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莫雨苓怎么说,马车仍旧按正常的速度行驶着。
“许多多,这样下去等我回到京城黄花菜都凉了。”不为所动,莫雨苓好话坏话说全都没见许多多有任何松嘴的迹象,反而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好,身体恢复还是那么缓慢。
已经放弃挣扎的莫雨苓屁股一坐,安分守己。“许多多,你说白沅天既然存心致我于死地,连我爹娘都设计拖延,为什么单单没想到你,不应该的。”
许多多为之一震,头徐徐转向莫雨苓。然后吩咐守卫充当的车夫。“快,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这一路上他完全把心思放在雨苓身上而忽略京城还有个大问题。被打的屁股以至于十年过去还是难忘记,屈辱耻辱。
莫雨苓拽着马车这才没被扔出马车,快马扬鞭的速度让她很是诧异。刚才她说到什么了,能让他回心转意。“许多多,你没事吧。”
许多多脸色惨白,哭着张脸。“雨苓,回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得站我这边。”
莫雨苓拍着胸膛,“放心,咱两谁跟谁”。
许多多现在再看莫雨苓时总觉得她全身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就像是仙女。“那我就放心了。谁叫慕容家无所畏惧偏偏怕你呢。”
莫雨苓哼哼唧唧,高昂的头瞬间低下,一双眼睛快速的扫遍许多多全身。然后慢慢的退离,“你刚才说得罪的是慕容家?”
许多多慢慢的挨近,“雨苓,你别后退啊。我害怕。”莫雨苓贼笑着无奈,“那可是慕容家一群男人,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她。就算慕容雪真烦你了,看在她老爹面子上也躲啊。”想起那慕容世家的人,莫雨苓就觉得头皮发麻,真是麻烦。
麻烦到她都害怕。“关于我帮你的事,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得罪慕容雪的。”这个看八卦的表情让许多多耳清目明,之前的仙女果然是假象,她就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但慕容家的淫威让他屈服。“我来时正遭遇......刚好慕容雪在我旁边,所以......”
说时自动跳过危险选择了可靠搞笑的说法。
听到这里,莫雨苓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佩服你的胆量,既然你敢让慕容雪背锅,那么相信你也能解决他们一家人。”
“雨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树木快速的在身边走过,心情也如同这天上的云,光洁明亮的很。千里马就是千里马,风驰电掣就到了京城的边缘地段,而莫雨苓苦撑着的身体熬不住的一病不醒,边吃边吐。
一天之间只有两个时辰睁开眼睛,陪他说说话。“别哭,还有两天就到家了。”许多多没有办法不担心,这一路他传了无数的信件回去,谁也没有来接人。不是出了意外就是被人控制情报被劫。那个杀手已经离开花曼国开始前往夜国,这一路的寻仇让他猜到那个人是谁。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拿药。”这样虚弱的莫雨苓实在让许多多心疼,再走下去就是在赌命了。
莫雨苓笑着捶了捶他肩膀,“你进去还能出来吗?”苦苦的挨苦苦的撑,进城门时已经就剩一口气吊着。
幸好莫夫人亲自带人在城门候着,一等他们进来就上了马车,替莫雨苓探脉,喂下还魂丹吊着命先。“一切之后再说,先行回府。”
二老亲自出山,活血的药材早已准备好。在许多多的马车进城门时,下人就开始熬药,这一忙忙到了半夜时分。“这孩子就是被惯坏了,普通的药材对她无效,非得这千年老参百年灵芝外加莫家后山的水才能见效。”
莫夫人出来时带着疲倦,说出的话还是带着随意安慰性的。
许多多早知无恙,亲耳听见还是宽心不少。“二娘,还是你厉害。”高兴的话还在路上,莫夫人就变了颜色。
“她怎么会失血过多?给了谁,自愿还是被强迫。”
“我赶到时雨苓已经如同活死人般躺在床上,但是我猜测雨苓是被强迫放血,否则怎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往死路上走。”
“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人敢动我的女儿。是谁?”莫夫人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让许多多再三思考,“还是问雨苓吧,她若说才行。”
“嗯,你也辛苦了,今晚在此歇息,去去风尘,明天等雨苓醒了肯定会想见你。”莫夫人转身就又笑的大方得体,张罗着接下来的事,待许多多回房之后,立即的修书一封差人送往皇宫。睡至清晨莫雨苓就被床头的人推醒,晃了会神才发现真的回家了。
当时就觉得眼眶发烫,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叙述一番就被莫夫人的眼神吓到。“是不是白乐天。”娘亲怎么会知道的?此事她谁都没说,那时又别人在场怎么会传出去的,梦语吗?
“果然是他。”瞧着莫雨苓的表情就知道是他无疑,她都舍不得下狠手,从小就拿药汤泡着才泡出的一身骨血,竟然为他人做嫁衣。那时她就不该留他性命。“女儿啊,你可知错了。你的血自带诱惑功能,而白乐天所中并非相思蛊,而是对你体内血的渴望。万幸,还留你一条命。”
“你说什么啊娘,我的血怎么会让人垂涎的?”莫雨苓问完更加垂涎的?莫雨苓问完更加无力的摆头,这个问题还有什么作用呢。
这个未解之迷终于解开,从此公子不会非她不可。没想到她的血这么大作用,“这件事怪不得他,反正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永不见面。”|“都到连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难不成真爱上他了?”
莫雨苓转过头不去回答,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就让这个问题归结于尘土,再不提起。“娘,能答应吗?”
莫雨苓在府中静养,除了偶尔的朋友来访以外倒也清闲。这一闲就把脑子里的过往开始走马观花,完全不知外面的情况变化。
在全天下都在寻找二王爷白乐天的时候,金钱的诱惑下完全记不起江湖上还有一个莫名其妙杀人的人。花曼国此时派兵遍布全国各地,就为了找到白乐天,将其杀死以儆效尤。
竟然以一己之力屠她国花半数,之后出入更是肆意妄为。当她花曼国无人不成!
女皇气的一踏糊涂,手下的臣子箴言。“陛下,我们只能智取。白乐天的武功已经恢复,咱们不是对手。”
“也是,虽然跟想象中有点出入,不过目的达到也行。莫家作何反应,夜皇作何反应?”
“忙着救人哪还有心情做其他。”
俩人阴狠的笑着,花枝乱颤。
想当年,白乐天以一己之力差点亡了花曼国,还有先皇聪明,以自身的命换白乐天身中剧毒,才让她接手时一跃成为能够三国之一的大国。
“呵,白乐天本皇赠你礼物如何?等你知道这一身武功是用她的命换来的又会作什么呢?”
只是想起国都半数的牡丹全部枯萎就忍不住怨念,恨不得加快进程让他去死。
不,应该要凌迟处死。
满世界通缉的白乐天大方从通缉令前走过,头上的斗笠蒙住脸也挡不住身形,他根本也没想瞒。那些人当初趁他失意更加棍棒加持,如今也是悉数尽还。
他第一个杀的就是杀了他暗卫的人。
我的人只能我处决。
而之后就全是报复,顺便找寻莫雨苓的下落时那是怎么都找不到,此时才听到消息有一辆很是特别的马车出现在官道上,他才想着回京时替他们报仇,毁了花曼国的国花让女皇知道分寸,不是谁都能任意伤害的。
这次的岛上事件虽然有许多不明白的事,但恢复武功是事实。
早知便该让那老者替我解了身上的相思蛊。
到了城门口,白乐天斗笠未摘就被接进宫里。身上的武器被夺,周围禁卫军持刀等待。
白沅天在金銮殿上指着白乐天瑟瑟发抖,气的额头冒烟。
“二弟,你可真够狠!有本事堂堂正正竞争,这般下三滥你几时学会的。”
白乐天冷哼,蝼蚁他还不放在眼里。“此话怎说。”
白沅天没想到向来敢作敢当的二弟也变得藏头露尾,连承认都不敢。“设计冤枉朕,雨苓都不肯见朕,不肯相信朕,连许多多都跟朕生疏了,恭喜你如愿以偿。”
“皇兄,臣弟不明白你意思。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在岛上遭人暗算差点回不来,那人是你的亲信。与花曼国女皇合作引我们上岛的也是你,现在还说臣弟……莫小姐好歹也是帮你夺下皇位的人,你怎么做到这么毒辣的。”
白乐天破天荒的说了这么一大堆,接着就被白沅天以皇榜上的罪名拉进牢房蹲着。
黑漆的御书房内,白沅天一个人静静地捋着之前白乐天所说的事情。他的确派了亲信去跟踪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夺下奇花,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杀害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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