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者的阴谋-歹人售其奸 寸步难行 赤子存忠心 鹏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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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道与刘铁柱被拘留审查了。章柏荣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当机立断,含卒保车,徐小道做了自己的替罪羊。可他又一想,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结,徐小道不是没有嘴巴,况切他还掌操了自己的许多违法勾当。要是徐小道把底牌一窝端了出去,那后—果是不堪设想了……

    章柏荣苦苦思索了一夜,又一个奸计出笼了。第二天。他若无其事地找到了叶家顺,又亲热又客气地递烟,倒茶:“二兄弟,这人真没处说去,想不到徐小道这么不讲情义,自家人暗算起自家人来了,真使我伤心透了。还是你我情义深啁!不过,做人嘛,还真的有点敢作敢为的气魄,没点狠心还真不行。”他暗示着有点受宠若惊的叶家顺,随后又说:“二兄弟,这公司的业务大事你就全盘抓一下,让我轻松一段时间。赵金刚嘛,就不要把他当兄弟看了,我准备请他去另择高枝算了。公司的资金,你就和丁敏娟一起核算一下,她就代表我。该还的还,该要的要,要把资金彻底整理一遍。如有什么买卖需用大笔钱的话,你尽管用,只要不亏本就行。我要离开上海一段时间,散散心,就便做点考察工作。

    叶家顺听了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满腹狐疑;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啊?小弟愿帮你的忙。你究竟出去要干什么呢?”

    章柏荣哈哈大笑,他伸手拍拍叶家顺的肩膀,“有你兄弟这句话,大哥我就放心了。不瞒兄弟你说,我要和沈碧雯出去旅游一次,天南地北。浪迹天涯,海阔天空……好好地乐一场,尝尝做男人的乐趣。”

    叶家顺听了这话,真好比三伏天吃冰淇淋,从头顶爽快到脚底。他暗自窃喜:“好家伙,和姘头一起出去寻欢作乐还告诉我,看来他是不知道我的底细,这可是真正的好机会啊!”于是,他忍住高兴的样子,伸手搔搔头皮,故作为难地说:“大哥,我可当不了这个家呀,要不你就别走,上外面去包一个房间,把碧雯安置在那里,这不好吗?我这就去给你找房子,保险露不了馅儿。”

    章柏荣一眼就看穿了叶家顺的内心活动。他听着叶家顺那言不由衷的表白,装作感动的神态,沉吟道:“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多亏兄弟你提醒我。你看找个什么地方好呢?”

    叶家顺一听暗自懊悔了,他恨不得揍自己几巴掌,干嘛要出这么个馊主意?眼睁睁地望着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于是,他垂头丧气地说:“你,你真的不出去了?在上海寻欢作乐,别的倒不在乎?就怕给丁敏娟发觉……”

    章柏荣“嘿嘿”冷笑了几声,他当然听出了叶家顺的难言之语。把话锋一转,“对。”兄弟你讲得对。一旦被她发觉了,那就得乱了套。我这个人,就欢喜在女人身上化点功夫。现在沈碧雯缠住了我,但不知今后会怎样?这种女人心眼很活,说不定明天就跟别人跑了。所以,我要抓紧时间。老二,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哟!”

    叶家顺这才转悔为喜。一颗吊在嗓子眼儿里的心,“噗通”一声放到肚里:“啊哟我的好大哥呀,我就是死也不说出去。你就放心地出去玩吧,家里一切有我。”

    晚上,章柏荣回到家里,见丁敏娟正在看电视尸—香港连续电视剧《上海滩》。他已经十多天没回家了,丁敏娟见他回来,马上一跃而起,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你总算回窝了,我想也想死了。快,快点抱抱我吧!”说着,就把发烫的嘴唇凑上去,在他脸上乱啄着,不住地发出“咂咂”声,活像二只老母鸡在啄米。

    章柏荣冷冷地推开他,阴阳怪气地冷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到公司去找我呀?可见想我是假的,你是不是心中有鬼呀?”他在屋里转了几圈,抱怨道:“叶家顾这个人真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一点气魄也没有。这回让他当家了,我要到外地去转一次。最起码也得个把月。”他盯着发愣发呆的丁敏娟。说:“你给我把公司的帐目携清楚,不要让人家讲闲话。”

    丁敏娟听了真是又惊又氰她如履薄冰似地试探道,“听到什么闲话啦?帐目嘛,我一向都搞得清清楚楚。你别听别人造谣言。”

    “胡说八道!”章柏荣有意找岔儿,怒气冲冲地训斥着丁敏娟:“上次你不是把酒家那笔进货的帐搞错了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存心搞乱帐目。咱夫妻归夫妻,钱财归钱财,要搞鬼是瞒不过我的。”

    丁敏娟一阵心动过速,禁不住站在那里微微发抖。她心想:“提心吊胆过了那么多天,还是躲不开章柏荣的追逐;章柏荣简直就是个催命鬼,驱使着自己非得铤而走险不可。哼!我也不是泥捏的,要方就方,要圆就圆。”她为了打击一下章柏荣这咄咄遁人的气焰,便出其不意反客为主地诘问:“到底谁搞鬼?我眼开眼闭不追究,你还不知足!你现在和她睡够了,要调口味了,就回来要吃我的洗脚水?哼!没这么便宜!你能大声宣布没这个事吗?”

    完全出乎丁敏娟的意料之外,章柏荣听了既不发火,也不申辩。他倒转身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说:“似有非有,你信就有。哈哈!不过,她要来得比你有滋味。我就是要调口味,怎么样?”

    “畜牲!放你娘的狗臭屁!好啊,你来刺激我?你既无情,我也无义。我跟你拼了!”丁敏娟说着,便怒不可遏地一头扑了过来,叉开五指要抓章柏荣的脸。

    章柏荣一闪身顺手抽了她一只大耳光:“你个破烂货,你去寻死吧!黄漓江没有盖子。”他转身拉开房门,窜了出去。临走还叫道:“我去找她了,我们在外面开了房间。你就在家做个寡妇吧!”

    这下气得丁敏娟非同小可,浑身发颤手冰凉。章柏荣的这番话,这番举动,无疑是、帖效力巨大的催化剂,把丁敏娟心里残存的一点点害怕、犹豫、内疚和不安,冲决得一干二净。她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蹬蹬蹬”地快步走出家门。不用说她去找叶家顾了,她铁了心了。

    丁敏娟急匆匆地跑出门去,章柏荣从暗处转了回来,象贼一样地溜进家里,翻箱倒柜把自己所有有问题的信件、书函,一股脑几地卷了起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丁敏娟在叶家顺的房门口,堵住刚要出门的叶家顺,把他推进屋里,往腰里一叉,怒气冲冲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再添油加醋地把章柏荣讲他的坏话翻了出来。最后,她咬牙切齿地说:“二哥,你今天说一句话,到底跟我走呢?还是跟他章柏荣走?”

    叶家顾一直在思索白天章柏荣对他的态度和用意。他心里很犯疑:章柏荣平时对自己总是疑神疑鬼,丝毫不露真情,今天怎么这样宽宏大量?莫不是要放长线钓大鱼?真得小心些,不要上了他的圈套。叶家顺心里哨咕着,正要把想法告诉丁敏娟,不料丁敏娟却找上门来了。他见丁敏娟如此气势汹汹,忙说:“敬娟,你放心,我老叶一定跟你走,海枯石烂心不变!”

    “好!我就要听你这句话。”丁敏娟双手一拍大腿,面露狰狞地说:“你马上找人办事,趁我现在手里有权调款,立即执行计划。等赚了钞票,我马上和他离婚,咱们俩另起炉灶。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今夜我就不回去了,和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夜,再也不象以前那样偷鸡摸狗似的了……”

    “你别急,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丁敏娟眼珠一瞪:“缩货!你害怕了?我警告你,我可是铁了心了。你要变卦,我可不答应。你不给我好日子过,我也不会让你太平的。”

    叶家顾一听急了,一边手指心口对天发誓,一边说:“我不是害怕,章柏荣这个赤佬鬼计多端,我和他混了多年,吃了他不少亏。所以,要小心再小心,心急会坏事的!”

    “小心小心,时间不等人啊!等你小心好了,这笔买卖早让人家夺去了。我看呀,你正象章柏荣那畜牲讲的一样,‘一点气魄也投有’。我劝你大胆去干,比如去赌博,赢进了做老板,输了也就跑点冤枉路,有什么稀奇?”

    叶家顾还是一个劲地摇头,说:“就怕章柏荣耍滑头。要是上了他的圈套,那就全完了……”

    丁敏娟猛地啐了口唾沫,“你把他讲得太神了。你说干不干吧?一句话。”丁敏娟不耐烦地说,“我关照你,你不干,我就走,从此我们二力荫断。不过话得讲清楚,你玩了我这么多次,得赔偿损失费。不赔,我就告诉章柏荣,说你强奸我。”

    “好好好,干!马上就动手!”

    “对,这才算个男子汉呢,敢做敢当。我就是跟你一起去讨饭也情愿。”丁敏娟一把抱住了叶家顺:“我的小冤家,咱狠狠地赚一票让章柏荣看看。”

    在丁敏娟的一再催促下,叶家顺见章柏荣离开了博爱,马上就去找那个外贸局的酒肉朋友。看货以后,他又找了宁波和河南两家客商。说也真快,几方一拍即合一一由叶家颗作为代理人,代表宁波,河南两家贸易公司为甲方一向作为乙方的上海外贸局所属的经销店,购买“福日”牌十四时彩色电视机四千台。宁波,河南两家以每台付二十元小费的代价给叶家顺。韭达成协议,写了协议书,还预付给叶家顺订金十万元和小费二万元。叶家顺以每台一千另五十元的价钱,外加每台五元钱小费的代价,订购了电视机,签署了合同,写明款到发货。为此,丁敏娟擅自动用了博爱公司五万元,加上宁波、河南两家的预付款共十五万元,汇往外贸局帐上作为订金。至于小费先私下付了五千元,其余一万五千元等电视机款汇齐,外贸局发货时补足。同时,宁波。河南两家给叶家顺的小费六万元,也在发货时付清。事情就这样敲定了。电报声“哒哒哒”地飞传宁波、河南。那里的款子也飞快地汇往上海。其效率之快,真令人瞠目结舌。

    在这紧要关头,章柏荣哪里去了呢?其实他什么地方也没去。他在密切地注视着叶家顺和丁敏娟的行动。叶丁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他看得非常清楚。等丁敏娟把公司里的钱,汇到外贸局帐上,他就突然出现在博爱公司里,马上追问五万元钱的下落。这下叶家顺丁敏娟可乱了手脚。他俩不得不向章柏荣供出了全部细节和内容。为此,他俩把自已的全部股份抵押给章柏荣,答应事成之后章柏荣平分利益。章柏荣同意不追究这件襄。但到了叶家顺和丁敏娟,将自己的全部股票给了章柏荣后,章柏荣却立即将此事通知了外贸局领导,并提名道姓地揭发了叶家顺那个朋友的受贿一事。因为市里刚下达了文件,规定非经有关部门批准,任何公司、任何人,不得擅自经营钢材。彩电,汽车业务,外贸局领导一查,对彩电一是非法提了价,二是牵涉到行贿受贿。于是,立即宣布此合同无效,拒绝发货。并通知银行,冻结所有款项。天哪!宁波,河南的四百二十万款于已经汇到上海,他们这笔款于是向银行贷的款,要限期归还的。这怎么办?宁波,河南两个贸易公司一研究,只好向法院起诉。法院依法拘捕了丁敏娟、叶家顺和他那个朋友。由于叶家顺以个人名义为宁波、河南办事,并不代表博爱公司,所以,博爱公司概不负责。检察院以诈骗,行贿受贿,违法经营罪,对叶家顺、丁敏娟等三人提出控告。章柏荣不但不出面具保,反而向法院提供了叶家颗和丁敏娟受贿行贿的证据。他这样一来,首先吞没了叶家顺和丁敏娟的全部股份,其次剪除了叶家顺这个内部最大的竞争对手。因此,他好生得意,他说:“多么富有戏剧性啊!”然而,更富有戏剧性的情节,还在后头——

    当叶家顺、丁敏娟被拘捕后第二天上午,方鸿远委托市第二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律师,前来正式向章柏荣提出彻底分家。下午,一辆警车直驰到博爱公司,跳下来几个刑警,对着惊愕万状的章柏荣出示了拘捕证。原来,在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追查下,张达明慑于当前正在整风,考虑到自己及子女的前途,已经到有关部门自首了。并揭发了章柏荣的行贿受贿、倒买倒卖,偷税漏税的罪行。同时,徐小道、刘铁柱也供出了章柏荣所做的一切违法行为。当章柏荣被戴上铮亮的手铐,押上警车的一瞬间,他回头望了望博爱公司,只觉得这幢楼在摇晃,在颤抖、在裂缝,在坠落、在毁灭……于是,他长叹一声:“完了!”

    陈华斜躺在床上,剧烈的头痛使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才几天的时间,他已被折磨得人形消瘦,体重锐减。但也正是在这几天里,使他对陆景妍的感情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多少年来的坎坷道路,加上最近遭受的挫折,使他变得清醒和冷静了。现在他躺倒了。这有身体上的因素,也有心理上的原因。他创建了振华贸易公司,并给与同呼吸,共命运。为了它,他牺牲了多少宝贵的精力与财力;同时,还牺牲了最珍贵的爱情。不是吗?义妹陆景妍多次有意要和他谈谈人生的道理,实际是想实现老母亲的愿望——她和他能结合在一起。然而,陈华根本不打拢,连理也不理。直到他被逼栽了跟头,陆景妍还用自己满腔的热情,来温暖他,鼓舞他。并对症下药地规劝他重新振作起来。同时。在生活上对他进行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一切,使他感到莫大的快慰,也得到了极大的鞭策。现在他懊悔了,太对不起景妍了,也大需要景妍了。于是,他握住她的手颤抖着说:“景妍,我,我要向你敞开整个胸怀。你,你,你愿童停留在这颗心上吗?永远,永远……哦!不要用语言来回答我,我怕,怕再一次失落……”

    陆景妍紧紧地抓住陈华的双手,把它捂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泪水从指缝里渗出:“陈华,你难道想象不出我的回答吗?应该说,我早就在等待着你……”

    “景妍,我爱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你的施舍是巨大的。”

    “不!真正的爱情不存在施舍,而是贡献,而是自我牺牲。陈华,我更衷心地爱你,永远,永远。多少年来。我幻想过一个又一个的憧憬,做过一个又一个的美梦……,全是为你面想而做……今后,不沦是你成功还是失败,我的心,将始终为你而搏动,日月会证明我的真情……”

    陈华和陆景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烈的吻,把他们的两颗心融化在一起了……

    春风,吹绿了柳枝,也吹红了振华公司。看,苏律鬼点子真多!也不知,他从哪里聘来一帮心灵手巧的姑娘,生产的小皮夹,上面还绣了各种人物造型。一个小皮夹,不到两元钱,真是物美价廉,吸引了多少年轻的姑娘,甚至连郊区的姑娘也慕名前来购买。其实人们并不都是在购买皮夹使用,而是把它当成了一件小巧玲珑的工艺品来欣赏。特别是苏律独出心裁地又设计了一种绣着十二生肖的小皮夹,标价才一元钱。而且说明:买十只另奉送两只。于是,人们要买都是买一套。为啥?一是便宜,二可当成礼品送人,三可放在家里作个装饰品。这就叫把生意做活了,全公司的人都赞称苏律说“他是全才!”你看,他叫厂里师傅做了一双质量很好的五十码的大皮鞋,挂在商场的门口上了;皮鞋旁边还挂了块小黑板,上面写道:“诸君请试,如穿合适,即刻奉送。”这五十码的大皮鞋谁能穿啊?实际是招牌。这一举动,却招采了成千上百的好奇顾客。顾客一多,商场的生意自然兴隆,商场生意兴隆,也就刺激了皮革厂的生产。这样,经济效益就飞速提高了。经济效益一高,工人们生产的劲头能不足吗!于是,苏律的脑海里,又在构思新的一幅幅重用了,健要肉皮夹克,皮猎装,甚至向皮大衣进军了……

    现在陈华又重操旧业了。这对振华贸易公司来说是猛虎添翼,大鹏展翅了。就在振华公司一片热气腾腾之际,陆景妍和陈华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前来祝贺的有王友才、顾风仙、许良、赵金刚和洪静等人。振华公司的一帮自家人更不必说了。人们闹啊。吵啊,直闹得新郎新娘疲于奔命,难以招架,只得拱手投降,——答应了他们的苛刻条件……正当当婚礼接近尾声的时候,久等不到的凌峰来了。他带来了令人更加振奋的消息一开:区工商局决定;由陈华作为全区的个体户代表,去北京参加全国先进个体户代表大会,即日就要起程……

    陈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抓住凌峰的手,竟说不出话来。

    凌峰抚着陈华的肩膀,深情地说:“你明白去京开会的函意吗?心里有何感想?”

    陈华只觉得鼻子酸溜溜地,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坚定地回答:“我明白,一定是有更重的担子搁在了我的肩上。我一定满怀信心地去完成新任务!”

    陈华转脸向窗外望去,华灯璀灿,万象更新,一条宽阔的路在向前延伸着……

    蓦地,陈华望见窗外两条路的交叉处,有一位姑娘在徘徊,在向他凝望。他定睛一看,竟是沈碧雯。他住了,站在窗前,心里百感交集……此刻陆景妍来到了他的身旁,轻轻地说:“去,把她叫进来。我们不要遗弃她!”陈华转过身来,深情地注视着陆景妍,足足有半分钟。他才向门外走去……

    作者简介

    徐俊夫,男,35岁,毕业于上海市双阳中学,文化程度初中,现在上海中华造船厂工作,工人,该厂文学组会员,曾在《人间》杂志上发表过小说《兰叶春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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