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呵,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公子白乐天竟然也会有一天说出这样的话,害怕?
“二公子说笑了。”
“你可是怪我没有陪你一起离开小岛,从而让你受了伤?我保证以后不再离你半步,不会让人伤你风豪。”
“够了。”莫雨苓放下手里的茶杯,厉声喝道。“我放下了这杯子是因为它烫着我手,我疼了。我放下你因为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还记得我问过你,如今你已痊愈想做什么就去做,舍不得妻儿老小那就对她们好点。”
俩人互相凝望,一人前进一步,另一人后退两步。
距离,产生。
白乐天翘齿一笑,“好,陌路殊途,今日过后你便别再来了,若你踏入我府门半步就是代表你放不下我,从此以后必须老实交代不可隐瞒。”
莫雨苓不知他又打什么主意,早两日求她今天又赶她走,糊里糊涂说了一大堆,又回到了几日之前。
“我奉皇命前来医治……”
“我自行解决,请。”
白乐天手一扬,门板被掀翻,空出条大道。“记得我今日说的话,不可后悔。”
莫雨苓抬腿走出茅草屋,叫来家丁。“绝不后悔。”
虽说不后悔,可也在思考白乐天的意思。他不是暗地里做卑鄙事的人,既然说了让自己走就不会再使诡计让自己进门。
那花织……
这出戏,怎么唱的?
走到大街上,马车的速度缓慢了下来。“什么情况?”
“回小姐,有人娶亲,到处发福利呢。”
莫雨苓放下涟漪,“咱们走慢些,靠边让着人家,别碍了喜事。”
想着也是今年喜事特别多,哪哪都能遇见成亲的人。还个个张罗得很,恨不得天下皆知。
回府就是将此事跟母亲大人商量,询问她的意见。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及时应对,先心里有底。
莫夫人听了刚才的陈词,“记住,千万别去找他。”
莫雨苓道,“我自然不会去,只是娘亲,我不懂他意欲何为?”
“你可知三十六计。”
三十六计?莫雨苓脑子灵光一现,“你是说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莫夫人笑笑不语,算是默认。
看着母亲大人心情不错,莫雨苓提起自己下个月的生日。试探试探口风,看能不能做点什么让小白进来再说。
“生日,你十六岁时吓走多少男子,这十八岁的生日……还是缓缓,就在府里稍作操办,你的意见呢?”
“好,我也怕麻烦。那我可以叫我朋友吗?”
莫雨苓那点小心思立马就被看透,她的朋友能有几个,值得她如此费心的又能是谁?
莫夫人难得的正色,“感情最是复杂,你已经十八岁。而他也十六了,正值青春年华,你既然不肯娶他就别给他希望。”
莫雨苓探着脑袋,“啊?娘你在说什么。”
“你可想过你成亲之后,他该怎么办?你的夫君该怎么办?虽然这话我说晚了,可还是要说。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着回来,就算天下有人再像他也不可能是他。”
“好了,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困了。”
莫雨苓急急忙忙逃走,逃回房间。一听就知道娘在外面段子看多了,总觉得谁都是有目的的喜欢自己,哈哈哈,我这种人哪有人可能真的不顾一切的喜欢我。
对对对,娘就是爱胡说八道。
翻滚来翻过去,也睡不着,脑子里清醒的糊涂各种记忆都往脑子里跑。
窗户一声响,掉进来个黑衣人。
四目相对,好一阵尴尬。
莫雨苓没有心情去玩,“快走吧,这白天最好翻墙。”
黑衣人狐疑不信,这么好心?
“你真的放我走?”
“我难道还要杀了你不成?你又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走吧,否则让人发现你可走的得慢些。”
外面吹吹打打,锣鼓声响天动地,隔了几堵墙都能听到。“睡不着,怎么办?”
药,全面管控,她根本就碰不到。
绣花,最近京城的花都涨价,理由就是她天天买,时时绣,都快把花弄绝种。
至今也没绣出一副好的作品。
酒,喝的像水。
有了,做饭!
厨房里,黑烟滚滚。不断有人出来黑如青天,又有人进去开工。
莫雨苓还是很有自信,“大家等等,很快就有饭吃了。”
这一快,快了一天,柴火全烧光,米全掏空,菜尽数用完。
没日吃过早饭上朝的相爷先行上朝,临行前还不忘器重地拍拍官家肩膀,“辛苦了。”
官家含泪挥洒,“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忙到最后,厨房不堪重负终于累垮,大家如释重负,厨房君你终于牺牲了,你不牺牲我们就快要牺牲了。
夜明珠照亮大家的美,黑眼圈一个个都成了熊猫。
“小姐,我们不饿,就是困。”
莫雨苓忙了一夜,发现做饭很是有趣。能做出各种饭菜,就是可惜了,厨房阵亡菜没来得及端出。
她精力充沛,但大家都累了,还是暂时歇会,明天再来继续做饭。
“那大家去休息吧。”
外面的街道议论纷纷,都在说有人遇刺,那刺客蠢的要死,到处都留下痕迹,相信很快就能抓到。
莫雨苓磕着瓜子,台上的戏看的没了意思转而去听旁边桌子的人讨论刺客的问题。
“那刺客帅吗?”
“嗯,没见过。哎,好像有人见过”。
“刺客不都是蒙面的吗?”
“你是不知道那刺客有多蠢,大白天的竟然穿一身黑,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刺客。”
听着隔壁桌的描述,莫雨苓也觉得这刺客是脑子有屎,不过越听越觉得耳熟,好像见过一样。
不会是昨天那个黑衣人吧?不过就算她见过那又能怎么样,她又不是包庇,再说了谁知道他是刺客。
“哎,没意思,这种刺客肯定死翘翘,还能成功吗?”
邻桌一拍大腿,笑得不能自已。“你别说,还真成功了。”
“那被刺杀的那个人也真是活该被杀,这样都中招,命中注定。”
说说笑笑,过去半天,采购东西又过去半天,听人八卦,见过大妈。
好一个疯子。
“啦啦啦咔咔,瞎猫碰上死耗子。”
莫雨苓这一天神出鬼没的,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突然有一天,早上出门被擒住。吓得出手就是一包红粉,还好不是白粉否则可就燃了。
“流鹰?”
守门的家丁看样子对他的存在是见怪不怪,刚才都没有攻击人。
流鹰急地就想带人走,被家丁一人一棍给间隔开。
“男女授受不亲,别随便碰我,我还没出阁。”
家丁忍着笑,你是小姐怎么说都对。
流鹰可没空还来这儿了跟你开玩笑,急切的迫切。“莫小姐,再晚点公子就要死了。”
时过境迁,岁月轮回。
半年之前,他也是这样过来找自己,说这句话。而自己不顾一切的冲出为他医治。
这次,还会选择同样的的路吗?
“关我什么事。”
“三日前,公子被刺客所伤,不肯医治不肯喝药不肯吃饭。”
“如此,更与我无关。”心中很是惊觉,没想到那天遇到的刺客竟然能伤白乐天,这几天传出的消息不少,没一个人告诉她,伤的是白乐天。
“莫小姐,我家公子到底哪儿得罪你了,非要如此害他。说好的负责到底结果剩下相思蛊不愿意解开,公子不让我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这相思蛊只有下蛊者才见效,之前种种我都忍了。可是现在却想折磨他致死,我实在想不通猜不透,为什么。”
流鹰字字珠玑,莫雨苓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口才,对自己的意见这么大。既然他跟在白乐天身旁都会怀疑自己,其他人更不用说。
“这相思蛊照理来说的确是我下的,虽然我无意可是也不能否认。就算是吧那蛊也解了,否则他早就生不如死。至于你说的我做一套说一套是什么意思,解释不清你恐怕走不了。我莫雨苓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被冤枉,你看着办。”
天空真篮,白云还会飘动,原来这天这么美。
莫雨苓将视线转回流鹰身上,“不肯说我就只能给你尝尝诉衷肠的滋味了。”
流鹰哼着翘着鼻子,“你明明说喜欢我们公子却跟许多多牵扯不清,又在媚楼包养个男宠,为他出生入死。说什么一生一世还不是妄想左牵右抱。我家公子忍了信你真心。
用尽全力才换来一副健康的身体,而你此时却消失不见,视他无物。用相思蛊折磨他死去活来,你说蛊已解,我家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做的如此出格?
莫雨苓从来不知,昨天母上大人提醒她还不信,因为他觉得这都是家人哪。
可是今天被流鹰说起,她还真像是负心人。
流鹰见她听着不语算是默认,“娶花织还不是为了护你周全,我家公子多么委屈娶了个不爱的人还得时时提防。回来又因为你不喜欢连夜建个茅草屋住着,如此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盼莫再沾染关系。平添是非,让人心里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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