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桩-从太仓走向世界文坛的小小说作家:凌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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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禹宾

    我和鼎年的初识,是我接手主办《小小说月报》杂志之后,因为要向知名作家约稿,我自然首先想到鼎年。虽说我是搞“大小说”出身的,在为偶有出道批鉴赏界的缘故,与小小说文坛也略有所闻。所以,既使孤陋却也久闻鼎年先生的大名,可知此间的他,早已把文名打得十分响亮。后来,随着我们更进一步的交往,便知道鼎年是出道最早,也是国内少数几位能把小小说当做大事业来干的好汉子之一。因此,颇觉小小说能有今天的繁荣,从某种意义上说,与他们诸位的苦心和撑持分不开。又因此,颇想见见鼎年,终没有机会,却意外得到鼎年先生的照片(是我约他出版的一本小书,那里面有他的照片和简历),便圆了我这份思贤的小小心愿,对他更有了一份感性而具体的认识。既便如此,着论及鼎年先生的长相、气质、秉赋一类属于他个人的那份情态生活的空间,我们谁也不如他的夫人李祖蓓的那双眼力,因此,就有他夫人的一篇十分精彩的速写出来。(见凌鼎年散文集《春色遮不住》代序)我猜想,面对这篇含褒似贬,如娇假嗔的精彩文字,鼎年一定会在暗处笑日:知我者,妻也!

    但,鼎年更大的成功,却真真实实地是在他的文字生涯中。如今他的作品已在全国三十一个省市自治区(含香港与台湾地区)的数百家报刊上发表,即便是在海南、西藏、新疆、内蒙这样的边远省份,也照样能读到他的作品,他的作品不仅仅以数量取胜,也以质量取胜,他的《茶垢》《菊痴》《第五竹》等,已成为新时期小小说的名篇佳作,获小小说文坛档次最高的世界华文小小说大赛头奖(在一等奖获缺的情况下)并被国内多家有影响的知名大刊转载、改编为电视剧,成为大学试卷、进入教科书等;所以,相较国内文坛的小小说作家而言,他的作品覆盖面之大、出手之快、取材之广、蕴含之深、形式之奇、质量之好、获奖之多,也是首屈一指的。也因此,他作为我国新时期小小说界的代表作家曾多次出席在新加坡、泰国等地召开的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他的作品已走出国门,先后被介绍到美国、法国、英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印尼、汶莱、毛里求斯、中国的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可以毫无夸张地说,他是目前我们国家在海外发表作品最多的小小说作家,其影响不仅波及海内外东南亚各国或地区,而且打入了欧美的文学圈,得到当地权威作家、批评家的首肯,圆了我们几代人的梦,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也因此,他被国外二十余家有影响的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撰文、专题报道,许多批评家对他独树一帜的善把浓郁乡情、地缘文化特色和哲学象征蕴含糅于一体的“文化意蕴”小小说给予很高的评价,认为他知识面宽、古典文学底子厚、勤于积累、善于发现、情感细腻、思想敏锐、悟性和天分极高,属于那种典型的南国“士人”学者型的作家。因此他的作品总能在隽永、丰厚的意象中层中,透露出一种儒雅、清新的书卷之气,展示出他对生活的独到理解与发现,使人读后三思而爱不释手。以至于我们国内著名的小小说批评家刘海涛副教授,将此称之为“凌鼎年”现象,以期大家的探讨与争论。这也许就是凌鼎年能够从江南水乡太仓走向世界获得成功的主要原因吧。

    当然,能从独特地缘出发,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不鲜是鼎年所独有,当年的福格纳也是描写家乡邮票大一块地方,而走向世界文坛的。但,这却不等于说,凡具备独特地缘文化特色的作家就一定能走向世界,原因就在于作家营造的意象层不仅仅要丰厚而独特,而且要超越该地缘文化所能达到的所有精神高度,从而走向对人类共有精神家园的开掘和终极的关怀。这就需要情感、天份、知识与哲学的最完美的参与,否则是很难获得成功的。所以说,对这种风土民情情有独钟的发掘与表现,是一个大作家必须化在血液里的东西,而不仅仅是向世人借以夸耀称奇的那种皮相之术。是故,鼎年至今仍在太仓,他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专业作家,他的主要工作是在政府的侨办,他的写作是纯属他的业余爱好,这颇有些歪打正着的意味,好在鼎年从不介意这些身外的东西,他喜爱江南水乡,是因这种清新、辽远、淡薄、宁静的意味是属于他必须的,也是特有的。从这里,我们是不是再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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