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今海盗的装备和形象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其在活动区域上,与历史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仍集中在从非洲通往亚洲的航线上。
一般来说,当今海盗有五大主要活动区域,分别是西非海岸、索马里半岛附近水域、红海和亚丁湾附近、孟加拉湾沿岸和整个东南亚水域。其中,东南亚水域曾经最为危险,世界上有超过半数的海盗抢掠案发生于此,而印尼水域则是危险中的危险,是海盗最集中的地方。但现在印尼形势已有所缓和,“热点”转到了西非的尼日利亚与东非的索马里。
“海盗集散地”马六甲海峡
亚洲乃至整个东方最繁忙的海上通道——马六甲海峡,在1989年之前海盗活动曾一度似乎销声匿迹,连续多年每年只发生7起左右,可是1989年突然发生28起,1991年就已增加至50起,后来便愈演愈烈,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一直是东南亚海盗持枪抢劫横行霸道的地方。
但最近该地区保持了“相对安静”,到2008年年底为止仅发生了4起海盗袭击事件,而2007年同期这个数字是8起。这种局面的改善,主要归功于海峡周围国家之间的合作,以及印度尼西亚政府的努力。
目前,以维护马六甲海峡安全为目标的多种联合军事演习不断,以反海盗、反海上跨国犯罪、维护海上安全为目标的多种双边、地区和国际合作机制也纷纷建立起来。
“海盗乐园”尼日利亚海域
据国际海事局的报告显示,2008年上半年,印尼已不再是世界海盗活动最猖獗的国家,取而代之的是非洲的尼日利亚。尼日利亚执法单位的能力不足,促使它成为世界海盗袭击的“热点”。2008年头3个月,尼日利亚共发生10起海盗袭击事件,占世界总数的1/5,海盗活动主要集中在最大城市、原首都拉各斯邻近的水域与尼日尔河口。
“海盗天堂”索马里海域
位于非洲之角、拥有漫长海岸线的索马里水域,在2008年下半年取代传统的“海盗集散地”马六甲海峡,成为继当代“海盗乐园”尼日利亚海域之后全球海盗活动最猖獗的地点。国际海事局于2008年11月20日呼吁国际社会,要采取有力行动打击索马里海域的海盗活动。印度海军宣布于11月19日击沉一艘海盗“母舰”。与此同时,海盗袭击活动仍未有减少。自11月15日沙特超级油轮“天狼星”号被索马里海盗劫持后,连日来又有3艘船只在这一海域被劫。
这不是演习,不是电影大片的娱乐,而是活生生的暴力掠夺。猖狂的索马里海盗已经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也让索马里这个东非贫穷小国沦为海盗的“天堂”,再度走进人们的视线。
2、当今海盗三大类型
小股海盗。活动范围:一般在内海甚至海岸线附近出没,通常由4到10人组成,喜欢冒充执法人员。常用作案惯用方法:用小型快艇尾随,并使用钩子(“飞虎爪”)等装置爬上船只,然后实施抢劫。危害程度:大部分海盗案件都属于此类,一般只以抢劫货船财物为目标。
他们其实绝大部分不过就是沿海的渔民。他们平常打鱼,有时候看到途经的商船走得比较慢就会一哄而上。他们无非就是一条小舢板,配上一台雅马哈的大功率发动机,朝大轮船“轰轰轰”地冲过去,冲上去了就抢点现金,冲不上去就拉倒,即所谓“Hit & Run(打了就跑)”。
有组织犯罪团伙。活动范围:不详。常用作案手法:这些海盗在行动前一般都有详细计划,拥有熟练的驾船者、牢固的基地和来自可靠渠道的情报。危害程度:这类海盗数目不多,但一旦出动就会造成巨大危害,为巨额利润不惜采用杀人灭口、烧船灭迹等残忍手法。
属于分离主义者或恐怖分子的海盗。活动范围:主要出现在阿拉伯水域、斯里兰卡海域、印尼苏门答腊岛北方靠近亚齐附近海域、菲律宾南部海域。常用一般作案手法:将全体船员杀害后,将船只开到隐秘地点,重新油漆、更换名字,注册后变成所谓的“幽灵船”,连同货物一起卖出;或用来走私人口和贩卖毒品。危害程度:这是最凶残的海盗,他们在总体中占的比例很小,但危害性最大。
3、当今海盗袭击五大招
行动有计划,过程有指挥
海盗上船抢劫前,均事先摸清被劫船舶的船上设备、航线、船员人数等全面资料,再进行抢劫;得手后马上与总部联系,按指令将船改换颜色、旗号、船舶证;并将船开往指定地点,与指定的接头者进行交易,整个过程很有计划性。
卧底套情报,做劫船内应
海盗似乎非常了解船只的航行时间和船上货物构成。事实上,很多海盗团伙在作案时,通常先派一名同伙作为船员卧底到目标船上,一旦目标船行驶到附近海域,卧底船员就会用电话通知海盗组织该船的位置及航行路线、人员装备等情报,为海盗劫船做内应。海盗也利用雷达确定轮船方位,通过无线电与内部人员取得联系,使用摩托快艇和自动武器进行攻击,如果失败也很容易逃跑,混入当地数百艘小船中。
伪装成警察,夜里才查船
许多海盗抢劫案发生在夜里。海盗劫船时,往往使用高速摩托艇,将其伪装成海上巡逻艇;自己则通常伪装成海上参与检查的警察。一般海盗从船只后部发起攻击,用钩爪抓住大船后,再爬上被盗船只。根据调查,近85%遇害者在海盗攻击前毫无觉察,直至他们上船后才发觉。
由于晚上大部分船员多已熟睡,只有2、3名船员在值班,因此,海盗在此时发起攻击往往很容易得手。特别是在海盗有武器、而船员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海盗能轻而易举控制整艘船只,进入船舱后,将船员捆绑住,然后从船长处取出保险箱钥匙,将船洗劫一空后逃之夭夭,前后只要10分钟左右。
头目逼每个手下都杀人
有的海盗头子为了让手下人死心塌地跟随他,故意安排每个海盗都参与杀人。因此,被劫船只上的水手有的被开枪打死,有的被重物击死。而海盗们最普遍的做法,是把水手们装进袋子乱棍打死,最后把船上的人扔进鲨鱼出没的大海。
由于目前国际上在公海尚无专业的海上巡逻机构,因此在突遇海盗劫船时,船员们往往惊恐万分,既无处寻求救助,又没有武器对付匪徒,只好满足海盗的任何要求,并企求神灵保佑。
改装劫持的船舶
海盗在劫持船舶和货物后,一般都要挂上一面事先准备好的国旗,并对船进行改造,如将烟囱的颜色改变、改换船名、修改船尾的船籍港,甚至修改发动机的出厂编号,然后重新装备船员,伪造整套船舶文件,航行到其他地方便将货物和船卖掉。
4、当今海盗强悍更胜前辈
2003年上半年,国际商会下属的国际海事局发表了一份报告。报告显示,各国船只在公海遭暴力袭击事件骤然飙升至234起,与2002年同期的171起相比增加了37%。在这些事件中,海盗登船作案165次,劫持船只9艘,杀害船员16人,打伤船员52人。
2003年11月初,国际海事局再次发表报告说,仅在当年前9个月,全球公海海域就发生了至少超过344起商船被海盗袭击的事件,数目之多创历史纪录。2003年也因此成为近现代历史上海盗活动空前猖獗的一年。那么,现代海盗为什么在近几年开始疯狂活动,他们的抢掠生涯和组织方式是什么样的?
早已鸟枪换炮
在古代欧洲(特别是北欧),海盗是个重要的社会角色,有人斥之为祸害,有人视之为豪杰。然而到了今天,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代海盗已经不是人们想象中维京人戴着眼罩、手持长刀的样子,也不是好莱坞大片《加勒比海盗》里的传奇形象,更不是18~19世纪乘着帆船、挥舞弯刀的菲律宾与印尼海盗的样子。以上的种种海盗组织,在18世纪到19世纪初已全被西班牙炮舰赶尽杀绝。
在历史和科技的变迁中,海盗与社会上的其他任何事物一样发展迅速。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范围内的海盗活动都在走向国际化和现代化,海盗也有现代武器和电脑设备。这些有组织的海盗,一般在行动前都有详细的计划,拥有熟练的驾船者、牢固的基地和可靠的情报。
而且海盗的“生意”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不仅从事劫船掠货等犯罪活动,还参与或者主导走私、贩卖人口等勾当,对海运和贸易造成的威胁日益增强。有专家估计,仅仅是东南亚区域的海盗活动,就使得世界经济每年至少损失250亿美元。如果算上全球的海盗活动,损失则高达700亿美元。
这些损失还仅是一个方面,而对资源和生态的破坏更为可怕。由于海盗活动的海域多半是海运枢纽地带,一般都有很多运油船穿行。所以,澳大利亚默多克大学亚洲研究院学者詹姆斯·沃伦教授认为,海盗从事的犯罪活动包括劫船、劫货、走私、贩卖人口等,海盗活动随时可能演变成大型海难,造成非常严重的污染与生态破坏。
不过,海盗们的战斗方式与500年前的维京人并无多大区别。他们要想劫掠一只船,不但要追击得上,更要侦察出这只船的实力如何。所以在行动之前,他们必须估计出此船的武器装备如何。如果要碰到一艘军舰的话,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如果对方企图抵抗开战,首先将会是炮战。当时的火炮成本低,大部分配备的是实心铁铸炮弹,其主要作用是破坏船身。而海盗们运用的战术最先打的是敌船桅杆,破坏它以后,敌人便没有了逃跑的机会。一旦敌船无力还击时,他们就靠近敌船,登上去,发挥人数优势展开甲板战,拼杀水手,此刻的格斗技术显得格外重要。
活动版图依旧未变
虽然海盗的装备和形象已经发生巨大变化,但是现代海盗在活动区域上和历史相比并无太大变化,仍集中在从亚洲通往非洲、欧洲的航线上。其中,前两年东南亚水域最为危险,世界上有超过半数的海盗抢掠案发生于此,而印尼水域则是危险中的危险,是海盗最集中的地方。说到印尼海盗,前两年来几乎可以说是大名鼎鼎。全世界90%的贸易靠海运,而33%的海运经过东南亚水域。2003年头9个月,东南亚水域发生了271起海盗抢劫事件,其中印尼海盗最为猖獗。印尼海盗曾经在1989年之前一度似乎销声匿迹,连续多年每年只发生7起左右,可是1989年突然发生28起,1991年就增加至50起,到后来愈演愈烈,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近几年,经过印尼及周边几个国家的合力打击,东南亚海盗遭到重创,大为收敛。可是,西非的尼日利亚、东非的索马里海域又出现海盗肆虐的现象。但不管怎么说,它们还是在这条航路上。
海盗也走向全球化、高科技化
现代海盗组织已经与国际商务组织类似,其“海盗托拉斯”规模庞大,组织严密,设分支机构,在各个地区都有雇员。有些海盗船联合行动,看起来更像是舰队作战。他们背后有大商人投资,用高科技手段武装起来进行杀人越货的勾当。日本一艘货船被袭击,就是数个国家的海盗联手干的,有韩国的计划人员、印尼的凶手、缅甸的码头工人和黑市商人。
海盗团伙近年来一个最新的变化是,95%以上都拥有了武器。实际上,美国撤出越南、苏联撤出阿富汗之后,都有许多武器和军事设备流入黑市。随着冷战结束,在国际市场上很容易弄到先进武器。现在海盗船上不但有机关枪、突击步枪、火箭筒等先进武器,还有电脑和圆盘卫星天线、GPS全球定位系统;可通过电子邮件和互联网与世界各地犯罪集团甚至恐怖分子保持密切联系,并随时获得最新商业信息。于是,有组织的犯罪兴盛起来。国际海事局指出,越来越多海盗在作案时使用杀伤力较强的武器,暴力倾向越来越明显。
5、当今海盗为何日益猖獗?
海盗越来越猖獗的原因多种多样,与世界经济的走势大致吻合。随着世界经济的迅猛增长,国际贸易的数量也不断上升,而国际贸易实现的重要交通工具仍是航海运输。目前,全世界至少有4万艘大型机动商船,海盗们很容易从中发现安全漏洞。
安全漏洞:海运效率高了,船员人手少了
时代的发展,技术的发展,海运的效率已经大大提高,这使得航海运输方式与过去有明显区别,操纵现代化的货轮只需要很少人手,货物的装卸全部实现机械化。货轮在海上航行时,只需配备少量船员,通常不超过36人。
然而,安全专家指出,这在有利于正常航运的同时,也为海盗分子提供了便利。人员极少的货轮,在配备移动电话、AK-47、M-16自动步枪的海盗眼里往往是一顿美餐。一旦低速航行的货轮驶近陆地时,犯罪分子乘坐高速快艇就可以轻而易举将其“捕获”。
经济漏洞:贫困地区穷人被逼上绝路
东南亚,特别是印尼地区海盗活动加剧的另一原因,在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导致贫困人口的增加和失业率的上升(索马里、尼日利亚海盗也与当地经济贫穷有关);而马六甲海峡底部多暗滩和沉船的客观条件,使得船舶到此都要放慢船速。两者结合,让这里成为现代海盗最爱的“狩猎区”。这一地区的海盗,包括顺便打劫的渔民、普通罪犯以及复杂的亚洲犯罪集团。因为,每天通过该海峡的船只多达220~300艘。
体制漏洞:官员腐败勾结海盗集团
收入菲薄的海上官员和港口工人中的腐败也是重要因素。规模较大的海盗团伙,不再像过去一样是一种当地化的现象,而是全球犯罪网络的一部分。它已经渗透进船运公司、港口管理当局,甚至是国家海关部门。国际海事组织认为,现在东南亚的海盗活动,基本操纵在五大犯罪集团手中。他们已经组成现代化的“海盗托拉斯”,下设分支机构,在各个地区都有雇员,活跃于马六甲海峡和印尼沿岸狭窄水道中。
意识漏洞:船主想节省高额保安成本
日益猖獗的海盗活动,令全世界贸易组织和船东们苦不堪言。一些船运公司和保安公司出于安全起见,想方设法防范海盗劫船。比如,如果货轮行驶航线途经危险海域的话,有些船主就会雇佣一些雇佣兵进驻货轮,以保护船只及船员的安全。位于英国伦敦的一家保安公司曾在媒体上登出广告,为国际货轮的安全提供保护。该公司称可以提供300名英勇善战的尼泊尔廓尔喀族士兵,这些士兵自称在英国军队中平均拥有16年的军旅生涯。
但是,由于使用雇佣兵代价昂贵,且海盗袭击具有不确定性,船主一般难以承受如此高的费用,船运公司也不大赞成这一做法。除了增加成本以外,更多的是担心冲突升级。因为一旦货轮上有武装人员保卫,海盗分子极可能在上船后首先开火伤人,然后再抢劫,这无疑会增加死伤的人数。
技术漏洞:保险公司让报警装置难推广
技术部门也试图用高科技消灭海盗。有一种更为先进的一种装备,叫做“海上劫持警报与船舶追踪系统”。它可以每天6次发送卫星信号,向船主报告船只所处的位置、速度和航向。如果海盗一旦干扰或破坏了安装在船上的船舶追踪系统,报警器就会通过电子邮件和移动电话及时向船主示警。
国际海事局还呼吁船主在船上安装卫星跟踪系统。一旦船只遭到劫持,有关当局就能在这一系统的帮助下迅速锁定罪犯方位,并将其一网打尽。然而,遇到海盗抢劫后,往往有保险公司赔偿损失。所以,一些远洋公司为压低运营成本,并不愿投资安装报警设备和定位设备。目前,全球装上卫星定位装置的远洋轮只有500余艘。
6、反海盗还应包括“反恐”
除了海盗所造成的经济和治安危害外,国际海事局警告说,一些海盗袭击事件背后还可能隐藏着政治动机。西方情报机构和海事安全部门也认为,印尼海域发生的某些袭击事件与“基地”组织或其他恐怖组织有关联。人们一直在担心,恐怖分子会把这样的船只变成巨型浮动炸弹,驶入大型港口后引爆,由此严重扰乱世界贸易。
反海盗还包括“反恐”,“反恐”也包括反盗
国际海事局专家表示,鉴于世界安全形势所受到的恐怖主义挑战,目前的海事安全已远不止是海盗与反海盗的范畴,有组织、有预谋、规模庞大、手段先进的恐怖主义袭击,正在成为更严重的海事威胁。传统海盗的目的只是为了抢劫财物,而恐怖分子的目的在于对抗政府、制造混乱;恐怖分子目标也不再仅限于油轮和商船,军舰、码头、港口、旅游胜地乃至居民聚集区都成了他们的袭击对象。特别是随着各国反恐力度的加大,恐怖分子在陆上的“地盘”已日益缩小,不得不将其部分“阵地”转向海上。这种专门在广袤的海域上制造恐怖活动的恐怖分子,被专家称为“现代海盗”。
海上恐怖袭击最难对付
据《兰德公司国际恐怖活动大事记》记载,在过去30年中,只有2%的恐怖事件是在沿海或海上发动袭击。海上袭击的形式也很简单,不过是向舰船投掷小型炸弹,或以水雷攻击。但是,反恐专家认为:“在所有主要的恐怖战术中,海上恐怖袭击是最难对付的。”
尽管海洋不是恐怖活动最初的发源地,但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海上恐怖威胁已越来越不容忽视。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海上恐怖分子的装备更为先进,作案手法也更加“高明”,有的甚至走上了集团化、组织化、国际化的道路。
而美国方面最担心的是,恐怖分子可能利用集装箱货船从事恐怖活动。因为集装箱数量太多,海关人员根本检查不过来。一旦恐怖分子将化学、生物甚至放射性武器藏在某个集装箱里,在洛杉矶这样的大港口引爆,其后果不堪设想。除集装箱货船外,西方对恐怖分子可能从水下发起的袭击也颇为担心。
“基地”已有“恐怖舰队”?
还有一些安全专家认为,“9·11”事件后,本·拉登“基地”组织已组成一支拥有大约20艘船只的“恐怖舰队”,分布在阿拉伯海和印度洋等海域,随时可能发动恐怖袭击。据美国官员透露,这些船上很可能装载了大量炸药、枪支弹药、化学武器、炭疽菌和毒药,每一艘船都相当于一个漂浮在海上的“火药桶”。
西方媒体对恐怖分子可能从水下发动的袭击也颇为担心。美国联邦调查局曾向加州潜水协会收集其过去数年内培训的200万名潜水学员的资料,以防恐怖分子混入其中学习潜水技术,在海底向美国舰船或桥梁发动袭击。
海上恐怖事件的频频发生,引起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各国联手海上反恐成为大势所趋。海事专家呼吁,各国政府应通力合作,增加警力,加强海岸巡逻,全力打击来自海上的恐怖威胁。
国际海事组织呼吁会员国检查现有的保安措施和程序,以免恐怖分子向船只下手,或将船只、货物作为进行袭击的武器。国际海事组织还发起环球培训计划,以提高海事和码头员工鉴定船只与码头安全的水平。官方则需严格鉴定码头和船只工作人员的身份,确保他们不会利用这些设施进行恐怖活动。
2001年,联合国远洋及海商法非正式咨询程序会议在美国纽约市举行。会议通过了3项打击海盗、维护海上交通安全的建议。此外,把反恐视为要务的美国,还与法国、德国、加拿大、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国达成协议,同意美国海关总署在这些国家的港口派驻安全监察人员,以防止恐怖分子通过集装箱货船偷运武器等非法物品前往美国。
日本也不甘寂寞,提议由日本、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等6国的海岸警卫队共同组建一支海上反恐巡逻队,重点在马六甲海峡等海域巡逻,以应付紧急情况。
但是,美日的提议遭到印尼抵制。印尼从主权和国家安全的角度出发,反对外国军舰的“帮助”。国际海事局一位官员说:“迄今为止,答案是坚定的‘不’。提议实现当然很好,但是这些国家的主权决定了提议不可能变成现实。主权问题是非常敏感的。”
7、海盗五大集中区均是中国海运要道
2009年第1期《学习时报》发表题为《切实维护海上通道安全》的文章指出,目前,海盗主要集中在西非海岸、索马里半岛附近海域、红海和亚丁湾、孟加拉湾和整个东南亚海域等5个地区,这些地区都是中国海上交通运输的重要海域,海盗的恐怖活动对中国海上运输的威胁日益增大。
文章称,中国海上运输通道有4个主要特点:
一是重要战略资源和对外贸易过分依赖几条运输通道和海峡。中国对外贸易总量的86%是依靠5条海上航线,其中马六甲海峡是中国最为重要的海上生命线,中国石油进口的80%要经过该海峡,每天通过该海峡的船只有60%是中国船只。
二是所经海域敏感地区多,一些地区政局变化大。中国的海上运输线所经过的东北亚、东南亚、南亚、中东、西非、东非和北非,是一个巨大的“动荡地带”。在东北亚地区,由于朝核问题没有最终解决,朝美矛盾、朝韩矛盾、朝日矛盾随时有恶化可能,朝鲜半岛附近海域出现危机的可能性继续存在。在东海地区,中日关系虽然缓和,但是,中日仍然存在着钓鱼岛领土主权纠纷和东海海洋权益划分问题。中国的台湾省位居太平洋西岸第一岛链的中央位置,东可扼控台湾海峡,南可扼控三巴海峡,北可扼控台东海峡、石垣海峡和宫古水道等,由于台湾问题尚未根本解决,对华牵制很大。南海地区,《南海各方行动宣言》签订后,各国都有所克制,形势大为缓和,但是不安定因素依然存在。斯里兰卡内战、中东动荡、非洲一些地区的持续动荡等,也都对中国海上运输通道构成一定威胁。
三是所经海域广阔而漫长。海上通道涵盖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以及红海、地中海等广阔的水域;而且航线漫长,通往亚洲各地的航程平均在4500公里,通往非洲的航程平均在10000公里,通往欧洲、南美的航程平均在15000公里,通往北美的航程平均在12000公里。
四是海盗等力量对海上运输的威胁越来越大。目前,海盗主要集中在西非海岸、索马里半岛附近海域、红海和亚丁湾、孟加拉湾和整个东南亚海域等5个地区,这些地区都是中国海上交通运输的重要海域,海盗的恐怖活动对中国海上运输的威胁日益增大。
文章提出,应从5个方面树立全球海洋安全观,维护海上通道安全:
一是要牢固树立海洋安全观,把维护海上战略通道安全纳入国家发展和安全战略统一筹划,并且建立健全相关配套法律法规体系,为维护我国海上战略通道安全提供有力的战略指导、组织和法律保障。
二是通过联合国安理会,建立有关国家在打击海盗、维护海上通道安全上的有效机制。
三是加强与有关国家海上安全磋商与对话,进一步制订或完善有关海上安全的具体规则和操作程序,加强信息共享、情报支援,确保相关情报准确、及时、不间断。
四是积极开展海上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合作,整合区域资源,进行联合军事演习,提高协同作战能力,共同打击海盗、走私、贩毒和非法移民等海上犯罪,参加海上抢险救生。
五是加强与战略通道所经海域国家的战略合作,或是取得相应国家同意,在相关国家、地区有条件地修建自己的军用港口基地,或是以购买、长租等形式取得港口的长期使用权,从而为维护海上战略通道提供及时、有力的后勤保障和军事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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