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漂游·沉思-第十七个记录:欧洲之旅——如此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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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8日,到达俄国与拉托维亚的边界。

    俄国边检官司对他依然关照备至,给他请来了英语翻译,免去了他的手续费,连他莫斯科没有在护照上盖暂住章的失误也由他们解决。

    总而言之,边检官司们完全是抱着“爱。”他就顺利送他“走。”的心态给他提供一切便利。当然,他的狗妹也被允许带出俄国,走过边检亭时,边检官告诉他,他很喜欢《80天环游地不球》这本书,他希望他能顺利的完成旅行,边检官与他相拥而别,祝他一路好运。

    走出俄国边检站一公里就是申根国拉托维亚边检大厅。

    在拉边检站他像一个鼓动者,挂起了身上所有的旗帜,用激情的演讲向边检官们介绍自己:我是一个伟大的作家,来自伟大的中国,我正在不带一分钱环游世界,我想知道人的力量有多强,我要见证意志的光辉……。总而言之他完全把自当成了伟人,向人介绍自己的也专挑宏大光明的一方面,就连他的学生身份也一举变成了“伟大的作家。”。

    拉托维亚人为他不带钱环游世界的意志和精神叹服,对他的激情演讲表示赞赏。但他们更对他的狗妹感兴趣,而他则用流利的英语口若悬河的讲起了狗妹的故事,把他和狗妹一路走来的一幕幕相片给边检员们看,让狗妹与边检官们握手、拥抱、打口水。

    狗妹的活泼可爱和他的不寻常行为,以及他的激情演讲为他赢得了足够的打分,所以拉国边检官们也破例给他一切的关照与便利,在欧洲暂留期间的医疗保险免了。进入欧洲不仅需要签证,还需要一种几乎和签证同等重要的证件也免了,就连他的行李也没有检查,他的狗妹也当然被允许带进欧洲。他们还送给他一张欧洲地图,他们集体挥手向他告别,欢迎他进入欧洲,进入拉托维亚,希望他能顺利的完成不带钱环游世界的壮举。

    穿过边检站进入拉托维亚,他在感激、感动、庆幸的同时还发了如下通感概:当我直接闯到你们家,站在了你们家门口,而不是打电话问你,我可不可以到你家坐坐,你难道不会请我到你们家喝一杯咖啡吗?

    借助地图和Gps,他把自己欧洲旅行的路线规化如下:从拉边境沿A12到雷泽克内,从雷泽克内上A13到陶格夫匹尔斯,在陶格夫匹尔斯上A6到立陶宛的考纳斯,从考纳斯沿61号公路到华沙,之后从波兰进德国,再进入荷兰、比利时、法国,过英吉利海峡进入英国。

    进入拉国,天气就更暖和了,像是天气也认同国界,不同的国家展显不同的面孔,俄国的那种生硬的冷,现在变成了柔和的温,他把羽绒服也脱了,就穿着一件羊皮马夹骑行。

    他像一个从炼狱冲到人间的精灵,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欣畅快,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感动:终于杀出了这寒冰剑丛,我到底是闯过了这鬼门关。

    从大西洋吹来的海洋暖风包裹着他,他回想着哈国、俄国的一幕一幕,感动中又滋生一种英雄气概:要么我倒在狂风暴雨之下,要么我站在晓风残雪上自我加冕为英雄。我想现在我是有资格自带王冠了吧!

    拉的公路很窄,小而精致的公路在高低不平的平原上一上一下的跌宕廷伸,公路两旁是浓密的的混叶林,有阔叶的杨树、针叶的松柏、还有高低不平的灌林。

    沿路的房屋多为木制,矮小而精致,房屋的分部很零散,拉人建房不承认公路,山间、林里、地头到处稀稀落落的分部着一座座带有木制篱笆的小屋。

    拉人很友好,一路上,热情的向他打招呼,温馨的笑挂在嘴边,各种各样的鼓励动作向他沿路飞来。

    当他向他们要水时,人们总是把他请进屋,先给他冲一杯热咖啡,然后再让他在茶与咖啡之间选一种带在保温杯里,走时把他送到门口,还要让自己的宠物狗跑去跟狗妹来个吻别。

    当他穿行在一片茂密的常绿森林。一阵少年精子一样的阵雪将他全身淋个湿透,眼镜上都堆满了半水半雪的粘雪,狗妹也被淋的全身除了鼻头尖儿没有一块干处。

    终于在丛林中看到一条小乡道,下乡道没有几百米就看见几户分部在森林中的小别墅。赶快领着狗妹按向一家别墅的门铃,木篱笆里的白色小门里出来一位身高体粗的叔叔,他用英语向叔叔表明自己的意思,立即,叔叔穿着睡衣、布拖鞋的跑来给他开门,把他的自行车放在院子的小亭,赶快把他领进温暖的小屋。

    叔叔帮他脱去羽绒服、马夹、帽子以及手套,放在家里的暖气管道上烤,这时女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房间里跑出来,往他的头顶箍上一顶毛绒绒的毛线帽,用纯真的眼神望着他,两个红酒窝上泠起一阵涟漪一样净洁的笑。这就算她送给他的见面礼物了吧!

    正在烤面包的阿姨欢迎他的到来,叔叔给冲了一杯热咖啡,他握着叔叔的手对叔叔的收留以示感谢,表示等雪停了以后他就离开。

    他和叔叔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聊天,叔叔的英语很不好,常常说一小段话就要梗好几次,不得不用拉语去问女儿,女儿的英语倒是挺好,每问必解,但女儿很少说话,她只纯真的看着爸爸和霍键说,只在爸爸请教她时,她才开口。

    叔叔问他夜里睡在哪?他答支帐篷;问他每天骑多么公里,他答100km左右;问他急不急着赶路,他答不急;问他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急事要做,他答没有;问他……总而言之叔叔问了很多关于他骑行的问题,最后才吐吞的说出:你是否愿意留下来,在这里住一夜。叔叔还对他说他们家很大,有好几个房间、很暖和、很舒服……他这才明白,原来叔叔说了这么多只是要留他住下,他当然乐意,叔叔高兴的与他拥抱,女儿也高兴的笑着在屋子里转圈。

    阿姨拿来了叔叔的衣服,让他把身上所有的脏衣服都脱下,阿姨帮他洗干净。

    叔叔带他参观自己的二层小别墅,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参观,并在旁边为他解说房子每一部分的作用,然后问他中国的房子是什么样子,中国人的房子是不是很大?中国人是不是从来不睡地上……而他热情的向叔叔介绍中国,不仅房屋,饮食、衣着、习俗、各种文化都尽其所知的向叔叔全盘托出,还把在中国照下的环游照片拿来跟叔叔和女儿分享。

    吃饭的时候,女儿一口一口的咬着叉子,一双明亮水溜的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会盯着他的鼻子,一会盯着他的头发,一会又盯着他的手指甲,看到出神时不停着转着水汪汪的蓝眼神。每当他看向女儿,她都羞的满脸通红,赶忙低下头吃饭,才发现盘子里没有食物。

    狗妹恰和女儿一样,当女儿盯着霍键看时,狗妹也蹲在女儿身边盯着女儿。狗妹好像很喜欢女儿,甚至使他觉得她把自己给忘了,当他手拿着食物让狗妹过来吃时,女儿也恰好拿着香肠伸向狗妹,狗妹看了他一眼,回过头,竟然摇头摆尾的与女儿亲热,吃起了女儿的食物,完全把他搁在了一边儿,女儿高兴的刮了一下狗妹的鼻子表示奖励。他不服气,用他和狗妹的特别口号唤妹过来,狗妹过来了,可一见女人也向她伸出了小手,立即又跑到了女儿那一边,女儿像狗妹的新主人,又在狗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乐的叔叔连连对他和狗妹的关系表示怀凝。

    他看着狗妹,向狗妹使了一个口令和吐舌动作,让狗妹给女儿洗个口水脸,女儿明白了霍键的意思,指着霍键向狗妹作了一个相同的动作,狗妹立即扑到他怀里,用舌头给他从下巴到鼻子洗了个口水脸。他生了气,要揍狗妹,狗妹躲到女儿身后,女儿则撅着嘴拦住了他。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快问女儿:“我把狗妹送给你好不好?”

    “好哇!好哇!”女儿大叫,终于主动说话了。

    “那你不可以打她。”他说。

    “我很喜欢它,你才是坏人,追着狗妹打呢?”女儿说。

    他顿时无言以对。说定了把狗妹送给女儿,叔叔阿姨也很高兴的同意了,表示一定好好的对待环游世界的勇敢狗妹。而狗妹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扑到女儿怀里把头伸到女儿的手边,还要女儿给她刮鼻子。

    他突然觉得心里像落了一块石头,他想起这样的画面:每天早晨起来,狗妹的双眼布满眼屎,像是身体装不下的疲惫从眼里流出来,他不得不在给自己洗完脸后再将狗妹的脸擦一擦,才能使狗妹看上去有活力一些。而这些在他初次遇到狗妹的前两天是从来没有的。每天上百公里的奔跑,他知道狗妹吃不消,实在是不忍心再让狗妹跟着他爱这非人之苦,况且女儿这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女儿,正好是一对新的好朋友。

    吃完饭,叔叔在别墅后院的私家桑拿室里专门为他准备了桑拿,洗洗他身上累积了大半年的尘垢。

    叔叔用树枝在他身上拍水,教他如何洗欧式桑拿,他们相互搓背,叔叔还给他来一通欧式按摩,一边按摩一边给他讲桑拿的起源历史。两人坐在木条桑拿台上促膝而谈,完全像两个父子,这给他这个远行的流浪者多少有些安慰。

    他们洗完后,是阿姨和女儿洗。

    第二天雪停了。走时,叔叔给他50欧,当然,他拒绝了,但女儿递过来的一个大包子他却欣然接受了。

    昨天夜里趁他睡着后,女儿一个人在厨房里熬了很长时间才给他做成这一大包子白米饭,米饭还是热的,但有些软,像稀饭。他抱着米饭看着女儿清纯的眼睛差一点没哭出来,谁知道女儿在厨房里一个人研究试验了多长时间,失败了多少次,才做出这一伤不够地道的中国稀米饭呢?

    当他与女儿、叔叔、阿姨一一把抱别,跨上自行车向树林那边的公路走时,狗妹又蹦蹦跳跳的跟了过来,女儿拽到拽不住,他几次呵斥狗妹回去都没有用,只能再次回到叔叔家,把狗妹也一齐带进去。之后他和女儿一起在厨房里喂狗妹食物,与狗妹玩闹,慢慢的他偷偷从厨房里溜出来,关上门,让女儿一个人与狗妹在屋里玩耍,他再偷偷的骑车溜走。向公路快骑不让狗妹发现,但骑到公路上,寂静的清晨树林还是传来了狗妹清脆的叫声。

    他昂起头,把眼睛对向天空不让眼泪流出来,要不是狗妹吐舌哈气的辛苦奔跑画面又印向他的脑海,他一定会不顾撕毁诺言,跑回别墅,继续带着他的狗妹一起旅行。

    有了女儿的一大包米饭,他几乎解决了在拉的食物问题。他可以将米饭放在铁饭盒里,随意在路边的林间小溪勺半盒清水,支起一堆火,将饭盒架在火上,他就能得到一顿美味的丛林大米熬粥了。不过,有时他并不想那么麻烦,他会先把冷米饭放进饭盒,然后提着饭盒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向主人要一些开水,来一顿美味的开水烫米饭。

    这次当他敲开一位大妈的门,向大妈要开水烫他的冷水饭。大妈以主妇的灵觉,虽然语言不通,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妈把他拉进温暖的小屋,首先冲一杯咖啡递到他的手里,然后将他的冷米饭倒进锅里,向锅里狂倒大半灌牛奶。见状大妈是要用牛奶煮他的饭,他立即将背里的所有米饭都拿出来倒进窝里,大妈也将剩下的半灌牛奶也倒进窝里,打开煤气开始煮饭。

    等牛奶煮米饭被煮的冒气泡时,大妈拿着果酱问他要不要,他点头,大妈就把半瓶果酱倒进热米饭上;拿起一小盒奶油问他要不要,他点头,大妈将奶油倒进锅里;拿起半瓶花生末问他要水要,他点头,于是大妈将半瓶花生末一股脑倒进锅里;拿起一盒碎巧克利问他要不要,他点头,大妈将几勺巧克利放进锅里;拿起一包糖问他要不要,他点头,大妈将半包糖倒进锅里;指着一瓶介未问他要不要,他点头,大妈舀几勺介未放进锅里;大妈拿起一瓶不知是醋还是酱油的灌子问他要不要,他像一个贪婪的无底洞总希望自己的食物中有更多的营养,又点了头,一股酸味从锅里冒出来,他好像才醒过来。而大妈还在厨房里找着,又拿出一灌白色的像中国猪油一样的东西问他要不要,他赶快握住大妈的手和手里的灌子,对大妈表示够了,够了,够多了。

    一锅五颜六色半干饭不干饭,半稀饭不稀饭的粥出锅了,大妈先将五颜六色粥盛在碗里让他吃,将其余的一股脑倒进饭盒。

    他看着眼前的这碗古怪的饭笑了,嘴裂到耳根子上,额头皱起几道沟,不知道大妈是否能看懂他的苦笑,但大妈也笑了,笑的那么温馨,像是给儿子做了一顿美味佳肴的母亲一样,骄傲的笑了,大妈指着怪粥头问他good不good的,他吃了一口,又连吞几口,向大妈竖起了大拇指,大妈也竖起了大拇指,笑的合不笼嘴。

    从大妈家里出来,一路上他总想着那盒怪饭,不时的走一路揭开饭盒盖子看两眼。

    走饿了,坐在一个小亭吃他的五颜六色怪饭。美丽的怪饭喝着吃太稠,用叉子吃太稀,最好是用一个匙子吃最舒服,可他除了一个叉子和一把刀什么也没有,为了方便快速,也为了他那等不及的不停怪叫的肚子,他举起饭盒来了一个武松喝桶酒:脸朝天、嘴向上、将饭盒在头顶翻倒过来,牛奶一凉有点稠,倒不到嘴里,抖两下,盒底的米饭一松动,来了一个全体崩塌,半饭盒怪饭倒在他表情怪异的怪脸上,笑的旁边坐着等车的美女学生一口热水喷在对方的胸口,个个弯腰捂肚,赶快拿出随身的手纸帮他擦拭那分不清鼻子眼睛的怪脸:怪饭还得有一套怪吃法。他用英语自言自语。

    夜里睡在一栋居民楼的顶楼楼梯口,上楼的六楼居民发现了他,他们给他提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和一大包食物,还将一个印有拉托维亚国旗的手环套在他手上以作记念。半夜,主人从房间里出来,让他夜里冷了就敲门进来,他则表示感谢,谢谢他们的关照,他很好。

    两天时间,他就穿过了不足200公里的拉托维亚进入了立陶宛,从拉托维亚进入立陶宛没有边检,连一个警察也没有,两国边界就像中国的省界,只是在两国边界处立一个围了一圈星星的欧盟标志。

    从拉托维亚进入立陶宛就像从上海进入了杭州,人们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生活方式、一样的热情、一样的友好,唯一不同的是立陶宛的工厂要比拉多很多,城市也多起来,他在拉托维亚几乎从未见到一个像样的城市,进入立陶立就看到了。

    一样西风作用下的湿雪在这天下午将他逼进一户人家的木柴储备棚。木棚建在一块耕地的边缘,离主人草坡上的新房有几百米,正好这又是一个废旧的木制别墅改造而成的木柴棚,柴棚的楼上有一层房间,房间是木制的,干燥而暖和,正是他今夜理想的安家之地。

    首先,他在木屋的柴堆里找到一块铁皮,将铁皮铺在木板上,就地取柴烧起一堆火,将背包里的面包烤热,又熬了半饭盒开水,吃着面包夹奶油,喝着雪化热开水,这就是他今夜的美餐了。

    吃完饭,天还没有黑,于是他又熬了一饭盒热水,掏出电脑寒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吃饼干加热水,在别墅里踱来踱去,音乐听到尽兴时,他掏出随身笔,随着音乐节奏在饼干上敲击,一边敲一边跳,在昏暗的旧别墅里上演了一场敲着饼干跳舞的自我好戏。

    进来抱木柴的主人打断了他,他赶快问大叔解释,说自己是异国的旅行者,夜里可不可以在这里睡一夜,大叔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tea or Cofee,他答:Cofee。不一会儿,大叔就端来了一大杯浓浓的新磨Cofee,他道了谢,主人抱着木材又回到了屋里。

    如此友好的大叔,他知道大叔默认同意他住在这了。

    继续跳他的饼干舞,对,这才是生活呀!真真的生活能住着别墅喝着热水,敲着饼干跳舞。

    这时,他在木屋的里角发现一堆废旧的鞋,他停下他的戏,在一堆布鞋、皮鞋、靴子中翻出了一对短筒靴。靴子是牛皮的,可到处褶皱,没有光泽,鞋头还被磨掉了一层皮,但整个鞋没有一处破处,特别是鞋底还完好如初。他高兴的一脚将自己的鞋甩到破鞋堆里,他的鞋,从上海到欧洲,从未停歇过工作,虽然鞋面还完好如初,但两只鞋底的外后跟都磨穿了,一到下雨天,一有水洼地,他的鞋就会把水放进来,他就不得不连续几天穿湿鞋了,直到哪一天升起了热光的太阳,他才把鞋脱下来,挂在旗杆上晒干。现在他终于有了一双新的战靴。

    夜里睡在二楼的木板上,睡到半夜,大叔和另一位大叔把他叫醒。

    来到家里,一桌酒饭正在等着他,大叔给他倒满一杯伏特加,三人对饮而尽。

    他把自己的军靴和大叔的皮靴一起提进屋,将大叔的皮靴抱在怀里,将自己的军靴递给大叔,表示互换,两位大叔诡异一笑的同意了,还送了他几双羊毛鞋垫。

    三人继续喝酒吃肉,大叔用俄语问他从哪来到哪去,他没听懂,大叔只能拿出地图比划出自己的意思。在立陶宛,年轻人通常可以说三种语言,立语,德语和英语,而上年纪的人就只会说俄语和立语了。

    当他说自己来自中国,大叔立即将自己的衣领翻过来,made in China,又扯着自己的裤腰made in China,老人随手指着家里的电视,锅灶,插头,纸笔……又比划出自行车,汽车零件:every thing mede in China,最后大叔指着房子抡了一圈手臂说:China home。

    酒过三旬,三人喝的抱在了一起,无话不谈,霍键要求,请他们帮他将头刮光。于是二位大叔一个烧热水,一个拿出自己刮胡子的家什,先用剪刀将他的长头发剪去,再用电动梯须刀将剩下的毛茬梯去,最后,对于那些露网的几撮头发,大叔则用锋利的刮胡刀将它们一一削去,一顶光头在灯光下发亮,三人对笑一抱。

    夜里就睡在大叔外出女儿的房间。

    第二天早饭当然是大叔管的,并且又送了一大包子食物,但最让他开心的并不是这个,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穿上了不怕水的靴子。他故意不走干路,推着自行车专走融雪水路的水坑,一脚踩进雪水坑里,拔出脚感觉感觉,干的,高兴的他在融雪地里奔上奔下,将踩起的雪水溅的满身都是,但他毫不在乎,他太喜欢这双鞋了。

    他走路时,骑车时一直盯着他的靴子,可是越看着越不对劲,但他说不出那里不对劲,直到他的脑袋里蹦出换鞋时大叔诡异的笑:这是女人的鞋。他突然叫出声来:这是一双女人的短筒靴。

    他站住了,想跑回去换回他的破鞋,但他没有回头,走了这么远的路他才发现自己的宝贝疙瘩是女人的东西,况且他再也不想要他的漏水破鞋了,沾都不想沾。

    他还是上路了,自我苦笑道:拿破仑何曾穿着眼女人的靴子征服世界?

    在欧洲的旅行毫无阻碍,并且简直可以说是顺利有加了。人们的食物多不用煮,都是成品,像中国的零食,可带可放又营养,并且欧洲人很友好,每一次都给他一大包子食物。中国的食物是朵花,好看,复杂而不实用,西方的食物是果实,它只有一个使命——管饱。

    在欧洲,他发现了一个比宾馆睡着更舒服、更方便、更简洁的去处。欧洲人的小区楼楼顶都有一个专为本楼居民凉衣服准备的大凉衣间,凉衣间的屋顶是玻璃的,透光热不透风,很安静又很暖和。所以每到天黑,他一头扎进一个凉衣间,铺下家什反锁上门就是美丽的一夜,有时运气好能碰到湿衣服,他就会将主人湿衣服里的水挤在他的毛巾和饭盒里,这样他饭盒当盆,就可以在盆里洗一个美丽的擦水澡了。擦去一天的汗臭,周身清爽的躺在睡垫上,简直可以说是乐不思蜀了。

    欧洲的环境美的怡人,到处都有清溪小泉,早晨扑到一个小溪刷个冷水牙洗个冻水脸,简直舒服的他直叫。

    进入波兰,同样是不需要检查,边境上连警察也没有。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在欧洲的所有申根国里,国与国之间都可以自由穿行,不需要边检。

    波兰是一个忠于宗教的国家。沿路上,一个教堂一个小镇,每一个小镇,教堂总是占据着最好的位置,其他一切房屋则围绕着教堂而建,而教堂永远是这个小镇最华丽最惹人注目的地方。不仅小镇,就是田间地头也到处供着圣父圣母像,像古时的中国人在地头供着土地爷一样普便。

    基督教的第一教义是爱人,所以信奉基督的国家,人民当然友好备至。

    借着一阵突来的雨转鹅毛雪他冲进一户人家,美女姑娘为他开了门,见他满身是雪,脖子也被飘进来的毛雪打湿,姑娘立即往他脖子上套一条围脖,并帮他围好:present for you。他赶快看了看围脖,还好,是男人的。

    一位大姐姐为他开门,什么也不问就把他请进屋,先用面包夹肉片将他喂饱,又为他熬了一锅肉未粥。姐姐一小碗接着一小碗的把美味的肉粥递过来,他则一小碗一小碗的喝着,直到撑的张口哈气,姐姐还在为他盛着粥,最后,他用双手指着肚子,比划着肚子一层一层大起来,最后“砰。”的一声从他嘴里蹦出来,下了姐姐一跳,二人对视大笑,笑的他差点将肚子里的粥吐出来,姐姐拍着他的背让他不要大笑,自己却笑的前仰后合。

    走时姐姐送给他一支口油,告诉他防风用,他则指着口油说:那是为女人准备的,我——,他挺起腰杆拍着胸膛:硬汉,硬汉,知道吗?不需要。姐姐后退两步,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他继续说着:海明威,知道吗?我——大硬汉,看我的肌肉多么的硬,看我……。姐姐指着他,用手比出小孩的身高:你——小屁孩。姐姐一句一句的念着:小屁孩,小屁孩……。气的他捶胸顿足。

    他终于没有收下姐姐送给他的口油,但姐姐乘着他不注意将一支口油塞进他的口袋,另一支则塞进了他的驮包。

    这天下午他路过一个小镇,被一个和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拦住,女孩亮出她和姐姐的合影,并指着相片中的姐姐说:我姐姐,又指着他说:我姐姐的朋友,她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妹妹像小燕子一样轻快的跳跃着把他领回家,爸爸妈妈为他准备了一锅鸡汤和一锅米饭,他和一家三口围在桌子前吃起了中国餐。爸爸和女儿都很喜欢中国,他们都很想到中国去,女儿还把他收藏的中国照片给他看,他则留下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欢迎他们来中国,欢迎他们到上海,并嘱咐他们如果来中国一定给他打电话,他将Show他的中国为他们。

    夜里就睡在爸妈的家里,女儿看见他用铁丝扎起来的破了的衣服,立即让他脱下来,细心的重新为他缝好。

    向华沙赶的路上,这天夜里他仍旧把家安在小区六楼的楼梯平台上,楼梯干净的可以打滚,暖和的可以裸奔,并且有三四盆娇嫩的室花像明珠一样点缀着本来就洁亮的楼梯,如果再多一个淋浴,那简直是一个不错的宾馆。他想。

    上来一醉汉,他问是否可以用一下他们家的wifi,醉汉热情的晕晕乎乎站都站不稳的过来告诉他密码,由于喝的太多,说不清,刚说出几个数字就好像要睡着,剩下的密码只能等他睡醒之后才能告诉他,他只好将醉汉扶进五楼的家里。

    出来一个六楼的小孩,他问是否可以用他们家的wifi,小孩一溜烟的跑回家里,给他送来一个充电器,他只好摸着小孩的屁股把小孩哄回家,用wifi的事只好作罢。

    但醉汉和小孩的帮差忙却给他的心温暖了个个儿,更增加了他对欧洲人的喜欢和对前路的信心。

    半夜,从五楼上来两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嘴、鼻子、眼皮、耳角、额头到处套着铁环,满身酒气、吞烟吐雾的路过他,爬向六楼与孩子家对门的屋子。

    半小时后,从楼梯上又爬上来6个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少年,几乎同时,六楼的两个铁环少年也冲了出来,8个少年将他团团围住:把钱都掏出来,dolar,dolar。一个红发少年吞烟吐雾的向他叫道。“完了,抢劫。”他在心里叫苦,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作品手稿和驮包里的笔记。“噢,我是再也不愿意丢掉它们了,那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第二生命。”他慢慢的退到自行车处,慢慢的将手伸向随身的猎刀,只能做最后的拼死一战了,一对八,他曾经有一对六的经历,不过这次又多了两了,还是在异国的土地,他顿时心里七上八下。

    突然,他的脑子里本能的蹦出一个这样的自救凝问:世界的欧洲,欧洲的波兰,波兰的友好,友好的波兰人,这群长在嘉木中的莠草会不会受周围良风的影响也长着一颗被染化了的友善之心。

    他相信他的感觉,他相们人性的本能自救,就像相信掉进河里的手会自动乱抓水草一样,况且,在此时刻也容不得他多考虑,他立即将他的演讲,表演才能调动出来。拿出大旗、相片,摆出架式,开始他的激情“布道。”

    在他只讲到一半时,奇迹果然发生了,蓝发少年出列站在了他这一边,先给他一个大拇指,之后是真诚的一个拥抱。他继续讲演着,不断的展示着他的环游相片,宣讲着他的理想,夹杂着他的历险经历,讲述着沿路的奇闻怪事。黄毛,绿毛,黑毛……以及铁环少年纷纷过来与他拥抱的楼腰,竖大拇指的拍屁股,赞扬的挤眉弄眼。黄毛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硬币和纸线,数也不数的塞进他的口袋,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而他赶紧一一拒绝。黄毛有些不高兴了,露出怒容,恰有中国黑老大的:不要就是不给我们歌几个面子。他绝不想把事情闹到“你不给哥几个面子也别怪哥几个不义气。”的结局,硬是强忍着收下了哥们的强给之钱。

    铁环少年立即跑回屋里,不一会儿,提了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着洗发水、沐浴露、香水和一些他不认识的日用之物,少年将袋子塞进他的手里,他也没敢拒绝,只是看着香水苦笑,又拿起洗发水向哥们指着自己的光头耸肩。

    他收起哥们的礼物,表示能不能在他们家洗个澡,哥们立即同意,并且群起把他的家什也拖到了家里,今夜他们邀请他住在他们家。

    第二天起床,吃饱哥们的饭,将哥们强给的钱藏在枕头下,与哥们一一抱别,走出宅楼。

    五楼的一个老奶奶与他并排站住,偷偷向他手里塞了一块巧克利,其动作就像一位贤淑的母亲怕被丈夫斥责偷偷向远行的儿子塞一卷自己的私房钱一样。果然,从楼梯口出来一位满脸凶相、醉意熏熏的老大爷,像是与地面有仇的“噔噔。”向老奶奶走去。

    他手捏着巧克利,看着老奶奶不知所措:真正的善是冒着危险依然坚持善行的善,这是最高的善,我应该把这袋巧克利吃了,然后将这袋子收藏。

    食饱力足加年轻的血液,当他快速的一口气骑下50公里,身酸意困,将车倒在路牌上,走到公路旁的青草地上,喝两口热咖啡,就不由自主的躺倒在柔软的草坪上。

    他像一个突然被人开枪打死的死人双腿大字双臂一横,像堆软绵绵的橡皮帖躺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他竟睡着了,前方停下一辆宝马,从车里走出一个叔叔,紧张的抱起他的脖子像是呼唤一个将死的病人:Are you ok? are you ok... 他被叔叔晃醒,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凝惑的感觉着自己也看着叔叔,直到解散的、零落四方的意识重亲聚集到他的脑袋,他才明白出了什么事,然后诡机一动说:我很饿。叔叔立即放开他,跑向车里拿来一大包子食物喂到他嘴里,让他赶快吃。他诡笑着对叔叔说:有这包食物,我一切都好了,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吃。叔叔走了,还不时回过头问他:你真的OK?你确定OK?不去医院OK?吃完食物就OK……

    他将食物装进包子,诡异的笑的前仰后合,他坐了走来,他再也不敢躺下,他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地不球上旅行:我想我是在一个叫作“友爱国。”的地方旅行吧!

    在这里,人们见面就是朋友,不管语言通不通先打个美丽的招呼再说其他。他在路上没有见到过几个饭馆,他甚至觉得欧洲的饭馆就是多余的,敲开任何一家的门,迎接你的必定是笑脸,人们像是把帮人当作了理所当然,而他也接受了人们的这一习俗,当他向一户居民要得一大杯煮咖啡时,走时只说了一个“拜。”字。

    现在他要饭要成了全球客,人们总问他三个问题:你是学生吗?你是中国人吗?什么我能为你做呢?他则答三个Yes,他的一切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唯有一点使他不满的是人们一眼就问他:你是学生吗?啊——,我就这么清秀?这么无知?这么温柔?这么无哲理感?这么不成熟?这么……这么像一个不懂事的傻学生吗?嗯!我得装得狠一点!让你们一看就知道我是一个深沉的哲人!

    精致而平展的公路在广阔的平原廷伸,路两旁是一望无际没有地梗的小麦,一阵阵晓风送来小麦绿苗的嫩香,青绿的油菜被天露装裹点缀,在阳光下像披了一层珍珠锦衣,星星闪亮。

    碧绿的田野上不时出现一片树林,在浓密的树林围绕中有一两栋地间别墅,别墅门前一支细细的小溪从绿草中流出,溪水潺潺,静而悠远,恰是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美图画卷。

    在这黑土地上,肥硕的黑土地上,长出的一切都是真正的,地原上只长青绿的嫩草,其他一切的莠草杂林皆无踪迹,树林只有参天的高树,树下是绿嫩的青草。完全不像中国的树林,大树、小树、灌丛、杂草混合丛生。这样一比较倒使他觉得中国的土地不干净,至少也可以说是不专一不简洁了。

    抓起一把黑色的柔土,多汁而粘润的泥土像是入口即化:“噢!我们的大地是母亲吗!与这里的土地一对比,我们的土地哪里是母亲,简直成了妓女,被强奸到不孕的妓女,这里的土地才像妻子呀!”

    “公园之国,别墅之家!啊!如果我这一生的目的是为了生活而非历史,那下一步我的全部奋斗目标就是移民欧洲了。”

    他想到了上海,想到了他的故乡:“噢!厦日的飘雪飞尘吆,我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揉揉我的浊眼。啊!冬日的狼烟雾霾呵!我每呼一口气总要细心的把它收住再吸进去,我可不能浪漫了这一口为数不多的清洁空气。”

    “忠告,忠告,中国是一个开足马力各部都在冒着黑烟冲飞的飞船,是创业的沃土而不是生活的乐乡。欧洲是一个平静的太空巷是生活的天堂而不是创业的襁褓。中国人,中国人,勤劳、可爱、可怜、可敬的中国人记住一条忠告:当我们用刀子割我们的肉换价值时,一群蚊子盯咬我们还叫事吗?不解?中国人必须的毫无选择余地的以苦为乐,甩掉你们那自私自利的口罩——像一个扛着大伞在雨中乐祸无伞之人的小丑,在雨中唱歌吧!让我们在烟尘中奔跑,用疯狂的劳动来换取价值吧!让价值的硕果来补偿我们身体的受伤,让高崇的价值光环将我们包裹,使那无情的岁月镰刀都无法伤害我们,别说几口尘霾了。什么?肺受不了!肺受不了,我能受得了,人不是动物,为了国家的飞奔,为了人价值的猎取,我宁愿少活20年来长吸这污浊的可爱的有利于进化的空气!记住,吸着黑烟的中国人:八百岁的身体也换不来一俩价值哟,可爱的中国人,跟着我唱吧:让我们吸着烟霾带着风镜干活吧!生活,去你的,我们不要生活了,我们把工作当饭吃,我们于其不能静洁的生活,那我们就疯狂创业吧!我们忍受着不幸,我们要在不幸中呐喊:没有一种苦是白受的!世界,嗨!世界,我们快马加鞭冒着狼烟追上来了,超越你们了,又回到那曾经属于我们的世界王座了,把牛耳让出来,该我们执了。”

    “好了,狂吠的少年,歇一歇吧!享受这静洁的天堂,让这从伊甸园吹来的空气净净我的廊尘欲滴的肺腑,让我喝一口这天边的溪水,让我在这嫩绿中打个滚。喔!我压住了一朵蓓蕾,嘿!一朵未绽放的含羞女闺,让我把你请出你的秀丽闺房,看,已经孕长出了还未成形的花瓣,春天的女神已经开启了她的芳门,我的春天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的春天来了,让我唱一首美丽的歌来。”

    “你在唱歌?谁让你唱歌的?在俄罗斯你还哭吗?唱情歌?你身上喷着香水,唇上擦着女口油,你带着少女软帽,你围着少妇围脖,你头光锃亮,你……你还穿着女人的柔靴,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你还唱起了情歌,下一步你想干什么?”

    “下一步我要使出浑身的解术,用我枯肠中的所有智谋诱得一个欧洲小姑娘的芳心。”

    精神:大家好,大家久违了,大家不记得我了?我叫眼皮,我的口号是:我必须战斗,活着战,死了战,站着战,睡着战,横着战,竖着战……噢!安逸,你是一个婊子生的浪娘们儿,用你那娇柔温滑的勾引诱去了我心中的英雄,使他像一个昏睡的孩子躺在你温柔的怀里,失去了洗卷沦海的气势。

    身体:还来个出场白,嗨!嗨!嗨!大家好,大家辛苦了,大家一定还记得我,我叫脚趾头,我的口号是:别弄醒我,这样挺好,躺着挺好,坐着挺好,喝点热水挺好,吃点剩饭挺好,翘着二郎连挺好,躺着十子架挺好,哼,谁不会呀!对了,别弄醒我,这样挺好。

    精神:噢!苦难,我的奶妈!

    身体:啊!安乐,我的保姆!

    精神:噢!奶妈呀!当苦难时我感觉不到你的好,我的苦难奶妈,现在我的苦难奶妈你被安逸的疯婆娘埋葬,我才发现你那哺乳的宏恩大德。

    身体:啊!保姆呀!当安逸时我……我……我……总之我爱你。

    精神:造化,啊!万物的造化,我是否能叫你一个名字——制衡器。你给了我们母亲,带去了我们奶奶;给了我们孩子,带走了我们母亲;给了我们财富,带走了岁月;给了我们荣誉,带走了身体;给了我们一切,却又带走了生命。啊!falking现在你给了我安逸,却平灭了我的意志。

    身体:造化,噢!万物的造化,多谢你的制衡器,你总算是有点人性的怜悯,怕我在寒川冻雪中呆的太久会扭屈了形状,夭折了腰身,终究将我置身在了这暖风柔土的乐园。

    精神:生活在常温下太久即抵御不了寒风,也害怕严暑。

    身体:我缩在壳里,不到寒冬的土盘也不入侵酷暑的领地。

    精神:长期的安远无忧生活会丧失一个人的斗志,疲软一个人的骨头的。

    身体:我就歇一会儿,然再歇一会儿,我最后还是再歇一会儿。

    精神:我不喜欢暖风吹细柳的日子,因为它疲软劳代了生命的意志与激情,使人昏昏欲睡、斗志全无,冬天的烈风卷雪才是我的偏爱,它虽痛苦了身体,却激发了生命的意志,使人生活的像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只只知吃睡唱情歌的贪禽。

    身体:窗外碧树绿荫,飞鸟呜歌,阳光和顺,大地欢腾,锁上门透过窗才有美,信步由疆于美景,一切美景全消失。

    精神:你无端唱出这只歌是什么意思?

    身体:你撒谎,寒风卷苍雪的日子里你一直用想象的力臂将你一次次扔进这暖风吹细柳的天堂,现在吃干抹净了,反倒唱起了这天堂的丧歌,唉!卑哀,可怜而无知的人哟!一旦得到了他的欲求之物,那一美丽的佳物也就失去了他的即有之美、即有之用!

    精神:我的一切力量和智慧皆拜苦难所赐,我必须忠于它,与它同在,那怕有时跑神走了身,我也得把这不听话的人拉回来。

    身体:我的力量倒是安逸所赐,他是我的乳娘,喂养了我。看,我长胖了,美丽的欧洲把我喂的要挣脱这窄细的劳力士了,你看我的手臂粗了一圈呢!

    精神:你这有别的感觉吗?

    身体:嗯!我的睫毛也长长了,长的和白人的一样,像小孩子的一样嫩细,像少女的一样柔长。

    精神:还有别的感觉吗?

    身体:嗯!我的脊梁好像变细了点儿,有点儿不给力。

    精神:对了,就是这!苦难与打击能强壮我们的脊梁,而顺境与安逸则使我们低头哈腰的露出猥琐之态,丝毫无法彰显我们的年轻锐气之华光。安逸像一堆诱人的甜饼,养肥了一头猪的肚子却屈卷了这头肥猪的脊梁。

    身体:嗯,我的眼皮也……

    人性弱:住嘴,我的菜,我想睡觉,我的眼皮好——重呀!

    人性优:对了,风雪冰且寒,少年竟狂澜,春光无限好,只是磕睡多。知道独木为什么长不高吗?

    人性弱:因为他是独生子女,他的树爸树妈会把它扛在肩上的。

    人性优:好一个俏皮的回答,因为他没有必要伸长脖子渴求阳光。再问你一个问题:知道长征者为什么会在沃土上减慢了速度吗?

    人性弱:嗯,这个不知道,因为他们后面的敌人都掉进泥潭里了吗?

    人性优:他们的敌人就在他们落地的脖子前。

    人性弱:哎——那为什么他们不跑呀!

    人性优:因为那里有吃的呀!

    人性弱:噢——你再给我讲……

    身体:住嘴,该给我讲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自杀,对,我的不听话的手总想抹脖子。

    精神:对了,我说你为怎么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叹息、抓头发、翻跟头呢,你觉得自己像无兔的走狗无用了,你有无力感,你不幸福。可是听着这些药方:

    生活没有了阻碍,生命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无打击则无进意,无斗争,则无生命。

    生命与斗争同在,幸福与劳动并行。

    处在安乐中的我就如键牛掉进了枯进,水鸭送上了旱道,雄鹰折藏于鼠洞,鼹鼠冚进了铜盆,我是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量所在。问你一个问题:知道,为什么我不敢泡温泉吗?

    身体:温泉里面有小鱼咬你的小儿几。

    精神:我穿着裤衩泡。因为我怕舒服的忘了自己,迷离在水里淹死。

    人性弱:又该我了,我觉得无收藏感,像是在冬天的荒地里游荡一般,我随身的笔锄好长时间没有在笔记的耕田里开垦了。

    人性优:对了,我再给你猜个迷。你说人是在冬天舒服,还是在秋天舒服?

    人性弱:秋天得干活,冬天可以冬眼,我说一定是冬天舒服。

    人性优:冬之平和闲适,安逸其身,而精神空转自累;秋之繁忙开垦,累其身,而精神充足而自乐,我还是觉得秋天舒服。

    人性弱:你混蛋加呆鹅,我说冬天一定比秋天舒服。

    人性忧:你赖皮加傻冒,我说秋天一定比冬天舒服。

    人性弱:打个赌,我赌冬天舒服,压两个大巴掌。

    人性优:对,打个赌,我赌冬天不舒服,压两个小踹脚。

    人性弱:怎么才能分出胜负来呢?用我的大巴掌扇你的小踹脚,我等着呢?

    身体:别理那个驴蛋,连这都不知道,等着秋天和冬天一起来的时候,你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我忘了自己还活着,我把活着的自己给忘了,你说怪不怪!

    精神:对了,我不敢娇惯我的身体,因为它一安乐就忘了自己的存在,记着:强力生命永远与苦难同在。嘿!妈的!娇女、财富、恭维这些安乐的小儿总是以他们的娇柔献媚麻木我们感受生命的神经,使生命流逝于无声之中,人毁于不觉之间。是它们先把我们注上麻醉剂,然后将我们扔上死亡的传送带,而只有苦难使生命的感受力骤然增强,时刻警觉着生命的流动,并在生命流逝的长河中不断的安插标杆,以证明我现在活着,并试图永久存在,现在我以肉身活着,将来我以杆竿存在。

    人性弱:我怀凝我的理想是否正确,我的行为是否正当。

    人性优:对了!越是在坚难困苦的条件下,我越是觉得我的理想之灯耀眼而明亮,像一个多情的少女在招唤着我向她奔去。越走进安逸越处在顺境我却不知该干些什么,一切都显的毫无意义,理想的少女也变成了荡妇,我该游荡何方,我又为何游向何方?

    身体:我的小几几……

    人性弱:住嘴,哥们,咱们上当了,我们为什么要一马当先的揭开我们的伤疤给我们的敌人看?

    身体:对,兄弟,我们就是长着烂疤,我们也依然爱着我们自己呀!

    人性弱:嗨,骗小孩的,我们不管什么脊梁弯了还是精神弱了,我们就喜欢我们现在这样在柔光暖阳中欢荡!

    身体:对,卖膏药的,我们就喜欢当下,我们就活在安乐的当下,别弄醒我。

    精神:咦!鞭子,我们需要鞭子。

    人性优:对,对待畜群鞭子比布道台好使。

    精神:可是我们不能总用鞭子呀!再好的计谋智行使多了也会失效的,正所谓三国的计策用不了三次。

    人性优:对,我们试一试对牛弹琴好不好使,唐僧就可以把一头牛弹的跟着节奏跳舞。

    精神:好,我们开始弹了。

    “春天的暖阳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它像暗香的毒气直透灵魂。春天的温阳足以溶解最坚定的信念;春天的柔光堕人于无形之中;春天的和光杀人在无声之间;春天的曦光像妇人的怀抱足以平息最壮志的雄心;快,不要在春光中呆的太久。”

    “烈火与剑从来就是人进步的助力,因此要成长的人不论何时都不要抛弃你的火与剑。”

    “没有困难就没有波澜,没有波澜就如一滩死水,在静谧中沉死。”

    “人是一个蕴含着核能的聚源,需要若难将其点燃激发,温舒安逸的环境从来都不是英雄的故乡。”

    “曾经的苦难使我忠于苦难,曾以的苦难是我如今面对苦难的挡箭牌。”

    “没有箭射来的光景,我好想睡觉,唉!来点带着火尾的飞箭吧!空举着个盾牌真不是滋味!”

    “如果长生天说:嗨!小子,放下你手中剑和盾牌吧!我要你一辈子幸福安乐,胆敢有哪个不听话的苦难敢找你的事,我就扇他的屁股。噢!长生天呀!请你现在就结束我这盏生命的灵灯吧,即然不能再感受我的成长,不再有战斗,天天吃些镆喝点粥,活着不是坐牢吗?快,快,快,再让我活我是受不了了。”

    身体:啊!啊!啊!别扔了,炸弹,不是说好了弹琴的吗?怎么光扔炸弹,我投降,我扔了我的剑,盾牌也不要了。

    人性弱:呀!呀!呀!长生天也来了,你怎么一会天上一会地下,我晕了,你把我的财产都拿去吧!别在扫射我了,我把女儿也嫁给你。

    人性弱+身体:那我该怎么做呢?

    人性优+精神:向你的软帽围脖祈个祷,道个谢,把这些小姑娘扔到泥坑里,把你的口油的软嘴往草地上蹭蹭;拉一堆鲜屎熏熏你身上的香水;向你的锃亮光头上抹点泥巴;到冰冷的小溪里洗个冷水澡;夜里不要睡在温暖的凉衣间,把帐蓬支在湿冷的旷野;睡前不许吃面包抹奶油,要些糠找点水,这就当你的晚餐了。

    在太阳最后一丝余晖隐入地平线之前,他赶到了华沙,正在路灯的公路上瞅向平原的麦田,希望能找到一个适合支帐蓬安家的“湿冷旷野。”。

    这时一个不熟悉但非常亲切的声音叫住了他:“中国人,小伙子,来,到我们家来点咖啡。”他顿时愣住了,中国人?他感快回过头,是一个黄头发白肤的波兰老人。

    “你好!我的朋友,不要看我是一个白皮肤的波兰人就小看了我知识库里的中国文化,我是一个中国通,我是一个汉学家,我看我的汉语比你还要精通哩!我想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也毫不差你个黄毛小子。”老人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的,我的老大爷。”他说。

    “因为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中国人!”老人说。

    “此话怎样?”他说。

    “以尔车尾一赤旗为证也。”老人说。

    “嘿!你个老家伙。”他说。

    “哈!你个小愤青。”老人说。

    “哦!你个爱吵架的老玩童。”他说。

    “唷!我们赶快到我家,我可就不能放你走了,我就等着和你探讨一些问题呢?”老人说。

    “不蛮你说,我最爱吵架。”他说。

    “你说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可怜呢?”老人说:“哎!你们吃饭前拜主席吗?”

    “啊!脊梁!唉!我们是再也抬不起头了,这一次按下我们头颅的,不是百年前的那些国耻的战争,而是我们自己的一小撮专制汉。”他旁白。

    “这个嘛——”他说。

    “唉!思想就像展翅的飞鸟,自由是它的空气,没有自由,思想的翅膀是如论如何也飞不高的呀!唉!你——我可怜的中国人,别瞪眼,我的朋友,我说你的思想一定不如我的,像不穿衣服的铁血战士如此淋零尽致,洗卷锐尖。”老人说:“哎!你说思想不自由的人是人吗?啊?我的朋友,你是一个人吗?”

    “啊!他家的这个咖啡可真苦!可不能再说到计划生育了,不然,我可不承认我是中国人,我说我是个日本人算了,咖啡我也不喝了,我还是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啊!我们的女人呀!好好的一个造化的杰作,比白雪更皎洁,比石膏更腻滑的一个好好的女人,非要在肚子上割一刀,在那娇柔的像少女的情思一样柔细的生命通道上剪一刀,毫无血性与常情的爸爸一代哟!就为了这个原故我就可以在你们面前名正言顺的不孝顺了,不,我还得藐视你们一把。”他旁白。

    “爱一个党,为什么要爱一个党呢?唉!不是真理的真理,不合逻辑的逻辑。”老人说。

    “因为党实实在在的引领了我们国家的腾飞。”他说,挺直了腰。

    “哈!傻孩子,我所咒骂的恰是你们的逻辑,而非实际,现在的中国共党是有理由让人民来爱它,可朝鲜的党呢?文革时的党呢?嘿!也要人民爱,也称自己伟大?呵!伟大是自封的!”老人说:“不合逻辑的逻辑,这是古老文明,衰老国家的特有特征,可怜的不幸儿。”

    “啊!曾经我们衰老的国家被打的支离破碎,残破的家园,子散妻离,我们生下的婴孩都不知道自己的血管里流的是不是炎黄的血。而那些可敬的先贤们呀!依然在衰破的风雨中举着大旗: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国亡了,同脆起来呀!现在我们从风雨中走来了,衣暖食足,政和人通了,却可憎的翘着二郎腿大喝:丑陋的中国人!我可不愿做这样一个丑陋的小丑,他侮辱了我的国家,待我与据理争来。”他旁白。

    “看你愤怒的皮下聚集了怒气,你是要用烈火的岩浆向我喷射吗?可怜的孩子,国等于党吗?”不,不能画一个等号,就像皇帝不等于国一样。听着,无知的愤怒,我妈生我的时候,当我刚从那万物的玄牝之门探出小头来,我就对我妈说:“我爱我的国,你怎么看?”

    “还有党呢?”

    “我只爱我的国,我可不知道什么党,要么让我只爱我的国,我这颗鲜红的小心生来就有为她而窜动的热血。要么你把我收回去吧!”老人说。

    “多么正点的迎头一击呀。”他旁白。

    “嗨!中国人,跟我一起念:嘿!专制者,你们小心了,等我们吃饱住稳了,我们会革你们的命的!自己改吧!未路的腐朽的君王。不合逻辑的逻辑,这只是老中国在新中国身上的毒疮残余,等少年的中国再长大一点,这些不合逻辑的逻辑,这些被强加的不合逻辑的逻辑终将被无情的青年中国无情连根拔掉!你自我遗烂逃命吧!免得受拔根之痛!可怜的未世英雄!”老人说:“嘿!你要砍我的头吗?好,好,你砍吧!我这弱小无力的生命又能怎样呢?且慢!你认为你胜利了,不,我们一千年后的历史舞台见!”

    “嘿!你为什么这么愤怒?”他说。

    “因为我对中国充满了希望。”老人说:“停?我还没骂完,兄弟们继续跟我喊:砍我的头,可怜的刽子手,等你这个党的骨头渣子烂了,我的思想与尚行还在影响着后人……”

    “停!这全是我的理论,你怎么总用我的理论?”他说。

    “去,去,去你的理论?我的,是我自己的理论,小毛孩子,还没个大屁大,你还有理论,看看我满嘴的白胡子吧!”老人说:

    “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核你大爷,我听着就闭气,一闭气就生气,任何文化都不应称霸一统!”真理只有领城中的真理,王道只有领城中的王道。在政治上“团结就是力量,”这就是一个真理,一统是政治的力臂肌肉,政治需要一个向心力。而在学术上,在思想领域,分散、斗争、争论才是文化进步的灵魂。一句话,思想上一定要完全自由,我们要施行孩子原则,让思想自由嬉戏、游荡、飞翔,而政治上我们应施行神治原则——开明专制!这才是真理。

    你又要问了是不是?两者矛盾了,怎么统一呢?你这个笨鸟下的笨蛋,真理就是这样,它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你想有一种理论能一杆子捅到底吗?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实用吗?不,不可能,真理本身就像一个翘翘板,要想与它同在就得像一个孩子不厌其烦的在上面跑来奔去找平衡点,永远不要希望找到一点可以永远一劳永逸,那不可能,好了,笨鸟,听我继续唱来:

    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你政治领域的真理,为何要强力涉足于社会各各领域。啊!你力臂强壮的、实然存在的、霸道的、无知的政治,你把男人的裤衩强套在女人身上,你们强力打压着思想这只自由的精灵,你们自己胜利了,威严的力压群臣的像一个暴君手握利刃坐在高高的无人能及的黄金台上,因为久久听不到精灵的袅袅歌声、莺莺智慧而越来越愚钝、越来越腐化硬僵,整天用威严的无知干着不合逻辑的逻辑之事,嘿!真可怜!

    “多么振憾的真理呀!不愧为老汉,真对得起他那一嘴的白胡子了。”他旁白。

    “不相信我的真理?你看看我们的上帝,因为一统西方世界,最后是什么下场:上帝死了!你看看你们的孔子,因为一统中国思想界,最后什么下场:打倒孔家店!嘿!你这个爱统一的党,看你小心不小心!任何文化一强化、跃域、普及、一统就会腐朽僵化,最后就会落入不合逻辑的逻辑的怪圈,就会无力而丑陋,就会遭最后之人的抛弃!嗨!真理呀!你还是在你自己的领域中当自己的的真理吧!不要做那一只跃了域的傻老鼠,使人们傻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党,中国的党,你可要放聪明点哟!做跃域的傻老鼠真的是太傻了。”老人说。

    “啊!多么真理的真理呀!”他旁白。

    “思想不自由,就会走入无力的深渊,你看看你们党的那些宣传走狗们,嘿!真可怜,满口的不合逻辑的逻辑,满篇的强拉硬扯,满纸的不可付珠实施的规范性承诺。哪能像我,思维如钻、思想如兵,攻城略地,不费吹灰之力,能把红的说成蓝的,能把蓝的说褪了色,别,别拉我去当你们的宣传家,我打赌,我一当上了你们的走狗,一套上你们的枷锁,我就会失去我的尖锐神力,我将一样显的丑陋而可憎,自由呀!自由,自由是我思想飞翔的乳娘。”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美女之乡的韩国,这么一说我又不得不给这美女的故乡一顿鞭子,这么一说,我是说韩国永远也无法成为一个强国,你说现在她已经很强了,哈!现在是一个浮澡无知的时代,韩国天生是一个浮澡的娇儿,正好适应,所以才在合时宜的舞台上显出了她的浮澡的强盛。嘿!看那可怜的韩国人,天天只知道大呼小叫:大韩民族万岁,我们的大韩民族是最团结的,我爱我们的民族,我要舔她的小屁股,我爱她,我……被一统的思想,被束缚的思想如何还能进行高谋深思。用你们佛教的说法是:人天生有一颗明了的心,我们要做的是时刻打扫其上的尘垢,使它自明而放光,用这个自明而了的心,我就可以洞察事世、认识世界、明了生命。用我们的话说:我们先天有一个先验自我,只有当我们的这个先验自我明晰自由时我们才是自由的、有感受力的,思想才是有力量的。不信?你看韩国就会搞这wobagangang star!他们一千年也出不了一个真正的思想大师、哲学先贤。别得意,别幸灾乐祸,你们最喜欢这一套,你们黑黑的眼睛,相同的皮肤,也长着同样的心,你们一万年也再出不了一个少知识多智慧,凭反求诸己而起家的大孔子。”

    “嘿!不自由!不自由!不自由!……哎!我想说什么?对。不自由使你们个个像个笨蛋,呵!专制下的全体昏沉,不自由下的无力创造,人家美国西进运动诞生的美国梦,你们也学人家来了个傻乎乎的中国梦。嘿!中国梦,你的娘是谁,难道是人家美国西部大开发的私生子。”

    “伟大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航手,伟大的统帅,你——,中国的国王党首,你自己都头脑昏沉,思绪凌乱,精神恍惚,信仰迷离,毫无创新,你要将这个族群带向何方,你要将这个国家领向何地,嗯!别干了吧!回家卖你的小红薯,让我来,你看我的汉语讲的多好,你看我多了解你们的文化,就是我的胡子也绝不比你的黑!来,来,让我来,不就是个总统……”老人说。

    “什么?总统?你冒牌的吧?”你说。

    “什么?冒牌?你喝醉了吧?”老人说。

    “我们的叫主席?”你说。

    “对!主席,我气昏了。”老人说。

    “你还是冒牌的!”你说。

    “我可是正宗的,不然我汉语怎么说这么好!”老人说。

    “你娶了个中国老婆?”你说。

    “哎——,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就是一个中国人,她教了我很多呢!关于中国。”老人说。

    “她美不美?我可是最受不了中国美女外流的!”他说。

    “很美!很美!”他说。

    “啊!要不是你的白胡子罩着你,我真要和你打一架!”

    “听着,让我用我利舌的剑思想的抢先揍你一顿吧。”

    “中国梦,可怜的中国梦,我要当你们的主席,我要给你们换一个新的创新口号:中国式,中国理想,不,中国式,中国方向,不,中国式·中国龙悤。”老人说。

    “啊!谁是这个新字的娘?”他说。

    “噢!我抽了。”“想。”的一个“心。”我拉了一整个“向。”所以就生出了这个“悤。”,“中国人的方向与中国人的理想就是它的意思。”老人说。

    “如何念之。”他说。

    “悤——xiàng,悤——xiǎng,任尔念之。”老人说。

    “中国式是何意?”他说。

    “中国style,中国特色的意思。”老人说。

    “呵!老家伙,老前辈,老大爷,你可真是要抢中国主席的饭碗哩?”他说。

    “那可不,咱一向说打狗就找棍,说撵鸡就开腿。”老人说:“口号已出,架子已搭,你们的什么伟大复兴,什么全面小康,什么中国道路,什么中国力量……这些肉血你们随便往上加吧。”

    “我无语可说了。”他说。

    “你服了我的锐尖的、破浪的、顶好的自由思想了吧!”老人说:“什么时候中国的知识分子不在有‘不敢’了,中国人的思想浑沌也就开始解雾了!也就能像我的自由之马一样欢跳奔腾了。”

    “唉!可是哟!思想的自由就像工人的解放,不是主人赐的,而是自己用鲜血博取而来的。”

    “中国人希望民主自由,可中国人的民主自由是主人赏赐的。”

    “一个人成为压迫者是因为有一大群可卑的畜群在等着他,向他的胯低头哈腰。”老人说。

    “这都是我们的错呀!都是思想家,哲学家的错呀!”他说。

    “好孩子,好孩子!”老人说:“我的好孩子,我也累了,我年迈的身体也就只能和你谈到这儿了,和你个小毛孩子交谈真累,你像一个喝水的大口,瞪着你放光的两眼让我的口水尽情浇酒,走我们去吃点烤肉喝点茶,补补我这干枯的口水。”

    “反正孩子不孩子!今天你是弯了我的脊梁了。”他说。

    “弯了就弯了呗,弯了的脊梁才有爆发力,你还想怎样?”老人说。

    “我可不管口水不口水,我的口水多着呢!我也有一些问题要和你探讨探讨。”他说:“为什么欧洲人总喜欢睡觉,你们为什么总穿着睡衣随处可见;你们的床是什么做的,有甜密密吗?为什么你们总围着它不下来;为什么总戴着个软睡到处游荡,看,你的头不是顶着一个顶可爱的温柔睡帽吗?你们的房子里藏着一个娇妞吗?为什么你们总窝在家里不出来;你们的公路有蟒蛇吗?为什么荡荡的大平原坦坦的小公路上除了我这个异乡人,廖无人际呢?你们没有靴子吗?为什么……”他说。

    “停!我……我……我累了,咱们去吃点烤肉吧!”老人说。

    “呵!为什么你们的肚子那么大,像一个大吊袋挂在小鸡鸡上,哎!你说你们的高宽肥,吊大肚的大农民能打赢我们的黄干条筋肉的小农汉吗?为什么你们的白下巴不长胡子?是油水把它们腻死了吗?为什么你们整天打嗝?你们一天吃几顿饭?为什么你们都无精打采、肥额耷拉、整天打盹?你们和睡神结婚了吗?迫及待的要去与她约会,为什么……”他说。

    “好!停!别为什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再那个为什么我就那个为什么弯脊梁了!”老人说。

    “脊梁好重!”老人旁白。

    “我要报你的这一弯脊梁之仇!看谁伤的是本质。”他旁白。

    “为什么……”他说。

    “好!好!好!停!我说我说:人人都这样,所以没有为什么!”老人说。

    “为什么……”他说。

    “好!好!好!停!我招,我招!”“因为everything is easy,所以我们不需要像中国人一样拼命奔跑。”老人说。

    “为什么……”他说。

    “停!停!停!我坦白,因为中国在上坡,我们在下坡,中国在一飞冲天,我们在安然落坠!唉!脊梁,”老人说“呀——你是谁?”

    “我是一个中国小年轻儿。”他说。

    “不,你不是中国人。”老人说。

    “那我是日本人?”他说。

    “不,你不是日本人。”老人说。

    “那我是外星人?”他说。

    “不,你不是一个外星人,你是我们的人。”老人说。

    “你们的人?你可要小心把一头小狼引进了羊圈。”他说:“你们的人会举鞭抽你们?”

    “你是我们的人,我们需要你,过来,大叔!”老人说。

    “大叔?为什么是大叔?”他说。

    “你虽套着一层少年的皮囊,你的眼睛和思想却是一个老哲究。”老人说。

    “算了,我更喜欢领导一群爱动的人,臂如黑眼人、黄皮人、中国人什么的啦。”他说:“来我们继续,我说一个辉煌,你往下接。”

    “欺人太甚,去,白胡子,缩回去,吊肚子,起床,曾经的力臂,我要和你打一架。”老人说。

    “为什么……”他说。

    “妈呀!魔鬼!我接:辉煌,曾经的欧洲,如今的中国!”老人说。

    “暗淡。”他说。

    “曾经的中国,如今的欧洲!啊——你走后,我这混浊的眼睛可要泥沙惧下了!悲呼哀呼呜呼哀哉——”老人说。

    在老人家睡了一个安稳的夜,第二天老人给他包了一大包子食物,两人惜惜而别。

    有了老人的食物,这一天哪怕全是沙漠他也不怕了,况且这是在土沃水肥的欧洲,一路上浓密的树林和厚嫩的草地从来没有间断过。他一会儿找一个草地躺下,吃着他的面包、巧克利和零食,为他那不饿但从来不拒绝食物的肚子来一点主餐后的开胃小餐;一会儿冲进一个树林,拾起一堆木柴,烧起一堆篝火,从小溪里舀起一盒清水放在篝火上,他就有了一盒热水煮咖啡。

    夜里他将帐蓬支在城市的一家公司停车场的角落,下班的工人都早早的回家了,所以整个公司非常的静谧。一群把窝搭在公司楼檐下的乌鸦拍打着翅膀争窝打架,回窝的乌鸦们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有时他竟觉得它们蹭到了他的帐顶,纷繁凌乱的乌鸦叫声像一层层不知疲卷的波浪叠叠不止,这使他心烦意乱,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他从声音中仿佛闻到一种死气。

    他躺在帐蓬里迷迷糊糊,突然被帐蓬外的一群什么活物咬帐蓬的动响惊醒,他顺手握起猎刀、拉开帐蓬,竟是一群如小羊大小的灰兔子围着他的帐蓬蹦蹦跳跳,他一个冲扑抓住一只大灰兔的短尾巴,呵,好一顿美餐。

    他穿好衣服,爬起来,将兔子剥皮净瞠,他的所谓剥皮净瞠就是把兔子除四腿腰身以外的一切全部扔掉,找一个小水沟将他的猎物往水里涮两涮,在树林里支起一堆干火,将猎物穿在树枝上,坐在兔皮上,就开始了烤他的午夜补餐。

    午夜餐一直进行到凌晨2点,直到他慢慢的把皎洁的欧洲星空瞅个够,他才吃完他的一整个猎物。

    乌鸦虽然还在叫,但气势已经退了下来,由群聚片团,变成了星星点点,食饱脑昏,他像吃了迷药躺倒睡着了。

    在欧洲的旅行使他有点寂莫,毫无阻碍,一路顺顺当当,像平原上的流水,他简直可以像一叶顺流的小舟一边前进一边打磕睡。

    没有食物了,随便冲进一户波兰人的门,他就不仅能吃个饱,还能得到一包子的礼物食品;到处都是清洁的小溪,那怕是流经城市的护城河也清彻见底,一群群野鹅野鸭野鸳鸯悠然游于河上,所以他随处都可以洗他的脏衣服;一路的大平原使骑行起来毫不费力,骑到天黑,在路旁的小溪洗个冷水浴,将帐蓬随便支在什么地方就是安享的一夜。

    人们晚出早归,天一黑,路上街上就归于一片寂静,静谧的他时常把楼房当作大树,以为自己是在森林中旅行。早晨人们起来的很晚,就是起床了,也很少出家门,所以每当他骑至一城,他就会成为那个城里最后一个睡下,又最先一个起床的人。

    就是路上也很少能见到人走动,他感到很孤寂,一种静谧的死沉的闷人式孤寂。所以他常常停在一户人家的屋外,透过窗户看向屋内,看看主人们在如何消遣。

    主人的大狗汪汪的朝着他吼叫,但吼叫中丝毫没有怒气,使他奇怪的是狗们在向他汪叫时都是摇着尾巴的,而每当他把手伸向狗们,它们就会立即停止吼叫,摆着大尾巴一蹦一跳的把头蹭过来让他抚摸。他拍着大狗肥胖的腰身,捋着他们干净的厚毛:呵!你们是用汪叫来欢迎我呀!叫我来和你玩,你们也寂莫了?

    他冲进狗主人的家,以要饭的名义走进主人的门,其实他一点也不缺食物。

    开门的是一张年轻秀丽的脸庞,一双清澈的眼睛如湛蓝的湖水,楚楚动人,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期待着他的回答,他有些激动的用英语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女孩立即把他拉进屋。

    爸爸和妈妈,还有和他年龄相当的儿子正坐在自家的室内吧台上,一边喝着咖啡,吃着各色坚果,一边烤着喷香的烤肉。

    他们一见到他,立即过来与他握手拥抱,妈妈还高兴的亲吻了他,而女儿早已为他倒好了牛奶,切好了面包,将面包里夹上猪肉片和生菜端到他面前,他虽不饿,但为了不败露他的谎,他还是狼吞虎咽的吞完了女儿的食物,女儿依然动情的有些怜惜的望着他,正要准备再给他端来一份,父亲叫住了她,比划着告诉他,过一会儿可以吃烤肉。女儿则羞于自己因热情而犯的错,脸上泛着红晕退到霍键身后。

    妈妈为他切好了烤肉,由女儿端给他,他也像喝水一样一饮而尽,爸爸看着他的身体表示:你很强壮。他则让女儿翻译:他是一个功夫小子。爸爸和儿子强烈要求他表演几招,女儿也红着脸鼓掌。他用他那带着泰拳硬跆拳软的身段表演了一套四不象的洪拳,龙飞风舞、虎跳蛇游的招式还没表演完就赢得了一阵阵掌声。女儿和儿子也跟着他学,他则瞬间由表演者变成了导师,一板一眼的指导着他的两个新徒弟。女儿练的还很好,儿子则由于身体太胖且一身肥膘,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四不像,他这一套四不像的洪掌,再由动作四不像的儿子打出来就成了滑稽的小丑舞。

    爸爸对他表示他像在变魔术,他的功夫华而不实,他则让爸爸和儿子一起上,尽管可以用任何方式向他进改,他将为他们表演功夫的实效。

    爸爸和儿子霎时来了精神,各自抡起了大肉拳,实实在在的向他扑来,他一个马步侧撞将儿子撞翻在地,接过爸爸的飞拳,扭身一侧拉着爸爸的手转到了爸爸的身后,表演结束了,爸爸已经动弹不得,爸爸成了他的俘虏,被扳手擒拿。

    爸爸把墙壁正央原本是装饰品的两把剑取下来,爸爸开始教他欧洲击剑,几个回合,他学会了爸爸的招式,开始与爸爸比试起来。三次比试中他两次让爸爸的剑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使爸爸瞠目结舌的无言以对。其实也并非他剑术高明,他也只不过第一次换触击剑,只因为爸爸的手像充了气的气球又肥又厚又空虚,所以每当他手中的剑在的劲臂蛮力的驱使下撞向父亲的剑就像铁块撞上了软木头,结果可想而知,爸爸根本无法重新握住他的剑。

    爸爸与他抱别,他几乎被爸爸像绵花一样的肚子吸了进去,儿子的拥抱也使他几乎沦陷。

    妈妈为他装上几板巧克利和热腾腾的烤肉,女儿一直送他上公路,将一个十字项链戴在他的脖了上,怜情的叮嘱他注意身体。他望着女儿纯洁而无邪的大眼睛对女儿笑了笑了,没有说话,因为他找不到更好的表达,倒怕自己做出蠢事。

    走在路上,女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柔情的关怀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嘿!保护好你们的女人!”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

    “不什么东东?”

    “别难为情,说吧!”

    “聊以自尉、由口而发、毫无目的行不行?”

    夜里里他没有在“温冷的矿野。”上支帐蓬,倒不是因为害怕若难,恰恰是安逸的孤寂使他不敢将家安在旷野。

    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问是否可以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支帐蓬,新婚的年轻夫妇立即把他引进温暖的小屋,邀请他住下。

    其实这是他的小诡计,他分明算到友好的波兰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睡在屋外的雪地上的,而他耍诡计也仅是为了找个人玩!

    丈夫和妻子都可以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丈夫是一家咨询公司的员工,妻子是一家服装公司的经理,不过他都不用出门上班,因为,他们的家就是他们的办公室。

    他进来时他们正在温暖的房间里听着轻音乐跳舞。他一进屋,就被邀请与他们一起跳,不过他没有接受,将他的肚子伸到丈夫耳边,咕噜噜的叫声胜于一切语言,丈夫拍着自己的脑袋,还没等他把手放下,妻子已经为他端来一份意大利面和一大盘火腿牛奶。

    吃完饭,他们唱起了卡拉OK,他们选了一首都会唱的《Lonely》。他和丈夫对唱,妻子则为他们的歌声伴舞。

    妻子纤细娇软的身子像游动的水草一般烁烁摇动,轻快的舞步流转滑行,不时用肢体的语言,一手捂胸一手向他们呼唤,做出歌声中的Lonly之意。

    他和丈夫含情对唱,入景入情,直到妻子的舞完了,歌声也停了,还不肯罢休。又重放一遍《Lonely》,他们自唱自跳自我胸醉,笨拙的舞步吭吭哇哇,僵硬的腰身踉踉跄跄,笑的妻子一口咖啡喝到鼻孔里,也跟着他们咳的踉跟跄跄。他们则自以为是,向妻子抛来一个骄傲的“鱼仰头。”

    其中有一个动作是女倚男怀,丈夫当男,霍健当女,女把头倚在男人的胸前,丈夫比霍键高一头,胖两圈,横向发展的身体放肆生长,像一棵大树的蓬松枝叶向前后左右曼廷,他倚在丈夫胸前的头不见了半边脸,肩也陷在了丈夫的肚子里,妻子在一旁已经笑的站不起腰,丈夫和霍键又来了一个女躺男臂,这回霍键当男,丈夫当女,丈夫一个泰山压顶躺向霍键的手臂,钢劲的手臂顿时青筋暴起,可还是没有支撑住,丈夫躺在了地毯上,霍键在他身下。丈夫四顾找了找,没找到,立即在地上翻个滚,把霍键放出来,在霍键的帮助下丈夫才吃力的站起来,妻子早以不再看他们,一个人对着墙捂着肚子打融擦眼泪。

    歌声继续,唱累了,他们齐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随着歌声摇摆。

    他看着丈夫水桶粗的大臂膀,顿生挑战之心,他把手立在桌子上,邀请丈夫与他扳手腕,丈夫惊慌的像业余拳手遭到了拳师的挑战,立即退躺在沙发上。突然又立了起来:“我妻子的力气大,你和她扳。”他也惊讶的像看到了恩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保护你们的女人。突然他大笑起来,装出疑惑的样子看着妻子,妻子也毫不示弱,将手伸进他手里,娇柔的挑衅着:你瞧着吧!

    妻子圆润玉滑的肌肤使他的手像裹了一层502,有些僵,妻子开始使力的将他的手臂往下按,他呆呆的感觉着妻子的玉手,忘记了僵在那儿的手臂,任凭妻子怎么按怎么压就是竖立不动,妻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银色的如碧波般的柔发梢端落在他的手臂上,随后他猛的被妻子抛来的一个娇怒眼神击中,笔直竖立的手立即软了下来,妻子跳起来,依然娇怒的看着他:瞧!我说过你要小心的嘛!妻子秀出自己的胳膊,一弯手臂,秀出她的肌肉,他看着妻子软柳条一样的胳膊,一脸坏笑泛到了脸上,妻子连忙放下手臂追着拍打他:你不信,你不信,你不相信我的厉害?你为什么坏笑,你被我打败了,你不服输,你赖皮……

    最后他们各自学着对方国家的特色民歌,一直欢笑到深夜。

    第二天,与丈夫和妻子告别,他们一直送他到门口,他祝他们新婚快乐,他们则祈祷他一路顺利。

    从温暖的屋子出来,他贪婪的像吃饭一样吸吮着田野冷湿而清新的空气,像一个从牢房走出的犯人,感受着这像是久违了的空气,在屋子里的昏沉感觉立即烟消云散,他顿时来了精神:“暖气的出现抹掉了欧洲人的灵气。”

    “又聊以自慰?”

    “对!我又要聊以自慰了。”

    “你自慰吧!我去给你拿卫生纸。”

    “去你的卫生纸,保护好你们的女人。”

    “聊以自慰——没劲。”

    “听着,我给你唱支歌:女人是生活的领主,她因安逸享乐而美丽动人;男人是生命的域王,他因开拓奔赴而师气十足。女人不会在安逸中坠落,却可能成在苦难中沉论,男人不会在苦难中夭折,却一定会在安乐中衰落。”

    “听着,家是女人的地方,男人不能久久停留在女人的乐土,切不可把补给站当成奋战区。”

    “男人与女人越接近就表明男人越赢弱!”

    “女人的闲睡会睡出个睡美人,男的酣睡则会睡出个猥琐男。”

    “提到生活与安享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女人,提到生命与博斗我们首先想到的是男人。”

    “嘿!男人,从屋子里出来吧!别和女人绑在一起了,造化造下女人是用来欣赏的——娇柔而暗香,而男人则是用来做工的——简练而结实。”

    “你不道德,吃里骂外。”

    “哦!对不起!我还是聊以自慰行不行?”

    今天是周未,在孤寂的无聊中他冲进一所小镇的教堂,人们对他都很友好,虽然人们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外国人,但他们还是给他让了坐。

    当教堂里的歌声响起,整个教堂被一股和谐的氛围围绕,人们相互握手拥抱,他也被前后左右的人们相拥相抱,教士给他做了筷子礼,教士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情都冲满了爱,人们也像温顺的绵羊安顿而和谐。

    当人们低着头跪在地上祈祷时,他盯着教堂正中央的上帝,用余光扫视着人们,他突然有一种入侵者的感,这种感觉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看着虔诚而和谐的圣徒,又看着他们臃肿的身体,他陷入了一种矛盾。

    “保护你们的女人!一个民族男人的剑不够硬,就只能用女人的胸脯来对抗入侵了。”

    每一次要饭,敲开一户家门,他所见到的总是睡衣、拖鞋、浴袍、浴帽,虽然他们都很热心的接待他,给他很多高能量的食物,但总不能使他欢乐,他心中有的只是对他的感激,而这感激中夹杂一种使他自己都难为情的情感——渺视,他像一只被人喂养的小狼一样看着自己主人。

    路上一片冷清,家中一片安享。他看着人们穿着内衣缩肩哈腰的从屋外取回木材又忽忙跑回屋里;他看着人们安祥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视;他看着人们在室内的烤炉上欢快的烤着喷香的烤肉,将那喷香的肉块一口口向厚嘴唇里送;他看着人们几天不出一次家门的窝在炉火烘烘的家里——嗨!朋友!起来,干一些你们最喜欢的那怕是随隋性而为的坏事,不要再窝在家里看TV睡美觉了。

    现在他有一种谁帮他,他对谁发火的冲动。

    和煦的阳光照着他,使他在车上昏昏欲睡。在这和谐的大地上,在这友好的馈赠下,他的背包里满包佳肴,他的猎刀变成了餐具,他的热血无处发泄。

    “嘿!我要发火了。”

    “你混蛋。”

    “我要打击,谁能可怜可怜我给我一些打击。”

    “你贱人。”

    “啊!我宁愿做一个混蛋加贱人也不要昏昏欲睡了。”

    夜里,要完饭,他就直接躺倒在街头,在这和谐的动物都能安全纵横的城市,他尽可以安心的毫无顾及的在街头做他的幸福梦。

    3月11日傍晚他赶到离德国边界30公里的一个小镇,在这里要得最后一顿波兰人的饭,食饱力足,就趁黑向德国赶,在太阳刚落山不等上床休息就越过了奥得河,进入了德国的法兰克福。

    进入法兰克福就像从乡村进入了城市,宏伟的高楼、整洁的街道、林立的工厂一切都显的富丽堂煌。

    空旷的街道有些冷清,所有的店面都关了门,人们都呆在自己暖温的小屋,只有泛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照着整洁的街道。

    因为这里建筑绸密,他无法找到适合支帐蓬的野地,再一是他想了解德国的人情世态,所以他决定还是将家安在他的小区六楼。

    可这里不是波兰,德国人的认真使他吃一个大跟头。每一栋楼都有自锁密码装制,并且全都正常工作,而每一个德国人又随手关门,所以他一口气试了30栋小区楼,无一个空档可钻。

    只能将帐蓬支在一栋小区楼的背后草地上,三楼的一个趴在窗台抽烟的大叔看见了他,把头缩回屋里,不一会儿,就来了两警察,而大叔也从窗台探出了头。警察以审问嫌凝犯的姿势让他拿出护照,翻来覆去瞅了半天又打电话给总部核实他的身份,这一套检查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他一切合法,警察还给了他护照,走时警告他不可防碍他人休息,特别是三楼。

    他躺回帐蓬,无言以对:多么认真的德国人呀!一千米以外的防线都不容侵犯。

    其实一离开波兰,他的好运就结束了。

    上午他要了近20户人家的饭,他们一懂他的意思,有的编各种理由说自己没有食物,有的连忙nein,nein的关上了门,有的向他摆手让他赶快离开,有的干脆“砰。”的一声甩上门,再上了两层防盗锁。总而言之,人们像是受过训练,统一的不给饭。

    但他们给水,当他向他们要热水时,他们立即不欢迎也不拒绝的把他的水壶提进屋,不一会就给他送来满满一大壶从洗手间里接来的不冷不热的如他们的脸色一样的爽口温水。

    当一阵旷野的急雨将他像落汤鸡一样砸的无处可躲,终于在前方小树林中看到几户人家,赶快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问是否可以进去避一避大雨。老大叔穿着睡衣懒阳阳的走出来,甩着颤抖的胳膊让他赶紧走,他愣在那儿,大叔轻蔑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身边的拉腿狼狗,满脸轻蔑的甩上了门。

    晚上,在B1旁的一小镇,他按开一栋小区楼的门铃,问是否可以让他进去睡在楼梯口,肥宽的姥婆,一个轻快的“go”的手势,加一声qu随后补上一个up,如此顺畅轻快的一套动作使他冷的刺心。

    踏着湿漉的水地继续找他的小区之家,在试尽了全镇的所有区楼,终于给他钻了一个空子,他终于找到一个没有锁的小区楼,赶快轻轻快快、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车上六楼,铺下家什,赶快入他的美梦,可还没等他把睡袋暖热,就被一个怒目圆睁的大汉叫醒,问他的来历,还没等他说完,大汉就双手插腰亮出气球的肚子,用断断续续的英语对他说:赶快走,5分钟以内,不走,我报警。

    他不得不收拾好家拾,扛着自行车再次搬家,不过他没有离开这栋小区楼,走到一楼停下了,他顺势钻进一楼的楼梯道下,重新铺上他的家什,安然入睡。

    深夜,迷糊中他听到一阵高根鞋声向他走来,当高根鞋走到离他最近的梯阶下,他正好看到一个女孩正看着他,女孩立即“蹬蹬蹬。”的跑上二楼,还没等他来得急解释,女孩已经敲开他邻居家的门,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大水桶,女孩向水桶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德语,领着大胖子立在了他的面前。大胖子让他走,不过语气不像六楼的气球一样暴怒,他问为什么,水桶和气的说:我可以允许你睡在这,但我邻居的女孩是一个住的,他怕你……你知道的,很不安全。

    他不得不再次收拾家拾,因为他又听到二楼女孩的催促,又连连用几个police威胁他。

    他走出楼门,胃里一抽一抽的往上涌,他觉得一口稀碎夹杂着一股波兰香面包的气味涌到噪子眼,他赶快仰头吞了回去,要不是他包里食物欠缺,他早就一口吞开了:呵!我要强奸你?我要是能弄开你的锁了几道的防盗门,何必要睡在你的楼下打草惊蛇,夜里直接进入你的家,先吃个饱,再来个先奸后辱,走时再包上你们家的食物,再……

    德国可能成为他越不过去的地狱,他可能饿死在这里儿。

    波兰人见面就互打招呼在这儿不见了,在这里,人们面对面走过,要么看都不看,要么正看的眼神像是把对方当作活物研究。

    他突然有一种喜悦的兴奋涌向心头,波兰的热文化——互相关切,时时打断他出征的思想战士,这种友爱的幸福甚至使他的铁甲骑兵不愿开赴奔驰。

    而这里,冷漠的人情,阴郁冷温的空气以及一种钻心的静谧都使他的思想不由自主的出征苦索。

    “我现在头脑清晰,思想如钻。”

    “长生天赋予了我们完美的身体,但精神却是混沌的!人生来被裹上了一层毛瑟,而苦难与眼界是敲开这一毛瑟的刚锤。”

    “我觉得人只有四官,耳,目,口,鼻,就算有第五官也应是牙而非舌呀!因为五官与看同在,我们先看到的是牙而非舌?”

    “女人为什么爱花呢?人们为什么喜欢以花比女人呢?我觉得女人和花是造化万物中的一对胞生娣妹,不然为什么花有花香,女有体香呢?”

    “哎,哎,哎,呀!呀!我怎么有些头疼,我的思想战车为什么总亮着后倒灯。嘿!静处而不乐思考,深思而头疼;喜剧没有美,美在悲剧中;弱则亡,极强则灭;人,凡人为生活所苦,成功人为人性所奴,伟人为生命悖论所役;噢!自然在拉人类的后腰,自然在调戏人!”

    “哈!我非要用意志的力臂推着思想的战车深入。”

    “人为什么活着?”

    “不就为了不死吗?妈的!说了多少遍。”

    “我想自杀?”

    “为什么呢?”

    “一切终将毁灭,一切终无意义,还是自杀了好!”

    “啊!自杀不太……”

    “终究要死,生命毫无意义,人人都应该自杀,早自杀早卸担。”

    “呀——这个嘛——”

    “为什么做这一切,我要自杀?”

    “不问原因,没有原因,仅仅做它,不解释,听从内心的声音,切记一个人思虑过多就会失去做人的乐趣。”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自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大爷,问为什么的人是有希望的智者做法,但一直死命问为什么,最终几乎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归结到:自杀与毫无意义!”

    “好!我要自杀?”

    “人的一生如爬一座A型山,有的死在了半山腰,有的终于到达了顶峰,有的越过顶峰极而后坠,总之人生是悲哀的,但还好的是,一个人的价值总是以他最高时的位置来判决的。”

    “难过!我要自杀?”

    “人是矛盾的,但人在矛盾运动中进步。”

    “为什么要矛盾,我要自杀?”

    “你要挑战人为什么一天吃三顿饭吗?噢!小心你的脑袋。”

    “毫无意义,我要自杀?”

    “正确的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真理总是从一个悖论跳入另一个悖论!”

    “终案灭亡,我要自杀?”

    “这是一个完美的世界,善与恶同在,好与坏并行,美与丑同道,真与假混淆,它即会让你笑又会让你哭,啊!要深知没有恶的世界是多么空虚。”

    “一切虚无,我要自杀。”

    “人类是一盘散沙,现世和精神都是那样。所以没有皇帝我们也要塑造一个皇帝,没有上帝也要塑造一个长生天。人类是一个流浪汉,不知游向何方,我们要对谁负责?我们又受谁约束?我们要建构一个天堂,里面坐着一个上帝,那就是我们美丽的旅途目标,是我们行为走向的明灯,是我们对之负责的天主与受之赐于的明神。无知的人类像一个孩子,走不稳路时靠上帝扶引,长大了把上帝骂得狗血淋头,上帝是盏灯,没有那个亮,我们要游荡何方,又为何奔跑游荡。”

    “毫无意义,终究灭亡,一切虚无……我要自杀?”

    “啊,啊,呀,呀,哎!找到了,我找到了,听着,我找到拉住你自杀的脚绳了。是抽象把生活抽成了生命,而生命毫无意义,人人都应该自杀,但生活冲满了意义,人人都应该欢乐,啊!在这里,我可以说:我活着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她那娇柔欲滴的红唇。”

    “哲学是要构建一个规范性承诺,它的使命是拷问探索构建生命的意义,而生活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毫无意义的寒喧。”

    “生活(小我)的最终归宿(最高阶段)是家,生命(大我)的最终归宿(最高阶段)是历史。”

    “在生活的暖窝滞留太久就会耽误我们生命的构建,在生命的工厂构建不出来,就会孤寂无聊而自杀,所以我们必须在生活与生命之间来回游荡。”

    “嘿!我的朋友,切不可用那美丽的规范性承诺来指导我们的人生,谁抽象谁自杀!”

    “生活,唉!生活,生活的大多数意义就在于女人的柔怀,无意义的寒宜以及美丽的非主流之行。”

    “所以我们说生活没有意义,只有乐趣。”

    “我对抗的是一个整体,而生活的乐趣就在于与个体相斗相缠!”

    “啊!生活,美丽的生活!生活如果不复杂,人生如果不多枝节,人就无法生活。因为丰富的生活恰是这些枝丫构成,经抽象的生活就只剩下了虚无。噢!朋友,感谢礼遇那些生活的不幸、琐碎、使人跌倒的小石头吧!恰恰是生活的不幸,琐碎构成了我们的生活,我们正是在被小石头绊倒时感受到了生活,站起来时体味到了快乐。”

    “别说了,大哥!我混蛋,我无知,我傻帽,我……我以后再也不嚷着自杀了,以后我若再嚷着自杀,你就打我的大屁股。我再觉得毫无意义要去自杀,我就到生活的市集上去溜一溜、荡一荡,那里的意义多着哩,自杀的傻瓜,嗯!我也是傻瓜,嗯!不过,现在我不傻了。”

    波兰带来的食物只剩下半块干奶酪,他不得不再撞脸,希望能撞出一点好运。

    一位奶奶给他一口涂沫,一位阿姨给他几十个nein,一个女孩给他一个看赋的眼神,一个姑娘给他一个惊谎的逃跑,当他向一个美女学生要点热水暖暖他的饥肠时,美女一把将他推的翻了个大跟头。

    他饿的依坐在路旁的小树上,强壮的德国女人骑着车尾套着架车的自行车一忽而过,给他抛来一个阴冷强悍的渺视,他立即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赶快把摔倒滚脏了的衣服脱下来抖抖。

    “啊!强壮的女人,说一个男人是温顺的女人也没有我这句话对你们的赞扬高了,谢谢你们强壮的渺视,唉!你们为什么人人把自行车后套一驾车呢?如此强壮的大腿我是无法匹敌了。”

    来到一户亮洁的小屋,准备再试试他的运气,可他的运气依然不佳,女主人正在和男主人吵架。像犯了错的男人低头不语,女人指脸画脚踢东西,男人依然不言语,女人用纤手点着男人的头,随后是轻快的一个“排球手。”拍在了男人光秃的头上,男人发了狠和女人打了起来,女人也毫不示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螃蟹,也像一只千手飞舞的大蜘蛛,连打带抓,一阵狂暴将男人抓的服服帖帖的蹲在了地上,捂住了大花脸,任由女人“拍皮球。”。

    “唉!我还是不要看了,我要忘记这一在中国看不到的奇观,不能让我们的女人学会了这一套。”

    “如果支撑世界的是女人,那现在主宰世界的一定是东方,西方则只能望尘莫及了。”

    “难道造化造下女人是让她心若坚冰、怀若盘石、眼若铜铃、泪若冰珠、张牙舞爪、刚硬自由、大大咧咧、勇敢能打吗?唉!那要男人干什么?噫!上帝不承让他造下这样的女人,他说他只造了东方女人,西方的女人是男人变的。造化造下女人是为了防止男人自杀的,男人天生喜欢深思苦索,可生命又是毫无意义,为了不让男人绝种,造化说:女人,你生活的领主,无限乐趣的女王,你下去吧!把男人拉进生活里安享安享,别轻易放他在生命的沙滩上苦索,你要是能使他不自杀,我就赏你一个不穿衣服的孩子,让你做幸福的母亲,万物生命的统帅。”

    “噢——上帝说的太对了,我说他老人家为什么把人造的一凹一凸呢?男人用他的凸负责勇敢攻进,女人用她的凹负责温柔迎合,这样才能一起协手走进那造化为他们安排的幸福的极乐之地。不信?不信你看为什么男人是通过抚慰女人而欢快,女人则是通过被男人抚慰而欢快呢?这分明是造化他老人家的意思嘛。”

    “所以女人应该柔,男人应该野,女人应该收敛,男人则要张扬。”

    “又开人家玩笑,你真坏,不和你说了,我把你丢在这和空气亲吻!你看这才是真女人——造化的女人。”

    “让我在裤子上把手上的血抹一抹,提着这破碎的剑让你们见证什么是真正的博斗,我是绝不会打败的。看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向长生天起誓,这西方的女人真是太没感觉了。”

    “东方的女人是一丝柔软的蒲苇,西方的女人是一根纤硬的木棍,嘿!看这木棍把那男的敲的,看这棍木把我冻的,肚子连着心的一起瓦凉打颤,把我弄翻个大跟头就不说了。凭着我20岁的荷尔蒙起誓,这样的女人就是凹在那里让我凸我都硬不起来。”

    “东方的女人也太有感觉了,看那韩国妞的‘小’。看那日本妹的‘柔’。在看中国姑娘的‘忍’。唉!想着我就心动。”

    “嘿!你看那个硬棍,排完了皮球还要去起诉,呸!我告诉你,女人的忍耐就是最强的力量——反驳力、吸引力、讨爱力、驯服力全部都在这儿。男人是个硬核桃,法律打软了他的皮,心却依然硬;温柔的忍耐与泪则像一团温火,温暖了核桃皮,融化了核桃仁,总有一天他会唱:擦干的泪水,不要再为我伤悲,过去的日子里是我不对……。”

    “告诉你们,我们的先贤圣人亲手塑造出来的女人可不是像你们想象的一样裹着小脚得吧得,得吧得的走不了,在这背后我们的女人是惹人心怜的:善、柔、静、纯、忍、小、洁,以及其他数不清的美德品质呢。”

    “服了吧!自卑了吧!教你们如何做一个东方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有一个绝招就是你要时刻装出自己犯了错。你要柔弱、收剑、拘谨、蹑手蹑脚、小心冀冀、柔里柔气、娇娇如水。”

    “听着:男人应该直接、干练、矛盾、城府、自由、真诚以利做事,推动历史的进步。而恰恰是含蓄、娇弱、模糊、无知、自缚、害羞、半推半就构成了女人的美。”

    “我们从来都是要一个生活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为生命构建的悍妇。”

    “男女平等,可怜而无知的男女平等,混浠了造化的男女分工,唉!男不男,女不女,男不刚硬勇进,女不柔和顺服,导致了男人这根木棍好孤独,女人这个苇丝随风飘。两个木棍结了婚,天天打来打去,两个苇丝成了对,整日缠去缴来,完全失去了人本有的天伦之乐。”

    “老婆孩子不用养活了,一个家庭瓦解了;女人不需要保护了,一个社会崩溃了。”

    “调查一个国家的强弱,我们要看这个国家的男人,调查一个国家的幸福,我们要看这个国家的女人,唉!强壮的国家,不幸福的生活。”

    “西方的做事,东方的做人,西方的男人,东方的女人。”

    “铁血战士,倾城美女,光辉时代之标志也!”

    “可,停!西方的男人野,东方的女人美,现在西方的男人不再野,整日忙着照顾肚子和脊背,唉!看来我又得渺视他们一下——赢弱的国家,不幸福的生活。”

    波兰的最后半块干奶酪也吃完了,他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他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迷迷糊糊毫无知觉、软软的从车上滚摔在了公路旁的草地上。

    他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呼吸无力,伤腿也因食物不足能量不够而疼痛加剧。

    他瘫坐在公路的人行道上,他突然希望有人能从后面向他开一枪,赶走这饥饿中的冷与累,他累了,要休息一会,安稳无忧的休息一会。

    一个放学回家的小男孩子向他走来,他无力的瞥了一眼,又进入了迷糊。

    小男孩走近他身边,才突然发现了他,立即惊慌的转弯绕行,一边跑一边回头警惕着他。他好像出于本能也好像出于受辱的报复,一个猛虎扑食连扑带爬的按住了男孩,又连比带讲的让小孩明白:我要打劫,赶快打电话让你父亲过来。小男孩早就吓蒙了,拔通了父亲的电话,结结巴巴的讲了一通德语。

    不一会,开来一辆奔驰,从奔驰上走下一对浮臃而热心的父母,父亲拿着一叠钱小心翼翼的靠过来,用英语问他要多少钱,他赶快让父亲退后,收起他的钱,他只要一些食物。母亲立即从车里提出一包零食递过来,虽然都是一些孩子吃的小东西,但里面也有面包、火腿、牛肉等耐饿之物。他接过食物,可手还是抱着男孩,男孩的父亲让他不要激动,如果他要更多的食物,可以让他妻子开车去买,他看着和气的父母和受惊的孩子有些内疚,赶快把孩子放回父母身边,扛着车子拎着食物就向树林深处跑,走时用德语向他身后目瞪口呆疆在那儿的父母喊了一句:对不起,谢谢!

    他像一个逃犯扛着家什在树林里以“S”形急行快跑,直到跑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身处何方才随身倒裁在一滩林中小水凹前。

    他就势爬到水凹边随口灌几口冷水,滋润滋润他那冒烟的喉咙和空凉的胃囊。

    他手忙脚乱的撕开食物袋,将鸡腿、火腿、面包、爆米花、口香糖一股脑的往嘴里塞,等他满嘴是食,手无事可干时,他把自行车和其他所有物什一起拖到一颗大古树的背后,他自己又找一棵古树卧趴下来,他生怕后面有人追来,他生怕遇到什么猎人,他连一只动物也不想看见,现在对他来说,找一个地方慢慢的吃饭,这就是幸福。

    等他吃的有些撑了,胃里不停的涌着嗝气,他才又找了一根棒棒糖,一边吮着糖棒一边往嘴里送爆米花。

    “你在干什么,恶人!”

    “饥饿下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就是法律也不应把残酷的威严加在因饥饿而干下恶行的饥士身上呀!”

    “可怜而无力的意志。”

    “多么大的污辱,不过我承认,我能驱睡役性,但我无能为力这人性第一大需要——吃饭。”

    “你是强盗。”

    “造就一个坏蛋很容易,而要造就一个毁灭世界的坏蛋,那才不容易呢?它不仅需要其自身的仇恨所转化的魔力,还需要他身边之人、社会、甚至时代向他源源不断的输送仇粮恨食呢?我的希物特勒!”

    “借口。”

    “烈火般的苦难,冰窖般的人情,锻造了最强键的枭雄,冰冷的德国,我的希特勒。”

    “托辞。”

    “受伤的心还可以爱谁,唉!人性的冷漠无情熄灭了我的那盏爱心之灯,造成了两种结果:我自杀,我杀世界,我的希特勒。”

    “犯人的自慰。”

    “两次世界大战的源地,也只有德国能生下这样的儿子,冷漠的无情、无情的自利、自利的自私、自私的不惜杀了别人脱下死人的衣服来华丽自己。”

    “我不管你是把浩输的海洋当借口,还是把辽阔的陆地当托辞,等你吃胖了我再让你跪搓板。”

    “我说饥士干坏事是不辩自有托辞的吧!现在你惩罚我,我就睡倒不干了,反正我是快饿睡着了。”

    从树林走出来继续赶他的路,他依然觉得自己有些弯脊梁,看到警察总是绕过去,看到行人总是低下头。

    直到,直到……

    “为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睡汉。强捍开拓的冷漠——帅气十足,窝家酣睡的冷漠——猥獕备至。”

    “唉!又是睡衣,啊!柔软的肚子,嘿!呆呆的电视,咦!可怜的冬眠,唷!深沉的眼神,切!无力的沉思。”

    “我还以为你们不给饭是有个高崇的原则——不培养懦夫呢?唉!看你们那腰圆皮肥的吃士睡将们。呵!美,你还是躺在坟墓里让我们崇拜吧,别爬出来,人也不要走进去,因为美只有想象的美,美只存在于理念中,只有美躺在坟墓中才有美。”

    “看那年轻的少年,你们也来散步了吗?嗨!跑起来,不要急于散步,年轻人,那是以后的事。”

    “快快快,跑起来,你们说:我得奔跑,我得翻越,我得攻击,我得爆发,我得疯狂,我得肆虐,我要激情呀!我快被我年轻的自我爆破了。”

    “现在下午1点,你们才起床,才从温暖的屋里出来,你们散步、骑车、遛狗、在田间聊天,哈,安稳的家把你们养变形了吧,你们已经变成了个肉麻袋,肚子坐痛了吧!眼睛被电视照绿了吧!做爱也做够了?不出来不行了吧!再窝在家里的电视前炉灶旁就变成了个变形金刚了,不,是变形软囊。”

    “唉——真应该把你们的肥膘借给我几斤,看我都饿瘪,把你们的肥腿借我跑两天,我非把它跑细喽!看,我的右腿都被我跑的痛木了。”

    “遛狗!呵!当人们把马当作朋友时,人们是在奔赴开进,当人们把狗当作做了兄弟,那人们一定是在安享坠落了。不用说,你们整个欧洲都视狗为第二妻子。”

    “暖哟!你们这叫什么锻练身体,下午才起床,2点才出门,3点散个步,4点聊聊天,5点刚迈腿跑,天已大黑了,6点在摸黑跳,7点又躺倒睡着了。美美的一个夜肥腰又来了,跑下的油水没有长出的快,跑来跑去是瞎胡来。”

    晚上他在公路上捡到一只被轧断腿的肥兔子,高兴的他差一点自己钻进了车档里。

    在黄昏中他拽倒一棵丛林中的枯树,支起一堆烘烘大火,将兔子放在火上连烧带烤,烤熟一层吃一层,等他吃个半饱了,兔肉也完全烤好了。他用猎刀将剩下的兔肉卸成块块装进背包,他还要趁黑赶路,他要尽快越过这个冰冷的国家。

    穿行没有人行道的欧洲公路上,天上虽有几颗星星把暗弱的光辉洒在夜空下,可也被四周的黑树林和冷湿的水汽放出的黑光给遮住了。

    他骑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树间,简直就像打游戏,丝毫的一个懈怠,他就会一头扎进荒草的泥土里,摔他个腿拐脑袋破,或者从后面冷不丁的飞驰过一辆车,将他掀个骨碎身残。总而言之,生死一念间,就像打游戏时的不知怎么的一个暗枪,他就game over了。但他必须前进,因为不冒着被撞死的危险也要冒着被饿死的危险,在这个冰冷的国家。

    可是最要命的是每当他的前方驶来一辆车,强烈的刺光从车灯的两个火眼射来,他就被这刺光照的眼前一片金星,什么也看不见了,好几次被飞驰的汽车擦身而过,有惊又有险。

    他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走,可是当他低头的时候,他猛的发现那两只藏在长檐旅行帽下的眼睛就是对着刺光射来的方向也能看清,他兴奋的像爱迪生发现了钨丝,立即从驮包上卸下饭盒盖,摘下帽子,在帽檐前端钻两个洞,将一根胶丝线穿过两孔,然后把饭盒盖斜角捆在帽檐上。

    这样他的帽檐整整加长了一倍,不锈钢的铁盖子斜角15度搭在帽檐上。对面又驶来一辆两眼火龙,他带上他的装备看向火眼龙,刚才还使他无法睁眼的刺光,现在变成了为他照路的亮光,他的明晃晃铁盖子像一个鹰喙挡在他的眼上,将刺人的亮光轻易反射回去,只放几丝专为他照路的暗光照进来,矫车驶近了,他眼前的路也被照亮了,而丝毫感觉不到刺眼,他高兴的在树林里鬼叫狼嚎,拼命的在车上蹦跳,踩的车链嘎嘎作响。

    靠着这个新发明的装备,他一口气趁夜穿行了30公里。骑累了就停下来,倚在公路旁的一杆标语牌上,右手抓着一根兔子腿,左手捏着一把从细雪下扒出的羊屎团大小的冰珠,啃一口兔肉往嘴里扔两颗冰珠,晃着二郎腿在无人的旷野悠然自得。从他的对面驶过来一辆车,他抬头看向火眼,明镜的饭盒将火眼射来的光反了回去,一个碗口大的白圈照在司机脸上,司机赶快加大油门一股黑烟从汽车里喷出来,汽车载着司机摇摇晃晃的惊慌逃跑,一边跑一边死命的鸣笛壮胆。他回过神打量打量自己的行头,嘿!他们把我当成外星人或发光的饥饿魔鬼了吧!

    夜里他就将帐蓬支在旷野的草地上。

    美美的一夜后,早晨起床用软雪洗洗脸,又用软雪下的羊屎团冰珠漱漱口。又倚在了他昨夜依过的标杆上,一边啃免肉一边咬冰珠,还戴上了他的夜行装备,看能不能在白天也吓住人。

    赶到一座小城已是10点钟,可街上一片冷清,所有的店面都没有开门,只有几间面包房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工人。

    直到上午11点,街上的店面才星星点点的陆续打开门,而小城居民还很少有人起来,他不知道是人们还没有起来,还是在家里看电视,反正,他只见到几件睡衣。

    “噢!我要是生活在欧洲我会自杀的,真的会自杀。强力意志没有了,早晨起来不知干什么,人人都穿着睡衣窝在家里,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离家出走,没有榜样我又向何方、何地、何事出击,奔跑的意志没有了,开拓的大旗萎靡了,不知走向何方,我真的会自杀的。”

    这种光景又使他对自己的时间概念起了凝心,我是不是起的太早了,现在才是清晨呢?可大街上的城市钟指着11点,他也确实在阴郁的太阳下骑行了近5个小时。

    “嘿!欧洲的天神呀!你是不是忘了敲打欧洲的清晨铃,哎——不,我分明是听到了他老人家清晨的云雀声了,叽叽喳喳的在我耳边歌吟,把我这个异乡的外国人都惊醒了,嗯!也可能是他老人家专门为外国人敲的,本地人没有听到?可是——嗨!拉响你们城市的警钟吧!敌人入侵了,酣睡是你们的第二次鸦牙!快,要快,这个敌人比第一次战争——军队更有杀伤力呢?”

    这天,他在公路旁的一户别墅门上看见两个火红的大灯笼,他顿时心里一惊,随后又是一暖,他走进别墅大门向院子看去,在小屋的大门上,他看到两幅鲜红的春联和门神。他像是在异国的荒漠遇到中国的老乡,赶快颤抖着双手向门铃拍去。

    其它也正在这样,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少女,少女一见他立即一脸惊喜,忙问:“中国人?”“yes,I'm,噢,不,是中国人。”

    一切都好说了,“中国人。”这三个字就是他进入这栋别野的通行证,这个叫诗琦的21岁姑娘立即把他引进屋,他也毫不客气的立即向诗琦要“管饱的吃食。”。诗琦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直率的请求,而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吃的东西。

    这时,躺在房间里养病的老奶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从病床上爬起来,扶着墙走了出来,一见眼前的这个能讲汉语的中国小伙子,病容的消瘦脸庞上立即泛出喜悦的光彩,浑浊的眼睛里顿时增了一层亮光。

    得知眼前的这个中国小伙子很饿,她的孙女又没有东西给他吃,立即,拉着霍键往她房里走,老人颤抖着想走快却迈不动脚步,倒是霍键扶着老人向老人想让他去的地方走,老人握住他的手,疆老而颤抖的手抓的那么紧。

    走到老人的床前,老人让他坐下,让孙女把自己床头的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箱子拿来,用颤抖的手将箱子打开,从箱子里拽出一板点心,放在霍健的腿上,他愣住了,这分明是后人孝敬老人的适合老人牙口的软绵食物,他怎么敢吃。

    果然,诗琦告诉他,这是表哥从汉诺威专门为老人买的果松营养品,他有些难为情的一边往嗓子眼里咽着口水一边说:“奶奶,我又不饿了,真的,我不饿了。”“你个傻孩子,一会饿一会不饿,你骗得了我,你的肚子在咕噜噜叫哩!”老人一边说一边将果松往霍键嘴里喂,喂了一块又一块,诗琦撅着嘴说奶奶偏心,奶奶也拈起一块往孙女嘴里喂,诗琦接过果松又塞到霍键嘴里。

    他像吃了腥的老虎,一不做二不休,接过盒子,三下五除二嚼都不嚼的像喝水一样,将这老人吃的软绵食物一口全喝进嘴里,经嗓子眼流进肚子。

    他的这一幅喝水吃食法将老人和诗琦逗的笑抱在了一起。

    诗琦和老人都看到,这点食物放进他的肚子简直就像一碗稀粥倒进了枯井,虽然肚子叫不声来了,他还饿着呢!

    于是由诗琦带他到城里再去买些吃的。

    他们从超市出来,各人提着几大包食物,从超市向停车场走,霍键对诗琦说:你等我一会儿,待我向我的饥肠里塞几个面包。

    说着他不顾斯文的盘腿坐在马路边的砖地上,撕开一包包面包、巧克利、咸肉不住的往嘴里塞胃里送,将撕开的一包包垃圾袋随手就放在他面前的马路上,诗琦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你随手扔垃圾?”

    他没顾得及回答诗琦,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直到吃的上气不接下气,肚饱胸圆才站起来,将他面前满地的垃圾袋一一拾起揉捏揉捏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才不是那么没素质,随手扔垃圾呢?我想积攒一堆一起处理,你看,我把它们都藏起来了。”“这还差不多。”诗琦说着,用她纤细的小手将他吃面包时,洒在地上的面包屑一一拊起来,他看着诗琦的举动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诗琦一看就明白了,他在困惑,温柔的对他说:“国人在外面的形像不好,我们要做的好一点。”他无言以对,只是心中泛起一股他也说不清的暖流。随后他的脑子里泛起这样一窜思绪。

    “我们落后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好一点,恰恰就是这种力量成就了中国,自卑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像刚刚的涅槃而生、生机勃勃、一丝不苟。”

    “我们落后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好一点,啊!这种虚卑的奋进、默默的努力、无声的开拓,正是这使我慢慢的在谦卑中聚畜力量,一步步用努力的实干不断成长。”

    “我们落后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好一点,一个孩子是如何长大?一个新生物是如何茁壮?正是这种:我们还很弱,所以要做的好一点,默默的承受、静静的开拓、无声的不苟。”

    “好一个‘我们要比别人做的好一点’。”

    即而他又思绪。

    “中国人撞红灯?对,你们横加指责,好,来看看欧洲人的路口吧!我们公共场所大声说话?我要用我的头跟任何人的脚指甲盖儿打赌,这里的人大说大笑却让我们闲嘴。你们这些给他人立法自己却不遵守的小学校长,你们以为我们是任你什么麻绳都能束缚的傻瓜吗?不要以为我们就没有见过世面,任凭你们开拓到东方的海狼任意忽悠,上次那班从上海飞往纽约的飞机上所有在飞机上秀臭脚的全是你们的人。噢!我们脱脚就叫不文明,你们用汉语在一个牌子上写:随手冲厕,你们秀脚就叫休闲。我们吃剩了饭就叫浪费,你们那样就叫豪放。呵!国家不强了,经济落后了,中国的月亮都没有你们的圆,好!那以后该你们的月亮不圆了。哼!就是我们不文明,你们也不应该不文明,那所谓文明的规则都是你们定的,什么不可随地吐痰,你们的土地上长着草又吃那么简单的食物,根本就不分泌不好的痰,我们的人可是吃的五花八门易上火哩,再说我们的土地都是土,吐口痰还能滋润大地呢?什么随手冲厕,我们的人都是将屎拉在茅坑里,你们才拉在一个小瓷桶里又用水冲走呢!唉!还是不说了,再说就成了个婆婆妈妈了。”

    他像见面就向诗琦要“管饱吃食。”一样问诗琦:为什么欧洲人都爱睡觉?

    诗琦像看孩子一样看着他:确实,他们确实比我们节奏慢一些,但人家不是天天睡觉,再说他们的福利那么好,睡觉也饿不着,又不像我们的国家一样生活艰难,你怎么像个孩子看见老虎就说吃人呢?

    他则像看女人——可爱的感性动物一样看着诗琦笑,没有说话,在心里说:女人的眼睛向来没有穿透力;女人的思想向来没有预见力;女人的耳朵只会听休闲乐;女人的嘴巴只会说:那事又不是你能管的,别想了,常到我家喝杯茶才是正事;女人的身体一向是柔软的;女人的心里只装着孩子和男人;女人只看到房间里少了几件装饰品,女人……

    “你在想什么呢?”诗琦打断他。

    “啊!噢!耶!最可爱的人就是那些明明自己都已经很强壮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傻傻的不知道自己的力壮筋条已经很有劲力。”他说。

    “啊!哎!你为什么无故冒出这句话,像孩子做梦一样。”诗琦说。

    “可能是撑晕了,待我回去在你家洗个澡。”他说。

    “你想不洗澡,我也要扒了你的衣服,恕我直言,你身上有股露宿街头的味道。”诗琦说。

    “什么味道?什么味道?女孩子爱不管闻,是不是一大股男人味。”他说。

    “嗯!很有一股男人味,女孩闻了都想钻进去呕吐一番呢!还可以减肥。”诗琦说,坏坏的捂住鼻子呕吐。

    “啊——”他大叫。

    回到家里,奶奶不让他走,非拉着他让他给自己讲讲故乡,老人捏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泪水莹莹。

    这时他才知道中国的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十五也已经过去20多天,他和老人一边看春晚一边聊中国,春晚,老人已经看了好几遍,但乐此不疲。

    并排坐在沙发上的祖孙俩一个泪流满面,一个鼻子发酸,老人的泪不知流了多少遍。而他,此时他不止一次的昂起头,紧紧的闭上眼才能把要流出的泪憋回去,老人呆呆的望着电视,思绪像是飞到了十万八千里,而他,一边听着故乡的声音,思绪也和老人的一起携手飞回了故乡,飞回了往事的记忆。

    此时,他的脑子里没有历史、国家、永恒、功业,他的脑子里只有3个人,残存在童年记忆里的爸爸妈妈,故乡盼孙回家的老奶奶,泪水终于还是从他久未流泪的眼里滚下来,他不再抑制,尽情的让泪水在他年轻的脸额上肆意奔滚,这一刻他是属于家人的。

    他突然想喝些酒,而奶奶就真的随手从床下拿出一瓶酒,祖孙各自喝了一大口。

    夜里他就和奶奶一起睡在奶奶房里,今夜他的梦一定把他带回了祖国,回到家里,回到奶奶身旁。

    早晨他5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捅两捅牙,用凉水在脸上抚两抚就坐在了客厅,写游记、整作品。

    昨晚在思家的之余,春晚也为他吹来了中国风,使他感受到了中国气息:一片忙碌的气息,一团竟争的氛围,一股运动的势力,一群开拓的心性,一国勤劳的人民,一个上升的国家,一个飞奔的时代。他在为祖国的强盛感叹之余,也感到自己的压力好大,呆在这风平流静的欧洲,他甚至有些害怕回到中国。

    同时他也极度的自愧。曾经在学校雷打不动、雨惊不变的每天18个小时工作制,现在也变的松松垮垮,以各种方式为自己的松懈找措口,什么他是一城最后一个睡下最先一个起来的人,什么天还未亮,什么身体承受不起,什么……总而言之,他为此瞧不起自己。所以他按老规矩,今早天不亮就爬起来开始他的工作。

    想到这里他又反问自己:今天是意志把我拉起来的吗?以前我睡懒觉也是因为我意志不强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挺直脊梁,并不是因为他的意志,今天他爬了起来,昔日他懒懒酣睡。今天把他托起来的是中国吹来的风,昔日使他懒睡的是欧洲积淀的气。

    “啊!”他又想起了中国假期的一个午夜:

    深夜2点钟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的写字台前布局准备作品,其中他的一个动作使他吃了一惊。

    他口渴了,要喝些水,他一边看材料一边向桌角摸水杯,没摸准,水杯被他碰到桌子下,水洒了,他拿起水杯,又倒了一杯热水。一边看东西,一边向嘴里送水,水太热,他烫了一个趔趄,他的脑中立即闪出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能坐在下来慢慢的喝一杯热水,是谁在这静谧的午夜推着我死命的往前跑,连喝一杯水的功夫都不给。现在他又问起自己这个问题:到底是谁在那深夜无情的趋赶我,我为什么不能静坐下来喝杯茶,非要一边工作一边喝水?今早又是谁将我从静谧的欧洲甜蜜的睡眠中拉起?对!是中国风,是中国飞奔的涡旋之气,这整个的国家战车都在跃跳奔赴,我这个战车上的零件怎能悠闲得了。

    他即而想到春晚中一个讽刺中国人到处帖小广告的段子:

    呵!可怜的演员,无知的栏目组,小广告,中国人到处贴小广告的“劣行。”恰恰是中国式、中国风、中国力量的反应,一切都在运动都在奔赴的最美写照,欧洲我一路倒是没有看见一个小广告,可人们都在家里暖软床呢?

    等他一个人在客厅工作三个小时后,诗琦和奶奶才醒来,诗琦为他做了饭,走时在他的驮包上骡上一个褡拉,在这个褡拉里装满了诗琦为他特意做的“管饱吃食。”和专用野营食品,凭着这一褡拉食物,他就是从此不在德国要一次饭,他也能安全穿越德国。

    赶路,一路静谧的和谐使他有一种狼入羊窝的感觉。

    现在他像一个悠闲的旅行家,一边悠悠的骑着车,欣赏着大自然的田园野景,一边哉哉的思考着一些由感而来的问题。不时冲到树林摘几片树叶叨在嘴里,不时又跑到草地上打几个滚,有时滚出了灵感,还要从裤兜里掏出随身小本在上面写上几行。总之,现在他对旅途毫无担扰,现在他是一个富翁,他有大包子管饱吃食呢?

    中午,他在原野的田间,发现一座废旧的田间木屋,木屋的四周还有几间辅助木屋,显然,这是一个曾经的住宅。他来到木屋,越过围在木屋前的两根细铁丝围栏,放下他的家什,中午他要在这儿煮他的铁盒牛肉罐头和盒铁盒小麦饭,而柴火就是现成的,他要从这几间木屋上卸下几块木板当柴火。

    首先,他本能的围绕木屋探查一番,透过木门缝向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因素,屋里是死的空荡,只有几件躺倒在地的沙发和一些碎碗破碟铁叉子。

    于是他开始了他的工作,一脚拽开门,想把门卸成小块当木柴,可门是一整块木板做成的,无法肢解,只能再找其他东西当柴火。在破屋的地板下,他竟拽出一根大铁棍,他抡起大铁棍就向屋壁砸去,一砸一个大窟窿,一扫拆断几根支梁柱,就这两下,他已经砸下了他今午做饭的木柴,但他食饱力足,双臂有使不完的劲,心中有发不完的激情,在年轻血液的支配下,他本能的围着木屋横扫纵臂,一顿发泄就将木屋肆虐了一圈。他回到木屋左边的一根支柱前一个大刀横扫将顶梁柱扫倒,整个房子“轰。”的一声倾刻塌下来,他本能的连跑带跳的一个滚球贴地翻逃到了安全地带。

    他望着被自己扒倒的房子,自己愣住了,入侵者的感觉又泛上他的心头,他心潮澎湃有点激动,心中充满了那种只有入侵者才有的希望与恐惧。

    “嗨,别睡了,起来把这个中国小伙子撵走。快,别睡了,中国人来了。什么?来一个没事,哈!要小心,今天来一个,谁知明天会不会来一群呢?你们入侵我们时,不也是先来几个传教士,随后来了一大支军队吗?”

    “劳动与学习酝酿了中国这空前的势力,她必须用你们曾经的方式向世界展现她的肌肉。”

    “啊!你们也有军队!不,别睡了,就是上帝复活,希特勒做将军,俾斯麦做参谋,第三次世界大战你们也打不起来了。像一个精明的拳手没有了身体,再精湛的招式也是无用的;像一锅沸水,欧洲现在平息了,安静的生活埋葬了昔日奋进的豪情意志。”

    “唉——还是保护你们的女人。”

    “别睡了,女人可以很舒服,因为她们的任务很轻,男人则不能追随女人,在女人的舒服之地久久停留,每一个女人都应有羊羔情节,每一个男人都要有公牛精神,舒服的环境使公牛越来越羊羔化,噢!多么危险,没有了公牛的捍卫,所有的羊羔都要被饿狼吃掉。”

    “啊——还是别睡了,男人必须勇敢刚强——支撑世界,开拓历史。不要学女人,她们的任务只是搞好后勤,传承人类善的文明。要明白,一个民族的男人才是这个民族的主标,我们渺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我们首先渺视的是这个族群的男人,因为一个国家的兴衰强盛,首先是取决于这个国家的男人,一个国家灭亡了,我们从来不会责怪这个国家的女人,因为一个房屋倒塌了我们从来也不会责怪砖瓦,而是唾弃顶梁柱。就像我刚才扒你们的房子一样。”

    “哎!还是别睡了,一个民族与一个人要想不被征服就要有征服别人的勇气和力量。”

    他正呆呆的站在倒塌的破屋前激情的思考,一阵阵思绪像军队一样向他驰来,而他则像个将军,指挥着他的军队激情发泄,重构世界。

    突然,在本能的感觉下,他的余光督见公路上有两个人向他走来,他定眼一看,果然一辆车停在公路旁,两个男人一巅一巅的向他走来,他扔下铁棍扛起家什就向树林跑:“你来我就跑,我是怕了你们的小报告了,可怜的警察跑的那么快。”

    来到树林,回头看见向他走来的两个人因见他逃跑,又回过头,折回车里,一溜烟走了。

    他重新折回他的战场,从战场里抱起了一堆堆干柴走向树林,在树林里升起一堆火,开始做他的饭。

    吃饱饭他又返回木屋,路过木屋后面的畜棚,他发现一个破水桶,立即,他在木屋前的水凼里打起满满一桶积雪融水,又扛起一捆木材走向树林。将铁桶吊在树叉上,在树叉下又支起一堆火,开始烧他的热水,等水烧得正适合洗澡时,他就将水桶取下,吊在另一枝树叉上,脱光衣服,用猎刀在水桶底轻捣几下,一个淋浴做成了,他像个文明的野人,在这原野的森林来了一个美丽的森林热水浴。

    从德国向荷兰赶的路上,他是轻松自在的,衣食无忧,平路无阻。但他还是坚持沿路要饭,因为他要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当地人的风土人情、人文世态。出人意料的是他要饭的运气突转变好,德国人虽然不给饭,但给料子,每当他从他们那要得热水,坐在他们的院子或屋外吃饭时,他们总是为他送来夹面包的奶片,涂面包的黄油,助口味的芥末,助下饭的柠檬等饭料。

    发现了这个规律,每次吃饭,他总是装着向的德国人要水,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吃他的自带吃食,以诱得他们营养丰富的各种吃饭料子。

    最让他好运的是,他撞开过好几户移居德国的外国移民。一位土耳其阿姨不仅给他一大包食物还给他50欧元,食物他收下了,欧元则被谢绝。一个牛奶工厂的西班牙姑娘把他讲屋,他们一边喝咖啡吃饼干一边聊西班牙,女孩说西班牙人很友好,欢迎他来西班牙的Sevilla,那里是她的故乡,他们会请他跳舞,她的家人会接待他。一户越南移民全家出动为他做了一顿地地道道的中国菜。一个非洲小伙子虽然有些害怕他这个不速之客,但还是从门缝里给他递过来一袋足够吃二天的粗质饼干。

    3月23日天黑赶到荷兰边境,越过一个写着nL的小牌他就进入了荷兰,如果不是GPS显示的边界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狗不拉屎的冰冷德国。

    进入了荷兰。

    在德国那种郁闷,殃殃不快的心情立即溶解了,因为他凭感觉就闻到了荷兰的友好气氛。

    人们成双成对的散步在与公路分开的红色专用自行车道上,人们有的向他微笑,有的问他招手,有的友好的向他嗨一声。

    可当他与一个向他打招呼的大叔攀谈时,他才发现了自己多年来的一个错误:荷兰不是讲英语的国家。但大叔同样能讲一口吭坑哇洼的英语,并且据大叔说荷兰人都可以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就像他讲的一样流利。

    他将帐篷支在公路旁的一块青草地上,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安顿的夜。

    第二天继续赶路,脱离主公路的专用自行车道像弯弯曲曲的游龙穿行在大村小镇,不一会就把他搞迷了,转了几个圈又回到了原地。还好有GPS的帮助,他才一次次又从迷路中走出。

    继续他的“考察。”——要饭。当他信心备至的敲开一户家门,迎接他的一位裹着睡衣,溜圆肚子的叔叔,叔叔很友好的把他引进屋,阿姨则友爱的向他嘴里塞一个糖块,屋里的暖气很暖和,他顺手脱掉自己的外套,年轻叔叔则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还很冷呢。他瞥了一眼电视里欢声笑语的明星逗笑节目,望着叔叔的浴帽一笑,没有说话。

    他的那股谁帮他,他对谁发火的无名冲动又一次冲动起来。

    “嗨!别帮我了,嗨,别睡了!艰苦的岁月不在了,卓绝的意志睡倒了,英雄的大旗已经凋谢,壮士的臂膀已经瘫软,豪杰的狭情意志已经不在风发,昔日的先贤英豪现在安然躺在了温乡软床,天神的灵光已经不在普照人间,众生的芸芸颓废难看。”

    “混蛋呀混蛋,你这个混蛋,首先你是一个不道德的混蛋。”

    “睡衣呀睡衣,救命呀!要命!我是一个混蛋,谁敢反对我是个混蛋我就说他喝多了,可我宁愿做一个对真理负责对睡眠鞭斥的混蛋,也不要做一个在恩人残破的家园朦着眼睛唱赞歌的绅士。”

    “不道德呀!不道德的混蛋。”

    “哈!残破的假骗呀!无聊的自欺!去你的道德,滚你的绳索吧!不知道你这个该死的穿的花花绿绿的婊子堵住了多少天籁的福音呢?每一个真正的思想者都应是不道德的,道德只是以前的道德,而我们要重塑道德。”

    当他进来时,主人也正准备吃饭,现在他们围座在饭桌前,双手抱拳放胸口,开始祈饭。

    “啊!繁琐的仪式呀!可怜的文明,你们从躶体的奔赴到现在坐下来文明,那下面又该腐朽僵化了,唉!悲哀!”

    “呵!中国人是从不喝热水的,你知道吗?我们只喝温,一饮而尽,如快餐之快速如面包之实用。啊!你们专喝热水——慢慢的品茶,你们专喝冷水——享受着刺激。”

    “呀!带血的牛肉——原始的激情,生吃的鱼片——野性的光辉,简单的便餐——开赴的需要,混合的饭食——心酸的过去,待我狼吞这桌先贤欧洲光辉的一桌。越苦越强吧!这是一个真理,谁曾经于烈火历练,谁曾经在剑丛涉足,谁曾经与暴风博斗,谁曾经在浪淘穿行,所以谁终将力压群雄,声振人间。”

    “唉!可他们正在甩掉自己的野人便餐,向中国的五花八门色香味俱全的餐馆跑呢?啊!别,别进中国的餐馆——那培养懦夫侏儒的冷食,别去,再也不要去了,看那中国人现在都在吃你们的快捷高能的热食呢——专为开拓奔赴而生的食物。”

    “你吃慢一点,不然对胃不好。”阿姨说。

    “嗯!嗯!谢谢阿姨。”他说。

    “吃慢一点?不然对胃不好?要有充足的睡眠,不然会没精力?锻炼身体前要先热身?呵!算了吧!那是闲适在家的文明人干的勾当,我们——野人,开拓奔赴的野人,我们不懂什么文明不文明,我们只是饿了就吞,爬起来就跑,找个草地一躺就算睡了一个天堂觉。”

    家园有边界,睡国无边疆。

    在这沉睡的欧洲,夜里,他路过一个小城,冷清的街道没有一人走动,浓密的街区没有一声响动,他喊出了一个号子,清脆的声音在街巷空谷传响,他有些害怕,他觉得这是一个死城,他怕自己是入了地狱,或是走进了一个刚被屠城的战地。

    他提着自己的水杯敲开一户门,一阵暖气扑面而来,一家团圆映入眼帘,一身内衣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袋肚子裹住了双腿,压的双腿有些难受,主人友好的向他伸了援手:噢!原来是挂起的百叶窗遮挡了人们屋内的灯光与温馨的自乐天伦,这是一个欢乐的死城呢!

    “啊!生产的工厂停转了,勤劳的工人回家了,温暖的房屋依旧温暖,人们却久久的温暖不出来,呵!好一个家中工作的文明,好一个进步的有些颓败的文明。中国人没有生活,都在工作;俄国人在工作中生活;欧洲人在生活中工作。”

    “好一个公园之国,别墅之家,还是让我们叫你闭门之国,睡衣之家吧!幸福的颓败。”

    “你们强壮的只有影子,而身体却虚弱不堪!”

    “啊——又是电视声,嗳哟!还是毁了这个家中的百害伶人吧!戳破她那献媚的嘴脸,砍掉他那揽人的怀,挣脱这温暖的窝,割爱这安享的堕,出来奔跑吧!已经被吸干了勇气的人儿。”

    “你们比我们的清人多了什么呢?也就多这样一个百害伶人,遥想我的清人比你们还要会安享自乐呢?饿了吃吃女人的‘泡枣’,渴了吻吻女人的蜜唇,搞个躺椅座上晃晃,叫个丫头在一旁扇扇,无聊了找个人对个对子,不安了找人下下象棋,满屋的金银玉器,屋外是百亩良田。呵!好一个富贵满盈,好一个安享闲人,可看看那无力的后劲啊!想想那可怜的发势,嘿!富呀富,贵呀贵,富的毫无力量,贵的有些下贱。你们这些吃先贤祖先残留贵羹的后代,你们这些享受先贤祖先华光余留的世人,总有那么一天你们会像我们的清人一样被人打的国破家亡,子散妻离。啊!悲呼哀哉!”

    夜里睡在一小区的一楼楼梯口,以伤腿不宜早起的借口一口气睡到10点太阳晒屁股。可楼里不见一人出来,屋外不见半人走动,直到他用暖雪洗完脸,用冰珠漱完口,再用冰雪融水做好饭,才有一个裤掉鞋邋遢的大叔叔匆匆忙忙从楼上巅下来,从邮件箱里扯起一打邮件就蹬蹬的又爬回了房间。

    “啊!睡眠,欧洲的鸦牙!你魔鬼的温床,你撒旦的血亲。柔软的炽火呀!光辉的残破,有毒的酒水呀!可怜的幸福,这使星球暗淡的黑幕,这使人间颓废的暴乱,天神的眼睛涨破了,你可怜的人类!你这集体犯罪的众生,你这悲哀的富二代,先贤的老爹用血与汗筑起的钢梁铁塔是要向上帝传达人类的力量呢?还是给你们乘凉纳暖的乐窝?军队呀!军队!铁鞭呀!铁鞭,谁能唤醒这沉醉的芸芸,谁能打起这悲哀的众生,反正我是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了。”

    “什么?我不该对你们狂吠!不,不,你还是先看我来自哪里吧!是对比产生了差异,于是滋生了赞扬与批评。”

    “什么?你们的才是生活,中国的叫跑的太快不正常!啊?你们才是真理?共产主义的社会就是你们这样?哈!你们是好大一个真理!你们好一个好的社会、好的生活。共产主义社会要用高超的生产力把人从为生存资料劳动中解放出来,给人腾出更多的自我时间来自由行动,睡觉?给人们的自由时间,使人能更好的发挥自我是让他们睡觉?不,不,是要人们用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自由劳动来追求自我价值、追求人生命的意义、完成人我生的使命、以成就我生的存在——以价值(能留下来的伟大功业)为存在形成而非肉体,这才是……”

    “唉!不说了,嘿!还是保护你们的女人。”

    “长生天向来是公平的,他一向不顺眼不开拓、乐则富的民族。她总是喜欢致力于公平的世界重组,提升进取者,打击堕落汉,我们的清人就是例证。”

    “昔日的英雄不在了,英雄不在了,我们来!”

    “物竟天则适者生存,落后就要挨打,这些美丽的原则都是你们用铁拳教会我们的,现在我们强大了,你们衰落了,昔日的壮汉老了,今日被打死老人的后代长大了,又学会了你们的原则,我可不敢保证——噢!对不起,我说的太露骨了。”

    “唉!干脆一句话,别睡了!保护你们的女人,当一个国家被征服时,唯一真正遭到蹂躏的是女人!杀戮的民众可以再生,蹂躏的土地可以再长,唯有被玷污了的女人,啊!是永恒的内伤。唉!悲剧——把美的事物毁给人看,而女人是最美的事物,所以人世间最悲的悲剧就是毁了女人。”

    “向长生天起誓!以我少年的无止激情担保,使我最想驾长车踏破日本小海岛,喝醉酒撕饮日本肉的并不是南京大屠杀,他们像宰鸡杀羊一样宰割了我们几十万的同胞。这些无力的羔羊,可憎的懦夫,这些上不能以铁骨忠魂保家卫国,下不能以侠骨柔肠护妻卫女的混蛋,屠杀一千万也只不过是历史的长河中少了一些寄生的蚁群;真正使我撕心掏肺的以头抢地尔的,一旦中日发生战争使我冲在最前面的,是他们强奸了我百以万计的女人,啊!裂心的悲哀呀!如果我的血液里有那么一股日本人的血,我要怎样将这国耻家恨的身体狂撕猛剁!难堪呀!恸痛,恸痛呀!难过,难过的我要把头插进辣水缸怎样的摇振才能呼一口畅快的气?为这悲剧的悲剧不再重演,嘿!别睡了,跳起来,保护你们的女人。”

    他用四天穿过荷兰,一天越过比利时。

    一路走来,他发现他们并不幸福。

    “走型的身体,变异的心。那淘天巨浪培养的豪气团结在这浪静屋暖的堕日里变成了可悲的猜疑;曾经那辉煌的贸易和风也退化成如今勾心斗角的冷雨;你们曾经披坚纵横,拔剑开拓的气势焰消影灭了,现在你们说话支支吾吾,个个像个骑母马的;唉!你们叹气,你们皱眉,你们勾头,你们缩胸,是谁低贱了你们,你们破落的命运。”

    “什么?我把你们侮辱的不亦乐乎,嗨!你们还把我带的昏昏沉沉呢?我是否还应继续说呢?再说你们是否会哇哇大哭呢?”

    “问题在我们哲学家看来就在简单不过了,东方是女人的世界,是生活的世界,生活本身就是幸福,构建生命是其向往,一句话,东方的幸福是建立在生活之上的。西方是男人的世界,是生命构建的世界,生活幸福是其向往,也一句话,西方的幸福是建立在生命构建之上的——劳动,是你们的劳动带来了你们的幸福,你们以前的生活幸福是来自劳动、生产、创造的福利!现在你们吃劳动幸福福利饭的时代过去了,因为你们不再劳动,而人只有在劳动时是幸福的。”

    “无所事事将暴露人的缺陷,而工作则彰显人的力与美。”

    “勤劳的工作中,意识会产生正确而高尚的思考,酣睡淫逸则是滋生不快与罪恶的源泉。”

    “所以我说:奔跑忙碌的国家比停滞睡觉的国家更健康。”

    “哈!这么一说,中国人是幸福的,他的身体是累的、苦的,而精神却时刻出产着充实欢乐。”

    “嗨!记住这句话:百忙之中的片刻休闲足以抵得上无所事事者10年的闲暇所带来的放松与快乐呢?是的,没错,用汗水换来的闲暇才是足以是人幸福的。”

    “长生天是公平的,她给人每天8个小时睡眠时间,超出这一时间的,她会派使人空虚的梦境把它夺回毁灭。”

    “所以,如果说人生来是受苦的,劳动则使人解脱。”

    “上帝造下人来,使人良心向善、天性向上、人性向伟大,她使人只有在劳动,在进行有意义的劳动时才有幸福感。当人干卑劣而毫无意义之事时,她就用生命的重担来压罚他,使他空虚无力,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我看也差不多了,干脆一句话,你们这样碌碌终睡的小虫,外在无法构建生命——走向毁灭,内在无法欢快幸福——享受生活,你干脆还是别睡了吧!”

    没有人听他的,也就是说他的路上依旧是:静静小屋暖又暖,屋中肥肚昏又睡,路边看到的是肉山,家中相迎的是油脂。

    这天他骑行在法国的一个小城。

    平坦坦的大道上长满了青绿绿的青苔,他一个侧滑,连人带车狠狠的砸在地上,由于他是斜砸在青苔路上的,温滑的苔路像一个即兴而成的冰面,他的身体像是长了轮子,嗖的溜出好远,直到屁股朝天一头撞到路灯才停下来,还好他双手捂的快,头撞在手上,手挤在了路灯的铁杆上,才保住了他那贯于咒骂疯喊的脑瓜。

    历史人:啊——太不像话了,把我也摔出来了,偌大的城市竟然长满了悠闲的青苔!不像话,不像话,实在是……小伙子!你先睡一会,待我代你骂来!

    中国的公路跑热了,你们的温床睡湿了,中国人的双脚磨出了茧,你们的大路长满了苔。噢!海狼的坚船疲软了,君王的大旗陨落了,哥伦布的雄心已经平息,汤姆的荣光已经枯萎,昔日的英雄已经不在人间,留下来的只是一群安逸养肥了的侏儒猪群,美丽的星球星光闪烁,昨日的纤夫已经安然睡倒!

    中国——在跑,俄国——在走,欧洲——在散步。啊!中国——澎湃的大海,俄国——荡漾的湖泊,欧洲——平静的池塘。

    嗨,接着我的鞭子。

    曾经勤劳、冒险、无畏、激情的西方海狼已经不复存在,先贤前辈们用铁与血,勇与猛建立起来的广厦成了后世避风的港湾,乐安的暖窝。你们惯于在屋宇内卿卿我我、饱食懒睡,而泯灭了穿波破浪、万里开拓的雄心与意志,安逸的生活助长了你们懒散的习气,懒散习气和奢侈之风又洗卷了你们开拓的灵魂。昨日的铁甲运船被刷上了一层白灰,作为你们消遣休闲的乐园。往昔林立的工厂也关了门,现在你们崇尚一种家庭办公的方式,劳动被视为一种低贱,安逸的睡衣生活又成了一种时尚。今日多聪的西方在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堕入了沉睡的深渊,哀哉!哀哉!

    人:你是谁?

    历史人:我是摔昏者的代言,我叫反马可。

    人:你是疯狗,你侮辱了我!

    历史人:我的侮辱的洪流还没有到,现在我只是代这倒下的年轻人的活,不过你必须接受我们的劈头盖脸的侮辱,否则我要打的你像娃娃一样哇哇大哭找不到自己的牙套和睡帽。

    人:我操你大爷,我把牙套和睡帽扔了只穿睡衣跟你打,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睡帽和牙套!

    历史人:呵!还不服,看我随便给你拈几个例子。男人支撑领导着世界,女人点缀充斥着世界。一个族群,男人不行了,还有女人,当一个族群的女人显的伟大高崇时,这个族群是在整体堕落的,看看你们的铁娘子,查切尔,默克尔吧,瞧!这就是你们堕落的展现,虽然这也被你们称为文明的进步、女人的解放,但终免不了为堕落找借口的事实。

    看!欧盟,咦!你们又不是什么礼仪之邦,还友好的联盟呢!如果说哥伦布的风帆是你们兴起的旗号,那欧盟的星圈旗则是你们衰落的标志。昔日的铁骨战将厌倦了风雨开创,于是你们大喊:嗨!我说兄弟们,收起你们的战剑,卷起你们的军旗,让我们拆掉互防的围墙一家团圆吧!我不会去侵扰你们了,连年的争斗我也累了,我要在家里抱抱老婆、逗逗孩子,我们还是停下来吧!享受享受我们征战的成果,慰藉慰藉我们疲惫的心,女人是我们的天堂,软床是我们的乐窝。让我们做一个幸福的丈夫,不要做打来斗去的屠夫,让我们安乐的在家中享受这美丽的生活,不要在做个游子浪人东奔西窜,你傻不傻呀!我说朋友!让我们相互解禁了吧!解禁了吧!

    是的,世界的历史向来不是由老人推动的,自有史以来,人类的历史都是由不安伤者推动的,仁义和谐是没有力量者的护身符,虽然你们又把这起名叫:欧洲的圆梦,历史的开创。

    人:啊!这家伙是怎么把我的勇气劝退,脊梁捶弯的?

    历史人:因为你就是从脊椎动物退化了的软体动物,勇气是你的触角,总是往回缩,脊梁是一滩粘水,一脸红就往下趴。

    人:哇!你好一个瞧不起人的向上翘的大鼻子。

    历史人:啊!我的小伙子醒了,来,孩子,为了你那顶好的骂功我真得叫你一声师傅哩?来,你自己的活自己干,你这个扒房子唱丧歌的能手,我可学不会你这一套,我是一个乐于建房子,给迷路者一个忠告的长者。

    历史人:我叫使命,我是超人他哥,你知道的,来,听一个忠告:欧洲得的是内病,受的是内伤,解决欧债危机,外药不管用,必须用内药,必须解决她的酣睡问题。听着,彩排已经过去,正式的忠告来了:解决欧债危机只有两个方案:

    ①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将这些安乐窝里的大肚子打的一无所有,使他们必须像中国人一样蹦跳着劳动才能生存下去。

    ②信仰上帝,不,不,信仰历史。曾经基督告诉你们信他就能完成人的终极归宿——不死,而我们知道,他在撒谎,今天我告诉你们:只有当你们功于历史,为历史的开赴献力,你才能到达人的终极归宿——不死。

    所以,睡汉们,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们活着的目的并不是安乐自身——满足衣食住行的幸福,我们的价值与意义也并不在于生活的幸福——他人的崇敬、社会的认可以及国家的荣誉。

    为社会工作我们能得到利,为国家工作我们能得到名,为历史工作我们能得到永恒。听着,朋友,仅有为历史工作,对历史负责,我们才能完成人生命的终极意义——永恒。

    一个人的价值在于创造价值,一个人的本质价值在于奉献历史。

    人生来就不只是为了吃睡的,现在你们吃饱了、睡好了、性够了、有地位了,之后呢?之后我们要为死后打拼。我们生来注定要做一个建筑师,我们一生的任务不仅仅是在尘世建造一个遮风避雨的房子,我们还要为我们的灵魂造一个归宿,为我们死后找一个存在。老无所依是可怕的,而我的朋友,死无所附,那才真正可怕呢?

    当生命的雅花渐渐凋落,肉体的皮囊终究腐化、化作云烟,我们走进了那茫茫的虚无世界,回首往事,在这个绚烂的星球上,我们如何发现自己曾来过存在过的证据。啊!曾经的此岸世界,现在的彼岸世界,噢!两个世界对我们来说都是虚无,在那瀚海的虚空,我们都是虚无的,可怕呀!哀悲,我们真的要用我们此生的酣睡来叹出两个世界的一个虚无的叹号吗?啊!不,不,决不!

    所以我们要追逐一种荣誉,但我们的这种荣誉既非中国式的——他人侧目的自我得意;也非英国式的——他人崇拜的自我荣光;而是一种历史荣誉——永恒的荣誉。

    所以我们要创造价值,功于历史。活着能为社会创造价值,死了将成为一种精神,活着在人间留下了杰作,死了就以这一杰作为存在形成。

    昨晚我打晕了一只苍蝇,我把它扔进水池,然后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瞬间将苍蝇浮起,苍蝇飘在水面上挣扎着要飞起,可挣扎的太久,没等水流流向下水道之前飞起,最后被急促的水流卷进了下水道,不见了!

    时间和生命就是这水流,人就是漂在这水流之上的苍蝇,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个无法阻挡的水流流进管道之前起飞——精神的起飞,脱离肉身而独自存在的东西。或在自己漂流在这水流中的时间建造一个水流冲不走的抵柱作替身,水入管道口之时,将卷胁着无力的人永远消失。

    我看着这只苍蝇被淹没,我在为人类的相同的命运而悲哀。

    啊!上帝造下我们,而我们必须重塑自身。

    嘿!酣睡的欧洲人,你们要像这只可怜的苍蝇一样被无情的命运覆灭吗?还是不要睡了,起来赶快在这时间的洪流中急忙建造自己的替身吧!记住一个永恒的真理:我们的伟大创作是我们的第二生命,而你们的好吃好穿好房子车则什么也不是!

    什么?解决欧债危机这个方案太费事,你们要一个直截了当的方法,嗯,是的,你们一向喜欢吃猛药,好,那我们就来战争。

    要重新跃起腾飞就得先堕落,要重新生长强壮就得先打死重塑,记住一点我的朋友,不死不活最难受。

    呵!听到战争这幅名药,你们就像疯狗一样呱呱乱叫,好了,别叫了,我卖药卖到底,听我给你解读解读这药方,诠释诠释这味苦口良药的功效。

    你们要耐着心待我慢慢讲来哈!

    我们的行动目的是什么呢?人们的幸福吗?生活的快乐吗?不,我们的本质、清晰、实在的目的是:人类历史的进步与人之价值的实现。

    牧羊人的本质目的是把羊群赶到绿草地上以吃的肥壮幸福吗?不,他应把羊群赶到稞草地,赶到能使羊群吸取进化之营养的绿地上去。

    牧羊人听着,把羊群带到绿地上是容易的、幸福的、受欢迎的,但你得不到历史的肯定与笑容,你会被历史抛弃,他会判你死刑。把羊群带到能吸取进化之营养草地上的人,他的路必定是艰辛多阻的,甚至会遭到羊群的群攻。但不管怎样,你们是在为历史工作,你们是走在功成者的路上,你们就是跌倒也倒在高于那些把羊群带到幸福绿地上的、走在成功之路上的牧羊人。

    唉!这个时代的牧羊者太肤浅、太浮动、太急于求成、太没有城府、太没有脑子、太没有谋算、太没有忍辱负重、一鸣惊人的魄力。导致了羊群带着牧人走,羊群不走正路,牧羊者毫无价值。看那些全身带满帽子和光圈的总统主席们,谁知脑子里正如黑夜的瞎子一样昏暗而了无头绪呢?

    人:国歌向来是激昂的,激昂向来又不是真理,但激昂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真理。政治是一个傻子,至少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它不对真理负责,而恰恰就要激昂、实用、利益,一个明智的政治家向来只对当下实在利益负责,而从不只追求真理,而我们的一向使命也并非只对真理负责,而是让真理与实用结婚。

    历史人:哇!好,好,讲的好,讲的妙,讲的我笑的呱呱叫,你好一个明智的政治家!就凭你这顶好的一套,你就能使多少个头脑昏沉的总统主席下台呢?可我们现在在谈真理,我是个思想家而不是一个政客,所以把你的嘴抿的紧紧的,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背起你的小手,听这个真理吧!

    真理在少数的勇敢者手中,而发言权和势力却在一大群自私的庸人手中。战争是一种以运动推动历史进步的涡旋机;一种伟大的集体行动;一种人类进修的课堂;一种历史代谢的推手;是人类餐桌一道不可或缺的主菜,而它的代价也是残酷的——摧毁一代人的幸福。短期的和平是一曲优雅而动人的小夜曲,是一个美丽的梦、一次天堂的度假、一次家中的安歇,将不堪重负的人带入幸福的伊甸园。而长期的和平则犹如春天的暖阳疲软劳代了人的生命意志与激情,使人昏昏欲睡,淹没了人生命的力与美,泯灭了人的尊严,使人如行尸走肉碌碌终死。

    然而人性本私,为了当世的自身小生活小幸福,人们群起而高歌:“和平,和平,永久和平。”忘记了人活着的本质任务与奋斗归宿,像一群无知的小混混在一个恶的旗帜下团结,携手杀死了少数的勇敢者,然后挽着手群聚而高唱着凯歌:和平万岁,和平万岁。

    啊!冷兵器的时代是多么值得怀念,像一个长生天的教堂,在这里教会人们勇敢、克己、忠诚,自我牺牲以及生命的强力意志,彰显人高贵的品格,见证人无尚的灵魂,磨练人坚定的美德,锻造人高贵的精神。该死火器的出现抽走了这个教堂的灵魂,特别是原始弹的问世和智能机器的出现,使这一高尚的教堂完全变成了游戏大厅,人的一切美德、意志、品格全部无法彰显,昔日光辉的人的尊严瞬时土溃瓦解,致使了如今的人们懒散无力,自私自利,可悲的用那卑劣的灵魂消耗着这可贵的生命。人已不可再称为人,因为人的所有高贵品德与无尚灵魂都被埋葬,人的种群在挽手滑向深渊,有那么一天将整体异化,异化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最后在荒乱昏沉中集体魔化,走向大自然和我们造物主的对立面,被大自然的致衡规律完全覆灭。

    听着我的朋友,我说和平乏味,安宁冷清,安逸的生活,幸福的环境只会在使人幸福后滋生人的无尽堕落。

    和平!和平!恰恰是和平是最大的危险!是可卑的酣睡,是堕落的沃土,是暗淡的根源。

    如果没有了死亡,人类也就全体死亡了,如果没有战争,人类也就全体睡着了。

    啊!战争!只有战争能搅动一个时代的运动,只有战争能唤醒那沉睡的人们,抽打人那生的身,激昂人那睡的灵。

    是的,战争,战争具有摧毁的损坏性,但也同样俱有除旧立新的重建性。

    战争摧了一代人,但可以以运动的方式推动人类历史的进步,战争毁灭了当下的安享,但能以建筑者的力量对旧世界进行刷新重构。

    什么?你说我是混蛋?不,我可不承认,我说我爱你们。

    我不是热爱战争,我是热爱进步,而运动必然推动历史的进步,而战争就是运动。

    人就像一个在跷跷板上游戏的孩子,中点是死亡,不要试图找一点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一点,它需要我们来回运动以求自立,如果非要有一言可以终生行之者的话,那就是——运动常变,不断重组。

    社会像一个生物机体,一运动起来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一切的疾病将消失,一切的美丽的花将抽苍。运动的时代,将不自觉的诞生伟大的作品、高尚的事业,一切的新生力量都将在运动中自我完善。

    运动则必然进步,不管是躁动还是妄动,动则有凝,凝则出问,问则呼唤时代精英,时代精英团聚领带时代之众人奔赴开拓,从而必推动人类历史的进步。

    只有运动才有事业!我是这样说的。

    上帝造下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这并不能说明上帝的伟大,他的伟大在于他以运动的方式保持着世界的存在。

    听着,运动是长生天给人类的一剂百治良药,有了这剂药,一切人类命运的魔爪都无法将人肆意蹂躏。

    所以有道是:寒冰冻不住奔流之水,烈箭射杀不住腾驰之豹,恶病侵占不透运动之身,衰落近及不了运动之国。运动如坚守之金刚罩,运动如出击之屠龙刀,造化万物皆因运动而伟大而开拓而劲强。

    任何事物都在动荡中进步,你们不也是在打来杀去的运动中强壮的吗?

    战争,运动,进步,所以我说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不会有现在这么美好,因为睡上一千年,还不如跑上一小天。

    所以我们说希特勒是三夫:人类的屠夫,德国的丈夫(可以说他强奸德国,也可以说他支撑重构了德国)历史的纤夫。

    人类的历史总是遵循着这样一个规律——每一次危机总会以历史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为终结,希特勒恰恰是以危机的方式充当了这个纤夫。

    什么?我不该为希特勒唱赞歌,二战死了那么多人呢?

    二战死了多少死士,而又涌现了多少英雄纤夫,死的是历史的细胞,涌出的是历史的纤夫。

    什么?又来了人民?

    呵!人民,人民,我说:好了,去你的人民吧!人民构成了历史,是历史本身,但不是历史的纤夫,只是那些从人民中跳出来的英雄,或在历史中领着人民开赴的伟人才是历史的纤夫,而我们所关心的和所达到的目的恰不是历史本身,而是历史的进步,所以我们说历史的纤夫比历史本身更重要。

    噢!战争,多么美丽的战争,中国需要它来挺立它弯屈的脊梁,传播她光辉的理念,你们需要她来赶走你们的鸦片——沉睡。

    中国要战争来变强,你们需要战争来为重飞做准备。

    什么?中国?你说什么,强壮的国家能打赢好的战争吗?不,我说,好的战争能打出强壮的国家!

    什么?你们说战争是邪恶的吗?好,纵然她是如恶魔一样邪恶,我们也需要它,并且我们还要说:我们不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只求进化。

    好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别睡了,别睡了,扔掉你的睡帽拽起你的战剑,打起来,打起来,快快互相打起来。

    你们的旗号我都给你们想好了:为了历史我们打起来吧!朋友们,快,快让我们把我们的原子弹都藏起来,来,我们签个条约,按个手印,光着屁股打起来吧!来一次集体大运动!来一次新陈代谢!来一次人人当纤夫,好了,不要再说了,打起来,大家快快的打起来。

    对,对,如果你们再不各自拿起棍棒砍刀打起来,怕是你们不久的将来不在有男人了,怕是真正的人也没有了,所有人的高尚品格将以意志和勇气为首全面颓废、尽数瓦解。

    快,快,莫等待,莫犹豫,操起砍刀就打起来……嗳哟!嗳喲!累死我了,我好像发挥大长了,哎!哎!你们不会以为我发疯了吧!

    好,你瞧!锄头在那儿,外套也在那儿,愿不愿意改头换面都由你。

    还好历史的进步是转轮式的,她总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推动:以不同时期的不同地区为龙头,一轮一轮的轮番被拉着前进奔赴,等这一地区龙头赚足了奖资,自满了,沉睡了,又激起另一区域的觉醒,又由它来充当历史的纤夫,循环往复,源源不断的推动历史的进步。长生天呀!唉!长生天,他总是那么吝啬,总是不喜欢一个土球上有两个雄狮两个纤夫,昔日沉睡的亚洲巨狮现在醒了,它正在奔跑腾跃以弥补它沉睡时落下的距离,而那西方的海狼又开始散步、打盹、慢慢走向沉睡了。

    啊!东方,啊!中国……

    人:呵!我的菜,该我了吧!我已经睡的够久了,来,大叔,该你去歇歇,由我来了。

    啊!东方,啊!中国,曾经那散步的老者,曾经那沉睡的巨狮,噢!古老的华光,光辉的岁月;那文明礼仪的猛士,那壮烈勇武的智者;谁把那至理名言播洒,谁将那文治武功书写;一个荣饱誉满的君子,刚睡一个午觉,噢!又睁开了那激奋的火眼,在风中负重前行,在荆棘赤足开拓……

    什么?看你又赤红了脸,谦逊的让我不要大喊,你还只是个发育不全的傻后生。对!对!我就爱你这样,当一个人自卑、胆小、谦逊、怀疑自我时,这正是这个人最有力量的时候,你也一样,伟力的事物。

    是结束西方的时代了!

    什么?你们还要向霸权再借五百年?啊!朋友,纵然有盖世的威力,也免不了英雄末路的悲哀!

    末世和初世都是诞生英雄的好时代,中世(界于末世与初世之间)则是有利于生活而不利于生命构建的,你们既非一飞冲天的初世,也非老朽摇晃的末世,你们正是不死不活最难受的中世。躺回你温暖的坟墓洗洗睡吧!任何事物一停止发展就开始走向没落;对于历史的巨轮,要么上升,要么堕落,决没有中途站。记住这个真理:不进则退,没有停留中庸,我可怜的不甘没落的没落者。

    你们的海上马车夫变成了海上游乐艇,昔日的海狼脱离了水面,如曾经的蒙古草原狼,脱离了草原睡上了温床,平静而欲渐堕落。历史的重担落在了饿狼肩上,曾经的海浪赋予了西方狼称霸世界的力量,如今的商业潮拜金浪又赋予了中国饿狼群压世界的势态。

    知道是什么强壮了我们的臂膀吗?

    我们的乞丐磕破了头骷,我们的公路跑出了星火,我们的人民日夜攒动,我们的工人不分假期。你说我们勤劳吗?不,我说我们为了生存,而在这个竞争如虎的年代,要生存就必须动,而动则生知,知则生慧,慧则充满力量。

    我们吃无仪式,只喝温水,填报了肚子就跑;我们没有假期,只是工作,工作了一个工作再来下一个工作;我们从不为冬天冷而缩门不出,我们亦不为夏天的热以为借口;我们终日畜力奔跑,我们长年发力工作;我们如此执着,不顾一切,我们只有一个目标:活的好一点。我们无所持无所忌,所以我们纵横开拓,前后奔赴。

    我们低着头扒饭,我们埋个头拉磨,我们终日无话我们长年沉默,我们就为一点:活的好一点。所以我们磨破了两脚,垮破了衣衫,压弯了身体,挺直了脊梁。我们无怨无悔,只是默默承受,因为我们一向知道:力量总是与劳动成正比,而与仪式无关。

    你们从万里开拓的做事正转向悠悠散步的做人,而我们正从散步的生活转向风雨开拓泥泞前行的做事。你看我们默默寡言,其实我们正在效仿你们的先贤:大争无语,大行若疯。

    你说我们野蛮吗?不,我说因为我们野蛮下贱,从而我们无所顾忌。所以我们战力奇强,奋不顾身。所以我们目标如一,一往直前。

    并且我们还要说:新事物的发展总是卑微中诞生,艰辛中发展,开拓中壮大,最后势不可挡。是的,只有新生的事物才是最得命运垂青的,你们最好小心这新生的雏鹰,小心它一飞冲天时一翅将你们甩向好远,一屁将你们甭的翻几个大跟头。

    你又说我们不文明吗?噢!如果你这样说,我则认为你在赞扬我们。文明!我们以前是很文明,我们的过渡的文明导致了做人文化的泛滥,做事文化颓萎,所以反受文明的拖累,久久不能拔足向前,所以才被你们的野性而活力的做事文明碾死压扁在尘埃中,差一点就在历史的浪尘中被永久葬送。

    美好的套套——文明——往往会反过来套住钟情于套套的受益者——一切都会腐朽——噢!恰是文明导致了我们的沉睡!

    现在,我们以过来人的身份向你们忠告:谁文明谁危险!

    文明像一件华丽的礼服,在给我们带来荣光时也束缚了我们的腰身,完全没有我们穿着麻布烂衫时的那样活动自如、蹦跳欢度。

    文明的发展也总是这样:落后文明→实干发展→先进文明→仪式的繁索、规则的僵化→不合逻辑的逻辑→下坡沉睡走向灭亡。

    所以我们看到文化厚重地区的人民总显得头脑不清晰、意识不明白,总是瞻前顾后、蹑蹑不敢涉足,他们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不明自己想要何物,所以行为多不执着,意志多不坚定,从而导致诸事不成,百业不兴,靡靡萎萎,傻傻终日,在苦海中麻醉漫游,却看着乐岸福林发呆。完全不同于野蛮文明的目标明确,行动果敢,放手一搏,只为幸福。

    文明,我们有如下文明:野蛮的野蛮——印地安文明,文明的文明——中印文明,野蛮的文明——西方文明,文明的野蛮——未来文明。

    野蛮的野蛮是人类的初始阶段,做人做事皆无力,是人类历史的无力时期。

    野蛮的文明是人类的第二阶段,这时的人自私、野性、真我、诚在、激情、面对我心、多干实事、善于主干、追逐幸福,所以是更有利做事更有建设性的文明。

    文明的文明是人类的第三阶段,这时的人麻木、多束、压抑、蒙昧、概念不清、不合逻辑、没有激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想好而不迈足、知痛偏忍受,这时的人做事上颓废,做人上僵化。是人类的乌云时代。

    文明的野蛮是人类的第四阶段。这时人们做人上和谐,做事上激进,所以是人类最幸福最有力量的时代。

    我们不得不承认文明、和谐是做人的好手,而做事需要野蛮霸道,而对于人类的历史来说,拉动他前进的总是做事的文明,激情、活力、野蛮的文明。

    文明!任何文明的崛起都是实干兴邦,只有文明衰落时才文明,无力博起时才文明,文明只是无力者临时捏造的无力挡箭牌。

    噢!我好像也过量发挥了,对不起的很,大家……

    什么?你说我们不是锐意开拓,不是在正儿八经做事的运动?我们是躁动?呀!傻孩子,我告诉你:只有年轻人才会浮躁,只有运动了才有可能浮躁,而运动可能推不了他人、国家、社会的进步甚至会适得其反,但运动一定必然会推动历史的进步。所以有道是:不管什么运动,动则必助历史。嗨!无力的反驳者,浮躁只是我们运动过快的表现,是属于年轻人的贯有之病,但我们年轻人一向得的都是皮肤病,心脏是翻滚跳跃健康的。

    呀!你又说我们犯了很多错,嘿!我们是在奔跑时一脚跨过了很多台阶,那些被忽略的台阶一定会生我们的气,我们是在翻滚奔跑时压死了几多蚁群、些许嫩草,我们承认我们错了,但我们只说一句:没有弃而不舍、执着永进的犯错就没有人类文明,像所有的其他动物一样,吃饱了就睡,睡好了散散步是从不犯错,但同样也没有进步,没有历史与文明。噢!我们向那些为祖国奔赴的献祭者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你们,祖国谢谢你们。呵!看我忍不住补你一棍:我们纵然是堕落、犯错也是局部的,而你们的悲哀才是整体的。正所谓:我们的身向上飞,手指往下指,你们的头发向上指,身体却在往下掉。嗨!你怎么看?

    什么?我们应该感到耻辱?好,你别解释了,我们是应该感到耻辱。我们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呢?我们对人类历史又作了何种贡献?啊!悲哀!我们应该自我扇耳瓜子,好!我们扇完了,我们现在追上来了,以前没有给的我们现在赶上来给,以前没有贡献的我们现在跑上来贡献,你看我们不正在从“中国制造。”起步慢慢的贡献了吗?

    哈!你们是为世界作了大贡献,但世界以及人类也给了你们足够的补偿:非洲的黑人任你奴役,东方的美女任你骑,全球的资源由你采,各国的人民为你奔排,就是我们的裤衩上因为方便你们也印上了英文,你们还想怎样,中国以前还给了世界四大发明呢?她做了世界几千年的龙头!可我们关心的是,是谁现在在给予世界、在推动人类历史,历史只青睐那些如今的纤夫而非昔日的英雄。

    啊!中国!一百年前还被八国扯着耳朵打屁股拆零件呢?现在就有了横扫四方的力量,唉!说来真让人感动!啊!我们改变的又有多痛?硬生生的打死重组呀!痛的还是一个民族,还好是收获的季节了。

    想想中国这个民族!也真是不可思议,刚从霸主的地位退下来还没个放屁的功夫,现在又要回到那曾经的宝座,几千年的辉煌呀!150年只一个小盹耶!

    啊!我们一直是焦点,那怕是小丑,那怕是主人,今天我们重新集体而上台。啊?中国中国!你的屁股在哪呢?来,让我深情的亲一口!

    历史人:嘿!小伙子,凡事要沉着,不可太轻狂,轻狂就会打飘,打飘会摔跟头的。

    听着中国,让我给你几个老者的忠告。

    21世纪上半叶是中国的克制时代,恰如西汉时的文景之治在畜力,为的是后半叶的武帝武功!所以中国需要的是弱君,要引着、压抑着中国这团烈火。下半叶才是中国开拓四方、吐气万里、扬眉世界的好时机。中国人需要一次军国荣光来矫正她被打弯扭屈的脊梁,为之流血也足值。或许应该说:我们从来都不是为了打赢战争,我们要打赢的是理念——打的让你认可我。打的拱手礼是一种美而非耸肩;打的广场上不再挂洋妞大挂象;打的亚洲美女不再吵着往外嫁;打的……

    要干本质之事,中国小年轻儿。记住一支歌:你也奔,我也跑;他也追,我也赶;双手抓,四蹄跳;爬树干,爬枝丫;构阴蒂,建阴唇;截士兵截士兵,捆君王捆君王;一窝蜂,嗡嗡嗡,一团蚁,奔呀奔,好热闹好热闹,热闹之后就不见了。我们个个像个赌徒,一个个将全身的宝压在自己中意的事业上,我们拼的是什么?对!我们拼的就是谁在枝干上奔,谁在枝丫上跑;谁在构建一个阴蒂,谁在忙活一根阴毛;谁在与士兵较劲,谁虏获了君王。日宪会修,中国会飞,谁也无可阻挡,而我们拼的是谁在干真正本质的事业。

    顺时势者一切顺利,顺历史者浩浩荡荡。蓝色的世界上已经没有新大陆和未知点了,而在精神的广宇还有无限的美洲和绝山瀑流为人们所未知,而这一点正待21世纪以及未来吃饱睡好性完的新人类去旅行揭现。曾经的地理大发现铸就了西方人的英雄形象,而今后内在精神大世界——人性优弱点的发现开拓将成就中国人君临四方的姿态。

    走中国式,成中国龙恖(向和心的组合)!记住一个忠告,基于人性的行动,起于天赋的奋斗。因为中国文化是:沉稳的,平滑安顺的,不强求的,有节制的,随性而为的,柔和的,收敛的,分散的,复杂的,更适合老年的,是做人的文化。西方文化是:活力的,尖锐的,个性的,淋漓尽致的,意志的,革命的,张扬的,专一的,简单的,更适合年轻人的,是做事的文化。所以西方人总是少年多闯,早年就霸下了一片天,而中国人总喜欢给你来个大气晚成。

    西方是感性文化,是做人的文化,有利于生活,善于人的内在。西方文化是理性文化,是做事的文化,有利于生命,善于人的外在——世界的希望和未来就在于中西方文化的结婚【西方做事文化推动历史的进步,中方做人文化保证人类的生活幸福】喔!对不起,我好像跑题了。

    西方文化是凉椅,东方文化是软床。

    西方文化是石块——对抗见英雄,东方文化是流水——随遇而安、顺势而为、为生活幸福。

    西方文化是血肉,东方文化是框架。

    西方文化重私,东方文化重公。

    西方文化是罪感文化,东方文化是耻感文化,所以东方人很看重别人的看法,而西方人很重视他人的崇拜。

    西方的文化多有统帅,以一串而成一家。东方的文化多杂多而分散,以线织毛衣相互贯通互相影响相及,所以中国的文化虽多且慧,但由于不能专一发力从而不易传播,导致做事不专,事多不成,而却恰好适用了做人的中庸谐合之道。

    所以咱们要扬已所长,融合西方;以我为主,为我利用;基于本身优势天赋的发展自己,成就自己的中国式。

    所以例如咱们的电影就不应学美国大片,搞大动作,咱们应学韩国杨我东方人所长——在精神上下工夫。西方的电影在动,挑逗人的眼球,东方电影的在情,挑逗你的心灵精神。咱们应基于东方天赋的扬我们东方人的静美,而非西方人的疯狂。干脆一句话:中国电影的出路在精神、在情、在女人的眼泪。

    再例如武功,我们重视技巧,西方重视蛮力。西方要慢慢的一拳打垮一堵老黑墙,而中国要顺势而为将老水牛摔个大跟头。也干脆一句话:如果中国人人人都懂得这一个道理:知道四两拨千斤吗?不管你多么强大,我都用技巧将你制服。那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将西方壮汉想办法弄的个头朝下屁股朝天。

    基于人性的行动,起于天赋的奋斗,走中国式,成中国龙悤。

    如果说西方是一个人民之国的话,我们就是一个贵族之国;如果说西方是一个由文化拉动的国家,我们则是一个由政治(统治者)拉动的国家;西方的专制是建立在自由之上,而中国的自由则是建立在专制之上。

    中国的政客是天神,中国的民众是傻B;西方的政客是傻B,民众是智士;所以某些情况下中国需要专制,因为共和无活力。而又是某些程度上,恰恰是我们的强权带来了我们的效率。

    中国为耻感文化,西方为罪感文化。一个强制力在外部社会,一个则在人的内心,因而一个开明的政府(领导群)对中国就极其重要,所以中国一定要发挥好政府的强力作用,利用好乖巧的东方人民给予政府的大权,无所束的领导好人民,这样才对得起那乖巧而顺从的可爱人民。

    共产主义就很合中国式,因为中国是集权文化,西方是个体文化,共产主义恰恰是为中国量身定制。

    再如下面中国应走法国模式,而非德国模式(日本走的是德国模式)因为我们要基于天赋的奋斗,因为中国和法国都是做人的文化,而德国和日本则是做事的文化,法德皆为强国,就在于德国在做事上细心认真——诸事趋于完美,法国做人上大气不拘小节——功于本质诞生巨制。我们的文化是宏大方面的,是善于柜架的构建而非血肉的充实。理想的方式是:这个世界应由法国(浪漫的)规划,德国(严谨的)建造。而那是以前,西方狼健康时的理想模式。而以后应是中国规划,日本建设。看多么美的蓝图,中国道路……好,言尽于此,不然又犯臃肿了,我可不想因发挥过多而变的像个老傻瓜,我还是个小年轻儿。

    人:“哇!停!忽的一声警告的惊雷砸住了我。”

    “海浪陨落,是中国腾跃的对比?还是英雄末路的悲哀?”

    “难道他们曾经没有现在的中国式?15世纪的葡萄牙,16世纪的西班牙,17世纪的荷兰,18世纪的英国,19世纪的法国,20世纪的德国,21世纪的上半叶的美国。他们不是没有连奔带跑的发展,不是没有没有生活只有工作的疯飞,不是没有狼烟四起雾霾熏天,不是没有风吹云动人飞扬,不是没有烈火剑林穿刀丛,不是没有……啊!怎样完美的制度与时代能逃过命运的玩弄——兴则必衰,衰起大兴;繁华在破落中崛起,衰落在繁华中酝酿。”

    “天道人道终归横平。没有一个英雄能避免英雄穷途的悲哀,自造化万物以来也没有一个方法制度能鲜花永远长青。英雄只有时代的英雄,不是他的时代了,你让他们怎么样?”

    “啊!你中国,你何来如此猖狂?你奔跑的力臂在哪?你发动的轴心是谁的理念,呀!你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背心裤衩长着相同的心呢?你还是再创自我STYLE来逃避命运的玩弄,造化律则的摆布吧!你谁又知:衰落在繁华中酝酿!小心!”

    “可是命运——天道律则,唉!人类的悲哀。”

    “人类从自然走来,在劳动中崛起,在崛起中富强,呵!everything is easy人们衣食无忧了,干什么呢?睡觉!啊!你残酷的悖缪呀!人千辛万苦,万苦千辛一路踏着血汗走向的竟是——睡觉!人该不该走向富强?人该不该盛兴?”

    “噢!你自然的荒悖,你律则的无情。当我们要思考时,我们面前是一阵藩篱,我们背后是一股吸力,我们用意志挣脱了这出发的痛苦束缚,一路披荆斩棘,走向的却是你已布置好的一片虚无。”

    “啊!你人性的悖论,当生产力把我们从劳累其身中解放出来,使人置身于——思考,而安逸的思考把人引向的却是不思进取。”

    “哦!你命运的玩弄,造化的无情。你生下人来是向善的,却用自私、不满、惰性来捆着他。你把人生来自由,却在他的路上铺着生活的冷石、人性的籓栏、命运的荒悖渊海。你让人吃饱了要睡、睡好了要性、性够了要地位、地位了要刺激、刺激了要死亡——噢!又是一路走来通向的是虚无。命运呀!呵!构建!得来的要么是一片虚无,要么遍地的悖论……我还是不说了,你对人类所干的残忍勾当和加之于人的耻辱,让人数着数着能把我们的眼泪数出来。”

    他是3月底到达巴黎的。

    现在他要做的是找赞助者——一个能将他这个光着屁股直冲到欧洲海岸的孩子扔到大西洋彼岸的推手。

    他去找中国的公司,法国的公司,找街上的黄皮肤人,他见着他认为有希望给他帮助的人就兜售他的理想、宣扬他的道道、进行他的演讲。

    第一天没有找到。夜里,他第一次这样悠闲的走在巴黎的街头,他感到几丝空寂,这是他出国以来第一次无事可做,明早起床不知朝向何方、去向何地、干些什么。

    巴黎是一个仁慈的城市。街头巷尾,教堂屋檐下,超市平台上,到处睡着一排一排的流浪汉。他在他们中间找个地方躺下,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和他们一样的流浪者。

    第二天继续在巴黎寻找他的赞助者,并且对他们承诺,他愿意为他们的公司做任何形式的广告,还拿出他的《裸体沉思》,愿意以合同的形式将这部书10%的版税让给他你们。

    没有人听他讲下去,留他一个人对着空间慷慨陈词。

    他跑到了中国大使馆,不仅没有寻求到援助,连顿饭也没搞到,他们说无法和他沟通。

    走在香街,他又看到了那些萎靡的流浪汉,他们的面前放着破袋大碗,大气的法国人不时向里面投去硬币的法郎和纸币的欧元。

    他看着流浪汉敞开的破口袋发呆:如果他在街头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的故事,那样是否能从慷慨的法国人哪里搞到他裸体环游的资本呢?

    他猛的自己打断自己:那不是靠自己,那是玷污出售我的灵魂与尊严。

    他也到过美国大使馆,如果能免费搞到签证,那至于如何到达大洋彼岸就再说了,哪怕是让他泅水过去。可是工作人员拦住了他,给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纸片,让他照着上面的网站到网上去申请,把他向使馆演讲的机会也切断了,而他不会上网。

    但是,总而言之,他必须自己筹钱,不能向舅舅开口——虽然那是容易而受欢迎的:伟大与执着同在,也就是说与轴同在,我为什么而出发呢?

    他宁愿一个人战死——被遣送回国,也不要妥协——精神不可以战败。

    这天夜里下起了冷雨,他推着车在这他不熟悉的街巷找家。

    他一个人走在雨下的街头,失去了方向。

    雄鹰到底是折翅了,他理想主义的光又暗淡了,而他在这雨中淋湿了身体而不知该怎么办。总是那样,关于个人的从来没有使他俯首,最多是摔个跟头,他立即就爬起来了,每每总是人不可控的——像这大西洋是他低头。不是吗?曾经烈日的大漠、寒风的冻雪、死亡的声音、人性的内讧、沉睡的瘴气,哪一个使他像今天一样停滞过。

    冷雨变成了冻雨,他望着黄色路灯下的冰滴,稍微伸一下右腿,膝盖内猛的一阵钻心的痛:这就是代价吧!我是一个活在幻想中的人。他的鼻子有点酸,但不想哭。

    冻雨片刻就变成了雪片,在空中纷纷洒洒,这使他的记忆又回到了过去:就凭着这白雪,我无愧于任何,就算鹰折翅马陷蹄。

    第三天他又试几次,又失败几次,他就那样虚空的走在还算拥忙的巴黎街头。他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来到一家华人旅行社,问起了机票、问起了国内电话的区号、问起了机场、问起了自行车托运,其实他也并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这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没有留下一点儿印象,这些离他是那么的遥远。

    其实就算他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他也不承认。别说腿把他带到了旅行社,就是腿把他带回了国,他也会说:咱们谁也别耍赖,我没认输,也没妥协,我没问过,也没来过,是腿它自己干的勾当。

    他在颓萎的昏迷中向旅行社工作人员问询,他也在无知觉的回答着工作人员的问题,讲述着他的故事。

    其实,在办公室的里角坐着一个大爷,这家公司的老板,今天正好视察工作,现在正隔着隔板较有兴致的听着他无力的叙述。

    他就那样无力的讲着,像是在发泄也像是在回忆。他需要这发泄,还好有几个懂母语的愿意听他,他讲着讲着,讲的口渴了,大爷给他递过来一杯茶,最后水也喝完了,他还在讲。

    可能是他饿的脸变了色,也可能是大爷听到了他的肚子叫,大爷邀请他到楼上的办公室聊聊,反正他也不急着坐飞机回国。

    他从员工们看大爷的眼神知道,大爷是公司的高层,但并不知道他是老板,他就那样跟着大爷来到二楼的办公室,他并没有抱任何希望,他只是希望有一个倾诉者来帮他理理他混乱的思绪,他这一路走来,到了这就突然走不了的困顿,他得想想明白,怎么就猛的失败了,是的,他得慢慢接受他的失败。

    大爷的办公桌上没有水果、没有香烟、也没有白水,倒是堆满了牛肉、巧克力、牛奶等各色高能量吃食。大爷告诉他,他从年轻时就有一个习惯:不抽烟、不喝酒、不吃口香糖、连白水也不喝,我只没事了吃些牛肉、喝点牛奶、嚼嚼巧克力,我喜欢强壮。

    大爷的话使他猛的倍感亲切,有一种同性知己的味道,大爷也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他对自己的相知相赏,两人中间立即就泛出一股友谊的气氛。

    他扑在大爷的“零食。”上先把肚子灌个饱,有了些精力,就又开始讲他的故事,他讲着讲着有些激动,有些愤慨,甚至不由的暴露出他年轻的希望与高尚的理想。渐渐的大爷加入了他的畅谈,他们渐渐的从他的讲述变成了双方的交谈。

    老人一生打拼的阅历,他苦难走来的见闻,两人完全是平等的一对对话者,没有丝毫代沟,因为他们的一路走来都曾面临着共同的课题,所以有共同的思考。

    他们谈生命、谈生活、谈人生的目的,他们谈国家、谈祖国、谈他们共同的对祖国的希望与欣慰,他们谈冒险、讲少年、他又把老人带回了他的少年,他们各自谈着自己的路、讲述着各自的一路艰辛……他们谈了很多很多,但都相互理解、赞许、支持着对方,像一个人中的两个自我在对话,个自心心相印,意意相通,谈的非常合得来。

    只有一个问题上,他们有不同的见解,他们对立了起来。家,他对家的态度与做法使老人不敢苟同,老人以一个长者与过来人的身份忠告他:年轻的孩子不要太无情,家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港湾,其他的所有港湾都有可能叛变、沉没、甚至毫无意义,而只有家是永远的幸福港。他没有同意老人,但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暗示他:这个老人讲的不能叫错。

    到此刻,他们谁都感觉到‘相见恨晚’这句属于中国人的老话了。

    夜里,他被大爷邀请到家里。在这个少了‘真’的时代,在这个异国的他乡,他们像两个疯子,一直畅谈到深夜。

    大爷的法国妻子来叫他回去睡觉,大爷对着他的老伴儿长喊:你一个人去睡吧!我们要在一起。

    是的,他得救了,从失败的耻辱中得救了。大爷要做他的赞助者,或许说是同盟者。到此时,他才知道,大爷是那家公司的老板,大爷一生专注于旅行事业,已经将自己的公司开到十几个国家,他将要去的英国、美国、澳大利亚、日本、韩国都有大爷的公司。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突然来的意外使他无语了,刚才那种和大爷侃侃而谈的风度才思猛的像是离他而去了,他变成了个呆木桩站在老人面前。

    他为大爷公司做广告、把自己作品10%的版税让给大爷的行为全被拒绝了,大爷只要他沿途的照片以及游记,还有就是:平安的回到祖国。

    这夜他没有睡着:怎么回事呢?是怎么就成了呢?我做了什么呢?不是腿把我带到耻辱的投降桌前签妥协书吗?不是失败了吗?不是腿把我带到旅行社、又带上飞机,落在失败上吗?……

    他躺在床上,就那样幸福的躺在床上,像一个两军对战的将军,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猛的一个好运的闪电击中了他,猛的他又重主战场,在血泊中重拾了胜利的画卷:老天爱冒险的小孩?上升之国的开拓者得长生天垂青?只要你干的是伟大的事,你就永远不会觉得孤独无助?我太有魅力了?我长得不帅但长得不坏?我……切——你睡你的觉吧。

    利用大爷公司的力量和多年打拼积下的关系以及他裸游的壮举,他很快拿到美澳两国的签证。至于英国,他猛的改变主意了,不知为何,可能是不想再闻沉睡的瘴气了吧!总之他对英国不感兴趣了。他要到那新大陆上去看看。

    日韩的签证将在澳大利亚办,哪里同样有大爷的帮助。

    在办签证期间他都做了什么呢?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落体思考,虽然不再光屁股了。他考察了巴黎几乎所有的名胜古迹。

    其最值得可道的是他漫游先贤祠时的撵游客行为。

    站在伏尔泰的陵墓前,他看着游人:来到我的灵前,如果不能引发你对人生的本质思考,对思想的敬尊和追随,而只是羡慕、观光、甚至成为日后炫耀的资本,那就远离我,因为我很生你们的气,而我生气的后果就是对你进行报复。如果你是一个迷信者,那我就在夜里进入你的梦里鞭打你的灵魂;如果你是基督徒,我将向上帝告发你、起诉你,如果你什么也也不信,那我就唆使我的追随者谴责你并把你永远拒在我的灵门外。

    他站在伏尔泰灵魂的立场对游人发完了这一通谴责后,并没有满足,他觉得他得表示一下,他得做那个伏尔泰的追随者。

    于是他用法语、英语、汉语对人们发出驱赶,见人们只是惊讶而毫无行动,他就下来推赶人群,直到警察把他推赶着压走。

    他是坐船去美国的,之所以坐游船而不是飞机,因为他的伤腿已经无法正常工作,可下面等着他的是近三千公里的横穿美洲,他要用这坐船的这段时间休休他的宝贝伤腿,也歇歇他的思想,理理他的游记。但最重要的还是趁着兴正浓、灵正专、感正兴、意正旺进行他的《裸体沉思》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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