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索林根):自从洛桑代表大会以来,他们成立一个刀剪生产合作社。他们已经有27人,摆脱他们的老板已经一年了。
布雷登霍斯特(安特卫普木工)转达安特卫普细木工和粗木工对国际协会全体会员的感谢;然后陈述说,任何一类无所事事者都没有权利活着,只有他们死了才可以给工人带来福利。关于这一点,他描绘了当前社会的凄惨画面,这个社会被分成两个敌对群体,即雇主和工人。
这位发言人读了一篇弗拉芒文的讲话,我们只能概括主要内容。他以他所代表的粗木工协会的名义感谢国际协会的全体会员。
他强调人们应该同资本家进行殊死的斗争。他说,这是一些无用之人,什么都不生产,却大量消费,使无产者陷于绝对贫困之中;相反,无产者劳动却不消费。
萨罗·马加利安(巴塞罗那):长期以来受专制制度束缚的西班牙各个工人协会,向他们欧洲其他各国的兄弟们致以诚挚的敬意。目前情况对各个协会不太有利。然而,在卡泰罗尼亚和安达卢西亚,工人协会正在低调地逐渐发展着。有人试图逮捕领导这些协会的工人,但是他们每天都选出12名新代表。因此,权力机构对抓人入狱厌倦了,不得不停止使用这种手段,于是使工人自由了。西班牙工人为了最终使和平、正义和劳动建立在牢固的基础之上,准备和他们的兄弟一起与军队、王权和教权这三者可怕的联合作斗争。(掌声)
克楠(安特卫普):韦尔维耶工人自由者、安特卫普人民联盟和国际协会追求着同样的目标,也就是说力求改善工人的处境。如果战争不可避免,我恳求工人们不要互相开枪。如果各个大国不久之后有一场激战,那么所有工人,总而言之,人民,就应该打垮统治我们的那些人所实行的恐怖的专制制度。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兄弟,任何动机都不能促使我们去杀害从未见过、也不了解的同类,唯一使可恶的专制者恐慌的办法是友善,用枪托示意和平,而不是对着手无寸铁的兄弟开枪。
塞拉纳(根特):朋友们,在这个人们以为很自由的国家,工人们连自由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令人痛心。法律不支持工人,甚至反对工人。只一个证明就够了,这就是最近批准了这样一项法律,宁可相信企业主的普普通通的话也不相信工人的誓言。
主席公布德国北部工人协会联合会主席[11]施韦泽从汉堡发来的一封信,他在信中表示赞同布鲁塞尔代表大会,并且告知他很可能在纽伦堡代表大会[12]闭幕后到布鲁塞尔来。
德国霍夫的M.梯图斯律师给大会发来电报,祝愿大会获得成功。
主席公布帕蒂拉日支部的书记库德雷的来信。该市的委员会向大会表示支持和赞赏,最后说:社会使人看到的最令人痛心的情况是人为制造的不平等,把人们分成两个阶级,其中一个阶级注定要精神堕落,另一个阶级注定要遭受肉体上的痛苦。让我们鼓起勇气为消灭专制制度、奴役和不平等而努力。
范登贝格读一封信并作了摘要翻译。博尔丁在这封信中告知在阿姆斯特丹建立一个支部,这个支部将与印刷工人、油漆工和木工的工人协会联合起来,创办名为《人民报》的荷兰文社会主义报纸。
佩列林(布鲁塞尔解放协会):他所代表的协会是在这个国家建立的第一个民主协会,建立这个协会的目的是与两类专制,即教士专制和政府专制进行斗争。我们不让教士出席我们会员的葬礼,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与教士作斗争。
我在本次代表大会的议程里看到这个问题:如果所有专制者都联合起来反对人民,应该做什么?……
荣克主席指出,这个问题不在议事日程之内,请发言人今天只限于简要叙述他那个协会的发展情况。
佩列林最后重新提出反对战争,鼓励人民互相帮助,不要互相杀戮。
马雷夏尔(列日)发表下面的讲话:
列日的国际工人协会会员们在1867年年底前后已经设法组成了支部。
他们有27人,开过几次会,在会上讨论和通过了规章草案。
他们在公布了规章、选举了由5人组成的临时委员会之后,要表明他们的存在,并且召开了两次反对常备军的集会。
不幸的是,他们被各个政党迂回包抄,在反对黩武政策的运动中,教士和激进党人的联盟很快就取代了国际,然而这个联盟只把斗争限于反对过量征兵。一个就为此目的而建立的联盟,窃取了国际进行宣传而取得的所有成果,而主动发起这项运动的国际一无所获。
因为现在力量不太大,在斗争中还不能占优势,可能由于第一次尝试失败而泄气,列日支部的会员们停止集会了。
临时委员会暂停开会,在1868年的前4个月中,临时委员会采取的唯一行动就是派两名代表参加韦尔维耶工人自由者组织的集会。
除此之外,可以说这个支部再也没有活动迹象了。
但是,在沙勒罗瓦煤矿区发生的事件,常备军组织的对工人的大屠杀,稍微震撼了各个地方的沉睡者,布鲁塞尔联合会的宣言最终使他们完全清醒了。
于是两名会员试图重组列日支部,急忙召开一次全体大会。
召集这第一次大会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公开宣传,可以说没有人理会,只有4个会员响应。
他们并没有泄气,但是他们不可能单独作出任何决定。因此他们决定召开一次新的全体大会,在此期间,努力争取到尽可能多的会员。
第二次尝试比第一次成功。
确定在5月7日召开的第二次全体大会,除了15名老会员,还召集来20名要加入协会的学生和工人。第一个支部在有人退出之后只剩下24名会员,在这一天有36名新会员进行登记,使会员人数达到60名。
他们立即开始为沙勒罗瓦的受害者募捐。布鲁塞尔支部已经寄发了其他认捐单。这些认捐单已经得到回复。
我们今天交出募集到的约40法郎,几天后我们将送来余下的捐款。
首批会员完全忽略了与在比利时建立的支部联合,与伦敦简直就没有任何关系。
这次因为更好地了解了国际协会的义务,他们作出决定,必须立即与比利时的各支部联合,向布鲁塞尔联合会派了一名负责就联合问题与联合会进行沟通的代表。
这一尝试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这样就建立了最好的兄弟般的关系。
列日支部有了经验教训,不想再受到各个政党的侵害,于是又立即开始进行宣传试验,但从今以后将在经济领域从事这项工作。
6月7日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集会。
集会的议事日程是:
国际工人协会,其目的及其行动手段。
列日支部向布鲁塞尔和韦尔维耶的各个支部派去代表,以便确保得到这些支部的帮助。这些支部允诺了,并且完全说话算数。
这次集会除了提出和讨论这些人所关心的事情之外,还提出和讨论了社会问题,使国际协会增添了新会员,从此以后,列日支部的会员人数逐周增加,3个月中差不多翻了两番。
然而,对于一个有如此众多的工人的工业城市来说,这一成果可能看来是微不足道的。
各种环境使我们的宣传工作非常困难。讲几句这方面的情况就足以证明,取得的成果不大并非由于我们的原因。
我们需要同一些诽谤我们的报刊作斗争。这些报刊千方百计地歪曲我们国际协会的宗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有时把我们说成是那个竞选联盟,然而就是它第一个使我们的发展受到非常严酷的打击;有时揭发我们是一个革命者的帮派,在理论上认可暴力活动;有时,总而言之,把我们称为狂热的无神论者,要强行推翻教义,不管这些教义是什么。
企业主和工业家这方面则对我们进行恶毒的攻击,或者禁止他们的工人加入国际协会,或者把已经加入国际协会的人从他们的工厂里赶出去。我们可以举出其中3个因此被开除的铸工。
说到底,警方本身就试图破坏我们的国际协会,恐吓运动的领导者,例如,一位临时委员会委员就因为在我们的会上发言而被传唤去警察局长那里。他拒绝到那里去,而警方恐怕在这个问题上受挫,采用的某些手段使人想起最可憎的暴虐的密探横行的时代。
一些密探三番五次地去告诉我们城里的一个商人,他的一个雇员参加了国际协会。幸亏他们碰了钉子,没有得到他们预期的结果:开除这位雇员。
这些卑鄙恶毒的勾当足以说明为什么我们与其他支部相比人数如此之少。
但是,所有这些用诽谤、压力、卑鄙的诡计拼凑起来的东西开始坍塌了。
我们一直保持的镇静而严肃的态度、我们开展的实际活动开始取得成果,我们可以说肯定有希望,不久将有好几个工人协会加入我们的支部。
我们正在与其中几个协会磋商,我们认为我们即将获得成功。
这就是我们的概况。现在让我们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的工作。
因为我们不想让人再摘走我们努力的果实,因为我们知道有的协会由于会员不保持经常联系,很快就消亡了,所以我们决定,每个星期一都召开一次全体大会。
自从6月7日以来,历次全体大会都定期举行,每次都吸引来很多的会员。
我们首先要使我们的章程与国际协会的纲领一致,更加符合国际协会的指导精神。
有好几次会都用来讨论这个章程,最终把联合和互助的原则全都充分地写入章程。
我们把一份章程附在报告里,这章程的制定基础和比利时其他支部制定章程的基础是一样的。
一次会议用来选举正式委员会。
然后我们参加了在布鲁塞尔召开的筹备大会,我们专门委托两名会员作为我们参加这次大会的代表。
自从这次会议以后,我们历次会议都是全体讨论所有列入这次大会议事日程的问题。
五项报告探讨了信贷、教育、机器、罢工和工人所遇到的困难,由负责起草有关报告的委员会宣读了这些报告并且经全体大会通过了。
这些报告已经递交代表大会。
我们也尝试过在城市周围进行一些宣传。
为此目的,我们在蒙特涅这个地方组织两次集会:第一次在布鲁塞尔人和韦尔维耶人的帮助之下组织,第二次由列日支部的会员们单独组织。在这两次集会之后,约30名会员在蒙特涅开会,正在组织一个新支部。
最后,我们在最近的一次全体大会上,决定在代表大会结束之后立即开始在市内的各个街区,在附近几个要求我们帮助的工业村组织一系列集会。
另外,每周在我们支部所在地由国际协会会员举行一次关于社会问题的报告会。
在结束这个报告之前,我们不能不热诚地感谢布鲁塞尔和韦尔维耶两个支部不断为我们提供的热情帮助。
我们也希望不久能够轮到我们帮助他们开展工作,这样来感谢他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们也希望在下次代表大会上能够对你们说,我们的努力不是多余的,我们支部能够使自己和那些非常勇敢、非常坚定地高举正义与团结友爱旗帜的支部看齐。(长时间鼓掌)
J.-B.弗雷尔(沙勒罗瓦):报纸已经报道了沙勒罗瓦事件。人们知道工人们过去为什么进行罢工,知道他们受到怎样的虐待。造成这些不幸的原因就是工人们没有组织起来,但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在同情我们的报纸使人们知道国际协会的存在及其的目的之后,在布鲁塞尔的代表向工人说明这种情况以之后,成立了许多支部,这种活动进展十分顺利。
弗吕兹(韦尔维耶)宣读如下报告:
工人自由者协会创始于1867年11月。起初,这个协会在与国际工人协会联合之前是孤立的,在其内部好几个成员有这种以改变而不是消灭奴役方式为目的的资产阶级思想,因此我们不得不同他们进行斗争。但是借助国际工人协会的出版物,我们最终懂得了,要摆脱资本家强加给工人的桎梏,我们还是有手段的。
从现在起,我们在韦尔维耶有一个国际工人协会的支部,这个支部有400名会员,有我们每月出版一次的机关报《米拉波报》,第一期发行了1000份。二月第三期发行了4000份,因此我们继续出版。
因此,从现在起,我们能在我们为自己开辟的道路上毫不犹豫地前进,不必担心一些人的软弱,也不担心另一些人的贪婪。
我们布鲁塞尔的朋友们曾对我们进行我们所需要的开导,给予我们必要的推动,我们以他们为榜样,我们不再惧怕任何可能阻止我们前进的障碍。的确,对于一个有3万多人的城市来说,我们人数还不是很多,然而这也是真的,尽管大多数工人因为胆怯而持冷漠的态度,但是我们的勇气弥补了人数。
我们为了神圣的事业,为了全世界工人的自由和团结而奋斗,因此未来属于我们,一切都使我们预见到我们将获得胜利。我们的行动手段是集会、互助会、信贷会、消费和生产合作社,这都建立在互助精神,即互相帮助的基础之上,把对等互惠作为社会关系的基础。
这就是在过去的一年中使我们支部的做法引人注目的情况。
我们还未能在实践中实现我们从理论上论述的东西,但是我们准备去实现。在韦尔维耶、昂西瓦勒和佩平斯特,我们各个支部的很多会员加入这些地方的合作社,唯一的目的是把这些合作社引导到以平等和公正为基础的原则上来。因此,虽然我们现在只是来陈述我们的想法,但是不久之后,在下一次国际工人协会代表大会上,我们将来介绍我们的实际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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