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蛊娘-老钓客给自己说媒美人鱼为前程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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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按贾货郎的惯伎,他是一去不复返的了,但这次例外。原来,在他住在寨里度“蜜月”的日子里,他又勾住了寨里另一朵更令他魂牵梦绕的“花”了。她,就是住在寨子中央风雨桥头的玉花。因为她,贾货郎真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发现!

    玉花是寨佬家的小媳妇,长得一貌如花,一体如玉,风姿翩翩,妩媚动人,还念过几年书,却命中注定个苦八字,她十八岁过门到寨佬家,今年初夏才二十岁,丈夫就因病暴死了。年纪轻轻的女人能守得住寡么?凭着她的姿色,她完全可以再嫁个很不错的“第二任丈夫”,但她遇到个很棘手的难题。

    原来,玉花婆家的家境算是全寨最好的,阿爸又是寨佬,精明老辣,在当地很有一些势力。然而一根藤结出两样瓜,一棵树结出两样果,寨佬的两个儿子却大不一样:小儿子聪明能干,人才不错,又有文化,可惜命不长。大儿子却是个傻宝,矮墩墩的个子像只大木桶,比人家的姑娘媳妇还矮半截:他说话吐字不清,五音不全,下巴上经常流涎水;他傻乎乎的,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记不住自己是哪年哪月哪日生的。因此如今三十多了还是条光棍汉。

    如今小儿子死了,阴险狡诈的寨佬却打起了如意算盘:要把小媳妇“转亲”嫁给大儿子,一方面是舍不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离开他家,再就是为了解决大儿子的终身大事。

    这真是个晴天霹雳,玉花岂能接受!连寨里人都在背地里说:这哪里相配?真是要将一朵鲜花强插在牛屎上了,造孽!

    为此,玉花不知暗暗流过多少眼泪。但寨佬就是不放松,凭着他的势力,要玉花生要做他家的人,死要做他家的鬼。而玉花娘家虽然家境不错,父母却老实懦弱,鸡蛋碰石头,自然奈何不得。这真成了玉花的一块心病,在睡梦里都哭醒了好几回哩。

    因此,玉花就经常找些借口常往娘家跑,不是说阿爸有病就是说要帮阿妈缝衣绩麻什么的,总之是三天两头住娘家。

    贾货郎第一次遇到玉花是在她从娘家回来的山路上。这也许是天意的安排,太凑巧了!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太阳快要下山了。其时,贾货郎已入赘在茶花家度了二十多天的“蜜月”生活。这一天,他从山外的寨子里做生意回松树寨,正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在山路上,突然发现前边款款地走着个年轻女人,手里挎个蓝布小包,一身漂亮的侗装,头上系块花头巾,头巾下露出几绺乌亮的青丝;柳腰轻盈地扭动着,微翘的屁股随着步履摆动,十分好看。总之那窈窕的身姿会使每一个男人倾倒。

    “阿妹上哪儿去?”贾货郎紧赶几步追上去喊了一声。

    玉花轻轻地一转身,看到了贾货郎,先是一惊,带着三分愁容的脸蛋上现出了浅浅的笑靥。这回头一笑给了贾货郎一个十分美好的第一印象:呀!好一条美人鱼儿:丹凤眼,柳叶眉,一排整齐的牙齿犹如一排石榴籽晶莹发亮,红扑扑的脸蛋儿像个熟透的苹果;高高隆起的前胸随着轻微的喘息一起一伏,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和少妇独有的性感。贾货郎只觉得心里痒滋滋的,立时对她就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意思”。

    两人同路而行,互相询问几句都认识了:原来因为玉花常住娘家,他们还是头一回谋面,但也都听说过彼此的情况。玉花想,听说茶花招了个英俊潇洒的上门郎君,原来就是他,真是茶花的福气!贾货郎想,在寨里早闻得寨佬家有个乖态小媳妇,这么青春年少的,怎能够忍受守寡的寂寞、“转亲”的痛苦?……

    贾货郎想跟玉花多接近一会,见前面路边有棵古枫树像一把巨伞,树下有块大石板,便借口走累了,招呼玉花歇口气再走。他知道,玉花是别人家的媳妇,按这儿的风俗,是不能随便和她单独接触的,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她是寨佬家的小媳妇儿,是捅不得的马蜂窝,却不想今天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这少有人走的偏僻山路上,鱼儿碰巧跳到猫面前了!

    玉花也觉得有点累了,便没拒绝,不远不近地坐在贾货郎的对面。

    贾货郎与她搭讪,先是称赞她长得如何如何乖态,接着又隐隐约约地吐露出对她的爱慕之情。女人逢上男人夸赞自己漂亮,心里自然美滋滋的。但矜持的玉花却很少回答,总是羞答答地低着头,偶尔微微抬起头来,用那好似会说话的眸子瞟他一眼,算是回话了。怪不得人们常说“少妇多情”!

    贾货郎就假装怜香惜玉,故意提起玉花的不幸婚姻来。

    一提起这令人揪心的事儿,玉花就低头锁眉更不吱声了,禁不住的泪珠子从红扑扑的脸蛋上滚落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形态。真怪,她这样子,却比笑更显得动人心魄呢!难怪人们说:“眼泪是让美女更美的化妆液!”

    这情态撩拨得贾货郎有点按捺不住了,就不失时机地从货郎担里拿出一块崭新的花手帕递上去让她拭泪。玉花并不接,只用那会说话的丹凤眼望望他,算是表示感谢。

    “这有什么,小意思!只要你喜欢,我这担里的东西凭你挑!”贾货郎知道对方不好要他的东西,就挨上去亲手为她擦眼泪,另一只手便鬼使神差地去轻揽她的腰肢。

    “别……”玉花似乎有点生气,连忙躲开,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是人家的媳妇,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贾货郎也觉得有点没趣,想到在别的地方见到乖态女人,只要用小恩小惠引诱,或是给几支绣花丝线,或是几块香皂,最多一块银元就勾上了。而这小娘子不是等闲之辈,几个钱、几样东西是买不动她的心的。

    这条美人鱼,我一定要钓着她!也许是越是难得的东西便越想得到的心理使然,他竟动了真情,突然冒出个想娶她做长久夫妻的念头。他已是“老钓客”了,就使出个绝妙的主意投石问路:“阿妹,这儿没别人在,如若你不生气,我跟你讲句心里话如何?”

    “只要大哥不是逗耍(开玩笑),就说吧。”玉花的声音脆生生的。

    “阿妹,你如此青春年少怎么能够守寡?我听说你婆家要把你转亲给阿哥,是真的么?”

    玉花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以前不见不知道,今日得见芳颜,才知他根本不能跟你般配!与这样的人活一辈子岂不窝囊!恕我直言,你婆家阿爸是寨佬,有权有势,谅你娘家也不能拗过他,不敢做主让你再嫁,你一个弱女子想必也无太大的勇气豁出去。那么,你就是一只绣花鞋上的凤凰,能走不能飞;你就是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金孔雀,永远飞不出铁打的牢笼!”

    “唉……那么大哥说怎么办呢?”贾货郎的话句句击中了玉花的心病,令她心酸心碎,久已心猿意马的她真想期待到下文。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于你,也许就只有这条路可走了……我脚板宽,如果阿妹信得过,我给你在山外悄悄找一个家境不错、伢仔人品又好的候选郎君,约定时间和地点让你们见面谈谈,如果两人都中意,除了娘家父母,什么人也不透一丝风声,你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他远走高飞了。谁也找不到你,你只管放心大胆拜堂成婚,做一辈子甜蜜夫妻,岂不是好!”贾货郎压低嗓子神秘兮兮地说。

    这话真是说到了玉花的心坎上,这主意,她以前是从未想到也不可能想到的,要不自己这几个月来怎么会愁肠百结呢?今天,莫不是天照看,给我送来个帮我飞离牢笼、绝处逢生的救命恩人?玉花的芳心被贾货郎说活了,使她心里豁然开朗起来,但她不能露声色,故意淡淡地说:“感谢大哥的好心!只是我八字丑,哪有福分找得到如意的男人?”

    贾货郎一听感到有门了,连忙拍着胸膛说:“这有何难!就包在大哥我的身上,我保证将这事办得稳稳当当,天衣无缝。哎,我认识一个小伙子,也在这一带做生意,马上就可通消息。”

    “他会看得上我这么个嫁过人的女人么?”

    “只要你不嫌弃,我保证他会满口答应。因为他的情况也有点特殊。他,说起来还是我的一位同行好友,家住湘西南某个县城的郊区,交通和自然条件当然比这里好得多,家里有房屋田地,也有余钱剩米。他每年做生意能赚几百块银元。他的年纪恰好与我是同年,曾娶了个妻子,但因感情不和分手了,所幸没有细伢子绊扯,你不会介意吧。”

    “他曾抛弃过女人,这样的男人只怕靠不住。”

    “这有何怪,婚姻是有缘分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嘛!”

    “他形貌如何?”

    “要问他的形貌吧……这倒难以说具体了。干脆就这样说吧,他与我比,恰巧长相、身材、高矮都不相上下。就是我这么个样子,你中意吗?”

    “如果如此,那我是架楼梯上天——高攀不上了,他看不上我的。”

    “不会,肯定不会的,他见你这样乖态,必定很爱你,而且我保证他会一辈子对你好!”

    “这……”玉花是个聪明人,今天贾货郎怎么啦?给她介绍对象,怎么老是拿他自己做比?他怎么能替别人左一个“保证”右一个“保证”呢?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是……玉花实在捉摸不透!

    时间已近黄昏,山上的鸟儿纷纷归巢了。这当然是男女谈情说爱的最佳时刻,但他们俩都不敢再拖延时间。玉花率先起身要走,贾货郎无奈,便如此这般地约好下次相亲的时间、地点,答应定将介绍的对象带来相见,于是叫玉花先行回寨,他过一袋烟的工夫再开步。

    夜里,贾货郎与茶花睡在床上已缺少了过去的那种激情。茶花却悄悄地向他报喜,说肚里已怀上他的细伢仔了。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只是对方没觉察出。他瘫软了身子,但玉花的声音笑貌总在他眼前浮现,与茶花可真是同床异梦了。

    他假装累了,睡着了,其实在梳理自己的思绪,他将眼前的两朵“花”进行仔细比较,觉得分明是玉花更适合做长久夫妻。第一,玉花比茶花更漂亮迷人,特别难能可贵的是还有点文化,今后给自己打理生意会是个好帮手,一个寨佬选中的媳妇还会有错!再说她比茶花还年轻两岁哩。至于她是个小寡妇,也无所谓,我不是没得到过处女,也不算亏了,只要她是美女就行。过去还有一些英雄豪杰还娶妓女为妻呢!至于这其中是否夹着越是难得到的东西就越觉得珍贵的心理,他也说不清。第二,跟茶花,我只能做上门女婿,我怎能一辈子死守在这岩鹰不落脚的鬼地方呢?这对我今后生意的发展极为不利,所以我当初娶她只能算是逢场作戏:而玉花却可以跟我远走高飞到我家乡去做百年伉俪。第三……哎,不用“第三”、“第四”了,总之,我所下的决心肯定没错。

    他这样想着玉花,不免就兴奋起来,就把茶花搂在怀里,心里冥想着与玉花做爱,想着她那妩媚动人的姿态,那令人销魂的声音笑貌,居然惬意无比,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这两天,贾货郎仍早出晚归地做生意,晚上回到寨里,虽然想念玉花,也不敢去风雨桥头找她,稳重的玉花也没敢来见他。贾货郎知道,侗家已婚女子有“守家”的规矩,除了正经事,一般是不允许串门与别人家的男人玩耍的,何况她是寡妇,或许她又上娘家去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三天。贾货郎早早吃了早饭,就挑了担子晃悠晃悠地朝去玉花娘家的那条路上走去,他走到那棵巨伞般的大枫树下,歇了担子,眼睛不住地朝前路上打量,见没有人来,就坐在大石板上歇凉息汗,听到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抬头向树上搜寻,见枫叶已由绿而红,树上有个脸盆大的喜鹊窝,窝边有两只花喜鹊正躲在婆娑的枝叶间卿卿我我,十分亲热。嘿,好彩头!

    不一会,就见玉花步履轻盈地从前路上走来。按照三天前两人的约定,果然她如约而来,说明大有希望了!看,她今天是在娘屋里特意打扮了一番的,着上了一身更漂亮得体的新侗装,腰摆上有很精致的花边,将身体的曲线表现得愈加性感动人。

    玉花朝他看了看,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却小声问:“怎么,就只你一个人?”

    “别急嘛。”贾货郎朝她神秘地一笑,示意她也坐到大石板上来,并不紧不慢地说,“那个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

    “你?大哥别逗耍!”

    “不是逗耍,是真的。”贾货郎收了笑容,认真地说,“我直说了吧,我那天给你介绍的对象,就是我贾某人呀!不知你可愿意否?”

    这,虽然也似乎在玉花的猜想之中,但经他亲口证实,她还是很惊讶,霎时羞红了脸勾下头来,并用绣花手巾遮住了半边脸蛋,活似一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图。

    “我是真心真意爱你!如果你同意,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会努力做生意,多赚钱养活你和我们今后的孩子,你飞出这个穷山窝,到了我们那个大地方,我保证你一辈子不愁吃穿,过得幸福美满!不过,这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贾货郎动了真情,说得认真恳切,很让玉花感动和兴奋。但她却不解:他为什么好端端地又要抛弃茶花呢?这样的男人怕莫是水里的泥鳅——捉着两头滑。

    “这,道理很简单。”贾货郎看出了对方的疑虑,很坦率地说,“第一,你比茶花更强;第二,她不能离开阿爸阿妈,而我不可能在这山窝里住一辈子。我可对天发誓,我对你绝对是真心!老天在上,如果我负心于你,我就……”

    玉花见贾货郎真要起誓,连忙上前用手巾捂住了他的嘴巴。

    贾货郎激动地将玉花掳在怀里亲着。

    这回玉花没有拒绝,就是这一瞬间近距离的接触,贾货郎就像雪狮子向火,立刻酥了身子……但玉花马上就离开了他身旁,很认真地说:“不过我有话说在前头,我们既然要做夫妻,第一,你得悄悄地去我娘家,向我的阿爸阿妈表白清楚,经得他们的同意;第二,到了你家乡,你得跟我正式拜堂成亲。在此之前,你不能有任何非分想法和行动。”

    “好的,好的。”对此,贾货郎都一口应承。好在她娘家离此不过十多里地,说行便行,当天马上就与她到娘家去。不过,为避免嫌疑和走漏风声,他们俩不同路而行,而是叫玉花打转身在前面带路,他则像一个老练的地下工作者似的跟在后面,两人总保持着约半里路的距离。

    假装着做生意到了玉花娘家,贾货郎悄悄向其父母表白了来意,正为女儿的婚事犯愁的两位老人个别征求女儿的意见,最终都表示同意。于是,贾货郎给老人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三十八块银元做聘礼,一家人更加欢天喜地,婚事就暗暗敲定了。午间,玉花家杀鸡杀鸭,好酒好菜款待这位未来的新女婿,并悄悄地商量约定好私奔的行动方案。饭后,两人于不同的时间分路回到松树寨,各自做私奔的准备。

    第二天,他就第一次离了松树寨。因为念着玉花,不出两个月,他果然就回来了。蒙在鼓里的茶花还以为他很诚实守信呢。

    在松树寨住了不多久,贾货郎便迫不及待地又借口要到家乡进货、销货了,将值钱之物全部带走,装模作样地留下几件破衣烂衫和几件不值钱的行李。蒙在鼓里的茶花没忘记拿出给丈夫做的獭皮衫,折叠好,小心地装进丈夫的货郎担里。这是她一针一线地起早贪黑缝制而成的,针迹密密的好精致,上面凝聚着她的一片心意。她还深情地叮嘱道:“十冬腊月快到了,寒冷时你就穿上它,别着凉了。”

    贾货郎也很感激,特意给了茶花十块银元。

    “要这么多的钱做什么,你进货得用钱嘛。”茶花瞪大了眼睛。

    “你正在怀孕,得吃得好一点;以后坐月子也需要用钱的。”

    “坐月子还早哩,那时你也回来了嘛!”茶花哪里想得到,这是男人跟她和肚里的孩子在“一次性了结”呢。

    因为上次丈夫还算遵守诺言,茶花已被麻痹了,只是再三叮嘱要如期回家,特别说到肚里的细伢子,需要他陪伴坐月子。贾货郎口头上自然都答应了。

    次日早晨天才麻麻亮,贾货郎就要上路了。在房里,茶花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丈夫身旁,深情地搂抱着丈夫的粗腰,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眶晶莹的泪花;无奈,她只得像上次一样,又送他出了寨门,直送到路边的凉亭才挥泪而别。许久许久,她呆呆地望着丈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羊肠山路的尽头,眼里又忍不住流下一串泪水……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丈夫这一次竟要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故乡成亲了。

    贾货郎甩掉了茶花这个“包袱”,便脚板擦油似的赶往山外七八十里远的小镇,在那条猪肠子街的街尾一家小伙铺内蛰居斗室整整两天两夜。

    第三天,玉花借口出外做工,故意从寨佬家出门,会合了藏在路边、带着些细软行李陪护她出逃的娘家阿爸,如约来到这家小伙铺找到贾货郎。他们是为了避免人们怀疑,故意错开时间离开寨子的。

    当夜三人就住在小伙铺里,玉花的阿爸与贾货郎同住一房,少不得又是一番叮咛嘱托。

    第二天,玉花与阿爸相拥而别,互道珍重。因为玉花此去再难回娘家了,父女俩都一阵好哭,真是生离死别啊!

    这里离松树寨很远了,贾货郎又路熟,他选了条常人想不到的路线,放心大胆地与玉花双双而行,不几天便顺利到达湘西南的家乡。很快,两人便拜堂成了亲。

    贾货郎大概永远不会回松树寨了,只可怜茶花又将如何养孩子度岁月呢?没想到她从此却误入了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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