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妹拖着长长的影子,梦游般在沙滩上彳亍彷徨着,心中不时泛起悠悠情思。她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在世俗男子的眼里,是个风尘女子陪酒小姐,谁也不愿娶她,只想藏着掖着不敢见人,好比是一盘可口的萝卜蔬菜,终究难登豪宴的大雅之堂。
她不知道自己将情归何处。雅静有了张天宝浓烈的爱情,不久将会另筑爱巢,剩下自己孤单一人该怎么办?自己在内心真心喜欢李国安,毕竟他是那么的富有大方,又对自己关怀备至。
她坐在海边胡思乱想着,看了看表,已是深夜十二点多,想雅静的酒该醒了,张天宝可能已经离开,自己也该回去休息了。她起身拍掉沙土,慢悠悠地走回了家。
房门紧闭,屋里黑着灯。冬妹刚想掏钥匙开门,里面却传来令冬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呻吟和呼叫声。冬妹呆立了一会儿,转身又朝海边走去。
深夜的海滩寂寥宁静,月光下的海面神秘而悠远,冬妹仿佛置身于梦境中,觉得自己如浩瀚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随风漂荡,没有航线和方向,没有可以停泊的港口。心潮如海浪般起伏澎湃,往事如翻滚的浪花阵阵涌来。
冬妹自和雅静认识后,两人相依为命、患难与共,一路坎坎坷坷,历尽酸甜苦辣。如今,雅静已找到爱人,总算苦尽甘来有了依靠,而自己却依旧孤苦无依。漂泊的身心多么渴望能得到栖息,眨眼自己十八岁了,正是花季年华,有着对爱情的幻想和向往。她多么希望有个家,有个人爱她,能为她遮风挡雨。然而,心中的他在哪里呢?她想到了男人们赤裸裸充满邪恶的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身体交给那些大色狼。
她记起了《红楼梦》里林黛玉的《葬花词》:“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不禁感同身受,泪湿双颊。黛玉虽然父母双亡,可毕竟还有外祖母疼爱;自己尽管爹娘双全,却没有人愿意接纳她。这个世界上除了自身难保的养父,她没有一个亲人。黛玉生在富贵繁华之乡,每天锦衣玉食,而自己呢?从小颠沛流离,孤苦伶仃,如一片落叶任人践踏,随时可能粉身碎骨。想到这,不禁泣不成声。她披散的长发随风飘扬,月光下长长的身影显得鬼魅万分,犹如游荡的孤魂野鬼。
冬妹正想得出神,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恰逢涨潮时分,海风席卷着浪涛汹涌着向她袭来。等她回过神来,已是浑身湿透,她本能地向岸上跑去。
她像一只落汤鸡蜷缩在岸边的礁石上,身子发冷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她必须马上离开,找个地方休息,可实在不愿回去惊扰雅静和张天宝的好梦。她突然想到李国安,他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却直率可靠,一定会帮助自己。犹豫许久,她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李国安的号码。让冬妹欣慰的是,不到半小时李国安便火急火燎赶来。他面带微笑,一脸的友爱宽容,让冬妹心里暖洋洋的。
此时,天已大亮,海滨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去,朝阳从海平线上喷薄而出,在蔚蓝的海面上迸发出万道金光,海鸥在空中盘旋飞舞,远帆近影尽收眼底。冬妹心里的抑郁愁云也一扫而光。
李国安知道冬妹一夜未睡,马上就去附近宾馆开了一间房,并买来早点,善解人意地让她先洗澡睡觉,说下午再来看她。
冬妹睁开眼睛时,看到床头放了许多水果零食,还有一件淡绿色连衣裙以及胸衣内裤,想一定是李国安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海水浸湿,专程为她买的,心中好不感动。要不,今天还真没有干净衣服可穿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吃了些水果,就穿上李国安买的衣服。这件绿色连衣裙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正合适。她来到镜子面前,只见身着蕾丝花边裙子的少女亭亭玉立,白里透红的皮肤洋溢着青春活力,大眼睛似水含情,嘴唇柔软粉红,飘逸的长发披肩,脸上挂着淡淡的慵懒倦意,浑身透着万种风情。她突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件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的艺术品。又想到昨天雅静和张天宝的疯狂激情,腮上泛起红晕,心跳不已。
正当她想入非非之际,李国安出现在了镜子里,从后面憨笑地抱住了她的细腰。冬妹心里甜滋滋的,可脸上却装出冷冰冰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说:“快放手,不许耍流氓。”
李国安摊了摊手,装作委屈地说:“谁让你长这么美,不能怪我,我情不自禁呀!”
冬妹噗嗤笑道:“我肚子饿了,怎么办?”
“能请冬妹小姐吃饭是我的荣幸!”李国安边调侃边拨通了餐厅的服务电话,点了晚餐让送到房间。
冬妹本想让李国安带她出去吃饭,可他却把饭菜叫到房间,她觉得孤男寡女在房间吃喝不太好,又不忍心张口拒绝,况且,在内心她对李国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尽管理智告诉她一定不能接受他的爱,那样只会遭受伤害,但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实在很难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也不舍得拒绝李国安的深情厚意,毕竟她也喜欢他。
一会儿,服务员送来饭菜。荤素搭配,海鲜居多,还有两瓶红酒。
李国安给两人各斟一大杯酒,深情地说:“这是专门为你要的葡萄酒,喝了美容养颜。为了你的青春美丽,也为了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干杯。”
冬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一喝便醉,更担心自己酒后失去理智,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实在难以拒绝,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国安又给冬妹的杯子里倒满酒,说:“从前,因为有雅静在身旁,我们连句知心话都没说过,这第二杯是敬你我终于今天能单独在一起,真是令人高兴。来,干杯。”
两杯酒下肚,冬妹已觉得浑身燥热,满脸通红。尽管明知醉酒误事,可此时不愿也不想抑制自己,反倒希望能喝醉,举起酒杯痛快地说:“喝吧,我们干杯,人生难得几回醉,醉了就不会有烦恼和忧愁了,是吗?”
三杯酒下肚时,冬妹已经晕晕乎乎,难以自制。她想到了美芳妈妈逼她喝酒,醉后把小土当成大学生李强差点失身,想到了这几个月一次次陪客人喝酒,她和雅静巧妙合作周旋,趁人不注意时把酒吐掉,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可今天,自己似乎疯了,不知为什么,就想往醉里喝,明知这样一定会像昨天的雅静一样,可她却不管那么多了,甘愿一醉方休。
席间,李国安总是不忘炫耀自己的家庭,掏心窝似的喋喋不休,讲他儿时的趣事,如何淘气和逃学;讲他父亲的伟大,为他铺平一切;讲他母亲的能干,处处呵护严管着他;讲他的生意如何了得,吹嘘家族的能耐,有着父亲的光环,他只需亮出关系和名字,合作伙伴就会趋之若鹜,钱财滚滚而来;讲他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成就感,父亲给了他一切,但也给了他压力。
冬妹听得好生羡慕,越发自怜,感叹命运的不公平,心里酸楚难受,只好闷头喝酒。以为醉了就能忘掉一切,然而事实上却是越喝越忧愁,满腹悲伤和苦楚在酒精的刺激下似乎要爆炸,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一杯接着一杯狂饮。两瓶红酒很快就瓶底朝天,可冬妹觉得还没有过瘾,嚷着要继续喝酒。
李国安尽管知道冬妹已经醉了,可他仍打电话让服务员再送来两瓶。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冬妹一口一杯酒,心里惊叹她的好酒量。
冬妹一心只想借酒浇愁,麻痹神经,谁知越喝心越痛,十多年来的苦难伤痕如梦魇般浮现,在酒精的催化下,满肚子的话和着眼泪似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倾泻而出……
从冬妹断断续续的哭诉里,李国安听出了个大概,他一直以为冬妹和别的女孩一样,家里贫穷来珠市淘金,用青春美貌换取金钱。他做梦也没想到面前的冬妹竟然有那么多心酸往事,越发产生怜悯之心,于是紧紧把冬妹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李国安尽管还没有结婚,可早已阅女人无数,也自以为最善于调情,知道怎样能挑起女人的情欲和如何让女人飘飘欲仙。想自己追求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要到手,心中倍感珍惜。于是抱住冬妹轻咬她的耳垂、脖颈、眼睛、鼻子,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口中卷起她的舌头拼命吮吸。此时的冬妹也是兴奋不已,浑身酥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沉浸在身体的愉悦和快感里。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欲拒还迎地抱紧了李国安……
李国安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轻唤着冬妹的名字,说着爱她的话,一只手抚摸她的身体,一只手去解她的裙子。冬妹本能地颤抖着扯住自己的衣服,奈何浑身酸软,无力抗拒,只好任凭他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李国安抱着光溜溜的冬妹,用尽浑身解数挑逗她。冬妹感到强烈的电流弥漫全身,麻麻的、痒痒的、热热的、酥酥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乱窜,燥热难受中却有一种无比美妙的感觉。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什么都不管了,就需要这种美妙的感觉,渴望肉体上的满足。
李国安雄赳赳地爬到了冬妹的身上……
“啊哟!”冬妹大叫了起来,一阵撕裂般的胀疼让她猛地醒来,感觉下面被塞满了。完了,处女之身被占了,少女的清白被攫取了。她本能地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他的家伙似中流砥柱般屹立在她的深处,根本无济于事。好在李国安也懂得怜香惜玉,猛撞了几下后便停止了动作,鲜红的血液随着液体流了出来。
看着雪白床单上印染着的少女元红,李国安兴奋地大叫起来:“你是处女,你还是处女?天哪,这是真的吗,太让我感动了!我要爱死你!”
热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冬妹的全身上下,让她回不过神也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什么,冬妹感觉到这般热吻已不像刚才那样机械,而是带着一种欣喜深挚的情感,让人晕眩甜蜜。
李国安虽是情场老手,但做梦也没想到一个陪酒小姐竟然是处女,不由感慨万千、激动不已。惊讶、兴奋、爱怜、索取之情混合发酵,下身再次膨胀起来,缓缓推进她的身体,爱怜地抽插着。
又是一阵疼痛,冬妹觉得有点痛有点胀也有点痒。随着李国安缓急有致地爱抚抽插,她那点可怜的理智完全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所击败。她忘记了林黛玉的《葬花词》,抛却了少女的羞涩,只觉得快感如潮水般一浪浪地涌动着,下体深处一阵阵悸动收缩,一股股热流从穴潭处喷射而出,她忍不住发出销魂的呻吟……
冬妹醒来时已是凌晨,她恍恍惚惚记起了昨晚的事,知道自己不再是处女,终究是没保住清白,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然而,李国安却实实在在躺在身边。想到从前,虽然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在风月场所做过陪酒小姐,可身子至少是干净的。而现在,这些都已无从谈起。她不怪李国安,只怪自己不该喝酒失去理智。她突然很讨厌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为昨晚爆发的淫荡羞愧难当。她又陷入沉思与担忧,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人生的路途怎么走?身边的这个男人能成为依靠吗?她思绪万千,难以把定,想到伤心处,悲从中来,忍不住抽泣起来。
李国安睁开蒙眬睡眼,从后面抱住冬妹说:“宝贝,好好的怎么哭了?”
冬妹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从脸颊滑落着。
李国安似乎看懂了冬妹的心事,搂紧她说:“我会好好待你的,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冬妹听了如刀剑穿心,凄怨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谁稀罕你的钱。”她的哭声更大了,怎么也劝不住。
李国安看她伤心的样子和床单上的处女印记,内心又多了几分恻隐,心想,面前这个女子绝不是钱能打发的,只好哄冬妹说:“宝贝,不哭,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我一定娶你。”
冬妹的眼睛亮了一下,本想再说点什么,可看见李国安攒眉蹙额,一脸沉重的样子,便识趣地擦干眼泪不再吭声。
李国安看冬妹不哭了,心里高兴,想到她疯狂的样子,下身又迅速膨胀起来,忍不住又抱着她亲吻抚摸起来。
他们在宾馆一连待了几天几夜,除了吃饭、睡觉、聊天,便是不停地做爱,直到李国安花光身上所有现金,才退掉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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