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轶闻录系列:大戏台-乙亥年谈“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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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亥年按天干、地支排序,是农历的猪年。猪年来到,想起戏曲舞台上有关“猪”的剧目,说来很有趣。

    剧名中标有“猪”的剧目,当推《野猪林》。这出取材于《水浒传》的宋代故事戏,相当闻名。全部《野猪林》从宋太尉高俅之子高世德游庙起,陆谦设计使高调戏林冲妻高氏,又骗林冲持刀误入“白虎堂”,被高俅诬陷发配沧州。后陆谦买通解差途中加害林冲,鲁智深暗地跟踪在野猪林相救,最后林冲在草料场杀陆谦报仇。故事跌宕,生、旦、净、丑齐全。此剧又名《英雄血泪图》,由清代名伶杨小楼编演。此前明代李开先传奇《宝剑记》、陈与效传奇《灵宝刀》,都是讲的这个故事。

    由《西游记》编演的国剧,计有三十多出。凡有唐僧出场的戏,大都有猪八戒出现。但是,以猪八戒出任主要角色的,当属《高老庄》《猪八戒撞天婚》《猪八戒招亲》《流沙河》等。

    《高老庄》又名《收悟能》,写孙悟空保唐僧途经高老庄,因猪八戒幻化人形,占娶高女,孙悟空降服之,同往西天。国剧、秦腔、河北梆子都有此剧目。

    《猪八戒撞天婚》写唐僧师徒西天取经,黎山老母、文殊、普贤等菩萨幻化庄院,假作孀妇携三女招婿。唐僧、悟空、悟净皆不为所动,唯猪八戒百计求婚。诸仙乃戏令其撞天婚,使之薄受惩处。八戒始悟,随师西行。早年王又宸演出此剧很有名。另一出《猪八戒招亲》,则剧情时间贯穿较长,自天蓬元帅赴蟠桃会戏嫦娥被贬起,至孙悟空收猪八戒止。

    黄梅戏《打猪草》是一出生活气息颇浓的地方小戏,人物只有小生、小旦。该剧表现的是一百多年前安徽宿松二郎河崔家坪发生的实事。村姑陶金花下地打猪草,顺手偷了金三矮子家两根笋子,被金三矮子发现,并将金花的篮子踩破。金花大哭,金三矮子反向金花赔礼,又掰了几根笋子送金花回家。

    这出戏的故事很简单,之所以久唱不衰,关键是剧中一个个优美的唱段极富魅力。记得金花打完猪草后唱:“猎草打满篮,收拾回家转。别山我不走,单往竹笋山。”到竹笋山后,又唱:“篮子来放下,随手撒把沙。有人就便罢,无人就偷它。”随即,她把两眼四周一扫,发现无人,边偷边唱:“笋子掰两根,放在篮中心。浮面猪草盖,神仙不知情。”戏中的“偷”,实际上是村童的一种生活乐趣,是大人们都可以容忍的一种朴实的乡风。至今回忆起来,《打猪草》仍是乡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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