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议
(于天鹅旅馆礼堂)
会议于10点30分开始。
检查下列代表的委托书[2]:
安斯,布里斯梅,布鲁塞尔支部。
查理·梅滕斯,皮革印染工代表(布鲁塞尔)。
斯佩尔,机修工代表,联合会。
昂利·托伦,天平制造工代表(巴黎)。
莱奥波德·弗尔赫根,卢森堡铁路火车司机代表。
塞扎尔·德巴普,竞争俱乐部代表(布鲁塞尔)。
莱昂·封丹,“团结者”代表(布鲁塞尔)。
普罗斯珀·福格莱,自由思想者代表(布鲁塞尔)。
尼古拉·库隆,人民俱乐部代表(布鲁塞尔)。
洛朗·韦里肯,合作社“蚂蚁”代表。
查尔斯·克兰绍夫,合作社“蜂房”代表。
欧仁·斯滕斯,战斗政治[3]协会“人民”代表。
让·佩列林,唯理主义协会“解放”代表。
梅米约,佩龙,基内,格拉利亚,日内瓦各支部代表。
阿德里安·托德尔,布鲁塞尔印刷工人代表。
布雷登霍斯特,安特卫普木工代表。
沙尔·德瓦尔维尔,马西内尔支部代表。
皮埃尔·弗朗索瓦·弗吕兹,韦尔维耶工人代表。
爱德华·拉勒芒,昂西瓦勒支部代表。
H.-J.勒克莱尔,佩平斯特支部代表。
J.-B.弗雷尔,瑞梅代表。
埃内斯特·普兰松,安特卫普大理石工代表。
奥诺雷·萨扬,协商俱乐部代表。
鲁克拉夫特,制椅工代表;伦敦总委员会委员。
雅克·马埃斯,织带工人代表(“工人紧急集合号”)。
肖,伦敦总委员会代表。
海·荣克,伦敦总委员会代表。
考埃尔·斯特普尼,改革同盟代表(英国)。
萨罗·马加利安,“伊比利亚半岛军团”(卡泰罗尼亚工人协会)代表。
弗朗索瓦·埃勒曼,布鲁塞尔木工代表。
克莱因,索林根刀剪工联合会代表(普鲁士)。
菲·克楠,安特卫普人民联盟代表。
马克西米利安·特里科,日利煤矿工人代表。
尼古拉·杜布瓦,当普雷米支部代表。
科恩,伦敦雪茄烟工人人联合会代表。
埃伯哈德,布鲁塞尔裁缝协会代表。
塞拉纳,根特织布工人代表。
Fr.范登贝格,布鲁日支部代表。
波特尔斯伯格,根特裁缝协会代表。
范斯查弗廷根,根特织机综框维修工协会代表。
埃尔斯巴赫,工人互助教育同盟代表。
杜邦,总委员会和那不勒斯工人协会(意大利)代表。
菲力浦·马滕斯,伦敦法国人支部代表。
弗·列斯纳,英国德国人支部代表。
约瑟夫·罗曼,蒙蒂尼支部代表。
J.-B.路易,乌布瓦支部代表。
卡西安·马雷夏尔,列日支部代表。
阿尔弗勒德·埃尔曼,蒙特涅支部代表。
亚历山大·勒莫尼耶,马赛支部代表。
艾梅·格里南,里昂支部代表。
昂利,机修工,巴黎阀门制造工(工人展览委员会)代表。
欧仁·塔尔塔雷,细木工(工人展览委员会)。
弗拉奥,巴黎大理石工代表。
马克西米利安·马尔让,沙勒罗瓦郊区工人代表。
埃米尔·多斯堡,巴黎布料印染工代表。
诺埃尔·昂比兹,马谢讷支部代表。
瓦尔特·勒普尔克,瑟兰矿工代表。
伊雷内·多蒂耶,巴黎鞍具、马具及皮件工代表。
缪拉,巴黎机修工代表。
蒂克,布鲁塞尔油漆彩绘工代表。
阿尔丰斯·德拉库尔,巴黎精装书装订工代表。
加布里埃尔·安塞尔,巴黎陶瓷协会代表。
路易·潘迪,巴黎房屋粉刷工代表。
古斯塔夫·杜朗,巴黎首饰工代表。
爱德华·鲁塞尔,巴黎白铁工代表。
阿尔伯·泰斯,巴黎青铜器工人代表。
德巴普要求出席的代表把他们的代表委托书交给大会主席团;建议选出临时主席团,然后去马戏团剧场,因为今天下午的会只是介绍国内外各支部的情况,所以明天再任命最终确定的主席团。
德巴普说明这次会议的目的,请求大会决定,按国家任命临时主席团成员,每个国家两名。(通过)
测量员昂格勒贝要求接纳他作为刚刚临时组织起来的佩吕韦尔兹工人们的代表。根据托伦的建议,推迟到明天讨论这一要求。
当选大会临时主席团成员的是:
主席:荣克,伦敦总委员会委员。
法国:勒莫尼耶,托伦。
英国:肖,鲁克拉夫特。
比利时:来自瑞梅的J.-B.弗雷尔,来自列日的马雷夏尔。
西班牙:来自巴塞罗那的萨罗·马加利翁。
德国:来自索林根的克莱因。
比利时:来自安特卫普的克楠,来自根特的塞拉纳。
瑞士:来自日内瓦的梅米约、基内。
第二次会议
(于国家马戏团剧场)
会议于3点开始。
代表们入席。
荣克就座主席团主席位置,然后点代表的名。荣克发表讲话。
我将履行一些艰难的职责,因为长途旅行使我感到疲劳,而且对主持这个人数众多的大会,我感到不习惯,幸亏我这项任务是短暂的。每位代表都汇报其所属支部的发展情况。至于我,只就国际协会[4]诞生的过程说几句。4年前,一些法国工人到伦敦与英国工人一起举行会议,为国际工人联合会奠定了基础。他们任命一个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用一些时间起草了章程。
协会的第一个宗旨是使各国工人联合起来;实际上,各国工人由于旅费高昂相互了解很少。今天不再是这样的情况了,各国工人的利益是一致的,工人的利益与资本家的利益是对立的。
企业主靠从工人的劳动中扣除的盈利生活,从企业主的观点看,盈利当然要尽可能地大;而从工人这方面看,不让人剥削才是合理的。因此,在工人和企业主之间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协调所有人的利益,这就是国际协会的目的。
在当前的社会里,工人是企业主之间角逐的受害者,实际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例如,在某个工业部门的比利时工人比英国工人挣得少,另外他们很悲惨。英国的企业主对他们的工人们说,他们竞争不过比利时人。比利时的企业主对他们的工人说同样的话。在这个国家和那个国家,企业主都决定降低工资。
国际协会使人们了解在每个国家所发生的事情,目的就是要结束这种状况。
今天,工人应该成为自己的主人。为此,他需要与企业主进行斗争。他也需要与某些企图利用国际协会的政党作斗争。
如论如何,国际协会的目的绝不是通过罢工或其他方法来提高工人的工资;它的目的是消灭雇佣劳动。
雇佣工人和以前美国黑人或俄罗斯的农奴一样悲惨。雇佣工人甚至更加悲惨,因为农奴和黑人是买来的,主人在使他们干活耗尽精力之后还留着他们,而主人却把病残的雇佣工人抛弃。(掌声)
国际协会有了迅速的发展。在美国,工人们已经组织起来,加入国际协会。他们考虑不久就夺取现在属于资产阶级的立法权,归根结底,资产阶级是少数,少数人掌权是不合理的。
在英国,阶级斗争也开始了,正在有效地继续进行中。
国际协会所捍卫的思想也在意大利取得进展。只要阅读意大利工人寄给我们的宣言,就足以确信这种情况了。他们知道他们的祸害是什么,必须用什么方法消除这些祸害。
在瑞士,建立了许多合作社。在那里工人们也感到需要组织起来。当然,我并不认为人们可以通过合作解决社会问题;但是合作可以有助于改善工人的境遇。
在德国,国际协会也有进展。在这个国家,有许多工人协会,所有的工人协会都有许多会员。
这些协会中有120家此刻正在纽伦堡召开会议,列入议事日程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加入国际协会。很可能几天之后我们这里就有纽伦堡的代表。
德国北部的工人们也在召开代表大会。不幸的是,普鲁士人民自从在萨多瓦获胜以来失去了很多自由。的确,他们获得了无上光荣,这是对他们的补偿。(哄堂大笑)普鲁士政府禁止臣民参加外国的协会。德国北部的工人协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参加本次代表大会;不过,虽然他们没有正式参加国际协会,但他们内心是要参加、准备和我们一起行动的。
意大利的工人和普鲁士工人的处境一样。事实上,要指出的是,各国政府在获胜之后给工人的自由设置障碍,而战败的政府,如奥地利政府,给了工人一些自由。
意大利的工人此刻正在热那亚召开会议。毫无疑问,在热那亚的代表大会上人们对布鲁塞尔的国际代表大会表示赞同。
至于西班牙,这个国家目前正处在非正常情况下,可以说它继续处于戒严的状态。另外,西班牙的代表们将亲自告诉你们他们那里发生的情况。
有代表出席本次大会的各国人民的代表将同样向你们简要讲述他们国家现有的工人协会的发展情况。
总之,国际协会的形势好极了。但是不要忘记它刚诞生不久,还没有经验。在我们以前的代表大会上,我们主要研究了各个理论方面的问题。今天,我们应该研究实施我们已经作出的决议的手段,我们要行动起来。(长时间鼓掌)
布里斯梅:我不讲述国际协会在比利时的情况,我仅仅就我们最近在比利时的工作情况讲几句话。
自从最近的沙勒罗瓦的那场灾难[5]以来,我们联合会有了迅速的发展,建立了20个新支部,其中几个支部会员数达到800人。
为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不得不忽视了比利时的其他地方。
只是到最后我们才去帕蒂拉日,在那里,我们必须一如既往驳倒我们不在之时出现的恶毒指责。仅仅一天,就有近400名新会员进行登记。
请从这方面来判断我们有理由期待的发展。
托伦(巴黎):我受巴黎天平制造工的委派来参加这次代表大会。但是我应该主要说说与整个法国国际协会有关的情况。巴黎联合会的两届理事会相继被判了轻罪,正在提出上诉,一个被处以罚金,另一个甚至因为未经批准而结社的罪名被判入狱[6]。在巴黎法院判决之后,完全不可能组织新的集会了。我们不得不把法国国际协会的事务交给三个收拾残局者处理。因为,唉,国际协会在法国因负债而消亡。因为找不到更好的接受委托者,他们派我来向你们汇报我们的状况,向你们说明使我们不能委派更多会员来开会的困难。
国际协会在巴黎一直很难发挥作用。我们曾经遇到各个方面的反对者,起码是处处都受到怀疑。在一个没有新闻自由,没有集会自由,没有结社自由的国家,我们必须非常谨慎才生存了四年,在青铜器制造工、鲁贝和日内瓦工人罢工期间发挥积极作用。
检方指控我们搞政治。对此我们回答说:如果说政治是更换部长、大臣、国王、共和国总统,不,我们没做这些事,我们不想做这些事;但是,如果政治是过问社会问题,同常备军制度作斗争,支持罢工,那就对了,我们做了这些事,我们准备重新开始做这些事,因为我们不能不过问这些事。
在我说到巴黎的国际协会已经消亡时,我方才听到有人表示惋惜或小声议论。不过,国际协会虽然不正式存在了,虽然我们不能在那里作为集体存在了,我们所有人依然是伟大的国际协会的会员,因此我们分别在伦敦、在布鲁塞尔或在日内瓦加入国际协会。
最后,我只给你们讲一个问题,我在这里不仅是派我来的人们的喉舌,而且是法国所有工人的喉舌。我们反对战争,我希望本次代表大会作出庄严的决议,所有国家的工人都反对战争,这些战争只不过是为了暴君的利益、反对人民的自由而进行的。(掌声)
缪拉(巴黎):起诉致使我们向本次大会派出的代表比派到洛桑大会的代表更多了,因为巴黎各行各业的工人都承认了国际协会的领导。
荣克把托伦和缪拉的讲话译成英语。
列斯纳译成德语。
范登贝格译成弗拉芒语。
(从这时开始,用这三种语言之一发表的讲话被相继用其他三种语言[7]翻译或概述。)
塔尔塔雷(巴黎)代表1867年巴黎万国博览会上聚会的工人。他们也研究了专门的问题,并且承认各个协会应放眼全世界。人们说,他们因为在宽容的保护下成长起来,所以从未忘记自由。就因为他们受到诽谤才希望有自己的代表,为的是证明在工人之间没有分成两个阵营,只有一个阵营,这就是团结与世界和平的阵营。
鲁克拉夫特(伦敦):只要允许工人游手好闲,只要有几百万各种类型的游手好闲者,工人就要受穷。军队只能浪费我们生产的一切东西,毁灭我们。
只要被工作压得疲惫不堪的工人们没有时间思考和学习,他们就被剥削。他对抵抗团体[8]不感兴趣,他认为工人们应该夺取政治权力,但不要通过暴力,他们应该像英国人开始做的那样,设法进入议会,以便改革法律。
荣克公民发言解释鲁克拉夫特在改革同盟采取的立场,他是这个同盟最热情的创办人之一。
格拉利亚(日内瓦)[9]:差不多半年前,我们曾经进行过一次非常大的罢工。我们首先应该感谢所有支持我们的人,尤其要感谢巴黎人,因为没有他们,罢工者就失败了。罢工有好处。尽管这是共和国,那里的资产阶级比其他地方的更凶恶,工人们顶住了。在罢工前,他们只有两个支部;现在他们在日内瓦有24个支部,有4000会员。(这些支部是:中央支部、卡鲁日支部、德语支部;职业行会:表壳装配工行会、首饰匠行会、细木工行会、金银器工匠行会、瓦工行会、车身制造技工—锻工行会、石膏工—漆工行会、法语木工行会、德语木工、雕刻工行会、制套匠行会、皮革整理工和鞣革工行会、弹簧制作工行会、盖房顶工行会、土方工行会、白铁工行会、八音盒制作工行会、印刷工行会、锁匠—修配工行会、毛料裁缝行会)。我们向大会要求的主要是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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