯?我想那不是雪、不是云、不是水晶,而是初恋时的人心。若他再问我什么最真?我想那还是初恋时人的心,以及爱。

    旭同我其实根本未曾谈恋爱,没有开始,自然也不会有结束,更不会啥失恋,说白了是我一直在单相思,只不过后来她知道了,劝慰、勉励了我一番。打那之后,我们不常见面,渐渐地这段情就淡漠,这段爱就变冷;可它不是变心,更不是消失,而是深埋在胸中,成为永恒的回忆,成为不变的经典传说。我清楚不是自己不再爱旭,而是自己不该爱旭,或许这是我放弃她的真实原因。有时候我总想,倘若旭和我不是同村,不是小学的同学,我还会顾忌重重地选择罢手吗?难道困扰、阻挠、破坏我真爱永远的是乡亲之情、同村之念吗?难道我的初恋就因为不着边际的“姐弟”之情而溃为一弹的吗?

    岁月如流水不会为谁停留,蓦然回首,才发觉我的初恋离自己已好远好远,才发觉你早已随水飘逝远走。旭,也许在你心目里,我永远似你的一个小弟弟,也只能是一个小弟弟;但你在我心里,却不只似一个大姐姐。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永远都是我的美好初恋。这年头,真爱在人们心头变得早已不名一文,或许对于我的表白,你从来不当一回事,只是请你记住:我对你的情却如山如河如水一样重、一样深、一样纯。我们不可能一生只爱一个人,或许这便是爱情唯一值得悲哀的地方;不过,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一个女孩能让我像对你一样毫无保留地付出真爱!即使真的会有,相信也抵不住我对你的情深与意重。

    回忆最好,初恋最真,每个人都应该在青春时节弹奏一曲爱的歌谣;只有历经过初恋的人儿,才能懂得世上何谓真爱!才能逐渐成熟长大。生活在如今这个充满铜臭气息的家园里,一切都是虚假的、冒牌的,难怪泰国人妖会这么流行?我们要想找回真实的自我,唯有从回忆入手,而回忆里,初恋总归是最真、最美的一章。

    又逢雨季

    又是阴雨绵绵的季节,又是心情灰蒙的日子,枯燥无味的生活折磨地我满目沧桑,心哀愁肠。徘徊在风雨冷清的柏油路上,我感受着冰冷凉雨的侵袭,任水珠淋湿我的乱发,淋湿我的衣裤,却淋不湿曾经你给我的点点温柔……

    相逢是为分离,分离也是为再一次美好的相见,这本也没什么值得忧伤与抱怨的;无奈思念催人憔悴,想你的心煎熬的我难以承受。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念你、恋你、忆你、梦你、读你,望你的心便会更加激烈。对着这凄迷、烦闷、低沉、无味的雨季,我深深地打捞有关你的点点滴滴,任相思爬满我紧锁的眉头,任寒气包围我孤寂的心灵,任雨水遮住我迷茫的双眼。

    总以为你我的相逢是天大的缘分,总以为真心的付出会点燃你炽热的关怀,总以为你是最了解最明白最能懂我内心的人,总以为我们的相爱将成为人世间最完美的结合……可是,历经这么多磨砺与心酸,我方清楚有缘不一定有份,更不一定有情;真心亦不一定会有人珍惜,你亦不可能真正读懂我,彼此的相知相聚也不一定会圆美无缺……

    现实不能尽如人意,不等同于梦想;人生也不是小说,不可能在高潮时结束,再说我们谁也无法把握哪里才是高潮、哪里才是尾声?唯有认真地走好每一步脚程,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机缘,方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人生中的雨季,就如这寒冬的雨季一样让人哀愁,让人心焦,让人心神不宁。我真的需要你温柔的关切和倾心的微笑,尤其在这内外交加的双重雨季里,我更渴望你的祝福与鼓励,哪怕仅仅是只字片言、一声问候!虽然我表面上总一脸严肃、坚强之色,可内心深处却是多么的脆弱与不堪一击;虽然每见着你时我总沉默无语,虽然我知晓彼此肩膀都还稚嫩,担负不起重重的责任,可真挚的爱如潮水一般汹涌扑来,任什么防线都阻挡不住。难怪汪国真曾说:“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早到的幸福只会削弱我们年轻的锐气和自信,甚至会淹没我们的未来与自己,尽管这些道理我也懂,但理智往往逊于感情,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自解,都不能开脱、都不能释然。

    我喜欢雨季的那份苦涩而又蜜柔的缠绵,我喜欢你的那张写满忧伤而又一脸恬静的笑颜,我喜欢无人角落里独自品读心灵之底的相思之情,我喜欢跟在你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你的长发而不愿让你知道……你呢?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情感呀?我一直不曾读懂过你,即使在离你最近,近的可以看清你的眸子里的自己时,我仍读不懂你那颗真纯的心,你那份深沉的爱。是不是你一直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是不是我根本未曾在你心中占据过位置?是不是你从来就对我没有在意过一回?

    在感情的问题上,你总设法逃避,总装作一脸茫然;是你真的不需要爱的滋润,还是真的不懂情为何物?雨季是自然的风景,是心灵的过渡阶段,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你又何苦拒之门外呢?又何苦破坏这份默契呢?我不乞求你给我太多的回报,也不乞求你给我太多的承诺,只要你能说声“爱我”,我已心满意足。只是连这最起码的要求,我也不敢对你讲,确切地说是不忍讲,不忍使你为难,不忍惹你心伤。

    尽管你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尽管我付出再多真情也不一定感动你,尽管你给予我的除了是失望之外还是失望;但我爱你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对你的思念是永远不会停息的。我不怕雨季漫长,不怕世俗中伤,不怕人言可畏,更不怕千难万险,怕只怕的是你把我的真诚与爱心误认成卑鄙,怕只怕的是我再多的努力也只是无助……

    这一生你永远是看不到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你不在我身旁的日子是我最爱你的时候;这一生你也永远是见不到我最伤心的时候,因为你离开我的季节亦是我最伤心时候。我爱你常常会感到痛苦,不料你竟说认识我之后也时常会感到痛苦;这正照应歌中所言:“爱与被爱同样受罪!”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不对我说清楚?假如给你太多的深情使你有点承受不起,我可以把握好分寸;假如对你太深的关怀会成一种干涉,我可以把爱意根植心底。我之所以爱你就是为了让你感到幸福,感到快乐,若适得其反,我宁愿独自承受心灵的孤寂,咀嚼黑夜的涩渍。

    (选自《星光的聚合》)

    读懂爱情

    (一)

    这是一本爱情经验与教训的总结与劝告书。当我看到它时心怦然一动,自己只所以一直无法得到你的爱,难不成就在于没有读懂爱情?

    可能是吧!只所以用可能,是因为我知道我总以为自己很懂爱情——当然指以前。现在,我却悲哀、可怜地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读懂过什么爱情,甚至连爱或被爱都没搞懂过。真的,如果以前我那些看似情感老手的高谈论阔,其实说白了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或许我一直所读懂的只是书本上的爱情,一直又读不懂的却是现实中的爱情……

    理解这点,我也理解为什么总不能爱你爱的恰到好处了。你是比较现实的人,而我用不现实的求爱方式去对待你,肯定是要产生误错的。有时候,太强烈的追求并不是人人都喜欢,就像一朵雪花,常常在热情的掌中融化。

    理解这点,我也理解为什么自己一写起文章来总爱引用名言或别人说过的话了。在相信过来人经验与教训的同时,我更多的时候或许只是想为自己找一个继续走下去的理由。现在,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反复思索之后,我对自己说:“爱情不能只靠感觉,只靠感觉产生的爱往往最不可靠;爱只是一种感情,产生错误的是它的方式。”

    “无可救药!真是无可救药!”也许你会不可理渝地对我叹息道。连我也是,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你这般痴情,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随意找到一千个不放手的借口,却始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罢手的理由。难道我只是缘于别人所言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而一直不甘放弃?还是我真的自作多情到可笑的地步:认为你就是我如诗中所言“一千人中之一人”的最佳对象?

    理论家曾推论:每个人在异性世界中都可能有一个最佳对象、一个所谓的“唯一者”。但是,也正如他们所言:人生短促,人海茫茫,这样两个人相遇的机率差不多等于零;如果把幸福寄托在这相遇上,幸福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想补充的是:其实就算有这样两个人幸运地相遇了,也不一定就能拥有幸福。很多时候,并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意识;只要一方稍微犹豫或产生错觉,就有可能错过这段姻缘。

    爱情辩证法上说:“没有过错,是因为理智;产生错过,还是因为理智。”所以,太过理智的人,很难拥有这种所谓的幸福。一些人,往往就是产生错觉:认识不到对方的重要性!从而产生错误的决定:不接受对方!再从而错误地产生了错过。一生追求爱情,却始终与爱情失之交臂;一生渴望幸福,却任其幸福从自己手中溜走!

    “哇!这些好似含沙射影针对我说的似的。”能看出来,说明你还不笨;其实你一直不笨,或许只是我太笨了。在太笨人的眼里,所有人都如他自己一样的“聪明”。或许我这些又是一种自作多情的谬论,或许是我固执地认为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唯一者”吧!事实上,爱情在现实中并没有这么苛求,冥冥中也并不存在非此不可的命定姻缘。如果真有,也只能是出自单方的自我意识;这时,世上就有了“自作多情”之说。不幸的是,我的这种意愿太过强烈,如烙铁烙在心上一样,认定你就是我今生的最爱!

    无论有没有这样的“唯一者”,爱情都会悄然降临的。正如哲学家莫洛亚所说:“如果因了种种偶然之故,一个求爱者所认为独一无二的对象从未出现;那么,差不多近似的爱情也会在另一个对象身上感到。”现实生活中,多数人期待中的“唯一者”,只是幻化为千百种形象向一个渴望爱情的人走来。是的,也许我们谁也无法说清楚自己所期待的“唯一者”究竟是什么样子,就如同我们谁也无法说清楚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样。唯有到了坠入情网,陶醉于爱情的极乐,我们才会惊喜地向自己的天使喊道:“你就是我一直期待着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唯一者’。”

    (二)

    究竟是不是呢?哲学者周国平不惜笔墨地曾答:“也许是。这并非说他们之间有一种宿命,注定不可能爱上任何别人。不,如果他们不相遇,他们仍然可能在另一个人身上发现自己的‘唯一者’。然而,强烈的感情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心理结构,从而改变了他们与其他可能的对象之间的关系。犹如经过一次化合反应,他们都已不是原来的元素,因而……”

    这是至今为止我听到关于爱情的最合理解释,也使我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对你痴情不渝了!可悲的是:在我们之间,我的强烈感情只带给了自己心理结构的改变,而始终没能改变你的心理结构。我始终是跳动的火焰,你始终是平静的水面,注定了不能把爱点燃。或许我就是燃烧的磷火,被你冷水熄灭后:你仍是水,而我已不是原来的“磷”了;你叫我如何再去试着爱别人?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死而复燃了。这也是周国平所言的那样: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次震憾心灵的爱情,而且只有少数人得此幸福。如果你想拥有幸福,就只能想法成为少数人;我嘛,就不用说了,肯定是少数人。

    怎么样,女孩?我又用许多道理试图说服你爱我,我不相信“我们俩不适合的”;退一步讲:就算我不是你心中的“唯一者”,你也是可以接受我的,因为现实中遇到那机率几乎是零啊!你不是常说自己现实吗?既然现实,接受我与接受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原谅我,原谅我说的有点刻薄与容易让人误解。我并不是说让你成为随便的女孩,而是想表述既然你能接受其他男孩的追求,为什么就吝啬的不给我一次机会呢?“没有经过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开国领袖毛泽东的忠告难道你忘了吗?爱情上也是如此,不经过谈恋爱或偿试,是不能随意说出“不适合”的。

    话到这打住吧!上面是假设,是退一步讲的;因为我一直坚信不移地确信:你内心也是爱我的,只不过想考验一下我的耐力。我不能不去做自作多情的思考,亦如我不能割舍对你的爱一样固执;也许我明白:没有了梦想,如果再没有了幻想,我很难想象自己除了变疯、自杀与变成魔鬼之外,还能变成什么?除了印度特蕾莎修女外,世上不再有那么博爱的人,你肯定也不会有那么博爱;若不?你早就会热心地安抚我这颗孤苦的心了!而我,也不可能充满博爱;若不?也早就接受追求我的女孩了!但是,我是有可能变得博爱的,那就是你的普渡;只有你的爱能点燃我博爱、仁慈的心,也只有你能拯救治疗我这颗失重的心。走极端的我,也许注定今生要么成为天使,要么成为魔鬼。爱恨一念间,却操纵在你的手里。你不是不想伤害我、不想我今后出事吗?那你肯定是想让我成为天使,像你一样永远带着微笑。

    那么,就不要再掩饰、游戏、考验或捉弄下去了;伸出你的佛手,把我从苦海中拉上岸,好吗?我想我此刻的心就像周华健唱的那样:“也许爱变的更浓,也许变的无影踪,只要有你我就有笑容。”现在,我也现实多了,只要有你就行,哪怕没有你的爱。请记住:这只是哪怕,并不表明你真的不爱我,更不表明我不需要你的爱。我是太害怕你误解我了!

    (三)

    写到这里,我对爱情仍是似懂非懂。不弄懂你的心,或许我永远也不敢称“读懂了爱情”。既然你最初对我是有好感的,既然我也曾感动过你,这说明你应该是能爱上我的。其实,从你说“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太好,我会烦”这一句话中,我就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对我没感觉,更不是真的讨厌我。

    《女人我行我素》一书上说:女人有“被虐心理”,但并不是因为女性都是生就的被虐狂。尽管有位女心理学家曾说过这么的话,如果你听信这种说法,向女性进攻时以虐待狂的方式击之,以为,女人表面上在说讨厌,内心是在高兴着,便要犯莫大的错误了。女性不会那么“变态”的,原则上女性是绝对喜欢柔情蜜意的。这些话我相信,但我更相信这本书的又一段话:

    人们常说:通常恋爱都是翘翘板游戏的一面。男方热衷起来,女方就冷淡;男方死心,女方就积极。这种情形,正好与在海边玩水的少女相像。万一有巨浪般的男子,力学上的平衡便遭破坏,于是女人心的动向,便也不免发生差异。首先,她对这种违反常规感到气愤:“死不要脸,真叫人讨厌!”不过,如果对方不畏不缩,强迫地苦追,她就会想:“那个人多鲁莽,真拿他没办法!”没有了你,就会怎样怎样,这种态度就会大大刺激她的“自我崇拜欲”,也能满足她的“被虐心理”。

    这是让我读懂爱情的真正开始。为什么这期间的微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呢?或许我一直都明白,只是我的心很难死,所以你就一直冷淡;那么,现在我死心了,你是否会真如上面所言的那样积极起来?让我相信一下文学中的道理,好吗?说的客气一点,请你遵守游戏的规则,好吗?既然你不是坏女孩,我想你一定会做个安守本分的人的,一定不会再让我失望的。我自言自语地露出了也不知是苦笑,还是重拾自信后的甜蜜微笑?

    该是收笔的时候了,我想引用爱情辩证法中的一段话作为读懂爱情的收获:

    爱源于需要,当人需要月光的柔和而你投射阳光的炽热时,当人需要春天的温暖而你注入夏季的炎热时;你的爱,投入不多,但已过剩;别人不接受时,往往是因为无法承爱。

    是吗,女孩?如果是,这又印证了爱情只是一种感情,产生错误的是它的方式。那么,我真诚地告诉你:我会换种方式去爱你,却永远不会换种方式去忘记你。相信我,让我开心地读懂一次爱情,好吗?让我们步入爱的征程,行吗?你沉默或不回答?那好,我替你回答:好吧!让我们开始恋爱吧!

    但愿这些想法与话在你那里不再是一种自作多情的猜测,但愿你别把我当成一个爱的发了狂的“疯子”。最后一句话:但愿这世上有缘的人一定有份,

    爱的绝望

    (零)

    深沉的爱,往往来自于最深的绝望,可当绝望之时,这份爱还有何意?我不知道,只因现在的我爱得正是绝望之时,而且还是万分的绝望。曾一心以为“付出就有回报”,曾一心以为“不停地执着就会成功”,曾一心以为“只要尽了心即使没有结果的爱恋也是值得无悔的”……今天,我方发觉这些只是自欺欺人,许多事好似命中注定一样,不是你的即使再争取也是枉然。果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一)

    2004年2月14日,情人节。

    我独自漫步在大街上,像失了魂一样盲无目的地走地。多么想去找你,为你献上一枝玫瑰!哪怕能打一个电话给你,我也会觉得好受些。可惜,我不敢,一样也不敢。总以为自己怎么怎么的了不起,总以为与你是多么多么的有缘,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幻想过的结局一直只是幻想,而不曾预料的结局反而总出现我的面前。

    我不配你!真的不配你,直到此时,我才明白这个早已铁定的实事。当初,我总觉得我们是那么的般配与互补,总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放弃自己手中的爱!时光印证一切,真心与否终于有了亮底的一天;可现实已让我明白,爱情不是真心就能换得来!

    从认识你的那一天我就害怕会失去你,这种害怕一直贯穿我生命的始终,没想到这种担心终于让自己的预感弄成了事实。真的,潜意识中我就没想过能拥有你,不论是在醒着还是在梦着的时候,我总会莫名其妙地会想以后失去你的结果。为了改变这种宿命,我拼命地把自己包装的很坚强与很执着,把自己展现给你的是一种热情奔放、不怕打击不怕挫折的痴情男儿。其实,内心深处我是那么的脆弱、胆小与绝望啊!我是那么的渴望你的关心与鼓励,我是那么的需要的你的安慰与扶持,我是那么的需要你的同情与怜悯,我是那么的在乎你的一举与一动……可你给予的我的,除了是失望还是失望,除了是冷漠还是冷漠。

    (二)

    情人节之前的几天时,我就为你特意写了一封信,在即将到来的那一天时,我又忍不住为你发了个特快专递。朋友们都不理解我这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去找她呢?闲浪费这么的钱!

    我何尝不知这是毫无意义啊!只是,如果我不在节日时为你做点什么,总感到心空空的,十分的不安。缘分早已到尽头,再努力也是无法挽留的,我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其实,自己又何曾拥有与挽留住过你一天呀?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总在尽心尽力、无怨无悔地为你做着自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总以为很感动人的事。只是最终我才发现,意义是自己为自己找的继续走下去的理由,而感动与被感动的也只是自己。

    有人说:爱就是成全!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因应该放她走,让她去找她更理想更美好的情侣。

    这话我懂,这道理我明白,却做起来是那么的困难。不过,不论我舍不舍得放弃你,不论我愿不愿让你走,我都最终不得不放手,最终还是不能把你留住。

    楚霸王乌江自刎时说道:“天亡我楚,非用兵之罪!”

    我一直也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天亡我爱,非方法之不当!”

    只是,霸王的留言是明显的自欺欺人,而我的辩解也终成了一种卑微、搪塞的“阿Q精神”。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无论我变换再多的求爱方式,也是无济于事,看起来这很有道理。但是,你曾经也感动过,也喜欢过或对我有过好感啊!如果方法得当,并不丑陋、并不太笨的我是很有希望与你走到一起来的。可造化弄人呀……

    (三)

    “我仿佛在等待一个千古有“她”的梦,却不知她在何方?如今心真的好累,想找一个避风的港湾,竟发现无一个爱自己的人!我绝望了。”

    2004年2月15日,我心情黯然、凄凉地为江西的一位女笔友发去一个短信。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爱,你不接受我,除了你,我真的不知这世上还有谁会是我梦中要等待的人?五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一直在感情空白的天空里独行,我的足下始终是一片走不出的爱情荒漠。如今,我似一个感情饥渴的乞儿,如果谁现在追求我,不,谁只要有一点爱我的动向的话,我肯定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或追求她的。在爱之路我等待的真的已太久,我等待得真的已太累,尽管人还年轻,可心已经苍老;就是我仍有守候执着的心,时间也让我明白自己已无从等待!

    我如一只受伤的狼,走在孤寂的荒野上;我已不再抱找到自己心爱“猎物”的幻想,只要能让我遇到一个爱自己的人,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想到了自己曾经初三时的初恋女孩,她会不会再接受自己呢?毕竟希望相对地还是比较大的,毕竟她是唯一曾真心爱过我的女孩。

    春节时,我鼓起勇气去了她家,我见到了她,我见到了那个曾经让我迷恋的女孩,我见到那个曾经为我歌唱为我加油的纯情少女。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变化的只是感情;一切都已经改变,不变的只是感觉,她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的忧伤与令人心动!原来,多年以来,我内心深处还是爱她的,只是当年因为她的变化,才使我放弃了手中的爱。难怪有作家曾说“初恋最美,初恋最真,最美最真的就在于那份深深的遗憾!”

    我们仅仅说了三、两句话,我便走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失去或破裂,是很难再找回或弥补得了的。她明天就要回南方打工,她家里说时间太紧还不想考虑儿女婚事!我为她曾留了一封短信、几本书,还有一首她曾经唱给我听的歌:“如果伴君伴走,最后仍留不住与红颜知己为伴,就算送无边江山也有憾……”除了祝福她之外,我真的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四)

    翻看电话号码本,我找了几个自认为曾经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的电话,我打了过去,除了向她们问候节日的快乐之外,我还一个丢人与惭愧地想法,就是想探知一下她们有没有男朋友。

    最终,我失望了,人家都已有了男友。这才发现,世上除了自己一个爱情傻瓜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痴情种了!这年头,谁为谁苦苦等待,谁为谁为长思相守,真的比登天摘星还难!

    我是一个找不到幸福爱情的人,我是一个找不到相爱的人,甚至我是一个找不到爱自己的人。我彻底绝望了,我好想死掉了,可我又好不想死;除了不甘,也有不忍之念。伤心之时,我收到了江西笔友的短信:

    “人一生中会遇到四个人,最先是自己,其次是你最爱的人,其三是最爱你的人,最后才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也许你们都不是对方最爱,却可以是相依相敬一生。”

    而我,已经过了前两个阶段,但是,我却一直找不到最爱自己的人,更别说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了。如果人的命运真是前世注定,如果人的婚姻早已被月老的红线牵好;那我就不再苦苦追求,不再苦苦等待。只是,我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甚至连谁是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都不知道。我有的是精力,却已经没有时间让自己去凭天由命了!我怕等到苍天开恩之时,自己已经被拖累死!

    生活在这个掷身于黑暗而不知黑暗为何物的时代,生活在这个爱情匮乏却不知自己感情我虚的时代,生活在这个人心险恶竟不知心灵失落的时代,除了悲愤、迷惑、失望、惆怅、茫然之外,我已没有自救的勇气,更别说去感化其他人了。人活着不再是一种幸福与享受,而是不得不承受的一种负担与磨难;爱情不再如电视、小说中描写的精彩绚烂浪漫温馨,而是欺骗势利、贪图富贵、自私卑下的乌合之众。

    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一走进去就变质了。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我通通都不再信。我已非“人”,我只是一条可怜虫,生活在冷落的角落里,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安慰。在爱情上,我已经不在乎我爱不爱了,最重要的就是人家爱不爱我了。甚至,不管她爱不爱我,只要能有女孩子愿意跟我过一辈子,我就已谢天谢地了!我已经从梦幻中回到了现实,我已经心灰意冷到骨髓。我不再求爱,只求“被爱”……

    (五)

    “暗藏心灵深处的隐痛,在黑夜里绽放呈现,谁会把谁真得当真?谁会为谁心痛?谁是谁唯一的人?心灵的隔绝,世界中另一半幽魂仍做着紫色悒郁的长眠梦!”

    2004年2月16日,我再次收江西笔友的短信。读着读着,我流泪了,我已经很少学会感动,甚至我已经不再会感动:可看到这条短信,我还是被莫名地深深打动了。我就是那个总把“你”当真的人,我就那个总为“你”心痛的人,我就是那个唯一最痴爱你的人……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碰到把“我”当真的人,为“我”心痛的人,以及唯一最痴爱我的人……

    上帝说:有光。于是世上就有了光。

    尼采说:上帝死了。言外之意就是:“我”就是上帝!

    是的,许多都把自己看作“上帝”,都把自己看作是不能拯救别人却能拯救自己的“上帝”。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我以“上帝”口气与决心说:“有爱”之时,为什么世上就是没有“爱”呢?也知道爱就是给予,也知道爱就是付出,也知道爱就是奉献……可我一直的真心一直的实意一直的努力一直的投入……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原来,爱是不求回报,也是没有回报的;而通常有回报或苛求回报的‘爱’,到最也便不再是爱了!”

    如果我这么说,肯定会有许多人指着我说:“你这个疯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不知道,我语无伦次的倾诉已让自己迷失了方向,我真的是爱得爱得已经发“疯”了!

    “爱的极端是——痴,人生的极端是——疯。”哲人所预言的两大灾难境界全让我这么个渺小平凡的弱者、“小人物”给碰上了!我的未来注定不会再幸福,我的生命注定不会再辉煌,我的爱情注定不会再圆满,我的一切注定都要付之东流水……我心爱的“女神”啊!那个注定要与我共度余生的“伴侣”啊!你到底在哪里啊?苦海中的长久泅渡已让我心灵猝悴,快点救救我上岸,好吗?

    (六)

    加谬说:“爱,就是使被爱者枯萎。”

    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好啊!这说明你可能也是“爱”我的,因为我已经被你枯萎掉了。而我,尽管绝对是那么爱你,却没能把你枯萎掉,这是怎样的失重与无能呀!

    不错,无论爱情是同心还是离心,是同向还是逆向,都会使追与被追的双方紧张与痛苦。我知道,虽然你不爱我,虽然你不在乎我,可你的心里也并不一定好受。你多次说过的“不愿意伤害我”,不管是不是真心话,我都很感动。我知道我已不再有拥有你的希望,我知道我连感动你的可能都将失去了;接下来我等待的只是那个“能与我共度余生的人”,不管我爱不爱她;接下来我等待的只是自己逐渐老去与死神的降临,不管我再怎么的不甘心。

    俄国诗人茨维塔耶娃说:“吻过我的人,会错过我。”

    女作家斯妤也说道:“真正爱情确实只在想象、语言里,只要你走近,爱情就会破灭。‘无形之抚,无唇之吻’则使爱情常新。”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上苍让我失去你,我还要为自己追不到你而庆幸呢。这样,毕竟能在心中留下一个永恒的爱情美梦,不至于得于后失望之时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难怪有人说登山时最可怕不是你还在山脚下,而是你已经到达了巅峰!谁都清楚,巅峰之下就是低俗,巅峰之后就是无所追求。也许,今生你就是我无法征服的山峰,将永远激励、昭示与引导着我走完一生。或许我这一辈子也不能登上山峰,也不能拥有你的爱,可你却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幻境生活在激情生活在理想生活在童话之中,尽管这些在现实当中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惨那么的锥痛那么的令人难以忍受!

    有人说人生是一种过程,而不是目的。我想,爱情也是这样吧!它也只是一种过程,而不是一个目的。别管我在说这句话时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别管我在说这句话时是不是眼中饱满了泪花。

    (七)

    “一分钟可以认识一个人,一个小时可以喜欢上一个人,一天可以爱上一个人,但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一个人,你已让刻骨铭心!”

    这是当今网上及手机短信中最流行的一句话。看到它,谁还能说“当今的年轻人不要真爱了”呢?谁还能说“他们的爱情只是时代的快餐盒”而已了呢?

    是的,这么感人肺腑的一句话,令谁听后都赞叹不已。

    我也是,十分的感动,却只是不相信。其他几句话我都有相信的可能,唯独第四句话我不相信。

    我可以相信他们“一分钟能认识一个人”,可以相信他们“一小时可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相信他们“一天能爱上一个人”,但我绝对不相信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一个人”。如果是十年前,这句话我或许有可能会相信,只是现在……嘿嘿,打死我也不信!除了相信他们哄对方是真的外,其他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过,如果我说这句话时,那肯定都是真的;当然,这句话我只说给你听!

    可惜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可惜一切都于事无补;面对如此绝望的爱,我只能选择沉默与放弃,只能祝福你过得比我好。虽说你不爱我,即使我能给你幸福;虽说你我难再相会,即使有缘还会再见;可我明知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雾中星,可望而不可即。但我还会为你死守下去,哪怕是已死了“心”的守候;我还会为你祝福下去,哪怕只是无声的祝福。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先人秦观悲观地吟诵道。

    既然爱情不能长久,既然终究还是“花开又被风吹落”,我想我也没必要再为失去你而感到痛心疾首、痛不渝生、痛哭流鼻涕的了!现实既然不能扭转,人生既然不能重来,命运既然不能改变;那我只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一切随缘了!

    缘来缘去缘如水!如真的如水,那么我愿意踏上一叶小舟,追随你而去;即使不能赶上你,也能望着你的背影而含笑九泉!我心里痴痴地想道。

    只是呀!只是呀!这可能吗?绝望的阴影马上笼罩住了我幻想与尚有一线希望的心……

    谁说爱情不能错

    看电视剧或电影的时候,不论是古代才子佳人型的,还是现代山村都市型的,观众往往不用费多大劲儿,就能一眼看出剧中谁和谁是一对,谁和谁能喜结良缘。这样的爱情故事往往以喜剧形式落幕,好像人与人之间的爱情同婚姻一样,真的是上天注定似的。

    每每瞧到这样的影片,我立马换台不看,觉得欣赏这样的片子是人生的一大失误与浪费。这感觉就同以往观看我们所拍摄的战争片一样,不用猜就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对这种美化自己、丑化对方、善恶过分清晰的片子,我内心十分的反感。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并非像我们设计与想象得那么完美与圆满。世上不存在什么唯一伴侣,这也注定在爱的选择上可以有多种结合与结局。

    香港歌手张信哲唱得很对:“爱是一种信仰”。什么是信仰呢?西班牙才华横溢的哲学家乌纳穆诺说:“信仰就是相信我们未曾见过的事情”。如此说来,爱情也是十分稀有的,不是人人可得。况且,爱说白了同希望一样,只是个精神寄托而已。但在这个不知所措的浮躁年代里,在生存环境与物质欲求的逼压下,人们谁还会相信未曾见过的东西呢?这时,大家就开始游戏人生,这也是现实生活当中很少出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的缘由。

    凭心而论,电影里所出现的男欢女爱,确实比现实中的强之百倍。这是因为,影片具有一定的宣传与教育目的,编剧们只能截取生活中典型的爱情例子来加以赞扬或讴歌。文艺作品都有一定的政治倾向,同样爱情片子也有一定的教化作用。即使这样,电影所表现的爱情故事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要么是从小青梅竹马的男女走进城市后经历形形色色的引诱而终结良缘,要么是都市的女性几经风尘的磨难与斗争而最终找到了自己倾慕的理想对象,好似这世上只有“主角”一个是好人似的。这种过分宣扬“真爱不可代替”的影片,会给“爱情唯一论”者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即使爱是伟大的,可我们也不能为此荒废过多的精力与心血。爱情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可爱情并不等于人生的全部。如果太过强调爱情的唯一性,会加重人的消沉、绝望心理,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唐伯虎点秋香》、《梁山伯与祝英台》、“贾宝玉与林黛玉”等故事看得多了,会让人陷入寻求心灵唯一知音的深渊里不能自拔。就拿近代才子徐志摩来说,他的事迹尽管让后人注目瞻望、称赞有加,可倘若让大家都去学他,那非乱套了不可。其实真正的爱情是只存在于理想或幻想之中的,而现实当中,做人往往很难,常常要等蓦然回首,才会惊觉自己最渴望携手的人已另有怀抱。而且,不管你愿不愿,这种错过的爱情每天都照样发生、上演着,它不以人的意志或决心为转移。

    人生中有许多事儿都是不敢刨根问底的,尤其像爱情这么缥渺虚无的东西。我们很难给它下一个合适的定义,也很难归结出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什么不是真正的爱情。爱确实是一种信仰,你相信它,它就存在;不信,它就不存在。哲学家王尔德说:“人生有美,所以最终一定是悲剧。”我想人生的这种美,一定包括爱情。正因为爱情既神圣、美丽,又无法常新、永恒,所以只能注定是场悲剧。因而世俗之中,大多数的爱情都是“准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同人生一样,我们的爱情所追求的也只是个过程,而非结局。人生里充满着矛盾,在爱中又怎么能没有矛盾?爱情也是矛盾的产物,许多人就在这分分合合、恨恨爱爱、缠缠绵绵之中度过了一生。尘世的虚幻激发了我们内心的爱,而唯有爱才能够克服虚幻和短暂,并使生命再度充满生机、得以永恒,简单地说也就是爱情给了我们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那么,生活中我们究竟该怎么对待爱情呢?毕淑敏的的那篇《一千个丈夫》的文章,应该是最好的答案。日常生活当中,我们所言的喜欢上谁谁,其实只是喜欢上了他的某些特点,因而即使错过或失去了他,我们还可以再找像他这种类型的男子或女人,这也是世上为何没有多少人会为爱自杀或终身不嫁的原因。前有些的电视剧《上错花轿嫁对郎》,可以说是少见的古装好片,她所表现的也是爱情的多面性,并不一定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有时你认为对的可能会是错的,但有时你认为错的,可能会恰到好处。

    我不向往也不喜欢那种“非你不嫁、非你不娶”、“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唯一伴侣型的爱情,同样我也不相信人间会有什么爱情是不能错过的。这世上谁离开了谁都是照过,即使我们爱的刻骨,爱的专一,到了告别时也不得不说再见。“不要奢望非你莫属此生不渝。男女相悦相伴,能够有一份惺惺相惜的情谊,欢乐与共的关爱,能够有一丝互谅互助的勇气、可信可赖的真诚,就已是人幸事。”素素的观点令我赞叹不已,爱的延继与爱的转移性也注定了生活中人们不会因为感情而产生绝望或心灰意冷。

    冷眼看沧海桑田,沉沉浮浮、变变幻幻的人间世,唯爱永存。我们相信爱情,也追求爱情,但我们绝不追求极端的爱情与唯一的爱情。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凄美,那种“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的悲壮,那种“浮生常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的奢侈,那种“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无奈,净让它们随风而散吧!爱情不泛滥,同样爱情也不绝对,谁说真爱就不能错?难道这世上就你一个情种不成?再者说,我们需要的是爱人,而不是情种。通常所谓的爱人是多样的,天地这么大,谁能找不到几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更何况世俗中的爱情,都是有条件的,等你成功之时,还怕没有人爱?因此错过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即使是最好的,我们的爱情也照样会开花结果,步入婚姻的殿堂。

    等你等到我心痛

    (一)

    等候已久的来信终于到了,不料却是一张“死刑判决书”——你对我没感觉。风中握着你亲笔写的信,本来就憔悴不堪的我越加显得孤单与消瘦。心痛的感觉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有种欲哭无泪、欲脱不能、欲笑无情的极度悲观、绝望感。一瞬间,大脑里一片空白,麻木、哀伤的过了头……

    本以为属于我们的幸福就要开始了,本以为多年的期盼就要实现了,却不料命运竟是如此的变幻无常:总是在人绝望之时给予希望、自信时给予打击、看到曙光时给予一片黑暗。刚刚拾起一点信心的我,一下子又从山巅跌进了万丈深渊之中。曾经以为不论现实再怎么残酷、你再怎么伤害、拒绝我,我都不会放弃手中的爱;因为我明白至少还有梦。可是如今,连仅有的一丝梦想也破灭了,我该用什么拿什么来安慰、抚平、暖补自己这颗七零八碎的心呢?面对你无情的情书,我终于意识道:人世间有许多遗憾,并不是人力能够挽回的;有时候并不你说不放手就不放手……

    “等你等到我心痛,等你等到没有梦……”张学友唱得多合我的处境呀!是的,等一个人如果等到心痛、等到没有梦还不能把她感动时,这说明对方根本不爱你。但是,很多时候我们明明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不该爱的人,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放弃的理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痴情。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或不愿见到我,原来是因为我对你太好的缘故。这怎么越来越与《摘星》故事的情节相似了呢?上面是女主人公嫌男主人公对她太好,感到越是能够给她幸福的男人越不可靠;而你,竟同她是一样的想法。这令我更加相信天意了!怎么会让这么一篇文章出现在我们最后抉择的时候?

    现在,我越来越相信吴若权的话:“很多爱情,都需要一双慧眼,才能看出它如星星般闪耀的光芒。否则,在不懂珍惜的人眼底,都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头。”对你的爱弄成今天的局面,真不知是怨你缺少一双慧眼还是你是个不懂珍惜的人,抑或是怨我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头、本来就不会发光?我一直也不懂自己为何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其实我也很清楚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正如歌中所言:“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三年多来,我也曾无数次试着想把你忘记;可在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心理挣扎之后,我彻底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把你忘掉。尽管也曾相信“不是你不能忘记,而是你不想忘记”的训言;不过,生命中有些人有些事,一直是难以抹去的。问题不在于够不够努力去遗忘,而是她理所当然地存在。

    (二)

    有作家说:“人悲痛到极点之时,往往没有泪水可流。”那我是不是已伤心到最深处了?若不然,为何想哭的我反而总是滴不下一滴眼泪?本来想静下心听几首情歌的,可一听见《好男人》与《男朋友》,我就有股钻心的刺痛,想大笑、疯笑或傻笑的坠落感。为什么现实与梦想竟如此的天壤之别?歌中唱到“好男人怎么怎么的好”,可生活中却是“男不坏女不爱”;歌中唱到“我最喜欢脚踏实地真诚的男孩……”可生活中却是油腔滑调虚伪的男孩最讨女孩欢心。难道现在的女人都那么的势力而又现实吗?难道真正的爱情亦如恐龙一样绝迹了吗?当在书店看到一本书《爱上爱情》时,我的泪竟然夺目而出;或许我之所以一直不甘心、不愿意放弃,就是因为爱上爱情的缘故吧。

    曾许多次暗暗发誓:今生没有爱情决不结婚。而真正的爱情,往往一生只有一次。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只恋爱一次,次数不是主旨,重要的是真、纯度;通常最纯最真最刻骨铭心的爱恋只有一次。书上说:“情钟爱的狂热,但不专一;君子爱的专一,但不狂热。”那我究竟是算君子还是情钟?我想自己要么是情钟中的君子,要么是君子中的情钟;因为我在爱情上既爱的专一,又爱的狂热,这注定了是一个悲剧性的性格。尽管我很清楚自身的缺点与短处,但是正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样,倘若我能把你忘记,那我也就不是“我”了。

    是该到了冷静反思、考虑的时候了,不过不是在想怎么去设法忘掉你,更不是在想怎么去设法不爱你;而是在考虑自己怎么才能“移情”,怎么才能不再干扰你平静的生活。根本无须再劝,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或劝服我这颗痴情的心,包括我也包括你。有一种守候,是历经风吹雨打也不会磨灭的;有一种专注,是穷其一生精力也难以割舍的,这就是执着、我与众不同的执着。不论是痴也好、傻也好、痛也好、苦也好,我爱你的步伐永远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改变;但是,人世间有太多的愁,并不是想爱就足够。我十分清楚:有时候一个人的爱既使用真心痴心去换,也是换不到的。

    (三)

    当确定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之时,我已清醒明白:你今生的幸福,真的不是我所能给予的;我唯有祝你幸福,才是现实中唯一能让你感到开心的。还是吴若权说的好:“爱,无关道德、无关拥有,当你真心爱一个人,就必须学会让爱延伸。”怎么延伸呢?自然去爱你爱的人的一切:包括她的家人及最爱的人,甚至未来的丈夫。我能做到这么宽宏大量与洒脱自如吗?我能一脸平静心如止水地接受自己最爱的女孩最终落入他人的怀抱吗?甚至,我连自己能不能与未来另一个陌生女孩即所谓的伴侣共度余生也不知道。我已没有了昨天,因为昨天是前人的昨天;我也没有了明天,因为明天是后人的明天;甚至我也失去了今天,因为今天你我无缘相守。

    哀,莫大于心死。心现在已死了,我已不在乎什么能不能再遇到更好的人,更不在乎现在是几点几分几秒;因为我已不相信什么爱情永恒,因为时间对我来说已是多余。好想用酒消愁来麻醉息,可我知道借酒消愁只会更愁。感情无处宣泻之时,我平生第一次给声讯台打了电话。以往对这最嗤之以鼻的我,而今居然同声讯小姐一聊就是二十多分钟。吐尽苦水之后,我方有一丝冷静,也明白:人活着都是那么的不如意,甚至不容易。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我明白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爱。这让我想起了数十年前的诗人徐志摩,他就是一个爱情勇士。虽不能像此君一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地洒脱,可我会像他一样为追求真爱而奋不顾身,乃至粉身碎骨。

    有人说“爱是有条件的”,有人说“爱是无条件的”;有人说“爱是求回报的”,有人说“爱是不求回报的”。其实,在我看来:理想的爱情是无条件的,现实的爱情是有条件的;同理,理想的爱情是不求回报的,现实的爱情是渴求回报的。可悲的我,一半逗留在无条件的理想爱情里,一半却生活在渴求回报的现实爱情里,这本身就注定要成为一场梦,乃至一幕悲剧。真的,我觉得爱一个人与她的家境、学历、地位、容貌等是无关的,所以在过去追求你的日子里,我只顾狂热地爱,而从没关心或在意过除你本人之外的任何敏感东西。可是,在爱情的要不要回报上,一直生活在梦幻中的我还是比较现实的——渴望得到你的关爱!

    你说我不该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也曾对你说过:“除了一个我最爱的人真心爱我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药剂能拯救、治疗我这颗失重的心!”有时候并不是我们自寻痛苦,而是值得让我们开心的事实在太少、太少。你说跟我在一起感觉不到那种所谓的快乐。主要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清楚对方的意图,在做不好朋友又做不成情侣的前景下,你如何能够感觉到快乐?你始终不给我一次相爱相恋的机会,如何让我给你快乐、幸福的感觉?毕竟,未正式恋爱,许多话许多事是不方便开口也不方便做的。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或许我真的太傻了,或许你就是我此生的劫数。如果真是如此,我甘愿在劫难逃。从不后悔自己爱上你,也不后悔对你付出那么多,我只后悔为什么不能爱你爱的更好一些。当然,我不会怪你绝情的,要怪,也只能怪我们错在相逢!

    梦碎心死情难灭

    一直以来,我从未想到过死亡,总以为那是多么荒唐可笑、遥遥无期的事,总觉得生活就是再怎么不如意、人生再怎么不顺利自己也不会想到死亡,更不会去想死。可是,心仪女孩的最终坦言,打破了我期待已久的心,我这才发现自己以往之所以从未想到过死,更未想到过自杀,乃是因为心中至少还有梦啊!而今,梦碎了、心死了,躯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除了不愿令亲人伤心外,我已找不到对自己而言活着最应该最合理的解释……

    人不是为某个人活着的。俄国有位作家曾说:“只为自己活着的人是可耻的,只为一个人活着的人是卑鄙的,只为家庭活着的人是禽兽的私欲。”当然,他也说过只为他人活着的人……那我究竟属于哪种人呢?尽管我明白自己不单单是一种,可能每个人都是复合型的,谁也不会只为某一点而活着。但是,倘若老天只能让选择一种命运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一个人、即为你而活着,卑鄙就卑鄙吧!为爱为你,受再多的苦与罪我也乐意。尽管我不是因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因有了你而活得更好。如今没有你,却连活着的基本兴趣也失去了。除非苍天当初没让我遇见你,也许今天我会过一般的好;只是,人生不能重来,爱情更无法重演。

    “是谁导演这幕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总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都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梦碎心死的时候,我才可怕的发觉,一个人活在《独角戏》里面是多么的可歌可泣可悲可叹可笑可气可伤可怜。陈独秀曾悲壮地写下:“英雄第一伤心事,不赴沙场为国亡。”而我,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留下“英雄第一伤心事,不见情场爱已亡”的人生败笔。对于一心崇景的文学,如今我已是感到极度的失望与泄气。当初之所以爱上文学,就是因为爱情的缘故;没想到软弱的文字,终究拯救不了坚硬的爱情;倘若一个作家的作品,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不能感动,你还能指望它去感动谁?就算能感动全世界,对作家而言也是最大的失败……我已丧失了追求文学的动力,可我更知道可怕的是:自己也将丧失追求爱情、乃至活着的乐趣。

    在失眠醒来的一次次梦中,我反复听到捶打自己的声音。这时,我想起了徐志摩与普希金;他们同我一样,都注定要在情史上留下最为刻骨铭心、最为悲惨凄绝的一章。我知道在文学上我永远也不可能超过二君,但在爱情上我是有信心与他们媲美的。今生今世,我注定要谱写出一曲比他们二位更要凄美绝唱的抉择之爱。是的,我的爱情注定只能比他们的更为悲惨与痛心。徐志摩不论怎么受伤受挫吧,最起码林徽因也是爱他的;普希金不论怎么为情决斗至死吧,最起码他得到了心羡的女神。而我,无论是在“攻心”还是在“攻城”战术上,都是一个不合格的将军:既无力拥有心爱的人,更无力拥有她的心。我相信:在未来的人类爱情史册上,在普希金、徐志摩的大名之后,一定是“梦情”的名字;除了我,再也不会有谁能如此的这么傻了……

    (二)

    作家张爱华曾说:“总是那么认真,爱情不能继续;如果不那么认真,又没有爱情。”这道理、这矛盾的心情我何尝不曾体悟过。但是,我仍愿最终失去爱情,也决不愿在爱的追求中游戏失去认真。人活一辈子如果不求真爱,真不知苟安几十年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可是,在我们这里,却很少听过自杀的;这是因为我们的民族缺少悲剧性的意识。一个从不去追求什么永恒价值或终极归宿的人,是永远也不会陷入剧烈的苦闷和绝望之中的。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不可能在真理或信仰上追求什么悲剧意识,要追求永恒我也只能也只会也只愿在爱河里追求。或许,一个梦幻中勾画永恒爱恋的人,注定要在现实中撞得头破血流;因为生活里根本就无永恒可言……

    “爱的极限是什么?爱的极限是——天空。当你伸手要触摸它时,觉得遥不可及。”吴若权接着说:“唯有不停地继续仰望,才会发现它离你越来越接近。”我也想继续不停仰望,只是,我已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理由。我爱你,你却不爱我。在铁的事实面前,我清楚许多事不是一厢情愿的,也不是单方努力就能挽回的。我已不再抱任何感动你的念头,因为我很清楚:没有感情的人是永远不懂感动的……我知道,就算是你伤透了我、拒绝了我、永远地离开了我,我也不会再去寻找什么真爱了!要找也只能随便找一个伴侣陪自己度过余生算了,因为我已对爱情彻底心灰意冷。我实在想象不出:既然像你这么清纯、善良、温柔、可爱的天使倘且如此,这世上还有值得我去寻觅的终极爱侣吗?更重要的是:我突然发觉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一无是处且又追求、苛求完美的人,像这样的男孩会有女孩子去爱他吗?

    当我用缱绻缠绵的文字不惜笔墨地描述自己的爱情如何如何伟大的时候,其实我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乃至可悲可怜。当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穷其一生的精力所追求的真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灭之时,我方真正地意识到了一个令我致命也令我羞愧难当的缺陷与事实:那就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竟一直只是个感情乞儿,竟一直没有一个真正真心真诚真实真意爱我的女孩。这是一向自命清高、一向唯己不凡的我很难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残酷现实。曾经、乃至现在,我一直被自己的真爱感动过许多回,一直不明白自谕为坚强的我为何在感情上会常常地哭泣。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你流泪,你感动,只因为你爱上了自己的故事。”或许真是这样吧!我这么百说不厌、千写不烦地反复赘述自己对你的爱、对你的真、对你的深,不是爱上了自己的故事又是什么?

    (三)

    梵高曾悲痛欲绝地发出:“我前世一定是个疯子”的呐喊。那我呢?我前世是个什么?除了白痴与情钟外,我实在想不出可以给自己戴的高帽了。爱情秘底对我而言,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很清醒:像我这么一个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过着很可能不是一种正常人生活的人,是根本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上的。天下没有哪个傻女孩会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做赌注,爱上这么一个不切实际、太过浪漫却又自以为是的男孩的?我也十分明了自己的处境:就算梦碎了、心死了、情灭了,我对你的爱也不会丝毫迟疑或懈怠的。从认识乃至看到你的那一眼起,我就知道自己将走上一条永难回头的不归路,就算你是我此生劫数,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哲人说:“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踏进两条河里。”我的爱又怎能在献给你的同时再分给旁人?爱是一颗心的付出,当这爱得不到响应或被扼杀的时候,就是这颗心支离破碎之时,就算再有意去爱另一个人,也没有“心”了……

    《英雄梦》的主人公在自绝时写道:“在这个非人的世界里,英雄是多余的……”其实,他何曾想到,在这个非人的世界里,爱情更是多余的。人类当初发明这个词的时候就是错,发明之后又崇信它更是个错误,崇信之后又不顾一切地迷恋上它是更大的错误。错误一次就够人心伤了,而我却是一错再错,甚至不惜一错到底。尽管世上不会有一片相同的叶子,同样不会有相同的人;但是,像我这么爱上爱情的人将是千古少见;别管在说这句话时我是带着自豪的表情还是带着一脸的泪痕?哀莫大于心死,可有时候,爱不会因心死而停止跳动;只是,当爱到绝望之时,再空守一份无能为力的爱还有何意?

    或许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可理解不可沟通的,甚至都是不可理喻的;或许爱上一个不爱的人不叫痴情叫痴呆;可是,仅有一次的生命就只能尽力去干一件事,纵使没有结果也得无怨无悔。明知道空守一份无望的爱是多么的无聊、多么的折磨人甚至多么的毫无意义。但一个人在世就得有“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恒心与志气。虽然我谈不上有多大志气,但恒心还是有的,所以这是我继续留守一份残缺不全爱情的唯一支柱。

    王子鸣动情唱道:“我就是那傻傻的木头,一旦着火就很认真;也许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直到走完我的旅程,为爱燃烧是我不曾醒过的梦,哪怕情已尽、火已熄,把我的爱埋入灰烬,我也不曾不肯就此认命……”爱情真的这样吗?真的这样——我毫不迟意答道。我愿拿我的青春、乃至我的一生去作证明。当然,不仅仅证明给你看,我要证明给这世上一切不相信爱情和相信爱情的所有人看!如果你今生注定只能是不熄的灯火,那我也注定只能是不知死活的飞蛾。

    要烧,就轰轰烈烈地烧吧!为爱燃烧真的是我不曾醒过的梦……

    爱情就这样被错过

    初三时,我曾默默地喜欢过我们的女班长小莉,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我们曾在初一时同班过,因此相互比较熟悉。当时在学校,据说有好多男生都爱恋着她,仅我们班就有五、六个追随者。

    记得还在初一时,因替同桌送贺卡,我和她之间就曾产生过感情的纠葛,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是元旦节期间,同桌辉和我在一块谈论班内的女生,话题很自然地说到了女班长小莉。当辉问我对女班长的感觉,我没敢如实相告,只是模楞两可地含糊其辞过去了;而他却很坦然地说自己喜欢上了女班长。一听这话,我就后悔莫及,后悔自己不敢顾及面子而失去了主动权。

    果不其然,后来在元旦那天,辉神神秘秘地告诉我:“兄弟,帮我策划策划,我想给女班长送张贺卡。”也正有此意的我,一听这话傻眼了,我只能选择退缩,只能选择更加的不在意。因而我淡淡一笑:“那行呀,你想怎么送?”他挠了挠头,一脸无助地说:“对这事我不在行,老兄你就全权做主吧!”什么?让我全权做主?那还不如我自己办自己的事呢?可既然答应了人家,我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当晚,我只好领着辉去代销点买了张粉红色的卡通画面的贺卡。回班后,我精心地帮同桌在上面为其写了几句满饱真情的祝福话,并附了封短信,信的末尾署的是我代笔。一切办妥后,等放了学,我和同桌把贺卡夹在作文书里,然后尾随女班长出了教室。

    到了校园外面,女班长与她的表妹小燕在前面走,我和辉在后面紧紧跟随着。走到没人的地方时,我们赶紧追上去,我扬声叫住了她的名字。

    她们戛然止住了脚步,回首见是我们,小莉笑如桃花地问道:“什么事呀?”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有本书想让你看看……”说着,我走上前,把准备好的作文书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我没有再作丝毫的停留,转身与同桌飞也似的逃走了。

    那一夜,我没有睡安稳,总觉得自己好蠢好蠢,帮别人追自己心爱的女孩……

    第二天早自习,一进班我就发现位上赫然放着昨晚的那本作文书。心头一阵狂喜,我连忙拿起来翻看,见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大致写的是什么“正值青春季节,应以学业为重,对异性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但我们不应胡思乱想……彼此做朋友不是更好吗?”更让我激动的是,短信的开头写的竟是我的名字。后来,同桌看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让我再写一封问问情况。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还没等我们来得及写回信,那封信竟被别人交给了班主任。

    那是上午第二节下课时,我和辉去外面买信纸,回班后发现短信不见了。一问周围的同学,听他们说是领桌的小涛在地上拾了一张纸交给了班主任。一听这话,辉忽地火了,从墙角拎起了一把铁锹,朝小涛的位上走去,那家伙本来还挺嘴硬的,可一见辉真的动怒了,吓得他哧溜一声窜了出去。

    辉“嗷、嗷”直叫在从后追了上去,那阵势委实骇人,惹得班内同学哄堂大笑,小莉也不明其意地笑出了声。

    我怕辉惹出事来,急忙也跟了出去,见他们俩一前一后在操场上追来辇去。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发现校长大人从侧所走了出来,还没等我来得及告诉辉,小涛那家伙已连哭带叫地投向了救命草——校长的身边。

    看到如此场面,校长大人是怒不可叱地大吼道:“都给我停住!你们是哪班的?竟然在学校里如此胡作非为,打来打去。”

    自然,这事被推到了班主任那里。老班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的脾气可暴躁了,曾一气之下用竹笛把我们班的学生挨个打过来!当时我抱的想法太天真了,以为不关自己的事,可我忘了那信上也有自己的名字。结果,上课后,我和辉都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那顿臭骂是必不可少的,更让我感到难堪的是她竟让我们在班里当众煸自个的脸!我们都硬着脖子不动手,老班却用起了激将法,她冷冷地点着我的名字,说“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是个男子汉的话,就煸自己几个耳光,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孬种的话,那就算了!”这话果然有效果,我立马上当了,咬着牙呼呼地给了自己七、八个耳光!辉见我掴自己了,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给自己几巴掌,不过他用的是假劲,我用的是真劲!

    就因为这事,我和女班长的关系搞得很僵,尽管我知道这不关人家的事,可总觉得不好意思与她打招呼。

    初二时分班分开了,我意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初三时我们竟又被分到了一班。

    人生如戏,戏码如常。本以为人生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可没想到同样的事情竟然会再次发生在我身上,起因还是与女班长有关。

    到了初三,小莉还是我们班的女班长,不过这回我的同桌不再是辉,而变成了磊子。这家伙是个很顽皮的“渣子生”,比辉还捣蛋;尽管他同我关系平平,不过谈话还蛮挺投机的。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我们说开了班长,正当我想告诉他我心里喜欢女班长时,没料到他比先讲出了口。我脸上的笑容马上凝结不动了,话到嘴边又强咽了下去,我没心思再与他穷侃,手托腮帮子瞅着天花板直发呆。同桌用手拍我的肩头问怎么了?我懒洋洋地说:“昨晚没睡好,想休息一下。”谁又知道我那时痛苦矛盾的心情呢?

    一切仿佛如命中注定一样,历史的悲剧往往会重演。元旦时,我竟又想到了是不是该送小莉一张贺卡,以解两年来的疙瘩。谁知这个同桌仍比我迅速,不仅买好了贺卡,还非让我替他代笔写封“求爱信”不可。虽然当时气得我肺就要快炸了,可我仍不露声色地答应了。直到今天,我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虚荣怯懦、犹弱寡断。前车之鉴虽没有忘,可我太粗心大意了,总觉得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谁知命运就是如此的变幻无常,当我硬着头皮为其写好情书时,磊子这家伙竟然贪得无厌地还让我代他传信不可。这下我真的火了,试想:帮一个情故写信追自己喜欢的女孩,那心里已够不好受了,而今再去充当他的邮差,那更是让人孰可忍实不可忍!因而我是再三推辞,无奈这个无赖死打烂缠地就是粘上了我。最后,我只能无奈地接受他的请求,因为我怕他瞧出什么苗头来,只能忍痛割爱地帮忙帮到底,不料这一次差点把我“害死”。

    那是我把信放进小莉桌子里的第二天,刚上课不久,班主任便把同桌叫了出去。我一瞅就知道不妙,肯定是磊子这家伙不够义气,把自己出卖了,预感到我要跟着“倒霉”。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班主任过来也把我叫了出去,审问的正是关于写情书、送信之事。好在我只是个“帮凶”,罪不是太重,被判了个“留校察看”,而磊子却被当场劝退了学。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亦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了:学校既没有刷布告,也没有大肆渲染,如今想来主要是校方怕女班长的名誉受损,毕竟人家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

    打此之后,我开始对女班长产生了敌意状态。事前彼此碰面,我总还先问候她一声;事后相遇,我连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愿,便大踏步地走过去了。她仿佛也瞧出了我对她的不满,总想法设方接近或改变我对她的看法,有时故意找个茬搭理我。

    记得初三临近中考时,我们都忙着练跳远,因为要参加体育考试。有一次,我正在讲台上练字,忽听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扭头一看,原来是女班长。本来我想给她个脸色瞧瞧,泼她一头冷水,但一望到她那笑容可掬的样子,我的心灵防线便崩溃了,忍不住冷俊地问她干什么?她微笑着说出来练跳远吧,顺便捎几支粉笔画条线作为标记……面对她坦荡无私的邀请与要求,我不忍拒绝,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那一天,我们一起玩得很高兴,心中对她的恨意也慢慢地消退不见了。

    中考后,我们即各奔东西,想想这一别也许没机会再相聚了,心中不仅黯然神伤。我去商店买了个粉红色的日记本,抄上了几首情意绵绵的小诗,临别时送予了女班长。她接住了我的礼物,但并未接下我这颗滚烫的心,不过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一年我的成绩不理想,去了一所私人中专上学,而女班长却考上了一所正规的卫校。她的地址我是听她邻居家的男孩说的,假期时我经常以去找那男孩为理由,常常往她们村跑,其实是为了能瞧一眼女班长。在上中专后,她只给我写过两封信,我却给她去过十来封。我们是通过写信心灵产生共鸣的,也是因写信而产生过错的……

    给她去第一封信是在“十.一”前夕,我没能及时收到她的回信,以为她小瞧了自己,于是又写了一封“尖薄信”,把她臭骂了一顿。没想到过完假期回学校一看,女班长的信已来了几天。她上面写得很诚恳,亦很谦虚和慎重;其中就有那句“你送的日记本我收下了,但你的心我并未收下,相信你会理解的……”读后我十分感动,亦十分的懊恼,懊恼自己不该写那封“尖薄信”骂她。思索再三,我连忙又写了封解释信邮去,可惜女班长的绝交信也是在同一时刻寄出的。当我看完她用红笔痛苦气愤写的叱责信后,我知道我们的误会已很难解释清楚,但执迷不悟的我后来还是忍不住又给她去了几封信,结果自是杳无音讯;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深深地把女班长伤害了。

    一年后,我由中专回到初三复读,并考上了县三高。短短的一个学期,我收获不少,许多诗文不仅获奖发表,有的还被收入了多种青春文丛;能取得这些成功,皆因女班长的功劳,因为大多诗文都是我有感为她而作的。难怪哲人说:“文由情生,情由心生。”如果没有对女班长的那股深情,如果不是认识并喜欢上她,我想自己是写不出好作品来的,亦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功。专门为女班长写的诗,我曾托她的亲戚转给了她,后来她还托人也给我了两首诗,说是她自己作的:一首叫《请不要告别》,另一首叫《开始》。从优美情深的诗句里,我读懂了她那我一直未曾读懂的心,一直未曾弄明的情。

    上罢高二,我选择外出自考,并出了诗集,其中一部分是专门为女班长而写的。寒假回家时,经四处打探,我得知她现在县保健院工作。春节过后,返校前一天,我特意揣着一本诗集去医院找女班长。再见面时,我几乎认不出她了。女班长穿着一件白白的长袍,长发变成了碎发,给人一股典型的成熟气息,我清醒地认识到她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了……

    我们尴尬地聊了数语,提起了关于写信误会的事。她淡淡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有过一次错过,又何必怕错过千回……”我的心一阵疼痛,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最后我深情悲痛地把怀中的诗集掏出递给了女班长,本想告诉她这书是特意为她著的……但我明显的感觉我们的距离已隔得太远、太远,我们的缘分已到了不可挽留的地步。沉默许久,我道了声:祝你幸福!便匆匆逃离而去;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却分明看到了女班长那清秀的脸庞上流淌着晶莹的泪珠。可我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人生许多时候是无法强留的……

    苦苦追寻到终究,我却什么也没得到,让我就此梦中醒来吧。纵然心中交织着千万条楚痛,我转过身,可谁又知我泪流满面?爱与不爱,都不是你我能决定,不要抱歉孤篷的悄然漂来漂去;既然缘分已到了尽头,那我们任爱情就这样被错过吧!

    再回首情还在人已散

    “你现在把我忘记,还是把我想起?我感觉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我站在那里发呆,也在为过去犹豫。我知道你在我心里早已回不去!我在哪里寻找你的消息,爱我就给我一些心电感应,别让这份爱错过一个世纪!带我去飞,带我去飞,飞到我们初恋的地方,那里有爱情花的芬芳……”听着谢军的《回到初恋》,我的心痛得不能自抑,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想到了那好多年都不曾见面都不曾联系的初恋女孩!回首走过的路,曾经爱过许多人,也曾经被许多人爱过;曾经伤过许多人,也曾经被许多人伤过,唯有初恋女孩是唯一真正和我相爱过的人,唯有我们的恋爱才真正称得上爱情,也唯有她在我心中造成的伤才称得上成功的伤害!

    从不曾认真怀念过初恋女孩,也不曾认真为她写下过只字片言,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怕对她的深深回忆会勾起我对她的深深想念与留恋!十年了,或许她如今早已找到了理想的归宿,当初是自己负了她,我不想再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破坏她刚刚得到的幸福。爱一个人,我想最终的目的就是希望她快乐开心,真正的爱,确实是成全而不是自私的占用。

    记得相识是在初三的下学期,天气逐渐炎热,是个初夏的季节。初恋女孩有个诗意般的名字:晓丹。“晓风残风,丹心可见”,我像个诗人一样念叨着她的名字,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虽然同班已经半年多了,可像她这样的好学生大都在前三排坐,我们后几排的中等生是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的。幸好班主任实施开明的“一帮二”辅助计划,即一个尖子生至少要在学习上帮助两个差生提高成绩;要说我不算差生,但为了接近意中人,我还是把自己划到了差生的行列。就这样,晓丹被老师派到了我们这一片,而我和她的老乡亚鹏正好是她负责的补救对象。

    起初亚鹏与她是邻桌,我装作勤学好问的样子,要与亚鹏换位,这小子开始还不肯。我故意激将道:“好啊,你兔子还吃窝边草呀!难不成与这小妮子有一腿?”他一听,连忙争辩说没有,果然爽快地与我调了位。那天,晓丹也微微吃惊,她用眼的余光扫了一下刚刚坐到她旁边的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是怀疑还是惊喜我也说不清。反正之后,我每天都要十分殷诚地向她讨教问题,偶尔还同她聊一些开心的话题。渐渐,我们熟悉了,成了学习上的好朋友。那时,我经常买一些课外书,全是有关初恋或恋爱的小说与散文,我经常推荐给晓丹看,我想:只有让她多了解些初恋的东西,才有可能让她有谈恋爱的欲望和心思。

    没过多久,天热起来了,同学们都有了午休的习惯,当然是趴在桌上睡觉,去宿舍休息的人很少。我和晓丹也经常在位上睡,只不过我休息时爱把外套放在两张桌子的中间。她和我就隔着层低低的屏障,面对面各休息各的。不过偶尔醒来,我们会很自然地瞄对方几下,有时她会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有时我会被她瞧得埋下头去,这样的对望很有意思,感觉也很好。直到有一天,我睡觉时不小心把手伸进了放在桌子间的外套里,半梦半醒时忽地触碰到一只手的手尖,一下子惊醒了我,我想:这肯定是晓丹的玉手,她和我一样不小心把手伸到了外套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也不知哪来了股勇气,在经过几次试探性的接触后,见她没有退缩的意思,便果断地抓住了她的手。开始晓丹没有反应,后来见我那么用情地抓她的手,她也反过来用力回应着紧握我的手,就这样两只陌生的手终于交织到了一起。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醒来时我们都会微微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同对方说话,但看彼此的眼神却变得含情脉脉了。我知道,我的初恋开始到来了,属于我们的幸福马上就要开花了。

    麦假补课前的那天中午,我们的手经过长久的紧握后,恋恋不舍地分开了。课堂上我无心听课,才思泉涌地写了首情诗《扑向情火的我》:或许/我就是那只/扑向情火的飞蛾/明知会焚身碎骨/但为寻求光和热/依然义无反顾//或许/我就是那柱/越燃越旺的蜡烛/明知会化为灰烬/但为照亮别人与释放自我/依旧笑赴黄泉//飞蛾是伟大的/为追求亮丽的人生/它们死得其所//蜡烛是光荣的/为驱走邪恶的黑暗/它们无悔无怨//那我呢/为觅最美的爱果/至死不渝化为碧血/是否值得你的称颂/是否能够把你打动。完笔后我交给了晓丹,她边看边笑,笑得是那么的灿烂,我知道,她的心被我打动了。下午放学后,我悄悄对她说:“嗨,你今晚不用回去了,在这等我吧,我回去拿些吃的就行了。”她含笑着点点头,说:“如果来时见不到我,那就是在宿舍……”我会意地看了看她,兴高采烈地离去了。

    天尚未黑,我就带着饮料、饼干等零食匆匆地赶来了,因为我不想让她等待太久,或者是渴望爱的心太急切了吧。一进班,没有一个人影,我把东西放在位上,便去女生宿舍。在宿舍楼前,我见晓丹正在刷牙,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她回头见是我,笑着指了指教室。我明白那是让我在班里等她的意思,便会意地离去了。

    大约在教室坐了十分钟左右,晓丹迈着轻盈的步伐进了班。我从位上站起来,雀跃着迎接着她的到来。我们紧挨着坐着,窃窃私语着,并不停地给对方送东西吃,那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夜深之后,我牵着她的手去校外散步。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气氛十分欢快活跃。回到学校时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在草坪上坐下,紧紧依偎在一起。晓丹问我想不想听歌,我满脸陶醉地说:当然想了,我就想听你唱的歌!那晚,她轻吟浅唱了《秦始皇与阿房女》的主题曲,“风把漫长来时路吹断,再回首情还在人已散……”我们的爱情,就从那晚热烈强盛地开花了,像夏季茂盛的丁香花,虽然幽香却充满了忧郁!

    短短一个月的热恋,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中考的到来也就结束了。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和晓丹在一起,只是,家人为了我的升学,禁止我们以后再往来。后来,我进入高中就读,而她去了一所不太理想的中专。各奔东西后,彼此很少联系,春节即使偶尔见上一面,也只是寥寥数语,彼此都不提感情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向对方提出过分手,也谁也没有向对方抱怨过什么,只是任凭时间和距离把双方的感情拉开;曾经熟悉曾经深爱过的两个人,就这样埋没在滚滚红尘当中了。有时候想想,不是我们不想挽留,不是我们有意去忘记,而是生活里确实有太多的无奈,一旦错过了再想补救已经无力回天了!

    风把漫长来时路吹断,再回首情还在人已散!默念着晓丹曾唱过的这首歌,我的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难忘初恋,难忘初恋女孩,难忘昔日的一幕幕一滴滴!就像电影里有句台词说得那样:曾经有份真正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能好好珍惜,当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向那个女孩子讲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份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我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一定会对晓丹说这些话,一定会……

    为何爱情总是一场空

    有一种感动,时常放在心灵的深处,一想起来就让我心痛不已。在没有爱的天空下,我总因梦幻而激动,总因激动而微笑,总因微笑而自慰。那究竟是怎样的梦幻呀?那究竟是怎样的感动呢?

    我想说的是,那种放在我内心深处的感动,是我的自我感动——即为爱情执着的自我感动。

    我无法说清楚是出自什么心理,我总会为自己的爱情执着而感动得泪流满面。尽管我的爱还不曾折服过哪个女孩,尽管我的爱情始终是一场空,可我还是生活在自己的虚无缥渺的童话故事里不能自拔。

    十年一觉多情梦!每每回想起自己往日的恋情,我都感到有种痛不渝生、心绞力碎的感觉。我一直在反思与追问,为什么长相并不差劲且还有点才华的我会在爱情上一直受挫受伤呢?难道真的是“多情自古空余恨”!

    即使是真的,我又能如何?我无法改掉自己多情的性格,就如我无法不去爱人无法不去寻觅真爱一样不由自主。想想自己这一生就这么要无疾而终无爱而固时,我就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我还没有遇到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不能就这么早早地错失青春。

    回忆往昔,总会怀念初三复习的那段时光。那时因为有小丹的陪伴,而让我感到世上恋爱的甜蜜与无言的温柔。虽然小丹与我的恋情至今我还未弄清楚究竟属不属于爱情,但它确实是一种恋情,是我的初恋。

    尽管在那以前我曾不同程度地爱过旭、媛、莉几个女孩,但小丹是唯一一个与我谈过恋爱即相互爱着的女孩。以前爱过的人大都是暗恋或单恋,称不上什么初恋。可是这么一次真正的相爱,我却在后来的写作生活中很少提起过。促使我开始创作诗歌的是旭,让我走上文学道路的是颍,两次大的改变都不曾与小丹有联系。

    对于这位初恋女孩,我时常感到内疚与过意不去。而这种歉意,往往总是在我所有的爱人都转身离去或消失目标之时才会产生。拥有新的希望或寻到新的爱人之时,我从没过想念或惦记过初恋女孩小丹一次。我总把她放在自己机遇坏的时候,心情不好时想起。

    我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可耻与可憎,我为自己这个号称重情重义的情种感到可笑可悲。我欠小丹的太多了,这个债我一辈子也还不清。在爱情的追逐中,我总是太在乎完美与追求理想了。为何曾经想要的爱情总是一场空呢?就在于我这种软弱无能、自欺欺人的性格。

    你以为你是谁?而我,总以为自己是个大情圣!总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真心爱对方的,总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才是好人!我太看重自己了,太相信自己了,太欣赏自己了。爱情的圣装被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却不料并不是对方所喜欢的。我总是一厢情愿地做着自以为十分感动的事。可最终,感动与被感动的还只是自己。

    我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爱情故事里不能自拔,而泪往往流在自己的心酸故事里。因为羡慕别人的爱情,所以寻觅起爱人来我就很自然地走起先人的路子来,这也是中国古典悲剧之所以一直延绵不绝的一个原因。因为经典的爱情源自于伟大的爱情,而伟大的爱情又有赖于刻骨铭心的相思或永世不得相见的绝望。尽管我十分沉醉于此,可现实中我还是希望得到喜剧的爱情。

    我是一个正常人,可感情上我却过着不正常的生活。我想演绎一个感人泪下的千古绝唱,可感动来感动去却始终感动不了公主。如果我的爱注定要像伟大诗人普希金一样感动全世界而感动不了心上人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怪自己生不逢世。

    想想芳华绝代的张爱玲,想想孤零一世的庐隐,想想恃才狂傲的王实味,想想名震中外的金庸,他们在爱情尚上且难求圆满,更何况自己这么一个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爱情又岂能尽遂人意。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爱情战役里,只有颍儿那场最让我为之惊心动魄、如醉如狂。我不止一次说过爱是生命的主题,如果没有爱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而今,我竟然把颍当成了爱,当成了生命的主题。失去了她,时间对我而言已是多余,生死荣辱也皆无多大关系。这种极端的想法让我深夜里醒来之时感到恐慌与心揪,难道自己没有了颍我真的就不生活了不成?

    不,绝不是的,即使没有了她,我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而之所以走下去,是因为我深信在前方不远的天空下,有爱在等待着我。

    有人说爱就是伤害,伤害也是一种爱。身处绝境之时,我不得不相信深爱过的女孩之所以伤害我,就是因为爱我。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么苦苦的付出,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正是这样的心理,才让我在追求颍的战役上一败涂地。我总以为她也是爱我的,之所以伤害我是出于考验我,这天真的想法让我一直陷入自欺欺人的深渊里不能自拔。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恐怕如此纯真浪漫、忠贞不渝、刻骨铭心的恋情离我已越来越远了,因为我早已走过了相信爱情的年代。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不再奢望真爱,更不再奢望唯一,就算能遇到一份假爱或游离的爱情也行,只要那个意中人肯伴我一生一世、白头到老。毕竟生活在世俗中,注定了我们只能拥有世俗的爱情。

    没有谁会为谁苦守一生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

    听着《相思》,心痛得无以形容。十年相思一场梦,爱来爱去一场空。当听到亲人说我怎么没有一个女孩爱没有一个女孩去等我时,我的心也是一阵剧痛。曾经的我是如何的清高,如何的孤傲,总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志向远大,多么的壮志凌云,多么的不可一世,找的爱人也应该是完美理想型的。总以为自己的后备力量多的是,有许多同学都是喜欢自己的,她们肯定会接受我的求爱。只是,多年后当她们纷纷嫁人成为人妻时,我才顿然醒悟,原来竟然没有一个喜女孩愿意为我去守候久久。

    初恋女孩小丹结婚了,尚有情可原,毕竟是自己负她在先;最爱女孩颍结婚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只把我当朋友;但是,像海华、娟华等这些我一直以为很在乎自己的女孩,她们为什么多年来一直不同我联系,反而悄悄地结婚了呢?为什么曾经那么多同我关系要好的女孩朋友,最终都一一离我而去呢?难道真的是我眼界太高?难道真的是我用情不专?还是我苦苦守候的爱情竟然没有一个人读得懂?

    有时候,我真想不顾一切地或者不择手段地去寻找她们,即使她们都结婚了,我也想当面问清楚她们,究竟有没有爱过我?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为什么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一次?我真的很失望甚至很绝望很心寒,为什么一直感觉自我良好的自己,突然间会落得一败涂地、走到水穷山尽的地步?为什么那么多坚定不移的想法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当然,我也明白这事也不能全怪她们,谁知当初自己鬼迷心窍地把心全放在了一个人身上,而忽略了后备军呢?我总是在机遇最坏或最糟的时候想起她们,我总觉得她们会等我开口求爱的,可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的滑稽这么的出人意料,她们竟然都可以心安理得地离我而去,都可以不需要我的友情我的真爱而快乐一生!

    错过的,真的是不可挽回;人,总是在不停地面临着选择,也同时面临着后悔。就像蔡琴唱的那样“爱不该爱的人,做不该做的事,天天重复……”每听这首歌,总让我心痛不已。既然她们都不怕后悔,都不在乎,我何必又耿耿于怀,何必又慵人自扰呢?或许真的是谁离开谁照过吧,没人谁会为谁苦守一生。

    幸福的密码:远离经典爱情

    完美婚姻应该是完美爱情的结果,可完美的爱情在于均等的相爱。一方热,一方冷,不行;一方炽热,一方微热也不行;只有都热,且热爱程度相当,才是真正的“相爱”(爱情)。但这机率实在太低了,把幸福寄托于此,恐怕世间没多少人敢拍着胸口说自己能如愿。

    看看流传千古的经典爱情,听听烩炙人口的民间传说,这么多的情爱典故,只所以能感人肺腑、长盛不衰,就在于一个深深地遗憾,或者是伟大的成全。确实,动人的故事十有八九是悲剧。爱只有痛苦失望挫折无助之时,只有得不到或受阻之时,她才是动人心弦、感天动地的。

    常言道:“临危识忠奸,患难见真情。”爱情也只有在逆境困境,甚至绝境时,方能彰显出她的伟大情怀和牺牲精神。而在这些情况下,男女的结局往往是朝悲剧发展的,这也正是后人铭记住她的原因。

    有时候想想挺有趣的,为何许多曾经沧海的人都会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呢?那就是因为传奇、经典、伟大的爱情,常常处于变动、绝望之中,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这种爱情常人往往感动、往往羡慕,却没有谁愿意去追求或模仿。因为要想幸福,就得远离这些悲壮、绝望甚至伟大的爱恋。凡人都希望追既可望又可及的幸福,尤其爱情婚姻上,凡人、普通人是真正的实用主义者;而那些弄得头破血流的伟大情圣们,到死时方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呀!

    相结合的往往都不是最爱的,或者都不是“均等相爱”的,正因为如此即便幸福也不为后人所知;而不能结合的往往都是最爱的,虽然伟大壮烈、千古流传,却注定与幸福无缘。前者如广大普通人的平淡之爱,后者如徐志摩、安徒生的绝望之爱。而对于我们绝大数人来说,通往幸福的唯一道路,就是远离那些经典、传奇、伟大的不朽爱情!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