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南海的开放
中南海是中共中央、囯务院办公机关和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居住地,是深受我国各族人民敬仰和充满了神秘感的地方。诗人吟诵中南海是人民“心中的海”,歌者歌咏中南海“窗前的灯光”。有调查显示,来到北京的人超过八成多想进入中南海游览,参观国家领导人办公的环境。
1980年2月,在中共十一届五中全会上,胡耀邦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他在中南海勤政殿办公不久,想到“文革”后许多老同志被整、“靠边站”,从那时再也没进过中南海。他们可能有许多话要向书记处的同志倾诉,就决定每逢星期日敞开勤政殿大门,欢迎老同志来做客、谈心。一个月后,为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以中央办公厅的名义发出请柬,邀请在京各部门的主要负责同志参观毛泽东同志故居。以后逐步扩大范围,到了这年5月,普通人进入中南海的夙愿得偿。在重要节日和每周六、日,开始有组织地接待游览,人数多时一天能超过两万人。中南海的开放一下子消除了中南海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神秘感,拉近了党中央领导人和民众的关系。
普通游人进入中南海参观,有人说门票是10元钱,也有人说是5元钱,还有人说凭单位介绍信提前预约,不交钱,说法不一。笔者所在单位在1985年曾组织党员活动,笔者有幸进中南海参观。从中南海东门(南长街81号)入园。没听说进门交费,更没向大家收钱。中南海开放供游人参观的景点主要分布在南海,有流水音、毛主席居住的菊香书屋、颐年堂、静谷和瀛台等。实地参观发现中南海的建筑崇尚自然,不像故宫的殿堂楼阁那样精于雕琢。大家慢走细观,又合影留念后尽兴而归。
中南海部分景点的对外开放持续了九年,于20世纪80年代末停止。以后随着“红墙”热兴起,中南海香烟、中南海品牌酒热销,出版单位推出一系列与中南海相关的图书、画册,重新开放中南海的景点成为人们关注的话题。2004年,从北京酒店业发展国际论坛上传出消息,北京市旅游局、市发改委、市商务局向中央申报了中南海部分区域向旅游者开放的项目,以后并无下文。2006年,随着中南海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其重新开放的话题又被提及。在北京奥运会召开前后,社会上又有呼声,希望中南海能向公众开放。有关专家认为,中南海既是历史文化遗产,也是政治运行中枢。开放牵涉到安全保密等诸多方面问题,需缜密研究安排部署方可行之。
(二)故宫博物院的盛况
新中国成立后故宫博物院的一些重要景点建筑得到维修。改革开放以来,国家以巨额投资修缮故宫中的大小殿堂楼阁,经修复油饰,一处处景观愈显金碧辉煌。高大宫殿安装了避雷设备,加装了防火、防盗系统,使古老的宫殿得到有效的保护。环绕故宫的筒子河经大力整治,凸显了昔日皇城的风貌。
每个开放日,游客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故宫门前人头攒动,簇拥排队入馆,形成盛况。游人进入故宫游览,可看到宫廷原状陈列,观赏的展馆有绘画馆、钟表馆、陶瓷馆、青铜器馆、历代艺术馆、工艺(珐琅、玉器)馆、珍宝馆等。到北京进故宫博物院参观游览的人数连年递增,2012年、2013年单日最高流量都曾突破18万人次,全年突破150万人次。可以说故宫博物院是世界上接待游客最繁忙的博物院。1987年,故宫博物院列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名录。2007年,国家旅游局批准故宫博物院为首批国家5A级旅游景区。
2002年,故宫博物院开始了一次整体大修。这是自辛亥革命以来进行的规模最大、范围最广、时间最长的修缮。所有建筑都要进行一次斟察诊断和损坏程度的评估,然后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对故宫“完整保护,整体维修”,并严格按照建造时的盛世工艺加以修复。随着大修工程的进展,一些濒临失传的传统技术得以延续。施工中使用的一种有机硅材料,可为故宫内的金砖、汉白玉栏杆、石狮等披覆一层会呼吸的“保护衣”,能抵御十余年的磨损和风化。在宫殿修缮之前还要运用应力波、超声波等无损检测技术,给木结构做“心电图”,了解柱、梁、檩、椽等各部分腐朽、虫蛀的情况,从而建立有针对性的保护措施。施工人员还使用具有穿透力的电子束为琉璃瓦做“B超”,视老瓦“内脏”损坏程度加以复釉,以增加瓦的强度,保持原来的艺术特征。此外在工程修复中还采用了新的软化粘接材料,对彩画进行表面封护。使用新工艺,对东角楼铜宝顶采用现代电镀镀金的方法,代替了传统的“火镀金”,从而使镏金宝顶耐锈蚀、氧化、变色性更强,并增加了光泽和美感。从2002年启动的故宫大修,预计到2020年才会全部完工。
故宫在大修进行的同时,经过长达7年的调查,首次摸清了馆藏文物的家底。准确的藏品数量为1807558件,其中珍贵的藏品达1684490件,一般藏品115491件,标本类藏品7577件。这一组数字比以前公布的故宫馆藏品150万件“新添”了30万件,故宫藏品也占到全国文物系统博物馆藏品总量的11.5%;故宫现存一级文物8273件,约占全国文物系统博物馆藏品一级文物总数的1/6。
2012年初,故宫新任院长单霁翔宣布,按照故宫做出的规划,五年内故宫红墙内的办公机构都将迁出,各种库房、料场也将腾空。开放面积将从45.79%扩至76%。这将是故宫建院以来开放的最大面积。众多隐藏在层层宫墙后的殿宇,都将打开大门,迎接好奇的参观者。人们可以一睹明清太后居住的慈宁宫、乾隆为母养老所建的寿康宫、乾隆建而未用的养老所倦勤斋、佛楼雨花阁和英华殿菩提院等,了解一处处深宫庭院记载的故事。故宫西南侧邻近西华门处有一座砖木结构的西洋楼,名叫宝蕴楼,已于2013年年底启动大修,预计两年后竣工。在此楼百岁生日时,将变成故宫馆史展陈专用场所,展示民国时期故宫的历史变迁,向公众开放。史料记载,1915年,宝蕴楼建成,入藏文物多达3150箱,23万余件。因存放的文物多为金石玉器和贵重的秘籍,价值难以估量,所以把这座库房命名为“宝蕴楼”,并制石质匾额安于北楼正面上。在修缮宝蕴楼的同时,故宫东北侧的延禧宫、水晶宫区域早年建造的库房也将修缮,开辟为外国文物馆。届时一东一西两组建筑,分别陈列展示外国文物和民国故宫。此外,东华门将改建成古建筑馆,人们可以登城楼观赏故宫古建筑的各类构件。与此同时,故宫计划开放一段城墙,让游客能够登上东华门城楼,沿着东南段城墙游览,从东南角楼到达午门的雁翅楼展厅,获得难得的文化体验。
为进一步加强对故宫的管理,提升故宫博物院的品牌宣传,2013年,故宫研究院成立。一年后研究院公布了多项科研与出版项目。主要项目之一是对馆藏殷墟甲骨文整理与研究的启动。调查统计,世界现存殷墟甲骨约13万片,其中约18%藏于故宫,估算为2.24万余片。半个多世纪以来,这些甲骨静静地躺在库房里。将“沉睡”多年的甲骨“唤醒”,读识清楚,整理出版,对于古代历史文化的研究有着重大意义。随着故宫研究院的成立,如今这项工程已找到了牵头部门,也申报了国家社会基金重大项目。院方希望最多用十年的时间,完成全部整理研究工作,并借助该项目为故宫博物院,也为国家培养一批甲骨文研究人才。科研项目另一亮点是两岸故宫共读青铜铭文。现知流传至今的古今中外先秦有铭青铜器约有15000件,北京故宫现藏1600多件,是目前存世博物馆中收藏最多的。其藏品以长铭重器居多,包括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杂器等品类。台湾台北故宫也藏有铭文青铜器400余件,包括毛公鼎、散氏盘、宗周钟和近年新入藏的子犯编钟等。在青铜器上铸刻铭文记录历史,是早期中华民族子孙所独创的文化成果,是人类青铜时代文明达到鼎盛的伟大标志物。因此识别阅读铭文意义重大。此次“故宫藏先秦有铭青铜器研究项目”有望实现两岸合作,对两千余件青铜器及其铭文做综合考察与研究,写出新的铭文考释。这一提议已得到台北故宫的积极回应。列入故宫科研项目的另一大项是以故宫历史、文化与文物为记述和研究对象,出版一部专门的百科全书。这一当代中国文化文物的重要工程,已被纳入国家重点出版项目。《故宫百科全书》拟分为古建筑、文物藏品、档案文献、宫廷史和院史五大板块,所收条目总数约2.5万条,插图为1.2万幅以上,总字数在2500万字左右,总计约为20册。堪称一部“纸上故宫”。即便没进过故宫,读者通过阅读这部全书也能形象、直观、全面地了解与故宫相关的历史文化知识和文物常识。
(三)景山公园的活力
20世纪80年代后,景山公园几次修缮,改筑山路、坡道,粉刷油饰亭院楼阁,使公园的旅游环境得到改善。景山公园在2002年被评定为国家4A级景区,2005年被评为北京市“精品公园”。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两年前,景山公园开始进行一次建筑全面大修。横列在景山山峰的五亭,中为万春亭,是北京市中心区南北中轴线上的中心点和最高点。登上此亭,向南北两方俯瞰,可领略北京中轴线上整齐、对称的建筑格局神韵。近观可一睹故宫全景,远眺能一览西山轮廓分明的峰峦;东西现代化高楼鳞次栉比,古老而现代化的大都市风光尽收眼底。在这次维修前,北京古城中轴线的制高点万春亭已是老态龙钟,不仅木件糟朽严重,立柱向西北方向歪闪了有21厘米之多,而且很多椽子、飞头都需要更换。在古建专家指导下,施工方与设计单位紧密配合,经过反复勘测,拆散了顶部三层木结构框架,采用“大木打牮拨正”之法,拨正了万春亭各个倾斜的支柱。然后,又在柱子四周加以支撑,在顶部做了钢结构加固处理。修复后的万春亭整体结构稳固而更显庄重。万春亭两侧其他四亭体量虽小些,但由于亭顶两个是八角形,两个为圆形,斗拱等木件奇形怪状,维修起来也十分不易。五亭建筑结构复杂,油漆彩绘工作量也很大,且工艺烦琐。所有木架结构都要完成“一麻五灰十三遍”的彩绘工序,包括砍活、撕缝、楦缝、紧箍、汁浆、捉缝灰、通灰、麻头浆、使麻、磨麻绒、压麻灰、中灰、细灰、钻生、浆灰、攒血料泥子等。每一道工序完成之后,都要等灰浆彻底干透,全部仔细磨平,再进入下一道工序。五亭的修缮工程要油饰,还要整体做“墨线大点金龙锦方心旋子彩绘”,即进行俗称的“贴金”——把金箔贴在图案的特殊部位,使图案更显立体,观之更觉美观和耀眼。在这次五亭彩绘中,用的都是特制的加厚库金(纯度为98%黄金)共58具,重约1公斤。由于贴用了多达5.8万张金箔,修缮后的景山五亭更显得金碧辉煌。2007年,对寿皇殿前三座牌楼也如法进行贴金彩绘,使之“容光焕发”。经此大规模的修缮,景山公园内错落有致的殿堂亭阁掩映在古树浓荫中,既展示了其壮观凝重的气势,又不失秀丽典雅。
在景山公园内,经员工精心养护形成了丰富的植被。很多参天古树被誉为有生命的活文物。遍布公园的侧柏、桧柏、国槐、白皮松、油松、银杏等古树多达八百余株。“槐中槐”“二将军柏”“虬龙柏”和“自缢树”等更是园内古树中的名木。与公园古树同样驰名的还有园中种植的牡丹。景山栽培牡丹始于元代,一些品种经几百年培育以盛开花大、色艳、株高、龄长而广受好评。近30年,公园不断引进新品种,如今在公园东门内的牡丹园生长开放的既有皇家御园传统的牡丹品种,也有极负盛名的洛阳牡丹、菏泽牡丹,还有珍稀的甘肃牡丹、江浙牡丹、延安牡丹、日本牡丹等,品种很全,200多个品种涵盖了八大色系,九个花型。黄色的“姚黄”、绿色的“豆绿”、黑色的“青龙卧墨池”、白色的“昆山夜光”、一花红白双色的“花二乔”等,都以名贵而名冠京城。公园连年在“五一”劳动节前后举办牡丹花卉展,吸引喜爱赏花之人光顾。在2014年牡丹艺术节上,公园除推出了515个品种的2万余株牡丹,还在山体新设多个观花点,新植入迎春、连翘、碧桃、山桃、丁香、榆叶梅等花灌木。在环山主路沿线新植了近1000平方米地栽花卉,包括了金阿波罗、帝王血、法国之光、道琼斯等15个品种的3万余株郁金香。色彩缤纷、千姿百态的满园鲜花,让登山赏花的游客们流连忘返。
景山公园里没有水域,也缺少颐和园、北海公园里许多着名的景观。但当人们踏进景山公园大门,绝不会感到冷清和寂寞。曾几何时,干净整洁、绿树成荫、空气清新的景山公园里成了人们健身娱乐的理想场所。每日迎着晨光,络绎不绝的游人就踏进公园各个大门,在殿前亭中、山前山后,峰顶树下,东一圈,西一片,自娱自乐,自发的开展各自喜爱的文体活动。有跳交际舞、健身操、扭秧歌的,也有跳绳、踢毽子、抖空竹的。喜欢武术的人,有的打太极拳、长拳、行易拳,有的舞剑、耍刀、使枪、使双节棍、三截鞭,另有人劈叉、下腰、压腿、做俯卧撑。跳舞的人有跳国标舞、迪斯科、街舞的,也有跳新疆、草原、朝鲜族等民族舞的。手舞足蹈的人有的舞绸、舞扇,也有的舞绳、舞花束、灯笼等。亭子处有的票友清唱京剧、评剧、黄梅戏,喊嗓子,拉洋片,数快板。山坡处有人围在一起拉小提琴、吹口琴、民乐演奏。空地上锻炼的人形态五花八门,有的排列整齐,动作整齐划一,也有人一个人自得其乐地蹦跶。有人结伙健走、登山,也有人坐路椅闭目养神。据有关方面统计,出现在景山公园的健身娱乐方法种类有上百种之多。到此健身蹓早的有中老年人、青年人,也有少年儿童;有北京人、外地来京人员,也有不少“老外”。大家互教互学,情谊融合。古老的景山公园在带给人们无穷欢乐的同时,尤显得生气勃勃,充满了活力。
在公园里自发组织起来的健身娱乐团体中,以多支合唱团参加的人数最多,造成的声势最大。几支合唱团的成百上千之众引吭高歌,洪亮悦耳的歌声此起彼伏,让景山公园成了声如潮涌的歌海。这里最早成立的紫光合唱团诞生于1992年。那是一个周末,喜爱来公园跳舞的人舞兴正浓,忽遇降雨,大家都躲避到靠近东门半山坡叫作“三间房”的亭子里。此亭曾称“皇寿亭”。看看外面雨停不下来,人群中有位退休的女音乐教师说:“我唱个歌,给你们伴舞,大家接着跳。”在哗哗的雨声中,有人觉得歌声不够响亮,随着唱起来,唱的人越来越多,独唱变成了合唱。大家所唱的都是耳熟能详的老歌,人们受到歌声感染,停下舞步,合唱起来,唱了又唱。直至雨停仍意犹未尽,相约下周末还来唱歌。紫光合唱团就这样成立起来。以后每个周末,人们从京城四处赶来,在女教师组织指导下合唱放歌。大家唱得最多的是流行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歌曲,如《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我的祖国》《洪湖水浪打浪》《让我们荡起双桨》《英雄赞歌》和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三套车》《喀秋莎》等。参加合唱团的人员由十几人、几十人逐渐增多到三五百人。他们大多是年龄在50岁上下的人,包括离退休人员、在职公务员、军人、警察、教师、医生、工人、外来打工者、学者、外企精英等。担当合唱团团长较长时间的人姓吴,手风琴拉得最是流畅到位。另有两位团长一男一女,指挥大家唱歌能力极强,能组织好上千人唱一首八部轮唱的歌曲,并唱得隆重热烈。合唱团每次活动都以高歌《祖国颂》压轴,歌友们在一曲《难忘今宵》乐曲声中挥手作别。参加合唱团让众多离退休人员摒弃了失落孤独、隔绝郁闷的情绪,而有了回到集体的归属感,找到了晚年生活的快乐和充实感。大家在歌唱中自如地呼吸吐纳,感觉唱得高兴、开心,越唱越健康,越唱越爱唱。伴随着优美雄壮的旋律,许多人常唱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园中除紫光合唱团,在中轴路以西和西北角广场上还活跃着几个合唱团。其中海月合唱团在上午活动,歌唱时以铜管乐伴奏,气势雄浑,别具一格。
景山公园有着独特的生态场和文化场,在地理环境、交通状况方面有着其他公园不具备的优势。兴盛于景山公园的健身、唱歌娱乐等活动形成的乐文化,与中老年人的需求紧密相连。这里丰富多彩、人气旺盛的自发式文化活动,被称之为“景山现象”。2004年6月,中国老龄学会、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基金会召开了“景山现象”研讨会。如今,举办“景山合唱节”已成为西城区推出的三大文化品牌之一,还列入了《西城区文化事业“十二五”发展专项规划》。为活跃群众文化活动,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节目组曾在景山公园举办活动。但是,有些合唱团、舞蹈队的音响过大,还有人模仿清宫太监甩鞭子,把景山公园许多珍稀野禽惊跑了,引起公园注意。现已规定不得在公园甩鞭子。公园从2013年开始,采取多种方法将音箱音量从120分贝下降到90分贝。下一步还将联合北海公园引入“无噪音日”这一理念,将每个月的第一个周一设为无噪音日。当天,团体或个人产生的音量均不得超过55分贝,由公园组织护园队巡视监管。为进一步推动景山公园健身娱乐活动的开展,2013年春季,由市体育局、市公园管理中心联合主办“北京市全民健身科学指导大讲堂”活动,在公园南门内广场拉开序幕。活动以宣传科学健身理念,讲授科学健身知识和方法为目的,通过活动的举办增强群众参与科学健身的意识,掌握科学健身的知识,养成科学健身的良好生活习惯,从而达到改善市民体质,提高市民科学健身效果的最终目标。大讲堂内容分为“关注体质健康——体重”、“关注心脏健康”、“关注骨骼肌肉健康”等多讲。在活动日,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聆听专家的讲座,领取健身资料,向专家咨询健康问题。很多人随后寻找自己心仪的小圈子参加或观赏健身、娱乐活动,散步游览,都感到不虚此行。
(四)北海公园的魅力
北海公园在“文革”中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关闭,民众不得入内。1980年以后,公园对一些景点先后进行修葺。2006年,北海公园琼华岛被列入“北京人文奥运文物保护计划”和“北京市政府为民办实事折子工程”的古建修缮项目。投资金额6000多万元,整体修缮面积达10400平方米。在先期工程中对白塔塔基上下层平台6000多块金砖加以重新铺设。随后在工程中对岛内道路及山道、沿湖栏板、方墙宇墙铺装改造4000余平方米。对长廊进行整体油饰彩画和地面基础施工,西段游廊落架维修,东段游廊屋面挑瓦修缮。
在这次修缮中,施工人员为高品质地完成文物油饰彩绘的复原工作,在彩绘施工前,对每一个图案都进行了编码描拓,然后对照历史图片资料加以分析,在确认符合历史原貌后再行复原彩绘,以求各殿修缮后能重现乾隆时期的风貌。这次修缮是自北海建立以来使用金箔最多的一次。为保证工程质量,使用的金箔比标准的0.12加厚了0.03微米。为龙光紫照牌楼贴金时,施工人员登上三米多高的脚手架,把一张张名片大小的金箔贴到牌楼的字上,顿时,“龙光紫照”四个大字金光闪烁。法轮大殿、涤霭亭、引胜亭等处也同时贴金。彩绘贴金共使用金箔40万张。琼华岛古建大修临近尾声时,公园北岸景区也动工修缮,包括小西天、静心斋半壁廊的油饰彩绘,九龙壁、阐福寺、大西天景区的古建院落铺装等。
2010年,公园对东岸最古老的皇家“船库”启动大修。这座明代的藏舟浦,为明清两朝停泊龙舟凤舸之地,是仅存于北京的皇家船坞。从外形看是两层古楼,并排立柱支撑起八角屋檐。建筑面积为527平方米。施工人员在修缮中为这处古建顶部更换糟朽的构件,上泥背、灰背、挂瓦,对柱、檩等木件施以“一麻五灰”的工艺进行防腐。其施工步骤与古人建造船坞时如出一辙。2012年夏,团城得到了最大规模的修缮。包括亭廊殿堂屋面整修,添配瓦件,上下木架及门窗油饰见新,修补地面破损。改造现有给排水管线,改造采暖、电气管线,安装消防监控系统和避雷设施。修缮中对涉及的古建实行“最小干预”,按原址、原貌、原工艺、原材料进行全面修复,以求达到“修旧如旧”。在修缮承光殿时,大小构件一一准确归安加固,顶部更换兽吻琉璃饰物均一丝不苟安装到位,被评为优质工程。
经对众多景点的修葺,北海公园以其独有的迷人景观,举办的独特游园活动,吸引着大批中外游客纷至沓来。北海赏荷的历史由来已久。1998年,六海清淤,北海公园多次小范围引种太空莲。以后几年,采取围堰排水、拦网阻鱼、回填土方、降低水位、改良土壤等措施,引种了中国传统精品荷花,使荷花映白塔的盛景重现。作为公园“一园一品”的品牌花卉,荷花展览至今已成功举办了16届。池荷掩映,荷香四溢的深邃意境给游人以难忘的感悟和回味。在2010年公园第14届荷花文化节上,荷花展览以“出水芙蓉”为主题,围绕全园八大区域布展。展区精品荷花品种和碗莲一应俱全,潇洒飘逸的“舞妃莲”、洒绿瓣白的“翠柳”、玫红沉稳的“红牡丹”、洁白细腻的“一丈清”、雪青至柔的“晓风凉月”、久负盛名的“中日友谊莲”“古莲”、轻盈优雅的“睡美人”“娇娘”,以及异域热带的睡莲、王莲等,都让游客大开眼界。为使游客亲历当年帝王赏荷的皇家氛围,公园据史书所载,恢复推出泛舟嬉水赏荷摇橹船活动项目。活动现场可见身着黄袍的“乾隆皇帝”端坐龙舟,神情淡定,若有所思,仿佛与游人同被眼前的荷花盛景所陶醉。荷花一身是宝,自古为皇家滋养补品。公园荷花节期间,仿膳饭庄隆重推出了荷花盛宴,让游客在欣赏荷花美景之际,还能品尝荷花的美味,既饱眼福,又饱口福。
自古以来,祈福、祝福、盼福、崇福、尚福是我国民众最常见的求福风俗活动。为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挖掘和传承北海皇城御苑祈福文化内涵,公园自2004年开始,每年农历腊月二十六日至正月初七,举办迎春祈福文化节。活动以阐福寺为中心,在全园营造仙境迎福、福寺祈福、盛世颂福的喜庆祥和氛围,并将清乾隆时期在北海皇城御园内举行的祈福盛典仪式复原展示给广大游客。当初只有帝王拥有的福境,如今敞开了大门。人们跨福门,进福寺,登福台,观福展,圆福梦,也让平民百姓过足了福瘾。在2012年举办的第九届北海祈福文化节上,传统的皇家内八档花会表演气势恢宏,吸引了众多游人观赏。内八档花会是皇家年节贺典中由各部官员为皇帝呈现的表演活动,有礼部的中幡、兵部的杠箱、掌仪司的舞狮、刑部的五虎棍、吏部的双石、工部的石锁、太子府的花坛和户部的秧歌等献技表演。公园经多方考据,在传承人的协助下,使花会表演在祈福文化节上重现。在祈福盛典表演仪式上,根据清皇室档案还恢复了皇帝巡游表演,设计了“皇帝巡游”“皇帝赐福”“连升三级”“御赐红包”“恭贺寿星”等活动项目。“皇帝”与游人近距离进行互动,写福字、祝寿酒、赐良缘、赏元宝等,送出祝福和“赐品”,让游客感到新奇有趣。
2012年4月的一天,消失了上百年的“皇后祭祀蚕神”的国家祀典重现北海公园。先蚕坛位于北海公园的东北角,是全国仅存的唯一一个清代祭祀蚕神的遗址,为北京的九坛八庙之一。乾隆七年(1742年)在北海修建了先蚕坛,与皇帝亲耕的先农坛相对,并定下了皇后亲蚕礼仪,选定每年阴历三月的吉日举行盛典。当日,由西城区文化馆60多位馆员扮演的皇后、嫔妃、公主、福晋等身着清朝服饰行六拜、三跪、三叩礼。整个祭祀场面恢宏大气,华美的衣饰、肃穆的音乐,再加上具有故事性的舞蹈表演,让游客看得赏心悦目。
前不久,《北海公园总体规划(2009-2020年)》公示,规划内提出在以后几年将复建公园消失的几处古迹,包括大佛楼、万佛楼、阐福寺前的牌楼及北海公园西南门至五龙亭的一段小铁路,收回四处被外单位占用的古建,使这处皇家园林更好地保持原汁原味的风貌。2012年,北京城中轴线和北海公园携手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北海公园有望与中轴线一起跻身《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
二、商业门店繁荣发展
(一)新店开业名扬四方
中国首家性用品商店面世
1993年3月23日,人民医院东侧,阜成门内大街甲133号(原址赵登禹路143号),一家名为“亚当夏娃保健中心”的商店向民众敞开大门。店内柜台中陈列着表面带有颗粒的避孕套、能延长搏起时间的精油、胶囊、振荡器、仿真器具等,都是人们所鲜见的。穿白大褂的医生兼营业员坐桌旁,随时可为进店的顾客介绍商品或回答咨询。这个环境不像商店,而更有门诊部的味道。但这里的确是购物之所。是由北京人间指南服务中心和北京人民医院合作创办的,专售性用品,属全民所有制企业。
这家商店的创办人、总经理文经风,时年35岁,经济学硕士。下海经商,在国内外闯荡。一次他看一部法国电影,影片中女主人公坐在咖啡店,她身后玻璃映出街对面一家商店打出的“性用品”招牌。还有“性用品”的商店?在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也可以开办起来吗?文经风来了灵感,顺着这个思路联想不已。在对国内市场作了360度扫描后,他作了尝试的决定。
文经风在其后的办店过程中,历经坎坷。他一次次找公安、工商、计划生育部门洽谈,最终在西城区工商局办下营业执照,他拟营销的性用品被归入“日用百货”一类。随后他租用门店又遇到麻烦,房主一听他要卖的东西,便认为他是“神经病”,不是正派人,而拒绝租房给他。好在人民医院了解了他的办店意图,将一间闲置的30平方米临街铺面房租给了他。他招聘店员也不顺利,应聘者尚未听明白经销的货色,便认为这里做的不是正经买卖,悻悻然扭头便走。经文经风不畏挫折的努力和半年多的筹备,这家为两性性生活提供服务、360行之外的新行当商店终于开门试营业。
在20世纪90年代初,仍是谈性色变的社会环境。人们走过这家“亚当夏娃保健中心”,对店内充满好奇,大多久久徘徊门外,不敢贸然而入。直至开业第16天,商店才做成头一笔买卖:卖出一盒进口避孕套,9.6元。而晚间门外橱窗上却接二连三被糊大字报,涂写“流氓”、“下流”等字。当然也有人贴写大字报,暗中表示支持开店。文经风在艰难中想到向媒体诉求关注。《北京青年报》一位实习记者采访文经风后在报端发了一条“豆腐块”新闻。不料想竟吸引了国内外媒体人的眼球,美联社、法新社、泰晤士报等中外媒体争相报道,认为这家小店虽小,却是窥视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不久,文经风有机会与着名医药学家、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吴阶平作了一次长谈,谈话后文经风得到了吴阶平为他亲笔题写的店名,这让文经风办性用品店有了定心丸。
文经风进一步在办好保健中心店上下功夫。他开通了保健咨询热线,调整和丰富了商品。他每天除接待众多来访的记者,还要会见络绎不绝找他洽谈生意的各省客商。办店的当年,保健中心便获利。文经风乘势而上,加大投入,三年间发展了多家连锁店,其“商品”一度杀进了百盛、华联、赛特等大型卖场、商厦。首家性用品商店出现三年后,北京街面上已有上百家成人用品(性用品)店开业,应该说是文经风的店开了性用品店先河,并起了“催化剂”的作用。
性用品市场走过了20年。如今性用品专卖店随处可见,据统计全国有多达20万个,年销售额超过1000亿人民币。若问当年文经风开办的“亚当夏娃保健中心”安在?尚存,从马路北已迁至马路南152号营业,小门脸儿,门额上书“亚当夏娃”,并不引人注意。
西来顺重张
1986年5月16日,西来顺饭庄在阜成门内大街路南194号重张营业。西来顺最初创办于1930年,在西长安街西侧马路南开店,由清真名厨褚祥任技术全责经理。褚祥出身于厨师世家,厨艺精湛,原在清宫御膳房当差,因学过西式菜法,西来顺的菜式也带有西式风格,且擅鲁菜。褚祥在清真馆子中首倡清真烤鸭和清真海鲜的做法。西来顺的清真菜以精细的小炒闻名,菜式华贵,融入西式做法,与传统的清真东派(东来顺)爆、烤、涮不同,自成一派,是为“西派”,声誉也与东来顺并驾齐驱,以至当时旧京有“东来顺及西来顺,羊肉专家谁与竞”的说法。
西来顺开业后,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马连良是店里的常客。此前褚祥在“又一村”掌灶,马连良就常去就餐。一次马连良用餐饭兴正浓,听到门外响起枪声。一问方知是时任北平警备司令王怀庆的小舅子与一位也有权势的人为争一个雅间打起来了。马连良撂下碗筷,劝住双方,把事摆平,使“又一村”免受打砸,这让褚祥感动不已。褚祥到西来顺后,以清真的原料,鲁菜的手法,淮阳的汤汁特制了一款香酥鸭,冠名“马连良鸭”,以示对马连良的感激之情。褚祥知道马连良喜欢吃鸡皮,还烹出一道鸡皮酸笋汤。此汤醒酒、开胃,马连良尝了大加赞赏,以后到饭庄必请褚师傅为他做这道汤。西来顺在褚祥病故后,于1947年歇业。
1986年,北京市决定恢复一些已经消失的老字号,西来顺借这次契机得以“重生”。新店是座二层小楼,大理石地面。店堂按照伊斯兰风情布置,幽静典雅。营业面积达2000多平方米。就餐的客人能够从二楼的窗口一望马路对面的妙应寺白塔。这时的西来顺几乎全由与老店毫无瓜葛的新人担纲,唯一传承了西来顺古老传统的是厨师杨永和。他当年与褚祥同灶烹饪,颇得其中真味,成为饭庄承前启后者。西来顺又开始了续写新篇。饭庄重张后因袭传统,用料广泛,选料精细,烹饪精致,造型美观。厨艺上讲究刀工,擅长炸、熘、爆、炒、烧、焖,以鲜嫩、质纯、味厚、无膻味着称。风味菜肴有砂锅鱼翅、高丽鸡卷、云片燕窝、菊花鱼锅等。当年慈禧太后所赞赏的名菜白露鸡、它似蜜等,也由西来顺延续下来。在继承的基础上,西来顺创新烹制出一系列名菜,如珍珠梅花参、出水芙蓉、八宝飞龙火锅等,均为中外宾客所称道。“出水芙蓉”是一道汤肴,以银耳、芙蓉垫底。芙蓉为鸡肉泥加奶油蒸出的鸡糕。码放盆内上浇鲜汤。西方人一般饭前先喝汤,我国民众的饮食习惯则相反。“出水芙蓉”汤菜结合,许多同行称这道菜是中西餐之间的桥梁。“八宝飞龙火锅”更为独特。飞龙是类似松鸡的一种禽类,将飞龙肉切成薄片,放入火锅,用白酒和曲酒作燃料。品吃时将店内灯盏一齐关闭,在漆黑中点燃酒液,但见蓝色火苗悠然跳动,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待火苗熄灭,便可从火锅中夹起飞龙肉享用了。
经名厨杨永和口传心授,饭庄继任经理、特级厨师乔春生在烹制山珍海味、牛羊驼鹿等原料的技艺上,又有较深的造诣。1986年在捷克布拉格举行的第五届世界烹饪大赛上,乔春生参赛自制炭烤箱烤北京烤鸭、制作宫保鸡丁、丰收宴、冷拼雄鹰展翅和葫芦鸡,一举夺得两枚金牌、两枚银牌和一枚铜牌。饭庄的名肴“马连良鸭子”,制作要经搓、腌、蒸、泡、蒸、炸等复杂工艺,做好的鸭子外焦里酥,配着半月形有花纹的荷叶饼食用。老西来顺歇业后,这款鸭肴也消失了。2001年,恰逢马连良先生诞生一百周年,在褚祥的再传弟子、清真名厨杨国桐的指导下,这款鸭肴在饭庄原汁原味恢复。
2002年,西来顺饭庄迁至北新华街116号营业。除了总店,还开有几家分店。
和芳苑的创办
2006年,阜成门内大街162号主打谭家菜的北京传统四合院花园式餐馆会所对外营业。这处会所向南连通羊肉胡同77号,其为名扬全国、享誉世界的谭家菜发源地、开山祖师谭宗浚的旧宅。
有专着记载,谭家菜是清末民初由士大夫谭宗浚、谭瑑青父子所创,迄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谭宗浚曾任翰林院编修,在京为官,从那时起他便热衷于在同僚中相互宴请。谭宗浚设家宴总是精心安排,将肴馔整合得精美适口,富于特色。因此而赢得同僚们众口一词的赞扬。谭瑑青对饮食的嗜好尤甚于其父,对各方菜肴皆有留意,积累了丰富的菜谱食诀。久而久之,在京官的圈子中,谭家菜声名鹊起。20世纪30年代初,谭家开始对外变相营业,以为生计。这也使谭家菜在社会上取得了广泛的声誉。在当时的北京甚至流传说:“伶界无腔不学谭,食界无口不夸谭”,将谭家菜的老板谭瑑青与“伶界大王”谭鑫培相提并论。谭瑑青的三姨太赵荔凤聪慧伶俐,颇善烹饪之道,加之有掌门大厨师彭长海鼎力相助,把谭家菜推上了食苑高峰。
谭家菜以广东风味为基础,有近200种名肴,以海味最富特色美名。谭家菜与众不同的特点是:甜咸适中,南北皆宜;火候足,下料狠,菜肴软糯,易于消化;讲究原汁原味。一桌宴席仅鱼翅就有十几种做法,用料极尽选、配、煨、靠、焖、炖、烧之能事,使每一道菜都能特色突出。谭家菜的山珍也别具一格,烹制细腻,风味醇厚,既是美味佳肴,也是高级的养生补品。适于春季食用的即有天麻枸杞煨鱼肚、何首乌炖乌鸡、枸杞南瓜鱼翅等。做天麻枸杞煨鱼肚这款菜,先将鱼肚腥味去除,用鸡汤慢慢煨烧,加入药材、调料,菜端上桌香气弥漫,鱼肚入口脆嫩爽口,细嚼慢咽让人齿舌留香,忍不住连汤也要喝下去。谭家菜在北京味压群芳,开始经营只在晚上举宴两三桌,后增加了中午备宴,但食客再有权势也要到谭家来吃,谭家概不外送。谭家菜就样传续下来。
1956年公私合营,谭家菜转入西单承恩居后院挂牌营业。1958年周恩来总理在承恩居谭家菜餐厅宴请外宾。在周总理倡议下,谭家菜全班人马连锅端,进入北京饭店。谭家菜就此成为国宴名菜。彭长海也荣任了北京饭店七楼谭家菜餐厅的厨师长。以后,谭家菜又走出了北京饭店,在谭府大酒楼、护国寺街10号院、鼓楼西大街谭华轩等饭店、会所也有经营。
2003年,由旅美着名国画家和芝圃先生出资,将原为谭宗浚旧宅向南开门的羊肉胡同77号院和向北开门的阜内大街162号租买整合到一起,到2006年改建成一处主打谭家菜的北京传统四合院花园式餐馆会所。和先生以自己的和姓打头,取名和芳苑,对外营业。这处会所既保留了谭宗浚旧宅的传统风貌,又充分体现了当代中式餐饮业的功能需要。会所庭院内敞亮的厅堂、抄手游廊、月亮门,垂花门错落有致。东侧门形似花瓶的花瓶院外墙处长有一棵高数丈、直径近一米的参天古椿树,夏日浓荫广布,凉爽宜人。院内南北设有“春荫酒韵”、“潇湘水云”两处雅座包房。北侧另有兰香阁、秋月平波、竹韵轩、鱼停轩、雁栖轩、蝉定轩等大小不一、典雅各异的雅间。西侧的“古砚斋”是和芳苑主人在美国的画室之名,移此作了会所最大酒宴包房之名。房正中设一特大号圆形餐桌,各式餐具富丽堂皇。四壁墙上悬挂有傅抱石等近现代名家的书画佳作。靠窗处设古式书画案,置巨大古砚、笔、墨、纸文房四宝,与古砚斋之室名相对应,豪华中透露着古雅的格调。在会所中心处,正厅大堂“梧桐听雨”之北套接了一个四面开敞、有清流环绕、锦鳞游走的小戏台“听雨轩”,这就为这处美食之所增添了一个戏曲歌舞表演的小舞台,为院中大添声色。
来阜内大街162号和芳苑会所休闲用餐,环境古朴典雅,令人心清气爽。吃谭家菜驰名的“燕趐席”,先上叉烧肉、红烧鸭肝、蒜蓉干贝、五香鱼、软炸鸡、烤香肠六个垫底的热烧炒菜,然后上黄焖鱼翅、清汤燕窝、蚝油紫鲍、扒大乌参四道主味大菜,接着上草菇燕鸡、素烩银耳、虾子茭白等素菜,清蒸鳜鱼等鱼菜,黄酒焖鸭等鸭菜,清汤哈士蟆、珍珠汤等汤菜,最后再上麻茸包、酥盒子两样甜咸点心。燕翅席用毕,客人还会被引到客厅,吃四干果、四鲜果,喝普洱或安溪铁观音茶。有人在吃了谭家燕翅席后感叹:此乃人类饮食文明一顶峰也。
和合苑的开设
2010年,阜内大街北侧宫门口横胡同8号开设了一座和合苑餐饮文化会所。所址是建于民国时期的一座二进四合院,占地面积为1200平方米。进广亮大门,可见一棵生长了300多年的国槐,国槐一侧的山道连接后花园。院中有正房5间,东耳房1间;东西厢房各3间;南房5间,东西耳房各1间。花园建有凉亭,种植有柏树、枣树、梨树、枫叶树及花草。此院在1959年成为横三条幼儿园。“文革”后,幼儿园拆除了原有的假山,盖起二层楼房。一次失火后,幼儿园因不能及时修建而停办。几年前北京和合苑餐饮文化公司租用了这个院落,装修改造一新,将此院建成一处北京四合院式餐饮文化会所。
和合苑以文化养生、交友为主导,以餐饮、茶道、中医保健、娱乐为一体,是具有一种全新理念,有艺术气息的养生餐饮休闲场所。院中有小桥流水,草绿花香。放上几把老式方桌藤椅,来三五好友、知己,闲坐、品茗,放松身心,让人颇感惬意。
在西厢房的茶艺室,可享受传统的茶道及品饮新采摘的绿茶、红茶、白茶、黑茶、黄茶等。在茶艺室中还能进行书法绘画的交流,书画在四合院廊前常有会展,茶艺室还定期举办书画笔会,给书画爱好者们一个以茶会友的典雅之地。
北房、东房、南房设为格调不同的中式餐厅,摆放具有老北京韵味的仿古红木家具。这里的厨师能烹制上百种养生菜肴,还可按不同年龄客人所需进行营养配菜。食客到此聚餐会友,最爱点的菜是狮子头和法式蜗牛。厨师秉承中华和欧美饮食文化,追求崇尚健康天然的烹饪手法,让客人们吃得味美又富有营养。在南北耳房里另设有中医保健按摩、足疗等休闲、健身项目,也很受欢迎。
和合苑有着老北京四合院的古朴风韵,其经营已成为探索文化养生、雅聚会友的一种模式。
庆丰包子铺的发端
庆丰包子铺始创于1948年,铺号名“万兴居”。原址位于西单东南角,坐南朝北。是一家小饭馆,经营包子、饭、菜、小吃等。1956年公私合营后,专门经营包子。店里所营包子选料严格,制作精细,口味地道,一旁即是长安大戏院,不光附近居民、看戏的观众爱吃这里的包子,连梨园界名流也常买上半斤四两的尝上一口鲜。1976年,这家包子铺正式更名“庆丰包子铺”。1999年,西单大街市政改造,庆丰包子铺迁至西安门大街85号易地重张。新址位置虽不及西单优越,因其包子品质好加之经营有方,经营效益良好。不久,庆丰包子铺扩建了两家分店。庆丰包子铺白塔寺店位于阜成门内大街135号,把着白塔寺十字路口东北角。店堂窗口一面朝南,一面朝西,就餐环境敞亮,可同时满足130多人进餐。2006年以后庆丰包子铺有了30余家连锁店,白塔寺店曾成为总店。一些单位向职工发放庆丰包子铺代金券或离退休人员就餐券,均被告之要到庆丰包子铺白塔寺店才能使用。2008年后庆丰包子铺建立了配送中心后,虽不再有总店和分店的区别,但重张于西安门的庆丰包子铺和曾是庆丰包子铺总店的白塔寺店,都坐落在阜景文化街上。庆丰包子铺可说是发端于阜景文化街。
2004年,庆丰包子铺划归西城区华天集团管理。通过走中式快餐连锁发展之路,庆丰包子铺在短短的5年时间迅速扩张到150家,经营网点遍布京城及河北燕郊等地,成为规模最大的包子快餐连锁企业。庆丰包子铺在经营中有严谨的质量标准,从原料产地、馅型调料配伍、打馅手法、包子的外形、重量、上屉时间等,都有严格的要求。包子要薄皮大馅,外形美观,食之松软有嚼劲,汁多爽口,味道鲜美。所售包子品种多样,既有传统的猪肉大葱、猪肉三鲜、素三鲜等,又有鲜虾、猪肉荠菜、猪肉霉干菜、羊肉大葱、牛肉大葱、牛肉胡萝卜等。流食也有十多种,除炒肝,还有鸡汤馄饨、全虾馄饨、三鲜馄饨面、紫米粥、棒渣粥、小米粥等。凉菜有酱肘花、酱牛肉、焖酥鱼、拌荠菜、拌豆腐丝、海带丝、麻豆腐、松花蛋等。努力加强“品质、清洁、服务、实惠、体验、健康”,是庆丰包子铺的经营理念,“坚持走连锁加盟之路,创出一条中式快餐发展道路”,是庆丰包子铺追求的目标。近年来,庆丰包子铺先后获得“全国卫生先进单位”“中国风味特色餐厅”“北京市早餐工程示范店”等荣誉称号。
2008年,庆丰包子铺斥资700余万元,在顺义区投资建设了“北京庆丰食品科技研发中心”一期工程,对所有连锁店的食材进行统一采购,统一加工,统一储存,统一配送。2014年又建成二期工程,场地面积达5000多平方米,日生产能力30吨。随着二期工程的投入使用,对已有的180多家连锁店全部实现了所有食材的管理、配送,解决了各连锁店所售食品口味不稳定的问题,节省了各店加工所消耗的能源,同时减轻了管理的难度。
2013年12月2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一行人光顾了庆丰包子铺月坛店。习主席排队点购了二两猪肉大葱馅包子、一碗炒肝、一盘凉拌荠菜,付款21元。这一吃法以后便被称为“主席套餐”。习主席就餐于庆丰包子铺的新闻引起了京城百姓热议。不少市民专程到月坛店食包子,拍照留念。2014年春节期间,月坛店日接待顾客2500人,生意最火的一天,销售包子3万多个。在一段时间里,庆丰包子铺的咨询电话一直处于火爆状态。每天都能接到100-400份加盟咨询和申请。想加盟包子铺的人来自全国各地,最远的是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一位华人,已接连几天打来越洋电话。2014年2月,北京西城区20余家老字号企业带着正宗北京美食出访台湾高雄市,其中最受瞩目的当数庆丰包子铺的“包子套餐”。制作套餐的食材多数是在台湾当地购买的,大葱则是从山东空运的。尽管口感上略有差异,台湾民众还是吃到了相对正宗的庆丰包子。
目前庆丰包子铺为100%国资。年营业额达数亿元,构成了“舌尖上的国资”的一块拼图。北京西城区主管商业的领导向媒体披露,对庆丰包子铺,西城区下一步将研究如何合作、融资、制定准入的质量标准,引入现代管理制度,增加包子的文化品位,争取在全国推行连锁品牌发展。
(三)老店翻新再创辉煌
“西四小吃胡同”名食荟萃
1992年10月28日,“西四小吃胡同”在前身西四小吃店原址上建为二层楼房,重张营业。进入20世纪90年代,北京小吃营销利薄,品种减少,陷于举步维艰的境地。西城区政府和市工商局个体协会联手投资建起此楼,想在此地以繁荣小吃经营为契机,振兴北京小吃。
开业当日,矗立的牌楼引人注目,楼顶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幽深的蓝光。门上爱新觉罗·溥杰题写的金字牌匾熠熠生辉。入楼门可知,所谓“小吃胡同”只是楼内小吃摊位两厢排列,走过如同穿行街巷,曲径通幽。影壁上嵌有福字,棚顶、立柱高挑灯笼,挂满玉米棒子、红辣椒,拐弯处放着小磨盘。洋溢着浓烈的北京民俗生活情趣。
经召开报价承租大会,24家京城历史悠久、最负盛名的北京小吃摊商从269人中脱颖而出,荟萃于此,展示绝技,呈献美味。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各大报刊以及台湾《中国时报》《香港丝路画报》等众多媒体竞相前来采访报道。大批市民涌到这个室内化的“小吃胡同”,在老字号小吃前参观,品吃。还有中外游人慕名而来,在此大快朵颐。
承租在“西四小吃胡同”经营的“奶酪魏”,是北京小吃中最为着名的老字号之一。“奶酪魏”第一代传人魏鸿臣向清宫御膳房厨师学到一套奶酪和奶卷的做法,挑担经营奶酪。后打起了“麟记酪铺”的字号,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开业,奶酪铺门脸儿设在前门外门框胡同。魏家奶酪的传统做法是把牛奶熬煮后加糖,凉凉后点上米酒,倒入放有果料的小碗里,再将小碗放入大木桶。小碗沿着桶壁一圈圈、一层层码放,中间用酪板相隔。早年间魏家用的大木桶直径约80厘米,高约60厘米。底部有铁板,每层可码10碗,共码6层60碗。码好小碗后,在木桶中间放入一个装有煤火的铁丝篮子,盖好木盖,用煤火烤上一段时间。将煤火篮子取出,放进一长条冰,加盖。等不到冰化完,奶酪已然做好。吃这种奶酪清凉爽口,味道鲜醇而带有奶香气。几十年前,文化名人梁实秋很喜欢喝魏家奶酪,在一篇《酪》的文章中写道:“他家的酪,牛奶醇而新鲜,所以味道与众不同,大碗带果的尤佳,酪里面有瓜子仁儿,于喝咽之外有点东西咀嚼,别有风味。”来“西四小吃胡同”设摊的是“奶酪魏”第三代传人魏广禄,他继承了奶酪制作技术,所做的奶酪与早年间奶酪的味道毫无二致。开业之日,老舍夫人、时已87岁高龄的胡絜青前来致贺,在“奶酪魏”摊位前连喝了两碗奶酪,高兴地对魏广禄说:“30多年没喝你们家奶酪了,今天一喝,还是那个味!”“西四小吃胡同”开业后,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前来视察。他得知魏广禄的儿女都掌握了奶酪技艺并开店,动情地对魏广禄说:“你们是父子兵。这是中国的饮食文化,不能失传呀!”
位列于“西西小吃胡同”24摊位里的“李记白水羊头”,也是北京小吃中最为着名的一家。以白水羊头下酒的吃法源于清代。“李记白水羊头”的制法考究,使用刚宰之羊割下的鲜羊头,经脱毛、烧毛、刷毛、白水煮、炆、拆骨、泡、修片等十几道工序。煮羊头时严格掌握火候,肉要煮得熟透而不烂,拆下羊耳、羊脸肉、羊舌、羊眼等,凉凉,越凉越好。售前用快刀片出大薄片,上撒五香调料。调料是将丁香、砂仁、花椒等香料及大盐炒黄,碾得精细,调成椒盐,装入牛角制成的容器里,以免受潮跑味。李记的白水羊头切片后白中透粉,夹一箸入口,不膻不腻,清香利口。《燕京小食品杂咏》有竹枝词云:“十月燕京冷朔风,羊头上市味无穷。盐花撒得如飞雪,薄薄切成与纸同。”做白水羊头生意者多肩背竹筐,沿街叫卖,筐上有一木板既盖筐,又是切肉的案板。昔日京剧名角谭富英最喜爱吃李记白水羊头,下戏后便端一盘以此下酒。李记小贩遂在每晚背筐将白水羊头送至谭宅。“李记白水羊头”的第三代传人李庆芝,从小跟随父亲走街串巷卖白水羊头。他在1983年恢复了中断多年的白水羊头生意,在腊竹胡同43号开店经营白水羊头。由于他能一丝不苟地按照家传的工艺制作,因而白水羊头口味纯正,顾客认可,生意兴隆。1991年,李庆芝将白水羊头店迁至虎坊路甲15号。着名书法家刘炳森为其白水羊头店题写了匾额。胡絜青女士在品尝了李庆芝制作的白水羊头后,欣然挥笔题词:“春风百业兴旺日,白水羊头异香时。”
亮相于“西四小吃胡同”的“爆肚魏”,也是一家开创于清光绪年间的北京小吃老字号。“爆肚魏”第一代传人冯立山开店铺创业于后门(地安门)外。第二代传人冯金河经营爆肚有方,得宫内画匠、太监偏爱,成为清宫御膳房专用肚子特供点。后于前门外廊房二条开店。魏家几代人在长期经营爆肚生意中,以水爆各种牛羊肚创出特色。使用的牛肚有肚仁、厚头、百叶、百叶尖四部位,羊肚有肚仁、散丹、肚领、肚丝、肚板、肚葫芦、食信、蘑菇、蘑菇头等九部位,形成了13个不同品种口味的爆肚。魏家爆肚除原料保证新鲜和讲究刀工,功夫尤下在一个“爆”字上。爆肚时水要量大,滚开,火力极旺,食材入锅都在几秒钟之内。如散丹5秒,肚板7秒,葫芦、蘑菇8秒,稍有过火,肚材就会老硬难吃。吃魏家爆肚所蘸的小料,是用上好的酱油、米醋、芝麻酱、香油、酱豆腐、虾油等13种调料秘制的,再加入葱花、香菜、蒜汁、辣椒油,味道醇厚鲜香。“爆肚魏”第三代传人魏广聚在“西四小吃胡同”摆开炉灶后,老饕们闻风而至,竞相品尝。有人评论说,吃“爆肚魏”的爆肚讲究“齿感”,如今这“齿感”仍好。魏家传人爆出的肚仁、蘑菇头脆嫩筋道,入口一嚼,像吃嫩黄瓜,鲜美滑润,还是早年那个味,让人越吃越爱吃,吃得过瘾,吃得开心。
在“西四小吃胡同”摊位间,“豆腐脑白”独特的风味十分拢人。白家第一代传人白石光自清光绪年间即开始打理豆腐脑生意。经几代相传,白家的豆腐脑质地洁白细嫩,入口即化,有豆奶之香。1935年,白家在前门外门框胡同租下门脸儿经营,取名“西域斋”。其后选料制作更为精细,兑调卤汁尤见功夫。卤汁原料必以张北坝上台蘑泡水,将鲜羊后腿肉切大薄片,与上等黄花、木耳勾芡,芡汁不稀不稠,橙红透亮,观之悦目,引人食欲。“西四小吃胡同”开业后,退休在家的“豆腐脑白”第三代传人白文启携第四代传人白振强及其女儿、女婿重操旧业。一碗碗白嫩卤香、热腾腾的豆腐脑,淋上蒜汁、辣椒油,鲜咸味美,再就上刚出炉的烧饼,让很多食客吃得满口留香。
除了这几种有名气的着名小吃,顾客、游人走入“西四小吃胡同”,还能吃到老字号手艺人亲制的灌肠、年糕、炸糕、老豆腐、烧牛羊肉、馅饼、包子、褡裢火烧、豌豆黄、艾窝窝、驴打滚、豆汁儿、焦圈、蜜麻花、八宝粥、八宝饭等老北京小吃。此外还有炸冰淇淋等新口味小吃。这里出于老字号传承的小吃,口味正宗、地道,吸引着众多市民、游人络绎不绝涌来,观赏制作,选购尝鲜。“西四小吃胡同”着实热闹了一阵子。到了1995年,按需求,“西四小吃胡同”要扩大经营规模和重新装修,然而资金不到位,致使扩建计划搁置。以后顾客渐少,“西四小吃胡同”办到1997年歇业。
老字号商店扩建装修
20世纪80年代前后,阜景街临街、临近的老字号商店为适应改革开放的经济发展,陆续对店堂翻建、扩建,大力改善经营环境,为提高利润、增加收益创造了条件。
1980年,西四南侧的成文厚账簿店在原址上进行了翻建,同时恢复了老字号。由单一门店扩大为账簿、卡片、批发三个自然门店。溥杰和书法家王遐举为其题写了门匾,使店堂生色。其后成文厚商品增加到1800余种,全国的销售网点达200余家。1988年又成立了集生产、加工、批发、零售于一体的有42家企业参加的经济联合体——北京成文厚账簿卡片企业集团。西四西安门大街一侧的老字号浴池“华宾园”,新中国成立后更名“西四浴池”。在20世纪80年代后几次进行修缮改造。陆续增设了桑拿浴、人工矿泉浴、麦饭石浴等新型浴种。90年代初再次装修后,增设了逍遥盆、泡泡浴等高档浴种。店内服务项目齐全,服务设施完备,可同时容纳200余人洗浴,是西城区最大的浴池之一。西四丁字街东南角的造寸服装店在1984年进行装修改造,成为北京市第一家特甲级时装自选商场。店内设有服装面料专区柜台,陈列着不同花色的哔叽、花呢、纯毛华达呢、毛涤纶等高级衣料,顾客可以现场选料定做,也可带料加工。店内同时备有各种款式的成品服装供客人选购。造寸品牌多次被评为北京市着名商标、北京市优质产品,获“双保可信产品”“名优品牌”等称号。西四路口的丽丰祥绸缎庄在1992年装修后在二楼开辟了一处“窗帘世界”,推出各色窗帘面料200余种,同时开展“一条龙”服务,不仅配套销售窗帘轨道、挂钩、挂带,而且代顾客加工,上门安装。这种成规模销售窗帘及全面配套服务的形式,在当时可算得首屈一指,很受好评。1994年,丽丰祥再次装修,将原有营业面积扩大了120平方米,并增设了一间“精品屋”,以便提高商品档次,满足更多消费者的需求。同年8月18日是丽丰祥开店70周年店庆之日,老字号“丽丰祥绸缎庄”的牌匾也隆重重挂于店门之上。
西四北侧路西的延吉餐厅于1981年翻修扩建为二层楼房,营业面积为350平方米,两层餐厅可容纳200多人同时进餐。另设雅间4个,也可接待百余顾客。雅间提供朝鲜风味烧烤,以鲜虾海味为主,还有肥牛、鹿肉等几十种食材。二楼餐厅还增添了以烹饪海鲜、河鲜着称的山东菜肴,受到顾客欢迎。北海公园内的仿膳饭庄所在的漪澜堂、道宁斋于20世纪90年代前后也几经修缮,五个宴会厅门楣上悬挂的匾额由溥杰题写“飞觞”“清漪”“醉月”“烟岚”“芙蓉”。餐厅内配以宫灯和硬木雕龙家具,使用仿光绪年间彩绘的“万寿无疆”餐具、茶具,更显宫廷特色。经挖掘创新,“宫门献鱼”“金屋藏娇”“燕尾桃花”等40多种宫廷名肴又重新端到餐桌之上,顾客品食纷纷称快。西四南侧的砂锅居在1994年进行了较大规模的翻修改建,重张亮幌。主体结构为三层楼建筑,风格以北京宫廷式为特色。饭庄门前放有一对大砂锅,每只直径1.20米,高0.76米,重218公斤。堪称“砂锅之最”。店内装潢设计的福、禄、寿、喜、龙、凤等厅堂气派而典雅。如喜厅正中,放置一个圆形雕塑,代表天宏地圆,上面用金箔贴制五只蝙蝠和四条回龙图案,寓意五福绵长。二楼雅座内高悬典雅的宫灯,放置条形案、太师椅,装饰红黄万寿瓷片,使百年老店京风韵味更为浓郁。近年砂锅居又推出一种礼盒,内放两个特制小砂锅和加工好的精制五花白肉片、酸菜、粉丝、高汤料包,顾客带回家去,把食材放砂锅加热,就能吃到与店内“砂锅白肉”相仿的名肴味道,颇受好评。西四路口西南角处的同和居在1984年迁至三里河月坛南街开业,新址为二层楼房,装潢以红黄色为主,显得优雅大气。2011年同和居在什刹海荷花市场开了分店。什刹海周边景色绮丽,同和居什刹海店改良镇店名菜“三不沾”,推出了加入蔬菜汁的绿色“三不沾”,外观由“一轮满月”变为“一片荷叶”。此外饭庄还研创了“后海藕遇”“荷塘夜色”等多达几十款创新菜。新菜与荷花市场景色相合,受到许多来往于此追求新鲜和时尚的年轻人青睐。
(三)特色商业街纵横相接
1958年,地质部在其东侧建立了地质博物馆,内设宝玉、宝石展厅。地质博物馆于20世纪70年代末将普及宝玉知识,加强宝石学研究,作为博物馆的重点研究之一。不久,全国各地的地质局纷纷来到地质部附近,各盖起小的店房,经营珠宝。1985年,地质部成立了宝石公司,进一步促进了宝石的经营。随后又由地质部出面,注册了一个“天然珠宝市场”,其牌匾由王光英题写,悬挂于羊肉胡同里。其后到此经营珠宝的商家更多。
到了20世纪90年代初,有大批新疆商人来京,住在羊肉胡同附近旅馆内。他们带来了大量的和田玉石,与在羊肉胡同开店的商家交易,此地的珠宝市场渐成规模。很多紫晶、红蓝玉石、翡翠等珠宝,都以低廉的价格出售,比大商场的售价低了很多,致使羊肉胡同小店柜台的珠宝能招徕广大顾客。
为保证商品质量,1992年地质博物馆宝石研究室成立了“地质矿产部宝石鉴测中心”,为顾客提供质量把关。地质部宝石公司又与钻石品牌“戴梦得”合并,使“戴梦得”知名度大增,成为着名的钻石品牌。在地质博物馆内也有珠宝店开设。
2005年,在地质博物馆院内成立了北京羊肉胡同珠宝交易中心。建筑面积近2000平方米,为仿古明清建筑风格,古朴典雅,楼内各种设施完善。在此营业的除国内商户,还有来自韩国、泰国、缅甸、以色列、意大利、哥伦比亚等国家的客商。经营范围涵盖了金、银、钻、翠、珠、瑙、玉石等诸多产品类别。北京市商务局将此处定为“羊肉胡同珠宝一条街样板工程”。
珠宝交易中心南门临羊肉胡同,这里的珠宝行业经多年发展,已形成了业内公认的珠宝商圈,在胡同东口内排列着几十家珠宝店铺,其业务范围包括珠宝设计、加工、矿料交易、鉴定、销售等诸方面。珠宝一条街位于阜景文化街一隅,珠宝是重要的旅游商品,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珠宝街因阜景街是着名的旅游路线而占据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反过来又为阜景街的繁荣发展带来无限商机。二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共同发展。
20世纪80年代中期,白塔寺路口南的太平桥大街南至丰盛胡同,涌现了许多以经营涮羊肉为主的餐馆,最兴盛的时期多达百家。成为名扬一时的“北京涮肉一条街”。涮肉馆备有牛羊肉、海鲜、菌类、蔬菜、豆制品等食材,并引进了红焖羊肉等一批新的菜品。涮肉一条街以邻近白塔寺路口的“能仁居”为龙头老大。这家涮肉馆有高档的门面,豪华的陈设,精美的食材,并以独特的涮肉小料开私家秘制先河。因生意兴隆,“能仁居”于马路对过再开分店,经营又火。继而“口福居”“百叶居”“膳食斋”等火锅店也陆续开业。清真“百叶居”由回族老人马淑萍于1987年创办,火锅店位于政协礼堂对面,以涮鲜牛百叶、鲜羊肉着称,兼有冻羊肉、羊尾及肥牛。另备有滋补佳品。来百叶居吃涮肉,有单人独用的精巧小火锅,调料也堪称一绝。涮肉一条街鼎盛之时,每日天一擦黑,四方涌来的食客便将各家餐馆塞满。不少老板接待国外客商也到这里用餐吃涮肉。数九寒冬,飞花落雪,吃涮肉的人更多,一些食客居然排号排到街上坐等。有人眼望北边妙应寺白塔,戏谑道:看白塔也像个大铜火锅。各家餐馆都将生意忙活到深夜一两点,还有不少家通宵24小时营业。20世纪90年代末,随着金融街规划建设,太平桥大街展宽,马路两侧的火锅店相继拆除。“能仁居”“口福居”两家坚持到2002年,成为涮肉一条街“火锅之歌”的绝唱。
近年来,从西四路口向南,至西单商业街,聚集了33家婚纱摄影店。包括第一家进入北京的巴黎婚纱影楼和纽约之恋等摄影知名店。由此成为北京婚纱摄影店最为集中的特色街。从西四路口向北,至新街口,集聚着64家经营西洋、中国民族乐器和与之相关的音像商店,成为北京经营乐器品种最多,店铺最多的专业商街。从西四路口向西,至阜成门,有经营广告标牌、礼品、工艺品制作的大小商户40余家,从事广告喷绘设计、牌匾、奖品制作、霓虹灯安装等业务,成为标牌礼品一条街。
2007年,在阜内大街南侧金融街中心区域,以街边种植银杏树而得名的金树街“餐饮酒吧街”落成。这条蜿蜒300多米的新型商业街,通过整体招商、集合推广、专业管理、辅导经营的形式运营,汇集了世界多地风味美食和中国传统特色菜肴。包括金悦利湾、星期五餐厅、地中海餐厅、星巴克、必胜客、悦唐、小城知味、翡翠餐饮、苏浙汇、老舍茶馆等共20余家餐厅、茶室、酒吧。这条有着优雅、风情的商业街,承担了金融街区域乃至北京西区的社会和家庭活动需求,也为金融街向国际化商务生态区发展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四)多种经营各施所长
街面的连锁商店
在阜景文化街商店密集排列的地段,有装潢典雅的老字号大店,有古色古香的各类小店,还扎堆开有不少家连锁商店。阜成门桥头东北角处的“护国寺小吃阜桥店”,是护国寺小吃店旗下的一家连锁店。此店店堂宽敞,可同时接待上百人进餐。店里经营护国寺小吃店的一应食品。包括蒸食、流食、炸食、烙食、套餐等七大类,共100多个品种。顾客入店能吃到北京传统的小吃切糕、炸糕、蜜麻花、艾窝窝、豌豆黄、麻酱烧饼、焦圈、豆汁儿、面茶、豆腐脑、八宝粥等,还能点食拉面、烩面、炒面、凉面、盖饭、饺子、馅饼和多达几十种炒菜,并备有十几种凉菜。众多面食小吃做工精致,口味纯正,使进出小吃店的顾客络绎不绝。
在护国寺小吃店东边是“新川面馆”连锁店。新川面馆的麻辣凉面、红烧肉面、回锅肉面、担担面、卤肉面、炸酱面等面食都很着名。另有热炒鸡、鱼菜肴多种。凉菜有酱肘子、酸辣瓜条、甜辣白菜、拌花生米、海带丝、素什锦等。面馆台前放置一个大保温桶,内有热面汤,供顾客吃面后清胃润肠,成为最后一道免费餐点。
邻近新川面馆东侧是台湾风味的“永和豆浆”连锁店,店里经营纯正口味的豆浆和炸油条。豆浆又有热浆、冰浆、咸浆之分。在这家店里能吃到台式葱油饼、南瓜饼、肉燥米粉、韩式炒饭、鱼香肉丝饭、双黄狮子头面、番茄牛肉拉面、大馄饨、素菜包、煎饺等。顾客既可入店品尝美食,也可电话点餐,有外卖直送家中。再往东是味多美糕饼屋连锁店。味多美是以烘烤、西餐、咖啡为主导的连锁企业,近几年以阜成门店为起点,已建起100多家连锁店。企业在糕点制作中,甄选50多种进口原料,包括美国曼越梅、法国朗姆酒胶、西班牙巧克力酱、新西兰奶酪、南非水蜜桃、越南腰果等。烤制的福饼、夹心点心、各式面包、生日蛋糕、月饼礼盒等独具风味。很多顾客喜欢推开味多美阜成门店的店门,选购中意的糕点。一些人还注册领卡成了味多美的会员。
在阜成门内大街、西四路口周边,还分布着好丽友、米琪糕点、肯德基、德州扒鸡、来伊份、沙县小吃、福奈特洗衣,以及服装、鞋帽、茶叶、水果等众多连锁店,成为市民和游客乐至的购物消费之所。
延吉餐厅虽没搞连锁经营,在西安门开了两家分店,也有连锁店的性质。分店使用的面粉由总店统一配送,制面流程遵循一致模式。顾客端到手里的凉面是咖啡色的,汤也同色,上面浮着两片牛肉、一片苹果,泡菜则伏于面中。加秘制辣酱一拌,汤色变红,引人胃口大开。
西安门大街93号有一家美栗乡炒货店,在阜成门桥头路北开了一家分店。美栗乡是小店,经营着30多种炒货。由于该店选料精良,炒制讲究,吸引顾客总是在店外排队等待炒货出锅。这里出售的栗子皮薄好剥,味美甜香。瓜子有黑瓜子、白瓜子、茶瓜子、葵花子几种,葵花子外皮鲜亮,嗑开原味醇香。让不少人远道而来,十斤八斤地购买。小店还推出一种“雪红果”,以优质山楂、精制糖、牛奶加工制成。食之可与糖葫芦媲美,却又别有风味。这让美栗乡拥有了更多的回头客。
街巷的私家餐馆
在阜景街及周边的美食云集之地,除了老字号饭庄和连锁餐厅在此经营外,众多私家餐馆也很有人气。私家餐馆大多是有特色的小店,顾客入内用餐花费不多,却能吃得满意而去。
在西四北八条1号,白族厨师张金亚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馆子,做云南菜,也做北京菜。餐馆的装潢颇有茶马古道的韵味。来餐馆用餐的客人点要最多的是肘子卷饼、私家小炒和葱烧大鱼三道菜。肘子卷饼的饼外皮香脆,内里酥软,卷上肥瘦相间的肘子肉和葱白、黄瓜条、甜面酱,让人吃得口口香甜。私家小炒是北京菜与云南菜的结合,食材为宫保鸡丁用料加虾,虾的个头大,吃起来有荔枝的口感。葱烧大鱼选用南方鲜鱼,肉嫩味美,酱汁浓郁。此外餐馆的大理牛肉、黑三剁、红果汤等烹制也很有特色。餐馆在大众点评网上一直受到好评。
在白塔寺北面安平巷路北有一家挂有“徐记老铺”的早点店铺。每天一早,就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排队进门吃早点。这里卖的烧饼、螺蛳转儿、糖火烧、麻花、豆面丸子汤、炸豆腐等味道正宗,深受欢迎。一个个螺蛳转儿外观造型很美,入口一咬,味道咸香。更有独特风味的是豆面丸子,以纯绿豆面制作粉丝,剁碎,拌入五香粉、姜粉、香菜末和适量盐,调成糊状,挖成鸽子蛋大小丸子,入油锅用微火炸透,成为干丸子。煮制豆面丸子汤时,加入放有花椒、大料、桂皮等多种香料的调味包。送到顾客面前的一碗豆面丸子汤再放入香菜、芝麻酱、酱豆腐汁、辣椒油,鲜香四溢,让人很有食欲。很多顾客在小店吃丸子,喝汤,还爱三斤五斤地往家里买干丸子,自己在家煮,放上调味料,吃个尽兴。
私家餐馆并不都在小巷深处,阜景街自西向东街面上还有多达几十家,如岁岁鸡专卖店、秋云萍快餐店、齿留香烧腊铺、东北庄稼院餐厅、聚信家常菜餐厅、三九烤羊仔餐厅、枫林饺子馆等。在市场竞争经济大餐中也都占据着一席之地。
便民的农贸市场
阜成门、白塔寺一带,自古就形成集市。20世纪40年代末,锦什坊街香家园早市名扬京城。天一亮,各个摊位就在街面两溜排开,售卖粮油菜蔬、肉类水产、瓜果、炒货、熟食及各类日常用物。遛早市的人众多,生意好做。集市越办越红火,摊子居然排到阜成门街边上。1952年时,这处早市搬到白塔寺路口北侧,改为全天经营。两年后,这里的市场由于西侧有白塔寺庙会而撤销。以后居民虽能到宫门口等处买菜,却没有了能在大批菜摊前随意挑菜的市场。
1981年5月,阜成门立交桥以北、西二环东侧办起了“官园农贸市场”。摊位密集,一直排到西弓匠营。白塔寺、宫门口及四周很多商户都聚集而来经营。这处市场是城区内第一个具有民俗特色的市场,所售鸡鱼肉蛋、蔬菜水果、日杂物品种类繁多,货色齐全。此外还经营花草苗木、猫鸟鱼虫、书画古玩、邮品古币和老北京的物件。不仅吸引大批城西居民到此购物游览,还使许多外地和外国游客慕名而来。很快市场人满为患,拥挤不堪。为分散客流,有关部门在官园活动中心西墙外另建了“官园花鸟鱼虫市场”。
2002年,在大茶叶胡同的富国里建起了一座白塔寺地区最大的农贸市场。市场向西通往东、中、西廊下胡同、西弓匠营至西二环路,向东连接西四北四条至西四北大街,是西四平房四合院与住宅楼之间唯一成规模的大商市。营业面积为2000平方米,中间通道长100多米,两边各有3排摊位,可供170多个摊商经营。市场里主要经销蔬菜、水果、畜肉、鸡、鱼、蛋类、水产海鲜、粮油、熟食和日杂百货等商品。设有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室。市场日流动顾客超过千人,销售额超过万元。2010年6月14日上午9时许,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一行人来到这处农贸市场视察,他们从东南场门入场,总理一边看,一边和摊主们打招呼,询问柜台商品的批发进价和销售情况。转身又向顾客了解购买蔬菜的价格,然后对随行的商业,管理人员说:“蔬菜的质量和价格关系着每个家庭的生活。关键是要处理好生产、流通和消费三个方面的关系,发挥好政府调控和市场机制的作用。”温总理的讲话让管理人员受到鼓舞,新街口工商所的人员以后每天对各类食品、蔬菜进行检测,并为稳定物价做出努力,受到了周边居民及社会单位的好评。如今在阜景文化街相邻街巷中还开办有灵境胡同菜市场、宫门口菜市场、西什库天泰隆兴等农贸市场,为周围居民买菜、购物带来了便利。
三、金融街的崛起
(一)金融街的地理环境和兴建规划
1993年,国务院批复《北京城市总体规划(1991-2010年)》明确指出:“在西二环阜成门至复兴门一带,建设国家金融管理中心,集中安排国家级银行总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总部。”北京金融街就此应运而生。
阜成门内、白塔寺路南有一条锦什坊街,为元代所设的金城坊。
坊,通防。坊巷也有街巷之意。元代至元年间,划大都皇城以外的居民区为50坊。明清两朝,北京都市坊巷的设置基本沿袭了元代旧称。时至今日,北京尚存的坊名仅存两个,一个为广安门外的白纸坊,另一个即是阜成门内南侧的坊。本为金城坊,却在清代讹传为锦什坊。金城二字原有“巩固”之意,改叫锦什坊,不知是音近之故,还是坊内商业繁华,店铺多样而称,有待考证。但自元代起,南北走向的这条街就是一片位置显要、买卖兴隆的商业区,是可以肯定的。
在锦什坊街东侧,另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即太平桥大街,早年称大明濠,又叫沟沿,是排水的沟渠。民国时期改为暗沟,上面铺路。虽经覆盖,仍散浊臭,浮土也厚,不便行走。人们南北之行时,往往爱走锦什坊街。由此,锦什坊街愈发繁华热闹,商家纷纷来此开店。
在明清两朝,遍布街面的金坊银号使这片热闹之地成为现代金融业的萌芽。清末民初,户部银行、大清银行、中国银行相继在此设立,其后又有大陆、金城、中国实业等银行前来落脚。金城银行大楼是一座花园式建筑,创办人周作民是着名银行家,一生致力于实业救国,发展民族经济。他稳健开拓,经营有方,被誉为银行界奇才。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主要权力机构和管理机关均设在西城区内。1984年进行金融体制改革,一位中央领导同志说,北京应当建设一个金融行业聚集的场所。此语一出,引起北京市人民政府的积极响应。当时金融业聚集的西交民巷已有20多家银行扎堆,国家大剧院的预留地也放置于此,发展空间很小。随着北京城市总体规划出台,出现了在西二环东侧建立金融业基地的设想。西城区人民政府适时在1985年至1986年先后三次召开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研讨会,恭听专家意见,考虑申请立项。1987年西城区规划建设管理委员会在《关于由市开发办与西城区政府联合组织西二环路东侧开发的初步设想》中提到:“西二环位于首都内城的外侧,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市政条件好,具有良好的投资环境,对投资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只要给以适度的优惠政策,组织好这一地区的开发建设,一定可以以较快的速度取得经济、社会、环境的良好的综合效益。”1989年初,西城区近中期发展研究报告(讨论稿)公布,报告包括25项课题,其中第4项课题即是“西城区金融业发展前景与近中期发展对策”。1992年,西城区委、区政府在邓小平南方谈话精神的鼓舞下,制定了“繁荣西单,发展西城”的战略规划。规划明确提出将在西二环路东侧建设“金融一条街”,并将此列为重要内容报请北京市人民政府批准。同年5月,北京市人民政府常务会议原则批准西城区建设金融一条街。“金融街建设指挥部”随之成立。就此拉开了建设北京金融街的序幕。
1993年4月19日,“北京市金融街建设开发公司”开业典礼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慕华、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陈元、北京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张健民、常务副市长张百发等中央和北京市领导人出席了开业仪式。金融街建设开发公司成立后,首先制定了“金融街建设开发规划”,确定了“统一规划、综合开发、配套建设、基础设施先行”的开发建设方针。“规划”提出:金融街的建设目标是以金融机构办公、营业大厦为主,同时设置股票、证券、资金、黄金、外汇调剂、金融抵押、期贷等金融市场,形成功能齐全、设施先进、配套齐备的全国性金融管理、融资、结算、信息中心,并建设通信、报价、计算机、保安、保管等各种专业系统及为金融业配置的律师、会计事务所,辅以高档的商业、餐饮业、公寓、文化娱乐等设施,逐步发展成为国际金融中心。“规划”中计划金融街总占地面积为103公顷,总建筑面积约为300万平方米。
(二)金融街的建设和扩建
规划中的金融街范围,北起阜成门内大街,南至复兴门内大街,西抵西二环路,东临太平桥大街。这个区域地处古老的居民区,也有轩敞的都城隍庙、古刹火神庙、清真普寿寺等。此地大多为低矮的民房,但也在明代建有武定侯、广宁伯等府地,清代建有顺承郡王府、德公府。此外一些街巷还曾是官署用地,如巡按察院、提学察院、屯马察院,以及济州卫、藤牌营、养马营等。对一些古迹,在建设金融街的过程中,都加以保留并进行了修缮保护。
1994年8月,金融街建设的首个项目金阳大厦开工建造。接着通泰大厦、信达大厦、投资广场也在年内相继开工。此后三年间,国际企业大厦、国际金融中心、亚洲金融中心大厦陆续破土兴建,累计施工面积达60余万平方米。在以后的几年间,顺城而建的50多条胡同街巷连同一片片低矮破旧的平房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一幢幢现代化高楼大厦。截至2000年岁末,金融街区域内累计动迁居民1万余户,单位100余个,开发土地约50公顷,新开工100万平方米,竣工60万平方米。投资超过100亿元。金融街已建成并陆续投入使用的项目包括最早开工的几座大楼,还有平安大厦、中国电信大厦、中国移动通信大厦、金宸大厦、中国人民银行办公楼、国家旅行总社办公楼、中保集团大厦等。面对金融街区域市场需求供不应求的有利形势,新组建挂牌上市的“金融街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因势利导,精心组织区域内各项目的开发工作,并在加快施工进度的同时严把安全和质量关。
2001年年初,西城区召开人民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西城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纲要》。《纲要》提出:“通过五年的努力,将北京金融街基本建成一流的金融商务区,从而为把金融街建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奠定基础”。年末,西城区政府在常务会上通过了一个《关于加快北京金融街建设的意见》的重要决定。《意见》提出:要把金融街逐步建设成为“北京地区资金最密集、市场最活跃、资讯最发达、设施最完善、环境最优美的囯际化金融中心”。这为北京金融街的建设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吹响了号角。
西城区委、区政府根据上述《纲要》和《意见》的精神,决定按照国际惯例,通过国际招标重新调整金融街中心地区规划。最终区政府择优确定以全球着名的建筑设计事务所美国SOM公司规划方案为基础,吸收其他三家方案的优点,形成了《金融街中心区规划方案》。在获批准的新规划方案中,调整后的中心区是一个以金融办公为主,集办公、公寓、酒店、休闲商业于一体的综合性建筑组群,占地34公顷。
2002年,金融街控股增发的全部股票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流通。至2003年底,金融街区域内建成的各类大厦、金融服务设施已达170万平方米,成功入驻30家金融机构。一年后,区域内已经形成以金融保险业为主的金融产业链,聚集包括“一行三会”共38个中央部委机关和金融监管机构。至2007年底,区域内企业管理的资产达到18万亿元,其中金融类行业管理的金融资产达16万亿元,占全国金融资产总额的50%-60%,每天的资金流量超过100亿人民币。资产集中程度为全国最高。金融街作为“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功能的重要承载区已经形成,并开始成为中国金融业、电信业、电力集团总部等“龙头”企业的聚集地,有1300多家企业聚集于此。在9家驻西城区的全球500强企业中,有8家的总部坐落在金融街。据统计在金融街落户的大企业总部,占到中国企业500强的30%。金融街独特的总部经济和商务魅力得到进一步体现。
在2005年国务院批复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20年)》中,再一次明确北京金融街是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在国家金融整体规划中也进一步确定了金融街在首都金融业中的核心地位,提出要将金融街建成首都金融主中心。至2007年年底,按照2001年制定的规划方案设想,金融街的全面建设已接近尾声,共完成投资410亿元。经过15年的建设,建筑面积达近350万平方米。国内首座大规模地下交通网也建成投入使用,这座地下交通工程,位于金融街中心地段地下11米处,总建筑面积2.6万平方米,道路总长约2.2公里。地下交通网连接金融街11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库,分设机动车道、人行步道,设有4处红绿灯,拥有现代化照明、通风、消防设施,覆盖移动通信网络。金融街地下通道的出入口西端为西二环路,东端为太平桥大街。这里地下交通网的开通,使两侧大街也洋溢出现代化的气息。建设至此,北京金融街已经是一个复合功能体,充分体现了高聚集、高增值、高辐射的概念,发挥着国际化的功能,形成了强烈的品牌效益,成为中国区域开发的一个优秀典范和亮丽窗口。
在2008年西城区两会召开期间,区长张建东透露,金融街将扩大核心区,由规划面积1.18平方公里,向东、西、南三面再拓展1.41平方公里,使核心区面积达到2.59平方公里。扩建后的金融街将完善和补充金融街产业区的功能,促进西单北大街西侧纵深性开发和周边区域协调性发展。一年后,实施月坛南街、华嘉小区、月坛北街、新兴盛等六个拓展工程,其中列入拆除项目的月坛南街,一举拆除3.21万平方米建筑,仅光电设备厂一家就夷平了近1万平方米用地。随后不久,一座座现代化大厦拔地而起,建设速度之快让人有日新月异之感。
金融街在大力进行硬件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也很重视软环境的建设。市、区政府先后出台了《关于促进首都金融业发展的意见》《促进金融产业发展的意见》,成立了“西城区金融产业促进办公室”,为入驻金融街的机构和产业打造人文的工作、生活环境。为搭建驻区机构与政府、驻区企业之间交流的平台,更好地向金融机构提供优质服务,金融街控股公司成立了金融街综合服务公司,并组建了北京金融街商会。金融街商会先后参与、组织了高规格的2004北京国际金融论坛、首都金融文化节暨金融博览会、外贸金融机构进入北京圆桌会等大型活动,在国内外金融界产生了积极影响。商会努力为金融机构的从业人员提供多种务实服务,在解决其住房、人员调配、医疗服务、子女入学等方面给予帮助。商会组织开展了金融街区域内摄影、围棋、网球、游泳、高尔夫球、保龄球、乒乓球、篮球、英语演讲等比赛,丰富了区域内从业人员的文化生活。商会还多次举办青年职工的联欢活动,为大龄青年提供沟通、交流、婚恋的场所,成为受欢迎的活动之一。
2010年6月,行政区划的调整为新西城发展创造了机遇。同年12月,西城区委明确提出“服务立区、金融强区、文化兴区”三大战略,规划了“一核、一带、多园区”的产业发展空间布局。“一核”就是金融核心,即以金融街为中心区。“金融强区”突出强调了西城区承担着的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和首都金融主中心区的重要职能。金融街的建设进入了一个更为大好发展的时期。
(三)今日金融街的壮观景象
金融街经过20年的规划建设,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日益突出,并显现出金融旗舰的气派。在占地300万平方米金融街中心区域,80%为办公区域,另外的20%则是配套设施面积。配套设施包括五星级酒店、金融家俱乐部、国际会议中心、国际学校、涉外公寓等全方位齐全。遵循国际上在城市中心或是城市一个小区范围内都有一大块集中绿地,并可开放共享的观念,在金融街的中心处也建造了面积为3万平方米的绿地,由中心花园、绿地植被、喷泉水池等组成中央绿地广场,形成一处“大城市庭院”的组合。人文理念中的自然与和谐在金融街得到了显着的体现,诸如阳光、水、空气、能源等自然要素一一被细致地考虑。在设计时,金融街将环保功能最大化作为追求,以保证街区拥有最充足的光线、开放空间、绿化和直观流通体系等,而这些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可持续性发展。
在街心花园里,立有一座金融街标志。墨色大理石基座上书有“金融街”三个金色大字,四面各有一块由币形图案组成、酷似鼎的造型,上面托着一个金色大圆球。细观之,南北两面为“开元通宝”币样,东西两面有一个大大的字母“R”。唐代的“开元通宝”曾开创了我国货币史的一个新纪元,“R”是人民币的代表字母。以这两种文字符号作为金融街标志,寓意落户金融街的每一家企业都兴旺发达。
在大面积绿地的南侧,是金融街购物中心。这里拥有较高的市场定位,主要面向金融业成功、成熟人士,他们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比较高,除购物外还热心于休闲、娱乐、健康等全方位、有品位、高质量的生活方式。“购物中心”大厦地上4层,地下1层,采用巨大的透明穹顶自然采光,通透性好,内部空间极为开阔。大厦总体建筑8.9万平方米,营业面积3.9万平方米。世界顶级品牌争相将主力店设立于此,300多个国际知名品牌一起亮相。亚洲首席时装名店连卡佛也在此落户。在为商务环境所做的功能配置上,金融街引进了两个国际知名品牌的五星级大酒店——威斯汀和丽思·卡尔顿,以及金融家俱乐部,不仅提升了商业价值、商业主体的档次,更吸引来不少高收入的人群购物、娱乐、消费。而汇集了20多家民俗风味、异国情调餐饮店的金树餐饮酒吧街,也为购物中心的消费者提供了一个休憩之地。
如今的金融街是北京市第一个大规模整体定向开发的金融业功能区。金融产业在金融街的集聚,不仅促成了自身的快速发展,更重要的是依靠其强大的辐射作用带动了科技、信息、房地产、餐饮、娱乐等一批相关产业的发展,为首都经济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2012年金融街全年实现三级税收2484.8亿元,同比增长29%,占西城区三级税收总额的81.4%,占北京市三级税收总额的30.8%。北京市金融局负责人表示,金融业对北京市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24.7%,居全市各行业之首,是带动北京市经济增长和财政收入增长的第一支柱产业,金融业的稳步增长使全市战略产业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
人们今天站在阜成门桥头南望,可见金融街上外观各异、高端大气的楼厦林立而错落有致,雄踞于古老的阜景文化街一隅,焕发出青春和朝气。把金融街打造成“北京的华尔街”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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