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轶闻录系列:字里乾坤-中华字谜第一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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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浙江与虞舜遗迹隔江相望的上虞曹娥江畔,有一座气势雄伟的古庙,它就是为纪念东汉孝女曹娥而兴建的,叫做曹娥庙,亦称孝女庙。庙中曹娥碑,为中华字谜第一碑,堪称谜坛一绝。

    相传,汉安二年(143)的端午节,居住在舜江之畔的曹娥之父曹盱,与乡人迎潮神伍子胥,驾舟逆流而上,不幸被水所溺,不得其尸。时曹娥年十四,为寻父,沿江哀号,历七昼夜不得,遂投江而殉。五日之后,曹娥身背父尸,浮出江面。观者塞道,千夫失声,声动国都。这就是流传至今的孝女投江觅父的故事。虞人为纪念她,改舜江为曹娥江,这个地方亦改名为曹娥。

    在曹娥殉难后的第八个年头,即汉元嘉元年(151),上虞县令度尚为曹娥建庙立碑,碑上刻诔文一篇,以彰孝烈。据传,诔文为度尚外甥邯郸淳所撰。邯郸淳系当时才子,受命后文不加点,一挥而就,文采飞扬,一时声震文坛。

    汉议郎蔡邕,为访求王充遗作到上虞,慕名前来观碑。夜深人静,月色朦胧,蔡议郎以手摸碑而读之,叹为奇文,忙索笔在碑阴写下了“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以赞颂这篇碑文。观者均不解其意。

    曹操是蔡邕的好友,而殉难曹娥又出自曹氏之门,故对此碑十分重视。一次,曹操见到碑文,询问主簿杨修是否破解了蔡邕的意思。杨修称已解。好胜的曹操要杨修暂且勿言,待己思之。马行三十里之后,曹操突然省悟,原来是“绝妙好辞”四字。原来,“黄绢”者,色丝也,隐“绝”字;“幼妇”者,少女也,为“妙”字;“外孙”者,女之子也,藏“好”字;“齑臼”者,齑是姜蒜调料之碎末,味辛,捣烂这些东西之臼谓“受辛之器”,“受”字旁加“辛”为辤,是“辞”的异体字。

    蔡邕的题词,使曹娥碑成了中国最早的字谜碑,一直受到后世谜家的推崇。人们还把这种形式的谜语称为“曹娥格”。从此,曹娥碑名传千古,历代墨客骚人纷纷来曹娥庙为碑事做文吟诗,临摹碑帖。罗贯中、曹雪芹等小说大家,还把碑事写进自己的作品之中。

    曹娥碑流传甚广,影响颇大。日本有不少学者专家对曹娥碑潜心研究,并有论文见于报端。来曹娥庙观光之港澳台游客,对字谜碑更是情有独钟,从中领略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在游览之余,他们大都要带上几件曹娥碑的拓本,以作留念。可惜原碑已失,今碑为宋元佑八年(1093),王安石之婿蔡卞据汉碑旧藏本诔辞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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