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油的果园-耍淫威仇上加恨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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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狗剩恨透了张忠孝,昨天刚发生要树苗不成反倒挨顿狗屁呲的事,今天早晨张忠孝两口子又殴打了他老婆。这事如火上浇油,把狗剩气个“倒仰”。

    何翠花早晨起来,见圈里黑白壳郎猪扒着圈门嗷嗷叫,肋骨差不多全露出来了,脊背像刀条一样,腹部犹如铁匠铺的坏风箱痉挛地抽动着。女人见了有点怜悯,想到现在庄稼已收完,地里还有些没捡净的豆粒、玉米棒,让猪自己去找口饭吃吧,便把猪放了出去。

    猪放出去后,何翠花把这事丢到了脑后,进屋就手忙脚乱地给孩子做饭,等她伺候两个孩子上学走了后,见猪嗷嗷叫着,从西山坡上撒着欢地往家眀。后边紧跟着张忠孝的老婆石雪美,手里拿个杨杈,紧赶着不放。等猪跑近了,何翠花发现猪的头上正淌着血,立时就气炸了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原来那猪一出圈,就进了苹果园。果园里秋栽的树苗很柔软,还有点发甜。石雪美当时正在果园里忙着,猛抬头见有头猪拱啃树苗,一股怒火从胆边生,捡起块石头向猪狠狠砸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猪的脑袋上。石雪美仍不肯放过,回手抄起杨杈又猛追过来。

    何翠花是个辣椒舌头刀子嘴,岂能吃这个亏,冲着石雪美就骂开了:“你个老挨刀的,凭啥打我们家猪?”

    石雪美也不是个善茬子,又仗着财大气粗,说得更难听:“我挨刀,那也跟不上你呀,让全村的老爷们儿搁拉个够。”

    俗话说,针怕扎在病处,话怕说在疼处。石雪美这话可揭了疮疤又撒把盐。前几年狗剩出歪招邪道,想出个租妻发财的损招,何翠花没少和村里的男人睡觉,自然没少留话柄。石雪美这话把何翠花惹恼了,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猛扑过来,接着破口大骂:“我跟男人睡觉,有那个本事。你找不到男人,就找我们家公猪。猪都嫌你骚性,不跟你扯犊子!”

    石雪美本是个没理也要争三分的人,说起话来就耍泼了:“我哪像你啊,巴子上长着朵花,让男人随便采随便摘,野男人能站一个排。”

    俩女人的骂功在全村闻名,别人想不出的词,她们能想得出;别人骂不出的话,她们能骂出口。俩人越骂越凶,后来便厮打成一团。何翠花手脚利索,上去一把揪住了石雪美的头发,腾出另一只手,就像擂鼓般地在石雪美背上捶开了。石雪美已年过五旬,又被揪着头发,只有挨打的份了。大概是被打急眼了,她两手猛地抓住何翠花的裤腰,突然往下一扒。何翠花的裤子和裤衩都是用橡皮筋箍着,一下全落到了膝盖下。旁边围的一圈半大小子,看到这个西洋景,个个拍手跳脚地野笑起来。

    何翠花一手提起裤子,顺手抓住了石雪美的秋衣,秋衣是对开襟的,让何翠花一扯就全裂开了,随手又把衬衣撕扯开,前胸到肚皮都露出来了,肥大的乳房就像油瓶子似的在前胸晃悠着,半大小子们见了乐弯了腰。

    张忠孝听见吵声,从山上的工棚子里走出来,看见老婆的衣服被何翠花撕开,心里就来气啦。肚子里窝着气的男人,手上就不由自主地来了劲,两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何翠花的臂膀。何翠花就是再年轻力壮,也经不住一个大老爷们儿拉偏架,只有挨打的份了。

    石雪美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掩一下,挥舞着两只手向何翠花大举进攻。先是左右开弓,猛抽了何翠花一顿耳光,把何翠花的脸打得都红肿起来,仍不解气;接着又伸开像铁钩似的爪子,朝着何翠花的脖子和脸抓挠去,顿时何翠花脸上的血就汩汩流了出来。

    张忠孝怕老婆把何翠花挠破相了,忙向老婆使眼色。可女人要是得势了,岂肯轻易放手,仍旧抓挠着拼命打,后来被张忠孝死拉活拽地拖回山上她还边走边嚷:“你个小婊子,跟老娘玩野的,还显嫩点。如果再敢兴妖?翅,就把你巴子撕碎。”

    何翠花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一进院就叫着喊着让狗剩去狠揍张忠孝,为她出这口恶气。

    狗剩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了伸懒腰,嘿嘿笑着说:“他张大户就是欺侮咱家一只小鸡,我也让他大头冲下见我,别说欺侮我老婆!对他我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到时候让你有好戏看就是了。”狗剩阴笑着把这件事记在心,琢磨这刀往那里捅,然后咧着肥嘴说,“咱穷人跟人家有钱有势的,当面锣对面鼓地明整不行,铁定要吃大亏,就得跟他们玩心眼,让他干吃亏没咒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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