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喜平

    韩喜平，男，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人，1965年8月生，现为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教育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全国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人的发展研究会副会长，吉林省决策咨询委员会委员，内蒙古民族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兼职教授。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出版《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选读》《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等多部著作和教材。在《马克思主义研究》《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高校理论战线》《光明日报》《人民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学术论文90余篇，其中多篇被《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高校文科学术文摘》等转载。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教育部重大委托课题、财政部教育部农林实践基地等多项科研项目研究。获得长春市师德标兵、吉林省师德先进个人、全国优秀教师、全国优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吉林省三育人先进个人称号、获长春市劳动奖章、宝钢优秀教师奖、吉林省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吉林省社科优秀成果奖，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吉林省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吉林省拔尖创新人才、吉林省高级专家、吉林省教学名师等。

    【摘要】关于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关系问题近年来引起理论界的广泛关注，出现了多种解释。要从整体上把握这两大理论成果的内在一致性，认识到毛泽东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中国化渊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深化了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重大理论问题。

    【关键词】毛泽东思想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社会主义

    关于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关系问题近年来引起理论界的广泛关注，我认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大理论成果，要准确把握二者的关系就必须从整体上把握，认识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结合的这两大理论成果都对中国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而且都是中国进一步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指导思想。

    一 关于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二者关系研究综述

    近年来，围绕着如何从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之间的关系，来分析毛泽东思想为什么没有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有着多种解释。

    一种观点认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产生有着不同的时代背景和历史条件。毛泽东思想是在帝国主义战争与无产阶级革命为时代主题革命逐渐转变为和平与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结合的两次历史性飞跃的起点不同。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有两次历史性飞跃，解决两大历史性课题。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所要解决的是切合中国实际的革命道路问题；第二次历史性飞跃要解决的是切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问题。在第一次飞跃中，产生了毛泽东思想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在第二次飞跃中，产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第一次飞跃已经结束，第二次飞跃虽然已经经过了几十年，但远没有结束。[261]石仲泉先生也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个有特定内涵的历史概念。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党“开始找到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道路，开辟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阶段”。既然是“开始”、“开辟”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阶段”，那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起点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新时期。这即是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

    另一种观点认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完成中国不同时期的历史任务具有不同的理论内容。毛泽东思想是在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过程中，在总结我国革命和建设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它的主要历史任务是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推翻“三座大山”，解决的根本问题是政权和革命道路问题，主要回答的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怎样进行革命，以及怎样实现从新民主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确立社会主义制度等基本问题。因此，毛泽东思想的主体是中国革命理论，更确切地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它是毛泽东思想中逻辑最清晰、最全面，内容最完整、最成熟的部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路线、发展阶段、根本任务、基本路线、发展战略、党的建设、发展方式、依靠力量、领导力量以及祖国统一等基本问题上，形成了一系列独创性的重大理论观点。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毛泽东思想没有被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最主要的原因是毛泽东思想不是根据中国特色建设社会主义。毛泽东思想关于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不系统、不完整。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探索适合中国情况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虽然在党的八大前后有良好开端，但最终没有真正找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既然指当代中国的创新理论，那么作为基础理论的毛泽东思想就不包括在内。但它仍然是我们党必须坚持的指导思想。

    当然，到现在仍然有不少学者认为，毛泽东思想本身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组成部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起始于毛泽东20世纪50年代中期的探索，代表性的理论是《论十大关系》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论十大关系》初步总结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提出了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任务，“前八年照抄外国的经验。但从一九五六年提出十大关系起，开始找到自己的一条适合中国的路线。”[262]可以说，毛泽东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发端和初始形态。如果将毛泽东思想排除在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就成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空降物。[263]薄一波早在回忆录里就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始于毛，成于邓”。

    可以说，上述观点都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内在关系，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种从一个角度认识总是有一定的局限性，如以时代背景作判断有着主观性。其实，从战争与革命逐渐转变为和平与发展的时代背景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前就已经存在。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初期，时代背景确实是战争与革命。但冷战之后，时代背景已经发生了变化，只不过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对时代背景的判断没有改变，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高屋建瓴地观察世界，判断世界大战打不起来，争取一个较长时期的和平环境是可能的。1985年，邓小平进一步指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264]同时，如果说具体的条件，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环境和条件也是在不断变化的，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都有着不同的历史条件和背景，但是，他们都属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而且，毛泽东思想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也提出了走自己的路，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内容既包括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社会主义革命理论，也包括了社会主义建设理论。《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文章也在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问题。毛泽东思想也试图回答在中国这样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如何摆脱贫困、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问题，而且也形成了完整的社会主义建设理论，并取得了很大成效。

    二 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内在统一性

    我们党领导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事业是一个整体，中国实现革命、解放与改革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是一个整体，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大理论成果，要理解二者的关系，也必须从整体性来理解二者的同一性。

    （1）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同属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都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脉相承而又与时俱进的理论成果。《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近160年的实践证明，马克思主义只有与本国国情相结合、与时代发展同进步、与人民群众共命运，才能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创造力、感召力。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夕，毛泽东同志就主张：我们党应是“主义的结合”，“主义譬如一面旗帜，旗子立起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我们党从诞生之日起，就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确立为自己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它是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把中国长期革命和建设实践中的一系列独创性经验作了理论概括而形成的适合中国情况的科学的指导思想。它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是被实践证明了的适合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正确的理论原则和经验总结，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在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中国艰辛探索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结晶，是党最可宝贵的政治和精神财富，是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奋斗的思想基础，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

    （2）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都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时代结合的经典理论。每个历史时代都有需要解决的根本任务，从而也就具有不同的时代主题。划时代的理论体系都是适应于一定时代条件的客观需要而产生和形成起来的。在革命和战争年代及社会主义建立初期形成的毛泽东思想，探索如何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与巩固等问题，创造性的形成了农村包围城市、新民主主义理论、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十大关系等理论，形成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面临的历史任务是如何实现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共同富裕和现代化，探索巩固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问题，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一系列重大成果。

    （3）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都是对中国社会发展发挥巨大作用的理论，是一个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思想理论体系。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都立足于中国现阶段的特殊国情，有着共同的发展目标，就是把中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有着共同的价值追求，就是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我们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了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也是围绕着社会主义的发展和建设问题，系统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若干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深化和丰富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历史进程发展到一个崭新的更高的阶段。

    （4）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共同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思想。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顺利推进，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大会通过了新的党章，确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统一的毛泽东思想作为全党一切工作的指针。改革开放以来，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深刻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借鉴世界社会主义历史经验，作出把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党的十五大决定：把作为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的邓小平理论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党的十六大又把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确立为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党的十八大把科学发展观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一道确立为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党的十八大报告主题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凝聚力量，攻坚克难，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

    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当然，我们说从整体上把握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统一性，并不是认为毛泽东思想就应该归属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之中，或者可以合二为一，而是认识到二者既有本质一致性，又存在具体内容等方面的区别，认识到毛泽东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渊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有改革开放前和改革开放后两个历史时期，这是两个相互联系又有重大区别的时期，但本质上都是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探索。虽然这两个历史时期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思想、方针政策、实际工作上有很大差别，但两者决不是彼此割裂的，更不是根本对立的。不能用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

    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两大理论成果，形成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面对着不同的历史任务，具有不同的理论内容和时代特点。毛泽东思想的主题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如何建立一种新制度的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主题是经济和文化都比较落后的中国在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以后，如何认识和解决“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其重点是确立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战略和步骤等。毛泽东思想主要包括新民主主义理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理论、革命军队的建设和军事战略、关于思想政治工作和文化工作、关于党的建设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其主要内容包含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社会主义本质理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改革开放理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理论、社会主义发展理论等。

    毛泽东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中国渊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大理论成果，它的渊源显然是马克思主义，但从中国渊源来讲就是毛泽东思想。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创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从完整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开始的，是从系统阐释毛泽东思想科学体系开始的。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确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原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方法论基础。如果没有对毛泽东思想的坚持和发展，就不可能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和发展。正如邓小平所说：“从许多方面来说，现在我们还是把毛泽东同志已经提出、但是没有做的事情做起来，把他反对错了的改正过来，把他没有做好的事情做好。今后相当长的时期，还是做这件事。当然，我们也有发展，而且还要继续发展。”[265]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在探索过程中，虽然经历了严重曲折，但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266]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坚持、发展和继承、创新的关系。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定不能丢，丢了就丧失了根本。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既坚持和继承了毛泽东探索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留给我们的重要思想成果，又以改革开放新的实践为基础丰富和发展了这些重要思想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路线、发展道路、发展阶段、根本任务、发展战略、发展方式、发展动力、发展目的、依靠力量、领导力量以及祖国统一等基本问题上，形成了一系列独创性的重大理论观点，系统回答了中国这样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如何摆脱贫困、加快实现现代化、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深化和丰富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历史进程发展到一个崭新的更高的阶段。

    当然，理论是发展的，毛泽东在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过程中，既取得过成功的经验，也留下了失误的教训，马克思主义理论是需要不断丰富发展的。新中国成立初期，在借鉴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经验基础上，我们采取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在恢复国民经济、保证重点建设和保障人民生活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随着苏共二十大对苏联社会主义建设中存在的一些严重问题进行了批评，对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重大调整。这使毛泽东重新审视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并指出，把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民主革命时期我们在吃了大亏之后才成功地实现了这种结合，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现在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要进行第二次结合，找出在中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正确道路。[267]在此后20年的探索中，毛泽东提出和阐述了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理论、中国工业化道路理论以及综合平衡等思想。这些理论和思想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提供了借鉴。但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对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尽管提出过许多好的和比较好的思想观点，但是，由于在总体上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问题的认识有偏差，因而毛泽东思想关于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并不那么完善。[268]这一时期党对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不仅没有冲破苏联模式的束缚，而且严重脱离中国的实际。在所有制结构上，盲目追求“一大二公”、“纯而又纯”的单一公有制；在经济体制上，实行的是高度指令性计划经济体制；在政治体制上，实行的是从社会向国家、从地方向中央、从政府向党集权的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使党和国家经历了“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重大挫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对于毛泽东思想的发展，最根本的是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上，邓小平同志在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建设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的基础上，反复深入的思考“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根本问题，首先提出要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提出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大胆闯，大胆试，进一步深化对社会主义的认识。社会主义本质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理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等，这些重要论断构成了邓小平理论的科学体系。江泽民同志在科学判断党的历史方位基础上，围绕“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把党的建设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紧密联系起来，赋予党的性质、宗旨、指导思想和任务以丰富的时代内容。胡锦涛同志根据我国在新世纪新阶段的阶段性特征，围绕“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重大问题，提出了科学发展观，进一步丰富和深化了马克思主义对发展问题的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包含的这些理论是完全冲破苏联模式的束缚，也突破了教条的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认识，认识到马克思对社会主义判断不是唯一模式，社会主义建设要体现中国不同时期建设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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