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第三次、第四次代表大会文献-第一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1868年9月6—13日于布鲁塞尔(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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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昂小组认为,如此有理由使各国工人关心的、以致力于学习为目的的缩短工时这个问题,只有通过行业公会的职业培训才有可能得到切实的解决,因为本小组认为,没有其他能战胜资本家绝对权力的办法,只有依靠完全在巧妙组织生产的经济力量当中的利益的一致,用工人的绝对权力对抗资本家的绝对权力,通过工资平均数进行自我调节,工资平均数的标准首先是本国的平均数,然后,如果关系允许,是欧洲大陆其他各行业全部工资的平均数。在我们看来,组成国际的各国工人协会的努力必须本着唯一的思想集中起来。这种唯一的思想就是,凭借今天在欧洲各地都得到认可的联盟权利,根据社会科学指明的经济规律最终组成行业公会,这种唯一的思想只不过是用正式而恰当的方法求得的工资平均数确定价值;为了不让我们的反对者得以指责我们要干扰生产,为了避免他们可能对我们进行的打击,就在每个行业或行业公会里建立由一个生产协会支持的互助基金,该协会应通过以成本价销售产品渐渐地变成取代资本家的工人公司,毫无保留地放弃分红、分利息、分利润等等迷惑人的希望。政治经济学往往用分红、分利息、分利润等等这一套知识来遏制我们。否则,如果我们坚持习惯做法,我们就将互相冲撞,导致在我们阶级的队伍中多年来花了这么多力气才完成的全部工作和我们一起毁灭,如果有几个工人协会偶然逃脱这场灾难,那也像一年前法国代表们所说的那样,将变成培养新工人贵族的园地。新工人贵族可能因为难以发迹,所以就更加贪婪。

    为了逃脱这一灾难,我们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建立行业公会的团结互助关系。

    建立有互助基金会的行业公会,作为工人生产公司雏形的行业聚集的场所,为所有行业公会的成员成为生产企业的共同业主提供方便,避免可能很快再现中世纪行业公会的那种独断专行的集权,严格尊重每个地方每个行业公会的自主权,总而言之,实行工业行业公会的联合。

    我们小组特别强调,每个行业都要有定价,以便得到工资平均数,最终相对地确定价值;就像上面所说的那样,本小组确信没有搞错;在本小组看来,在这种组织之外肯定不大可能解决工人解放的社会问题。本小组也希望认为这是完全可能的,即合作互助基金会把一部分资金集中在挂名合作银行的专门机构里,这些资金可以记入可能形成的合作工场的贷方,以后用相互签约的各个公会可能接受的信用票据代替金属货币;无须说,根据我们的原则,这种信用票据或金属货币按照与产品销售相同的条件,即按成本价流通,信贷机构只扣除相当于其常规费用的普通手续费。

    这样组织起来的公会甚至从一开始就能立即缩短工时,因为它们努力给工厂配备机器,使它们可以同资本家——资产阶级分子——进行斗争,这些人可能还有几个工人为他们服务,这些工人根本不理解团结互助,甚至因此而成为自己无知的受害者,因为资本家只能选择这些工人,以便同以成本价工作的工人公司进行较量,因为这些工人有可能很快就对这种可悲而又可耻的角色感到厌倦,尤其是他们知道合作保证他们受到可靠的庇护,因此相对而言,较量不会长久。

    亲爱的同行们,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在这第六个问题里,第二个和第一个问题,以及关于合作的问题可以合在一起,因为它们相互说明,广泛运用互助或者团结互助原则、工资的相互关系、通过信贷交换的相互关系等。

    对于上述的每一个问题,在我们的报告里可能没有分析解释延长工时在我们那些与之有牵连者的队伍当中产生的可怕后果;同样,可能应该说明工人的处境,因为资本家手里的机器使工人受到有害的影响。我们认为,所有出席本届代表大会的人都不需要有人在他们眼前展现受雇于大工业工厂的工人像机器的附属品、与机器部件混在一起的场面,他承认是机器部件不可分割的部分。

    这种可怕的组织对我们来说太熟悉了,不必再次描绘它的画面,况且我们相信,没有人到这里来感伤,而完全相反,到这里来是为了互相学习,找到科学而切合实际的办法,尽快消灭我们很想相信是政治经济学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们造成的、使我们所属的这部分人类感到痛苦的灾难。

    关于信贷组织,我们曾经认为没有必要重述前几次代表大会已经分析过的东西。解释货币在现代社会经济中所起的作用或许是多余的。我们的朋友德巴普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去年在洛桑已经完全说明白了,没必要让我们再谈了。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也足够了,今天组织信贷为的是发展,确切地说,为了再次制造出新的金融和贸易垄断势力,这股势力已经在梦想我们父辈帮助它推翻的那个金融和贸易垄断势力的贵族头衔了,在那个时候它还处于从属地位,当时它与所有这样的政党达成协议,这些政党能支持它,帮助它获得现在轮到我们寻找的东西,即它天天试图拒绝给我们的政治独立和经济解放。我们希望信贷这个社会组织的最高体现是我们所梦想的社会组织的形象,就像它的名称表明的那样;我们每个人必须相信人的劳动,一个符号,哪怕是抽象的符号,如果可能,都用于交换我们的产品,因为在我们看来,财富不在于银行地下室库存的金属货币的数量,而完全在于每年投入流通的、让那些制造产品的人们自己消费的产品的数量,我们认为,我们体验不到虚拟价值,因为我们不理解人以生产不能交换的东西来消磨时间。

    在没有任何中介的情况下,生产、交换、消费的社会,一个劳动者的社会,总而言之,一个人的社会,只能像我们所希望的和我们所理解的这样存在。

    没有必要进入交换机制,公民们,因为诸位当中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机制的各个组成部分。最重要的是能把我们称之为财富钟表的各主要机芯运用起来。我们认为已经指出了一个方法,其他人可能指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我们希望如此,我们准备接受这个更好的方法。

    塔尔塔雷(巴黎)宣读如下报告:

    委员会[122]赞成缩短工时的报告

    社会的经济组织为工人提供的保证,不能使他们从生产的好处中受益。这种生产者与拥有者的不平等已经在讨论中、在研究罢工问题的委员会的报告里充分而正确地指出来了,我们如果不重复这一点,就不能回过头来再谈这个问题,我们就不会比原来更加确信,工人的利益完全为资本家的利益牺牲了。工人完全没有组织,本来应该和谐的地方是一片混乱;剥削盛行,你们已经确定必须通过有保障的组织反抗,即通过以国际工人协会所有支部内各个团体通过联合形成团结一致作为保障的组织反抗,迅速而及时地消灭剥削。

    缩短工时的目的是保证工人的身心发育,使他们有可能自由行使自己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

    如果承认现代社会的原则,劳动就不应该还是苦差事,奴役,下贱的标志,而应该是所有公民必须承担的义务。

    为了劳动是真正履行共同义务,必须在保证工人健康、满足他们及其家人的所有需要、保证老年人和残疾人没有忧愁和困苦的条件下才能做到。

    在当前的条件下,劳动符合国际给自己规定的目标吗?不符合。

    由于竞争的需要而进行的这种劳动是工人、人民对人民、个人对个人的殊死斗争;剥削在各个地方造成对立,造成对工人的奴役。

    生产承担着的过多的捐税迫使人接受的巨大负担,捐税都用来支付官员们过高的工资,而官员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力求使工人继续受资本家的奴役。

    剥削有助于或支撑通过降低工资进行的竞争,因此需要工人延长劳动时间。在建筑、土方工程,等等,等等一些非常艰苦的行业里,工人的精力很快消耗殆尽,受不到任何教育。

    总之,凡是在劳动时间不受限制的地方,工人们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剥削者把人——应受教育,履行义务,行使公民和政治权利的公民——变成贱民,把他变成对进步漠不关心、什么都不能学的奴隶;他被苦难和艰辛弄得精疲力竭,忍受着剥削和奴役,而不敢反对这样的不公正。他怎么受到教育?他怎么反抗?

    他没有时间。

    第一个缩短工时的观点必不可少;因为否则就不必对国际工人协会为自己提出的国际团结抱希望了。

    然而,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缩短工时导致提高工资,其结果是生产出的东西价格上涨。今天,的确并非总是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中介根据已付加工费减少产品。可是如果企业这样用生产造成影响,如果它只有这一个竞争手段,人们就有理由认为这个企业无能。降低工资和增加工时不再有限度,人们可能不断以竞争需要为由这样做。

    但是这种竞争极不公平,因为这是通过为几个人的利益而剥削大多数人的做法进行的竞争。

    既然有必要增加生产以保证消费的增加,增加产品和更多地降低产品的成本价应该是使用合算的原材料,对工人进行职业教育,总而言之,明智地使用机器设备的结果。

    不过机器的出现进一步使工人的不幸处境复杂化,因为机器是拥有资本者的专属特权。

    人们有时提出反对意见说,对于机器,工人将起被动作用,只是机器操作工。人们还说,在某些行业,工人只从事单一的、有规律的操作,这严重损害了他的工业生产知识。不过,人们利用这样的结果吓唬我们是徒劳的。

    机器不能动,是由人来操作的,在没有协助和智能管理的情况下不能有效地运转。

    如果人在用于劳动的时间方面对工业起的作用减少了,这就公平合理,因为人不仅有要进行生产的劳动,他还要养家糊口,教育孩子,要行使公民的政治权利。机器在被引入之时给工人造成了很大损害,随后是一些产品过多,增加工人苦难的被迫失业,之所以如此,正如国际所认识到的那样,还是因为机器不是工人的财产,工人只有通过团结互助才能购买机器。

    机器这个人类智慧的结晶,应该为人充当解放的工具,而不是成为一个毁灭的原因。机器如果产出过多,它工作的时间就应该比较短,操纵机器的人将得益于工时的缩短。

    工时的缩短应给他带来福利、智慧和自由。

    因此,应从不同的方面考察这个正在研究中的问题,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委员会建议代表大会赞成埃卡留斯提出的如下决议:[123]

    日内瓦代表大会曾一致通过一项决议如下:从法律上限制工作日是以后的社会改革所不可缺少的一个初步条件,代表大会认为使这项决议产生实效的时候已经到来,在已成立国际工人协会的各个国家,所有支部都必须讨论这个问题。

    主席宣读上午会议表决的关于教育和信贷问题的决议。

    工人互助信贷问题[124]

    鉴于:

    1.用资本获取的利息和利润,无论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都是为了那些借过去的劳动已经发财致富的人的利益而从现在的劳动中扣除的价值,这些人虽然有权积累,但他无权靠牺牲他人利益进行积累;

    2.因此,利息是不公正和不平等的永久根源,吃资本获取的利息的合作社完全把利己主义原则这个当前社会的蛀虫从个人移植到集体身上去了;

    3.工人们实行广泛的团结互助原则,是他们目前拥有的同金融垄断势力进行斗争的唯一的实际可行的手段;

    代表大会得出的结论是,建立以成本价为基础的交换银行,其宗旨是使信贷变得民主和人人平等,简化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即使劳动摆脱资本的统治,使资本发挥它原有的自然而正当的作用,即为劳动服务的作用。

    此外,鉴于不可能立即就建立交换银行这个如此复杂的问题的实际意义作出决定;

    代表大会坚持在理论上肯定互助信贷,同时要求把布鲁塞尔支部提出的章程草案寄发给所有支部,供其深入讨论,以便下次代表大会能作出决定。

    教育问题[125]

    代表大会认识到现在不可能组织合理的教育;

    因此要求各支部根据科学、职业及生产教育纲领,即根据综合教育纲领,建立公共学习班,以便尽可能弥补当前工人所受教育之不足。不言而喻,缩短工时被看做是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

    主席宣读如下关于派代表出席伯尔尼和平大会[126]的决议[127]:

    1.委派国际协会的代表前往伯尔尼,以国际的名义给大会带去日内瓦、洛桑和布鲁塞尔代表大会通过的各项决议。

    但所有的讨论、所有在会上作出的决议都将由他们个人负责。

    2.国际协会的代表认为[128]和平同盟对于国际的工作来说没有存在的理由,请该同盟加入国际[129],其成员申请加入国际的这个或那个支部。

    主席:表决通过的真正的决议是我们提供的这些决议。人们在公开会议上错误地宣读了手稿,忘记在手稿上修改这两项说明委员会思想的表述。

    罗伯尔(拉绍德封)通报代表大会收到的信函。

    工人代表大会在1868年9月9日、10日、11日、12日会议期间收到的来信。

    埃米尔·库唐签署的巴黎抵抗团体的来信,祝愿大会获得成功,对未能派代表出席大会表示遗憾。

    福格特的来信,内容为邀请工人列席1868年9月22日在伯尔尼召开的和平和自由代表大会。下面就是这封信:

    “主席先生:

    1867年日内瓦代表大会成立的国际和平和自由同盟不想错过此时在布鲁塞尔召开的工人代表大会这个机会,向大会表示深切的同情,并祝愿作为国际工人协会崇高目标的社会改革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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