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轶闻录系列:大戏台-“杨乃武冤案”入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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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剧中有一出清代冤案戏《杨乃武与小白菜》。戏演举人杨乃武与佃户毕兰英(即小白菜)通奸后脱离关系,小白菜又被余杭县令刘锡彤之子刘子和看上,刘子和用毒药将小白菜的丈夫葛小杜害死。刘锡彤为掩盖其子的罪行,买通杭州知府边宝贤、浙江巡抚杨昌浚和钦差胡瑞澜,并采用骗诈、威逼等手段,迫使小白菜招供杨乃武是凶手。杨乃武开始也被屈打成招,致使二人皆被判死刑,等候处决。嗣后,杨乃武的姐姐赴京告状,后经上级衙门复审,查明冤情,杨乃武昭雪,凶手伏法。

    这出戏是历史事实。“杨乃武冤案”是清代末年“四大奇案”之一(另外三大奇案是:张文祥、春阿氏和锔碗丁)。“杨乃武冤案”在戏曲上反映很早,早在1917年12月21日,上海就将此案以京剧形式搬上舞台,剧名叫《余杭奇案》。

    《杨乃武与小白菜》这出戏,从时间、地点、人物上,基本都是真实的,历史案件与戏里所表现的,基本一致。为什么说是“基本”呢?因为戏与史在个别人名、情节上有些区别。杨乃武确实是清代末年的一名举人,“小白菜”本名叫毕秀姑,出生于浙江省余杭县仓前毕家塘村,她在戏里称毕兰英。“小白菜”名字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她行为轻薄;一说她平时爱穿白鞋、绿衣,色似“白菜”。历史案件中被毒死的小白菜的丈夫叫葛品连,戏里称葛小杜(评剧)或葛小大(京剧)。

    杨乃武案发生在清末1873年11月28日,这天葛品连被毒死,12月1日即革去杨乃武举人。此案发生后,引起社会上广泛关注。上海《申报》1874年1月13日就发表了题为《详述余杭某生因奸谋命事案情》的报道,明确指出这是一桩冤案。这是报纸上最早为杨乃武鸣冤的一篇报道。在监狱里,杨乃武和小白菜受尽了酷刑。当年报章上披露,杨乃武“极加五刑,使之七次昏绝”;小白菜“刑讯至三昼夜,铁链之陷入膝骨而抽之复出者,至再至三”,“锡龙滚水浇背,火烧铁丝刺乳”。这些在戏中都有充分的表现。从杨乃武的唱词“好年华消磨在刑杖以下公堂之上,我睡不尽身下的薄草,守不暖墙上的铁窗”中就可见一斑。

    此案当年曾在北京海会寺开棺验尸,最终得以平冤。

    当然,杨乃武案昭雪,并不说明清末官场多么清廉,而是从侧面体现了官场上的派系斗争。当时,知府边宝贤、巡抚杨昌浚和钦差胡瑞澜均为清廷东宫的亲信,而西宫为了利用杨乃武一案翦除东宫这一帮异己势力,使得东宫也用此案做文章,为其平反。

    平反后,杨乃武和小白菜的晚年生活也很凄惨,今在浙江省余杭市余杭镇的一座山上为小白菜建有墓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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